二个人悄然绕开了几队巡视的侍卫,潜入到了天牢边。
同时,二个人也都拉上了脸上的蒙面。
非墨行在前头,远远的看见牢门口有二个侍卫正守着,二个人便同时闪身移来,那速度如同电闪雷鸣般之迅速,伸手就点住了二个的睡道,让二个人站在那里静止不动,也出不了声,只能睡觉。
随之二个人便又潜入牢中,里面依然有狱卒在里面喝酒呢。
大半夜的值夜,只能喝酒提神了。
却是没有想到这酒才刚喝几口就见外面有二个黑衣蒙面进来了,还来不及出声,同样的,二个人以相同的手法点住了这二个的穴道,二个人便继续叭在桌子上睡觉了。
寒香这时便由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搜出钥匙,前去开锁了。
而言桑,果然还被绑在天牢里,身上显然又有了新的伤痕,上身已经是光赤着了,那鞭痕,一条又一条的,深入骨髓。
人此时也正奄奄一息的靠在那里,就连这张俊脸也显得苍白无力,唇边沾着些许的血迹,看起来,分外的凄惨,可这般的他,又绝美得令人的心破碎。
“言桑。”非墨上前,由身上拿出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接把那铁链给砍了。
“我们走……”他背起奄奄一息的言桑就往外走。
寒香忙跟在后面,一路随着他走了出去。
此时的言桑伏在他的背上又微微有了精神,低喃一句:“非墨……”
“真的是你来了吗?”
他没有言声,只是背着他跑得飞过,寒香也飞快的跟着跑了去。
来无声息,二个人悄然就把这人给由天牢里救走了。
由来时的路上再一次返回,并没有回到楚王府,而是带到了香香那个花间留香的别苑里去了。
……
把奄奄一息的言桑放在了床上,寒香便忙着去密室找药箱去了。
外面的言桑被这般折腾着回来人也又有了意识,只是身在这里的时候身上却是疼得厉害。
微微眼开眸子看一眼面前的黑衣人,他不由得又问句:“非墨,是你吗?”
“是我。”他终是揭下了脸上的面巾,与他相认。
他见了,脸上有了欣喜之色,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真的是你……”他有些激动,想要坐起,可动一动身上就又疼得厉害。
“别动,好好躺着。”非墨伸手摁住他道。
寒香这时已经找来了药箱,忙把药拿过来道:“给他在伤口上涂上,过几天就会结疤好了。”
非墨这刻也便伸手接过她拿来的药箱,拿出里面的药酒,为他清洗了起来。
“拿块布给他。”见他咧嘴,非墨又对寒香道。
“不,不用,我能忍得住。”言桑忙是开口拒绝。
非墨听了也没有再言声,只是又亲自一点一滴的涂上去。
整个过程,他当真是吭也不吭一声,虽然酒的作用很折磨人。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为他把全身涂上了药,又拿来布给也包好了上半身。
整个过程,他都认真又细致的,而言桑,便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一旁的寒香看在眼底,嘴角微扁,悄然走了开。
他们兄弟相聚,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才对吧!
她还识趣的不要打扰的好吧!
而且,也刚好去外面放个哨!
……
她走了,这二个人相对又无言了。
许久,非墨方说:“这些日子,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要跑。”
“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他听了微微点头,看着他道:“非墨,他想要的是兵符……”
“你要好好的,别让兵符落入他的手中了。”
“不然,你就真的无翻身之日了。”
听他这么说,他了然,点头。
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这满身的伤,都是为了逼供他兵符的下落吧!
伸手,抚上他这满身的伤,眼眸里的神色,是复杂的!
是怜惜,是不忍,是……
……
他缓身站了起来,看了看天,对他道:“我先回去了。”
“你好好休息吧。”一边说罢一边抬步就准备往外走。
“非墨……”他猛然就叫住了他,强撑着由床上起来,却是险些没有跌倒。
他见了忙是走过去就又扶住他道:“别下床,就在床上躺着吧。”
他只是抬眸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问:“你真的,已经恢复了吗?”
“还是从前的非墨吗?”
他还是一如从前,风华绝代的脸……
“嗯,还是从前的……”
“先躺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又扶他躺下来。
“你失踪了,他一定会到处找你的,这些日子你哪里也不要走动。”
“住在这里会很安全,吃喝到时寒香会给你带过来……”如今,只有寒香的身份最为方便,这里是她的地方,她又常常出门去她爹的店里做生意,而他如今的身份,是不方便出来照顾他的。
他在一旁和他交待着,言桑点头,了然……
如此这般,也就安排他住了下来了,非墨也就走了出去了。
寒香还在外面等着哨着,见他出来忙迎上来道:“他没事吧?”
“嗯,没事。”
“以后,就麻烦你多来照顾他了。”他开口应句。
她听了笑嘻嘻的道:“非墨你还和我客气。”
“我是你妻子,为你做这点事情是应该的……”
妻子,多好的名词。
她早就习惯当他的妻子了,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与他融为一体了。
他低眉笑笑,拉着她又朝外走了出去。
一夜,来无声息,二个人又安然的回到了府上,换下衣服,又小睡一会。
黎明,破晓时分,皇宫里,已经又翻了天。
天牢里的重要犯人楚言桑,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凭空消失了。
哦不,当然不是凭空消失,分明是有人点了他们的穴道。
东宫殿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楚长风怔!
皇后更怒!
“给本宫搜,全国的搜……”
“襄王图谋不轨,企图造反,但凡见到此人,恪杀勿论……”皇后冷眉一字一句的下达着命令。
东宫殿里的侍卫闻言也就立刻领命去了。
长风不言,只是阴着脸坐在了那里。
“长风,你也加派人手,尽管找到玉玺,还有兵符……”皇后这刻又对他吩咐道。
“儿臣知道了……”长风沉着的应句。
“对了,听说今天是云相的大喜日子?”皇后这刻又问道。
“对,儿臣也得去道贺了。”长风应道。
“多派人些跟着你去。”
“现在这世道,不太平……”
这本是一个太平盛世,便这世道,就不太平了。
……
早上一睁开眼来,寒香便想起今天的日子。
今天是初八了,是云烟大喜的日子,她是必须要去参加的。
猛然,由床上一坐而起,对于一旁还睡着的非墨叫:“非墨,非墨。”
非墨被她叫醒,睁开眼眸看她,就听她道:“今天是云烟的大喜日子,我要回娘家一趟啊!”
“哦……”听她这么说他轻应一句,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见他还躺在那里不动寒香便忙伸手拉他起来道:“你不能睡了。”
“你也得跟着去的……”作为她的夫君,他自然是不能少了的。
“嗯。”他应了句。
这般寒香也就忙着穿了起来,他也就跟着起来了。
一番洗漱,二个人也就早早的准备好了,提着一些贺礼,一个乘着马儿一个乘着轿子去了娘家。
大清早的,街道上依然是有着人来人往。
远远的,有人看见楚王的马和楚王妃的轿子过来了,便有人围观上来了。
路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指指点点着。
路人甲:“那不是楚王吗?又带着楚王妃出来玩了。”
路人乙:“听说前些日子楚王被太子关了起来,现在楚王又被放出来了,大概是和王妃回娘家呢!”
路人丙:“哎,我听说还是因为楚王妃陪了太子三天后太子才放了楚王的……”
路人丁:“是呀,太子和楚王争媳妇呢!听说这楚王妃原来是尉迟家的二小姐,长得倾国倾城的美,而且还是个商女呢,这尉迟家的家来现在都在她的手里,哪个争到她,不就等于争到了尉迟家的所有家产了”
大家都在议论着,既使是坐在轿子里寒香也能听个明白。
没想到,她陪太子这事,居然弄得满城风雨。
而非墨,让非墨,情何以堪!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别人不知旧情,又会怎么想?
也许,他们个个都以为,她已经陪太子睡过了,给楚王戴了一顶大绿帽子了。
心里微微痛了起来,虽然,非墨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感觉到,此时,他人坐在马背上,心里,该是何等的难受吧!
悄然掀开轿帘朝外而望,看着非墨坐在马背上,他的神情无常。
这会功夫,正有卖糖葫芦的由他身边而过,还正大声的呦呦着。
坐在马背上他就伸手把人家的糖葫芦给拽了二只出来,人家正走在路上吆喝着叫卖,结果少了二个也没有发现。
倒是路上有小孩子发现了,远远的就听有人小孩子在叫:“哎,他偷你糖葫芦……”
结果人家听见了了立刻就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叫:“哎,你怎么能偷人东西呢。”
“你还没给银子呢……”
非墨也不言声,由身上拿出一贯银子就扔了出去,扔得满地都是,铜钱落在地上,四处跳跃。
也许,就像他心里头的怒火,四处的窜跳。
“非墨……”她张口叫他。
他听了看了她一眼,随手就把手里的一只糖葫芦扔给了她,她忙伸手接住。
他冲她笑,笑得无害笑得天真,并对她道:“很甜的。”
说罢这话他一口就咬了一颗下去……
的确,很甜的。
寒香怔怔的看着他,悄然掩上轿帘。
很甜的吗?
她低首咬了一口,第一次他陪她回娘家也是这般,当时,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只觉得很甜……
而这一次,当她再轻轻的咬了一口,却忽然觉得好涩,好难下咽。
没敢再去看非墨此时的表情,在人家,他永远要这样戴着面具,装出我很傻我很天真的表情。
如今,看着他这般的装模作样,她的心里有了疼惜。
没有一个人,愿意无故的装疯卖傻,被人指着肌背骂……
*
且说,尉迟府的今天,并没有什么喜气洋洋的喜色。
毕竟,是二次出嫁了。
要大办的是云府,他们尉迟府也就免了。
从表面上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有喜庆的样子,连一块喜字也没有贴。
闺房之内,尉迟夫人正和云烟说道:“云烟,委屈你了。”
“你爹这人好面子,不肯再大办,你也别放在心上。”
“去了那边,要多长个心眼,有什么事情,记得回来告诉娘,别放在心里憋着。”
云烟倒也懂事,应她道:“我知道了娘。”
“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尉迟夫人微微点头,又对一旁的尉迟老儿道:“老爷,女儿就要出嫁了,你就没有话对女儿说吗?”
尉迟老儿听了微微沉吟,转个身看了一眼已经打扮成新娘子的女儿道:“云烟啊,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要跟着云二少爷好好过日子,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尉迟夫人在一旁听着这话就不乐意,嘀咕道:“这叫什么话?”
“哪个女子出嫁了不想好好过日子?”
“我们云烟一直都是受害者……”
“娘,爹。”她打断母亲与父亲的谈话。
她转而把母亲拉着坐了下来,又走到尉迟老儿的面前,拉着他与自己的母亲一块坐下,随之她猛然就跪了下来,令尉迟老儿二个人微微而怔,尉迟夫人惊道:“你干嘛啊女儿?”
“女儿不孝,让尉迟家一再蒙羞,让爹爹操心了。”她言词真诚的道。
“女儿三月三嫁,女儿知道爹爹的心里不开心。”
“只怪女儿命薄,一次遇良人,女儿只愿这次嫁过去后,能像寒香一样可以幸福的生活,不再令尉迟家蒙羞……”
一席言论,尉迟夫人开怀。
忙是拉起女儿道:“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老爷你看,女儿说的多好啊!”
“你就别板着脸了,让女儿嫁得安心吧。”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搂在自己怀里。
哪个当娘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得这般会不心疼,三月三嫁,被休二次啊!
尉迟老儿这时也终是道:“但愿你这一次,能嫁对人……”
“老爷,老爷,二小姐和姑爷一起来了。”外面的丫环这时匆忙跑进来通报。
乍听寒香回来了尉迟老儿立刻就朝外走了出去,尉迟夫人见状脸上一阴,同是女儿,同人不同命!
他这个女儿,不一样有了男人去陪了太子三夜,他这就不嫌丢脸了?
这事,可是闹得满城风云的,天下谁人不知了!
比起她的女儿云烟,这事可是小巫见大巫!
……
远远的,尉迟老儿就瞅见了寒香夫妻二人携手进来了。
二个人的手里还都各自拿着糖葫芦,就连女儿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的确,此时她吃得很有味道。
她小嘴里包着糖葫芦,对非墨道:“好甜哦。”
“你是真的喜欢吃这个吗?”
他听了嘴角微扯,应句:“嗯,喜欢。”
“额……”她差点没有被嘴里的糖葫芦噎死,居然有男人喜欢吃糖葫芦?
“真的假的啊?”她似信非信的问着他。
“真的。”他又一本正经的道。
她点头,道:“改天,我们比赛,看谁吃得多……”
“吃得少的那个,要受罚……”
她这般说,他不知可否的看着她,她又美美的咬了一口糖葫芦,道:“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以后,吃东西的时候你要叫上我,不能一个人偷吃哦。”她提前预告着。
他无声的笑……
远远的,尉迟老儿见那有说有笑的一对人儿走来,脸上染上笑意。
*
的确,她的女儿去陪了太子三日,这事,他也知道了。
可是,他不怪她,也不怨她。
不管外面怎么传怎么说,他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人。
“爹。”寒香远远的看见他站在这里便跑来叫他,已经把最后一颗糖葫芦给吃掉了。
“嗯,回来就好了。”尉迟老儿应句,又抬眸看看非墨,他也已经吃完了。
“爹。”非墨见他瞅自己,也就立刻跟着寒香叫他一句。
虽然对这个傻子不是很满意,可终究是女儿的丈夫,尉迟老儿见他这次来不像上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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