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立刻对太医道:“好,你给我开安胎的药。”
随之因为心情高兴,立刻就给这里的宫女看了赏。
可又觉得这样的大事应该先去告诉非墨,当下就忍不住先跑去找人了。
毕竟,他们都是一直期待能早点怀上一个孩子的。
寒香当下便整理了一下自己,人也随之精神起来了,抬步就朝外跑了出去,却刚好迎上太后又前来找她,不由微微顿步,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嗯,来和你说点事,你这是要去哪呀?”太后开口问道。
寒香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告诉她,免得她脑子里一直想着给非墨娶妃生孩子,索性也就对她说:“母后,刚刚太医来给我把过脉了,说我怀上龙子了。”
“我这就去把这消息告诉非墨。”
乍听此言太后微微愣神,可神情上却丝毫没有多大的喜色,只是淡淡的应了句:“怀上了?”
“多久了?”
“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算一下自己的月红的时间,的确是有一个多月了,月红本应该来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来呢。
太后听了微微沉吟,道:“那还真是巧了。”
一边说罢这话一边就转身回去了,要说的事,也就没有再说了。
寒香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抬步就又跑了出去。
这会功夫非墨应该是在御书房了,所以她就溜进御书房,御书房外有侍卫把守着,乍见她来了远远的便迎上来大声道:“皇后娘娘……”
“皇上在里面吗?”寒香随口问了句,是料定他在这里了,这些日子他除了朝堂就是这里了,而朝堂这会早就没有人了,自然是在这里了。
侍卫听她问起也就如实而道:“娘娘,皇上在里面与襄王谈事情,容属下进去禀报一声。”一边说罢一边就去禀报。
既然他要去禀报寒香也就等了一会,一会之后这侍卫便又请她过去道:“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
此际,楚非墨的确是与言桑正在书房里聊着,远远的就有听到外面传来侍卫喊皇后的声音。
这不,一会功夫就听见她走来的脚步声。
言桑也就道:“我先走了,改明日再说。”
寒香这时便已经旁若无人的跑进来,拉着还坐在书桌前的非墨高兴的道:“非墨,我怀孕了。”
“太医刚刚给我把过脉,说是喜脉……”
她因为高兴,便难掩喜色,一旁的言桑还没有走出去,听到这话便上前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们了。”
“非墨你终于有皇子了。”
非墨听了嘴角动了动,看向高兴着的寒香,伸手拉着她道:“多久了?”
“太医说有一个多月了,我算着也是有一个多月了。”
楚非墨闻言若有所悟,言桑这时也就识相的朝外走了出去。
非墨便拉她朝自己的怀里坐下来,伸手拉过她的手腕,为她把了一下脉,这脉像,虽然平稳了许多,但毒,还是在她的体内的。
“可你身上还有毒怎么办?”他开口问了句。
“毒?”她怔了怔。
他伸手又摸向她的各种穴位,道:“你身上的毒,好像都集中到某一个地方去了。”
“你的毒还没有解,现在怀孕,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是健康的。”
“不会啊,我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动过。”
“太医也说,胎位很正常,这孩子应该没事的。”她慌忙解释着,看他一脸的正色,她有点慌了。
他该不会不想让她要这个孩子吧?
非墨闻言只是问她:“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不舒服,我觉得很正常啊!”她忽略了肚子会疼的事情,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怀孕后的正常反应。
他闻言沉吟不语,寒香见了有些担忧的问:“你不高兴啊?”
“没有,高兴。”他应,可脸上硬是挤不出一丝的笑容。
“高兴也没有见你笑一个。”寒香有点不高兴的嘟着小嘴怨念。
他见了也就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把她往怀里一搂,道:“我是怕你希望越大,到时失望越大。”
“你身上还有毒,万一这孩子生下来不有存活怎么办?”
“万一,还没有生下来就死了怎么办?”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一句话,让寒香的心有点寒,有些火,瞪着他质问:“你怎么就说这些晦气话?”
“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我死不了,孩子就不会有事。”毒在她的身体里都让她死不了,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死?
她是这么想的,现在她好不容易怀孕了,她是不让这孩子活不下去的。
看她一脸的倔强,非墨无声,只好微微点头。
只是眼前,却恍然闪过,那月前的事情。
那次,他曾经亲眼目睹,她被他压在身下……
那次,他当初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日,她在宫里陪他三日。
那三日,他也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过。
可如今,她偏在这个节骨眼前怀孕了!
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让他的心无论如何,也快活不起来。
当这一刻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他的心里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期待,可看她如此的高兴,他该怎么办!
只能强颜欢笑,陪着她乐。
可心底,却抑郁得要死。
昔日的种种,涌上心头。
她为了他,付出过太多。
他曾说过,不会负她。
不会负她!
第3章 狠了(蹂躏、怀疑)
云府的大门之前停了一顶华丽的轿子,引来了府前家西的观望。
云水寒走出来的时候也正好看见这顶轿子,看起来果然是华丽又气派的。
不知道是什么人今天到云府的门上来了,本能的云水寒是微微顿足了一下,却见由轿子里就走出一双小脚,随之是一个阿娜多姿的身影,再一看这脸,居然是云烟。
看到她,他抬步也就走了。
恰那下了轿的云烟看见了他,当下他就出声叫住了他:“云大少爷,请留步。”一边叫着一边就立马拦在了他的面前去了。
小嘴上倒是叫得有些客气了,可云水寒却是冷不丁的嘲讽道:“二少夫人,麻烦你离云某三米之外。”
“云某人可不想一会被人喊着又被轻薄了。”
知道他还是在记着上次的事情,云烟也就哈哈一笑道:“云大少爷,经过上一次,你和我之间也算扯平了。”
“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可是你,把水城推到我房间里的,害我名声被毁。”
“我上次,也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这般,你我之间也就谁也不欠谁了。”
云水寒听了哧然,和女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因为女人绝大多数都是不讲道理的。
他只是淡声道:“如此甚好。”说罢这话抬步就走。
云烟这刻又一个伸手拉住他道:“云大少爷,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刚刚,我是由宫里回来的,看见了寒香,与她在一起吃了个饭才回来的。”
乍听她忽然提到寒香的名字云水寒的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了。
上一次,她说她没有换血成功,他信了。
可后来那楚王却忽然就发兵了,直接进入皇宫,废太子,自立为皇……
冷皇后干政许多年,软禁皇上,朝堂之内安插的几乎全都是她的人,她一手遮天,朝野上下早就有很多人对她不满了,这一次的楚王忽然发兵,令众人眼前一亮,当揭露出当年楚王如何变‘傻’的真像后,天下人只对这冷皇后与前太子不耻,而由楚王主政,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寒香是他的结发妻子,为他一次次太义献身献命的,如今成为皇后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她进了宫当了皇后,也就是隔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了。
她进了宫,他想见她,更是难如上青天。
皇宫毕竟和王府不同的,身份也不同了。
如今,当听到云烟提到她的消息,他便忍不住想多听她说一些。
可云烟却便不说了,只是道:“对了,我现在也是一品夫人了。”
“当了一品夫人,有皇宫的令牌,以后,我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了。”
说罢这话云烟便趾高气扬的往府内走去了,云水寒见状立刻就又拦住她道:“你是说,你有皇宫的令牌?”
“可以随便出入皇宫了?”
“当然了。”她得意的应他一句,眉儿微挑。
“云烟,把你的令牌借我用一用吧?”云水寒张口就问她要令牌。
云烟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狐媚的笑,道:“你也想进皇宫?”
“嗯,你借不借?”他开门见山的问。
云烟闻言笑颜道:“这令牌,可不能随便借人用的。”
“要是被皇上知道你随便进了宫去见寒香,他一生气还不得把我的令牌给收回来了。”
一边这般说罢一边伸手由自己的身上拿了一块令牌出来,炫耀似的在他的眼前一晃。
云水寒见状就更想要这令牌了,只好低声道:“云烟,你把令牌借我一用。”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云烟听了嘴角微扯,问道:“你就这么爱她?”
“她现在可是皇后呀,你还要去招惹他,就不怕被楚非墨知道了砍你的脑袋?”
云水寒听了只是道:“不借就算了。”说罢这话抬步就往外走。
不借,他偷还不成……
只要他想要,他就能得到。
云烟乍见他就要走立刻就又道:“你急什么呀。”
“我也没有说不借呀。”
“不过,你也要记着你说的话,我借了你令牌,以后我有什么事情求你,你也得帮我。”
见她同意了云水寒也就爽快的道句:“成交。”说罢这话伸手就把她手里的令牌给夺了去,人也随之朝外跑了出去。
云烟嘴角勾起,又一脸春风的朝回走,却见云水城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站在这里看多久了。
她见了也就笑着走过去道:“水城,我回来了。”
“我刚刚进宫见了寒香了,皇上还封了我个一品夫人。”
“呵呵,以后找个机会,我再让寒香说个情,给你再封个官当当……”
云水寒瞅着她笑嘻嘻的小脸,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冷不丁的道句:“不稀罕。”
“你也别去求了,没用的。”
云烟闻言立马拉着他道:“水城,你别说这话。”
“我有问过寒香了,她根本不知道你被罢官的事情,她若知道一定不会让皇上这么做的。”
“等哪天我再进宫,会和寒香再说的。”
“做官有什么好的,现在这样子了挺好。”云水城没有多大的兴趣,转身就走了。
云烟听了便不依的道:“水城,话不能这么说。”
“你是男人,总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可以做的。”
“你看你大哥,他一个人掌管着云家这么大的基业。”
“你以前有官当的时候是个相爷,也不至于无所事事,可现在不当相爷了,你就没事做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吧。”
云水城对这话有点不爱听,什么叫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了。
微微皱眉,道句:“我以后会跟着大哥学做生意的。”
“你要是会做生意,早就做了,也不会一开始去朝里当官了。”
“你的特长就是去当官,做生意是你大哥该做的事情。”云烟拉着他苦口婆心的教导。
做生意,再富那也只是一个商人,商人通常是没有多大的地位的,只能是财大气粗罢了。
可当官就不同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官大压人的。
云水城被她这么念叨的有些不耐烦,只是转开话题问句:“你刚刚和大哥说什么了?”
云烟闻言便小声道:“我就和你说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说。”他点头应句。
“你大哥,是要了我的令牌,他想进宫去看寒香。”
“他还真是不死心哦,寒香都嫁了这么久了,他还在心心念念着放不下。”
“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一个痴情种。”云水城冷嘲的应了句。
云烟闻言便道:“他痴情的是皇后,要是被皇上知道他到现在还念着他的皇后,还不得和他急了。”
云水城闻言轻吐口气道:“算了,不管他们这闲事。”
“走,陪我去斗斗蛐,我刚买来的,很有意思的。”
云烟闻言微微皱眉,斗什么曲啊,一看就是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的富家公子。
……
皇宫之内,一群燕子由天空中飞过。
太后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品着一杯清菜,小昭在一旁侍候着。
宫女这时已经匆忙前来禀报:“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太后听了微微点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她差人去叫他过来一趟,他可是磨叽了一个时辰才过来了。
但终究是来了。
果然,一会功夫就见楚非墨阔步走进了她的院子里。
见她在这里喝茶也就走来道:“母后,叫儿臣有事吗?”
“没事,哀家就不能叫你坐一坐了?”太后言词有些不满的问。
“不是,儿臣无此言。”非墨应下。
“坐吧,有正事和你说。”
“你们,也都下去吧。”她又撤退了身边所有的人。
身边的宫女们一个个都退了下去,非墨看这情况,也就安静的坐了下来,洗耳恭听了。
果然,太后在品了一口茶后便又道:“不久前,听人说,皇后去天牢里看了楚长风了。”
“是你授予的吗?”
楚非墨闻言心里微微怔下,这事,他自然是不晓得的。
虽然是不晓得,但嘴上还是说了句:“是。”
“你就骗母后吧。”太后白了他一眼,她的儿子她会不了解。
“听说,皇后又怀孕了。”太后又问了句。
“是。”非墨简短的应了句。
太后看了他一眼道:“不高兴?”
“没有,高兴。”他依然说得简短,回答得迅速。
太后听了便冷笑起来,道:“皇上,你别忘记,你是我生的。”
“你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当娘的多少是清楚点的。”
“既然高兴,为什么还把脸拉这么长?”
楚非墨波澜不惊的听着她说,他的脸有拉长吗?
他不过是没有什么表情罢了!
只好反问她:“母后,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什么?呵……”她冷笑,又道:“我想说的话,就是你心里想的事情。”
“宫里那三日的事情也就不说了,单说你昏迷的那几日,那个云府的云水寒也是黑了白的天天往你那里跑……”
“你这个媳妇,那性子是野的,不是那么容易拴得住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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