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家事!”公仪鹤点点头,很是赞同。
宋玉瑶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绝色加柔情,让公仪鹤不再多管闲事,便加紧吩咐,让家仆去捆宋初玉。
只是,还未等那些人靠近,一道劲风平地起,将那些人直直卷了出去,齐齐摔了个倒葱栽。
宋玉瑶面色一寒,看向公仪鹤的眼神再无痴迷,跟她作对,不论是谁,都是她的敌人!
“荣王世子何意?”
“本世子护世子妃,如此,可算多管闲事?”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带着少有的严肃认真。
“公仪鹤,你疯了!”宋初玉皱眉,不知这人此时,又在唱什么戏。
“玉儿,你我已互递信物,三清琴我明日亲自送来,大婚日期,我们稍后再议!”那潋滟的眸眼盛满柔情。
“公仪世子,你莫忘了,宋初玉已赐婚给恭王世子凤无忧!”展清羽直直出声,心想这公仪鹤不是着了魔怔,竟要娶一有了婚约的女子。
“那又如何?男未娶,女未嫁,更何况凤无忧他,不配!”所有的阻碍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娶!
一番言语,震骇人心,包括宋初玉也带着点陌生情绪打量公仪鹤,沐云琛更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塞崩溃,就像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荣王世子是在说笑?”宋玉瑶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发抖,三清琴,那是名动天下的稀世古琴,宋初玉那个煞星,会么?!
“不劳忧心!本世子今日只说一句,宋初玉是我公仪鹤的女人,辱她便是辱我,伤她便是伤我,或者,你们不介意,与整个荣王府为敌!”公仪鹤嘴边噙着一抹浅笑,明丽不可方物。
轰然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无不被炸得魂不附体,就连宋初玉也是难以置信。
“傻了?”迷离轻笑,在宋初玉耳边柔柔拨动。
“公仪鹤,你?”宋初玉发现自己大脑,竟有限的再憋不出一句话语。
“不是玩笑,不是戏弄,我从未如此认真坚定!”
初见,其实并不是荣王府邸。那日城门目光不期而遇,千万人流中,他唯独捕捉到她的眼睛,这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再遇荣王府,她的冷静从容,还有那双坚定清寒异于常人的眸眼,让他再度发现,竟也有女子让他不再抗拒。第三次,乃至后来,都让他更加确定,心底的那抹悸动,并非空穴来风。
她,是这二十年来,唯一触动他心跳的人。如果家里那对活宝,非让他娶个儿媳回来,除了宋初玉,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比之更适合的人选。
宋初玉对上公仪鹤不掺杂质,眸眼清明的双眼,她的心竟鼓动剧烈,那心率,在她耳中鼓噪。
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被人羞辱诬陷时,以这般天降的姿态护你,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宋初玉此刻的心情,也仅限于感动,还未抵达心动。
迅速恢复冷静的眸眼再度清亮,抽调心底的悸动,她嘴唇动了动。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公仪鹤将她腰肢一揽,话语温柔:“今日午膳定没吃饱,这次,定不会再叫人打搅!”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况且这水他一辈子也不打算收回,看这女人明显不配合的神情,大抵先前给她留的坏印象太过深刻,他总得想办法,慢慢补救,不然这漫漫追妻路,何时是头?
宋初玉又被这人渣点了穴,封了内力,身子软软靠在他身上,鼻端独属的兰芝桂香沁人,她却无心感慨,只是拿眼死死瞪住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以后别拿这种低俗的栽赃,羞辱我家玉儿的智商!”
劫人离去的某男,自空中,留下一句华丽丽的话语,外加一颗天外飞石。
沐云琛望着神仙眷侣般相携离去的男女,心脏传来一阵钝痛,如果说先前他还不理解那种感受叫什么,现在他全然理解,叫——心痛。
他想,他的心可能早就给了她,只是自己浑然不知而已。
宋玉瑶气得原地跺脚,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她如何甘心,这个计谋,可是她费尽心力筹谋,却被人骂低俗。
只是还未等她气出完,一股气卡在半空,被石子打中的含雪,睁着恢复清明的眼睛,迷茫四顾。
直到看到地上僵直的尸体,她才捂着嘴倒退,难以置信望着宋玉瑶:“大小姐,你,你,你,这是我,命令……逼死……”
那碗迷魂汤让刚恢复意识的含雪,头痛欲裂,一时口不择言说出了这番话。
眼见宋玉瑶脸色越来越青,再拼凑这单薄的只言片语,似乎也能看出些什么。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拖下去杀了!”宋玉瑶怒火攻心,本就气恼的很,狰狞的面孔霎时暴露在人前。
苏氏自先前一直装晕,倒在贴身嬷嬷怀里,现在立马打了鸡血般,吩咐家仆将含雪拖下去。
“大小姐,大小姐,你不能过河拆桥,我听了你的话,骗死含雨栽赃二小姐,你说这样会放我一条生路的……”
一路拖拽,含雪仍不死心的辩白。
宋玉瑶紧咬牙根,险些没气晕,她就不应该再度相信这个蠢货,当初就该杀了她永绝后患!
第三十二章 第一次
宋初玉此刻,恨死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货物,被这男人,抱来抱去。
就连嗓子,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不知道公仪鹤从哪变出一匹马,将宋初玉往身前一放,双臂紧紧圈住,薄凉的唇瓣,似有若无碰触她细腻如瓷的耳垂,不知有意还是故意。
公仪鹤的马技极佳,行得也稳,即便骏马踏泥飞驰,也未让宋初玉觉出半点不适。
到了一处旷野山地,公仪鹤才勒紧马缰,将宋初玉从马身上抱下来。
其间,宋初玉愣是神情冰冷,未看他一眼。
“啪啪!”穴道刚解,宋初玉腰间软剑光波一震,朝着公仪鹤劈去。
“无耻,败类!”什么感激,什么解救,此刻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脑中砰然的全是这男人的肆意妄为。
公仪鹤将宽大衣袍下的双手,背于身后,自始至终由着宋初玉发泄,笑如春风拂面:“玉儿,你这是想当寡妇?”
“我当你个头!”宋初玉一声大喝,手中招式越发凌厉,却愣是触不到公仪鹤衣料边角。
直到,宋初玉筋疲力尽,战果,也仅是手中紧紧攥着的几根头发丝,她不免有些恨恨,她的武功不说绝世,却也少有能敌,但凡遇到这个男人,不管再凌冽的招式,也成了小猫抓挠。
看着宋初玉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公仪鹤唇边的笑容越发宠溺,见多了这女人冷静的模样,此刻见她抓狂愤怒,还真是,少见的可爱。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她毫无保留在自己面前展现柔情。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视,直到,宋初玉的肚子咕噜一声,淡然的面色禁不住红了红,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向上飘去。
“饿了?”关切的话语,含着丝莫名的笑意。
“没有!”宋初玉死鸭子嘴硬。
一道兰桂清香的芬芳自鼻翼飘过,过了不会,公仪鹤将几个红彤彤的酸果,递到她面前。
“先垫垫,打开肠胃,一会吃大餐!”边说,公仪鹤边卷袖子,露出明珠玉质的上好肌肤。
似料到她会拒绝,她将开口还未发声,一粒酸果便已滑入她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顷刻在舌尖肆虐。
到底,做了美食的俘虏,宋初玉乖乖,接下剩下的酸果。
吹着山风,品着酸果,享着日光,倒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享受。
绿草柔软,清风和畅,不知不觉,宋初玉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将她从梦中唤醒。
肚子不争气的又咕咕数声后,宋初玉才看到,在她面前熟稔摆弄火架的公仪鹤。
油脂金黄的乳鸽,用白嫩的树枝穿好,鸽腹中再塞入几颗酸果和甘草,滋滋的油点伴着飘散的香气,欢快唱响。
宋初玉磨磨蹭蹭,犹豫半晌,最终,在公仪鹤身侧坐下,将脑袋放在膝盖上,看着在她瞳孔中团簇的火苗,那火苗将她玉瓷般的脸颊,映照得如同天际晚霞诱人。
“再等一下就好!”公仪鹤偏过头,对她笑笑。
人家好心给她做吃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好再对人恶言相向,反正无聊,她便顺势,跟公仪鹤聊起了天。
“你如何会这手艺?”而且看起来很不赖,至少,没个百八十遍,决计做不出这般良好的品相。
见宋初玉主动同他搭话,公仪鹤唇边的笑意深更深,娓娓同她诉说着自己的经历,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吐露内心。
从十岁被父母勒令,出国历练,吃过树皮,睡过草地,饮过风雪,还险些陷入沼泽命悬一线……那般充满冒险奇遇的经历,压根让人想不到,竟会与他这般尊贵的身份产生重叠交汇。
蓦地,宋初玉产生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段同样不堪回首却弥足珍贵的童年。
公仪鹤的父母之所以这样,大抵是不想让他做,困在笼中不识人间烟火的金丝雀鸟,而望他成为搏击长空的烈鹰。
“挨过打,受过罚,饿了不惜与狗争食,那时其实挺恨的,恨上天待我不公平,恨自己为什么不就此死去,可好歹,我熬了下来……”相似的经历,勾起了宋初玉对于前世的回忆,打开记忆的洪闸,那冰冷的画面,似还历历在目。
她不是个肯轻易对人诉说的人,不知为何,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叽里呱啦将那些不堪回首,全部倾诉给眼前,上一秒她还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听。
“玉儿,我很高兴。”公仪鹤眸中闪烁着异样光彩,连生给他那些资料时,他便有过感慨,如今亲耳听说,这是不是说明,她正在慢慢接纳他。
触及公仪鹤那莫名欢喜的神采,宋初玉禁不住一盆冷水泼下:“我话痨,别多想!”
女人啊女人,你们总爱口是心非,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可以磨。
“趁热吃!”难得的好心情并未被击溃,公仪鹤含笑,将烤得金黄酥嫩的乳鸽递给她。
美食眼前过,从此节操是路人!
宋初玉信条:跟谁都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接过那香气诱人的乳鸽,宋初玉抬头,道了声谢。
“玉儿,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做食物,就连我母亲,都未享受过这待遇。”本是好心情,想看这女人羞窘的模样,谁知。
脸颊红是红了,不过,是被公仪鹤那句话噎到的,不幸,一根极细的骨头卡在了嗓子眼,宋初玉费力的咳嗽,也没将它咳出。
公仪鹤替她拍了半晌无果,随即,他眸光亮了亮,略显霸道地,将宋初玉拉入怀中,未及她反应,凉薄的唇便贴了上去。
这一刻,山风静了,大脑空白了,宋初玉愣愣地睁大双眼,看着近乎没有焦距的俊颜,独属的兰桂清香在她鼻端缭绕,一惊一吓,那根始作俑者的骨头,就此败下阵去。
公仪鹤触及女子柔软芬芳的唇,也是一愣,清甜撩人,让他忍不住,继续深入,就像渴水极久的人,终于相逢那一汪清泉,便迫不及待,想将其,全部席卷。
只是,还未等他舌尖碰触,宋初玉灵台霎时清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迅速炸毛,迅猛推开公仪鹤,对着他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嘶—,玉儿,你这是恩将仇报!”公仪鹤俊颜上写满委屈。
看到公仪鹤捂住胸口的痛苦模样,宋初玉开始认真思索,莫不是那一拳,打得真的很重,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男人腹黑狡诈,定是装的。
两世为人,那可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捂着嘴唇,宋初玉望向公仪鹤的眼神,写满厌恶,大抵他就是那趁人之危的恶人!
“玉儿,我是见你被卡难受,不得已出此下策。”又是那般妖孽的容颜,配着纯洁无辜的表情,若是别人,指不定就被骗了。
一时理亏,她发现事情结果好像当真如他所说,但是,她想起来心里还是窝火,忍不住恶狠狠警告:“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立马忘掉!”
说完,也不管公仪鹤的表情,宋初玉踏着轻功,气呼呼向山下飞去。
第三十三章 第一桶金(节日快乐!)
暗夜星疏,京郊府外的别院,清冷石阶上,斑驳柳影随风摇曳,凭生一抹暗沉与压抑。
“你说的可属实?”
鎏金暗纹黑袍的男子,阔大的衣摆垂落在玉质地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一粒莹润饱满的樱桃,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角牵起一抹邪笑,似在打量那上好的樱桃。
“回主上,属下句句属实!”女子眉眼低垂,毕恭毕敬,齐腰的长发垂落地面。
男子将樱桃投入盛满碎冰的水晶杯中,起身,将女子扶起,修长的食指,挑起女子尖细的下巴。
那眼中,盈着波光点点和难以置信,目光有点呆,她几乎屏住呼吸,看着男子逐渐在瞳孔中放大的玉颜,“扑通扑通”久违的心跳声,夜罂粟的香气越来越近,她情不自禁闭上双眼,眼睫颤抖。
看着女子的娇羞面色,男子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嘲讽和玩味,狠狠将手一撤,因失去重力,女子险些咬了舌头,睁开眼,目中闪过受伤。
“我说过,恨我敬我畏我,却独独不需要那廉价的字眼,别逼我,因为,我还舍不得杀你!”男子低低的笑声,带着冷酷和无情,那笑不带任何情绪。
“属下知错!”女子低头紧咬下唇,竭力憋住欲落的泪水。
“下去吧,替我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女子的啜泣,在他耳中听来,甚为恼人。
“是,主上!”
人走风留。
男子起身,走到临湖的窗边,窗纱浮动,暗香盈袖,清凉的月光照在那嫡仙般的面上。
薄薄的唇勾起抹嘲讽和讥笑:“公仪鹤,即便盖世英雄,一旦有了牵挂,他的战斗值,便及不上一个废物……”
低沉的笑音,很柔很轻,却让人响起恍如夜妖的清歌,美妙之中透着森寒和诡异。
次日。
宋初玉无视苏氏的反对,将浓儿调回了身边。
含雨的前车之鉴,让她知晓,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时代,需要的不是威逼利诱,而是真真实实能想你所想,忧你所忧的可信之人。
李嬷嬷是一个,那么浓儿,便是另外一个。
李嬷嬷年纪大,自那次惠清庵伤愈后,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她的拓商之路,有些时候,需要向浓儿这般,既得她信任又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去做。
这日清晨,宋初玉带着历时半月打造的两套首饰,前往翠宝斋。
临行前,交给了浓儿一个重要的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