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了声音,似乎还有饭香的味道。
果然,寒香下一刻就已经抬步走了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对躺在床上的他道:“襄王,我来看你了。”
“给你带了吃的哦。”一边说罢一边走了过去,并把篮子里吃的全拿了出来,摆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应有尽有,荤素搭配,特意为他调理身子的。
“非墨怎么没有来?”他一边坐起来一边问她。
“非墨不方便常常来看你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对他解释着。
他听了点头,也是。
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四处乱走,而且,太子长风一定会派人把他盯得更牢的。
毕竟,长风一直都在拭探他怀疑他,这个时候更不会对他有所松懈。
“来,坐下来吃吧。”寒香招呼着他过来坐下。
楚言桑也就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他是真的饿了,既便这里带了很多吃的,他还是很快就吃光了。
寒香就在一旁看着他,由于身上的伤太多,他的衣服并没有合严,穿得有些松,胸膛微微露着,被白布缠了一层,尽管如此,可丝毫也掩盖不了他这风华的容貌。
许是休息了一夜的原因,他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也好转多了。
人也不似昨日个那般奄奄一息,像快要死了似的。
“有水吗?”他忽然又开口问。
“有,我这就拿水过来。”她忙去把水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碗。
看着他连喝了二碗水后她便又对他道:“我来的时候看见这里已经到处张贴了通缉你的公告,你成了楚国的头号犯人了。”
他听了神色凝重的道句:“没有关系。”
“你掩护好非墨我就放心了。”
“别让他再受到长风与皇后的迫害。”
寒香点头,道:“你放心,非墨一定不会让你一直生活在这里的。”
“他一定会还你一片光明的。”
言桑了然的笑了,只是笑得有点苦涩,对她道:“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好好的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明明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可不知道为何,与他谈话,却是有点压抑,有点沉重。
与他聊了一会,寒香也就回去了。
不知不觉中这时间就是一天过去了,寒香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
今天是第五天了,非墨还没有去找她要玉玺,估计,他是要等到第七日才去的。
本是想早早把玉玺给他的,如今只能继续等待他了。
一个人走出了这个宅院,外面天色早已经落幕,暗下。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但却有点人心惶惶的感觉,因为今一天整个京城都在四处盘查襄王。
不管他人现在有没有在京城里待着,盘查还是必须的。
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家家户户也就早早的关上了房门了,没有哪个老百姓愿意没事与这等事情划上关系,划上了,那就是死罪一个。
回到楚王府的时候,这里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楚王的病又犯了。”一个走廊处有几个丫环正在小声的滴咕着。
寒香听了微微怔,非墨犯了病?
他有什么病?
又有丫环说:“听说楚王五年前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后来就傻了……”
寒香不知旧里,只是忙跑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见贵妃正在房间里徘徊,还有王府里的大夫正在收拾着药箱道:“娘娘,这病来得怪啊!”
“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无能为力啊!”一边这般说罢也就一边退了出去。
寒香见状忙跑了进去,就见非墨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睡熟了,可看这脸色,却是红红的,有点不太正常。
伸手朝他的脸上摸了过去,却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令她一下子就缩回了自己的手。
就算是受了风寒发了热,也不至于应该是这般烫啊?
这么的烫,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这脑子,还不得被烧坏了?
难怪刚刚一进来就听到有丫环说非墨又犯病了,和五年前的情形差不多。
转了个身,朝贵妃询问了句:“母妃,非墨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话贵妃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忽然就又像遇见了仇人一般朝她扑了过来抓住她恶声而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你把非墨带出去半天后让他一个人回来,结果他一回来就忽然栽倒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合计着太子想谋害我儿性命?”
“你是不是觉得当一个楚王妃委屈你了,你要当太子妃要当皇后……”她抓着她声声质问,到了最后便有点歇斯底里了。
寒香微怔,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这么认为他。
非墨究竟怎么一回来她并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好好的。
她只是甩开这个抓住她一直在冤枉她的贵妃,对她冷淡的道句:“母妃,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心里最清楚,我也懒得管你这事。”
“现在我儿变成这样子,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和你一起走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伤的。”贵妃还在恨恨的拿眼睛剜着她,如果这一双眼睛是把利剑,她早就凌迟她千百回了吧。
寒香没有言声,只是来到非墨的身体打量他一眼,随之由自己的墨丝上取了支发簪,拿起非墨的手,准备给他放点血。
“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贵妃见状慌忙就拦住了。
“我给他放点血,看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寒香开口对她说了句。
的确,看他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中毒了。
只是,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怎么就会中毒了?
究竟是不是中了毒,她还是要放了血验一下才知道。
所以她用发簪直接就刺伤了他的手腕,然后拿起一旁的碗接了几滴血。
看这血,果然是呈现紫黑色,很不正常的颜色。
用银簪子在血里试了一下,立刻就变成了黑色。
果然,是中了巨毒。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毒,竟然可以令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像生了大病一样。
不知旧里的人以为他是得了风寒,发起了热,实际上,是中毒。
所以,她对贵妃如实的道:“非墨是中毒。”
“中毒?非墨会何会中毒?”
“你们可是一起出去的,为什么非墨了毒,你反而没事?”贵妃又生出质疑。
也难她,如今儿子忽然就又出了事情,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又要加害她儿。
即使是寒香,如今,她也抱着怀疑的心态,毕竟,她去陪了太子三天。
谁知这三天里,她与太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样子的事情,又达成了什么样子的协议。
她用怀疑的眼睛看着寒香,质问着她。
寒香无力,只是道:“母妃,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但眼下,我们要想办法把非墨的毒解了才行。”
“毒若不解,他烫成这样子,怕到时候,真的就热出事情来了。”
“解毒?怎么解?”贵妃再次质问。
“让我想一想。”她微微沉思着。
这会功夫她的脑子里也有些乱了,因为这个家里惟一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睡下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他是不可以倒下来的。
他若倒下来了,这个家就会乱作一团了。
贵妃也烦燥的又徘徊了几步,她的儿子又变成这样子,她却是束手无策的。
“母妃,五年前,非墨究竟中的是什么样的毒?”寒香忽然就开口问她。
虽然之前非墨有和她说过这事,但并没有提到中的是什么样的毒。
而这一次,他又是以相同的情况发生,想来,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可是,她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给非墨下的毒。
按说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的,她与非墨是坐在同一个桌子,又是挨着的,如果他有任何举动,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她们桌上的人并不多,中间一直是静的,只有云相来的时候这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当时,挨着非墨坐的人又不是他,是楚惊风……
难道,就是趁着那会人多的时候,由楚惊风来下的毒?
她心里吃不准,也只是胡乱猜测着。
贵妃这个时候就微沉吟着道:“你怎么知道墨儿五年前是中的毒?”
“墨儿这么说的?”
“嗯。”她应。
可贵妃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五年前究竟中的是何中毒。”
“五年前的时候他也如此,一直发着高热,高热一个月不退,当时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说墨儿是伤风所致,并没有说他中了毒。”
“可我想,那个时候的太医一定是被皇后收买了,就算墨儿是中了毒,他们也不会说的。”
“但幸好,一月后墨儿还是醒了过来。”
“可醒来后墨儿就傻了一样,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样的毒,到现在我也不得而知。”
原来,贵妃到现也不知道非墨究竟中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寒香了然,只好道:“母妃你先回去歇息吧,非墨就让我来照顾。”
贵妃听了却显然是不放心的,但是,事到如今,不管她信不信得过她,她也只能先靠她了,只是临了前对她说了句:“如果非墨有个三长二短的,我不会原谅你的。”扔下这话抬步就走了出去。
贵妃走了,寒香也就把门给合了上去。
转身又来到非墨的身边,他依然是闭着眼睛沉睡着。
她伸手又拉过他手腕,为他把了下脉,又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在他的身上各大命脉处又摸了几下,这毒,流转得真快,已经朝他的各个血管里流转了。
伸手就为他点了穴,封锁了他的几大命脉,为的是让他的毒不至于流转得太快。
如今,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毒,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前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太子什么。
眼下,她只能先试一试能不能把他身上的毒给逼出来了。
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他的身上依然烫手。
她转而坐在了坐上,与他面对而坐,运用自己的内力与真气,由他的体内一点点的去逼这毒。
但结果,当她去为他逼毒之时却与他体内的一股真气相撞了。
他的体内自有一种真气护体,可以保护他的身体不致于被毒液完全侵击。
猛然记起他曾经说过,五年前的时候他也是如此,他是有玄冰神功护体的。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时间长了他也会自己慢慢醒来,把这毒给逼走的。
只是,五年前是这样子,可五年后呢!
如今由她在这里,她没有办法看着他由着他一个人慢慢的逼毒。
一个月不行他二个月二个月不行,或者二年。
因为他有玄冰神功护体,这毒或许现在要不了他的命,可她也不能看着他长期昏迷吧。
若是这般,和死了又有多大的区别。
缓缓收回双掌,她把他又轻轻放到了床上,对他低语:“非墨,你现在能听到我的话对不对?”
“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尽快醒来?”关于毒她也算有见识的了,可是这种毒,她却是闻所未闻的。
令他高热致死!
给人一种因病而死的假像!
相同的手段,他运用了二次。
但也幸好,他有玄冰护体,不然,他有一百条命也被他毒死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竟然让她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不知道,总该有人会知道的吧。
只是忽然想到了云水寒,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一个人了。
想到他她便对非墨道:“非墨,我出去一趟,帮你找解药,你先躺一会,我会很快回来的。”
这般说罢她也就由床上跳了下来,拉开门趁着夜色就偷偷的溜了出去了。
没有敢惊动旁人,就是怕贵妃知道她深更半夜的溜出去后又对她有异议。
如果不是为了非墨身上的毒,她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去找别的男人。
可现在,她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路沿途而去,去了云府并没有由正门而入,而是越墙过去了。
如今已经是夜深时刻,可云府由于今天办了喜事,所以当客人都走了以后这里的丫环就忙碌着收拾起来了。
她悄然避过这些人直接来到云水寒的房门前,见里面还有着灯光她也就由身上拿出匕首把里面的门栓给弄开了,不敲他的门,是怕敲了门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若是看见她一个女人深夜潜进云水寒的房间,到时让人怎么想。
如今,虽然想处处为非墨考虑,可又总是那么身不由己。
而里房间里的云水寒也显然是没有睡的,他的人这个时候还坐在桌边看着帐本,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的门。
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想潜进来,没看见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他心里这般想着人倒是没有动,就是想看一看究竟是谁想潜进来。
结果,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就见寒香鬼鬼崇崇的进来了,随之门把轻轻合上,又拿门栓插好了。
嘴角微扯,眉宇间染上了笑意,开口戏谑句:“佳人深夜来访,莫非是想云某人来了?”
寒香闻言脸上一红,但还是正色的道:“云兄,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云水寒这刻便合上手中的帐本打量着她道:“你能有什么事情请教我?”在他的记忆里,她可是从来也没有请教过他什么事情的,她天天拽得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去了。
寒香不得会他的嘲笑,一本正经的道:“云兄,你见多识广,你告诉,这个世上有什么样的毒,可以令人中毒后而不被人轻易觉察,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受了风寒,发了高热了。”
“不知道。”
“没听说过有这样子的毒。”他倒是回答得干脆。
寒香微微黯然,道了句:“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呀?”
“我花银子买你这个问题还不成吗?你开个价。”
云水寒听了脸上有点愠怒了,只是问她:“在你的心里,与我之间,除了价钱,就再没有别的了吗?”
“有啊,我这不是把你当朋友才来问你的。”不然,她吃多了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可他却说:“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就单单问这个问题?”
“是呀。”她诚实的回答,就是没有说非墨中毒的事情。
可云水寒却聪明的道:“该会不是那个傻子中了你说的这种毒了吧?”
“听说,他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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