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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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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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磨墨的浓儿,眼见情况有变,慌忙拽着身旁的连生,一起跑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房内的两人。

墨香,伴着独属两人的沁人气息,在整个书房内弥漫扩散。

宋初玉猛地低下头,避免了这过于考验脖力的动作,脖子,有点酸啊。

然,当她的目光,再度聚焦到画纸上时,眼睛,却蓦地睁大。

只见,她先前说空洞的地方,公仪鹤竟不知在何时,补上了意味支着油纸伞,隐隐绰绰的美人背影,从那女子的配饰,及耳边的耳钉可以断定,这就是她无疑。

“公仪鹤,你什么时候添上去的?”

她分明记得他方才,眼见自对视后就没有离开,难道,他不看画纸,也能作画。

似是看出了宋初玉的困惑,公仪鹤低低一笑。

“有的人,已在这里,眼看得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只要,心看得见!”

低沉的语调,宛若醇醇的美酒,带着诱惑与妖娆。

宋初玉脸一红,支支吾吾嘟囔道:“就你回说!”

“哄你开心也是罪?”

他伸手拥住她,语调委屈。

“你没罪,是说者无罪,听者有罪!”

宋初玉白了他一眼。

他再度好心情的笑起来,缠绵的吻,低落在她的发梢间。

怎么办,他越来越舍不得,越舍不得,就越想对她好,在这短短数月有生之日,将一辈子的好,全部给她。

可是,时间怎么够,怎么样,他都还是觉得太少,太少……

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与落寞心伤。

时间静止。

温暖的相拥,似乎长过近一个世纪。

直到房门,被卫颜,慌慌张张的推开。

“世子——”

当他看清屋内的情景,才直觉自己这个恶人,做了多么破坏和谐的蠢事。

也顾不得事态紧急,抬脚就要后退。

“等一下!”

看卫颜的神态,宋初玉总不能耽误他的正事,虽然,她极度舍不得那温暖。

怀中一空,微微落寞胀满心中,公仪鹤掩住心中的愁伤,示意卫颜上前禀告。

于是,在卫颜严肃的陈说中,宋初玉与公仪鹤,知晓了整个事件的概况。

凤无忧死了。

不是被人谋杀,也不是恶疾缠身。

而是,近乎可笑的死亡原因。

只因,他暴毙在,翠香楼一妓子的榻上。

这说出去,多少让人在不耻的情况下,同情他的风流。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这风流的将自己命都玩没了,却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然而,众人只道凤无忧一夜潇洒,枉死青楼,做了那牡丹花下鬼,却没想通,此后暗潮汹涌的政治因素。

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该知道,这翠香楼,是四皇子名下的财产。

只因附庸风雅,又好饮酒作乐,故而开了这寻欢作乐之地,这大抵是古今文人骚客的共通点。

恭王府向来以中立者自居,四皇子曾多次派人游说,却往往惨淡收场,而就在数月前,恭王府却不知为何,加入了太子党,成为诸葛允的拥护者。

仔细一想,这恼羞成怒,对凤无忧下手,前因后果都说得通,似乎,正是这四皇子无疑了。

可,当真有人傻到如此境地,在自己的门前杀人,还生怕别人不清楚,自己就是凶手?

这个道理,公仪鹤与宋初玉想得通,恭王府自然,也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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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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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底事已至此,与其去追寻后面那万丈深渊,可能粉身碎骨的真相,还不若将怒气,直接引到四皇子身上,来的直接。

可怜的四皇子,怕还不知,这凤无忧之死,竟会平白无故,成了他祸乱开始的导火索。

至于这背后推手,与四皇子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是谁,那么,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四皇子诸葛瀛,空有诗书气,才情卓绝,却败在心眼太直,手段不够狠辣。

太子诸葛允,虽够狠辣,却着实不懂谋兵布阵,切狂妄自大,刚愎自用。

如此一看,两人之中,似乎又谁都不像,这场事件的制造者。

能将众人心思拿捏的如此清楚,看似相帮太子,实则看着他们鹬蚌相争的渔夫,才是城府深沉之人。

四皇子受难,首先想到的,必然会是太子。

而太子敢动手,就必然想到四皇子会发难,想必早就准备好,与他一战。

只是可怜了两人,俱以为是亲兄弟不容自己,为了那皇位厮杀相争,却不知最后,他们才是猎人等待捕捉的猎物。

至于那真正幕后指使,除了那个人,她不作他想!

而这明显的指向性,无不在宣告着一个事实,东昌的天,要变了!

若不出她所料,凤无忧将是夺嫡事件的导火索。

时间推断,将在南安太子回国后爆发。

至于为何她如此推断,纯粹应了一个道理,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还是在与东昌不相上下的南安面前。

然而,宋初玉这次的的确确料错了。

她料错了一个蛰伏已久的野兽,对于那万王之首的向往与隐忍,以及忍无可忍之后,迫不及待的爆发,以及长久忍受父亲的忽视和众人的质疑后,迫切希望得到万众臣服虚荣心的高涨!

同时,属于她的另一个灾难,也随着上元节的推进,在渐渐朝她走来……

------题外话------

今天长歌状态不好,少更了,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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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裴煊之痛

上元宫宴。

宋初玉本也在邀请之列,却因前日与公仪鹤玩雪,落了寒症,被公仪鹤强留在府中,不准外出。

“乖,喝药——”

公仪鹤坐在榻边,银勺搅动着黑乎乎的汤药,每舀一口,势必放在嘴边吹,直到确信不烫口,才缓缓送入宋初玉口中。

药很苦,口腔里溢满苦味,泪都要飙出,可是心里,却总是说不出的甜,就连嘴中的苦涩也被冲淡。

那样一双恍若神作的手,竟一次次,为她做着,不合乎其尊贵身份的事,这个男人真的很宠她,宠的她有时,真的忍不住落泪。

眼见宋初玉满含笑意的眸眼中,顷刻蓄满氤氲的雾气,公仪鹤将药碗放下,以为是她觉得苦,慌忙自一旁的白玉桌上,取过盛满蜜饯的零食匣子,修长如玉的手,捻一颗甘梅,送入她唇边。

酸酸甜甜的甘果香,宋初玉下意识,就将那梅子,含入口中。

看着那慢慢收回,却沾上果浆的玉指,宋初玉猛地从被子中抽手,微凉的小手,握住那同样温凉的手。

也不看他,取过床边的手帕,认真替他擦拭。

就这样,时光静静的流淌,不长不短的时间,两人都不言语,用沉静,体味这凡尘烟火中的细水长流。

直到,连生叩门的声音响起,“世子,该出发了——”

公仪鹤缓缓起身,扶着她躺下,细心的替她将被角掖好,轻盈的吻混着兰桂香,落在她额上,身边温润和暖的空气,这才一空。

宋初玉偏着头目视门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打开房门,带入片片飞雪,斯人如玉如莲,明月珠辉,驻足回头的瞬间,笑容是抚慰,平息她内心所有的躁。

“我等你回来。”

急不可耐的出声,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像硬生生,让他将自己的话听入耳中,刻在脑海中,记挂在心上。

“好,在家等我。”

家,多么美好温暖的字眼,家里有她相守,所以,即便知道此去祸福难测,他却一定要,为她保全自己。

踏入空茫雪地,房门在身后闭合。

“连生,你与其他青锋卫留于此,保护世子妃的安全。”

冷静不容置喙的语气,透露无限尊贵与雍雅。

“世子,不可,若全数留在王府,那世子?”

青锋卫自成立,便清楚明白,他们终其一生所要守护的对象,誓死追随的主子。

“她是我的命!”

没有多余赘述,公仪鹤只是静静悠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再也不看连生,负手迈步,向着前方行去。

连生怔怔立在原地,似一尊雪雕,良久握了握手掌,咬了咬唇,对着那清绝背影,坚定道:“是!”

然,在公仪鹤走后一个时辰之久,闭目休息的宋初玉,睁开了幽深若子夜的双眸,顾不得头痛风寒,穿上冬衣,披上披风,拿过门边的伞,就要出行。

刚打了热水进来的浓儿,眼见宋初玉起身,似要出门,慌忙出声:“世子妃——”

“嘘!”宋初玉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

“我去找师兄,问看看还有没有其它解千噬蛊的方法。”浓儿待她忠心耿耿,她不愿瞒着她。

“可是世子妃,您的身体?”浓儿目露犹疑,很是担心宋初玉的身体。

“不碍事,我身体底子好,好歹以前习……”武字还未说出,宋初玉眸中掠过一抹黯然,武功,她怕是再也不能用武了。

但,即便武功被废,她也绝不是坐等命运,什么都不能做的废物。

跟在宋初玉身边已久,浓儿深知,但凡宋初玉做的决定,她无论如何也拦不下,虽然忧心,但也始终拗不过她的执拗和坚持。

“李嬷嬷与猫儿可有安置好?”宋初玉轻声询问。

“小姐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浓儿这样说,宋初玉才略微宽心。

李嬷嬷伺候她半生,加上几年前惠清庵摔断腿的后遗症,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受罪受苦,面对未知的劫难,至于猫儿,它是个心宽体胖的老虎,现在可以陪着李嬷嬷打发无聊岁月,若以后,她再也不能陪它,它也可以,再度回归山林。

至于浓儿,她本也想安置,许是遗传了她的执拗,那丫头倔得很,硬是要留在她身边,这才无法,将她留在身边。

“世子妃,你替所有人都想好了后路,那你自己呢?”浓儿深深望着宋初玉,眸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自小姐嫁过来后,待在荣王府,虽吃穿不愁,万事无忧,但她到底是个聪明的丫头,世子妃与世子两人,时不时掠上眉梢的阴郁和愁闷,她早就料到,会有事情要发生。

那么,她的小姐,可有替自己筹谋好?

“既然逃不掉,又何须妄自猜想,搏一搏,不到最后,胜负难定!”她从不信命,所以,这躲不过的祸乱,她便与天一搏。

正如此刻,她忧心公仪鹤的性命,但凡有一线希望,也要,与天争命!

“好了,我出去了,一会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权当不知。”说完,一掌劈在浓儿肩颈。

虽然没了武功,但到底前世学过跆拳道,该有的力道还是有的,也是怕浓儿事后遭公仪鹤怪罪,不得已,才敲晕了她。

打开房门,漫天的冰雪,便朝着她面部一股脑罩来。

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偏了偏头,其间,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然后,刚迈了两步,就撞到鬼魅般拦在她面前的连生。

“世子妃,您要去哪里?”连生的表情很冷,似是下定决心,不容许她再移动分毫。

宋初玉咳了两声,笑意浅浅,“屋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世子交代过,世子妃感染风寒,应在屋内静养。”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样。

不愧是公仪鹤的手下,宋初玉倏忽响起,与连生初次交锋的时候,这个人,似乎一直到不大待见自己。

她又哪知,不是不待见,连生早已打心眼里将她当成女主子尊敬,只是,牵扯到男主子的生命安危,这对她的态度,就理所当然的冷淡。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即便宋初玉强大的气场,已让连生心生敬畏,但世子的嘱托,他不得不遵。

“好了,我回去便是。”叹了口气,果真,宋初玉扭头就往屋内返回。

连生正纳闷,世子妃如此好打发,却猛然看见本已转身的宋初玉,眸中迸发的喜色和柔情。

“公仪鹤,你怎么回来了?”

那举止太真实,以致连生回头,看见的除了空落的白雪,半个人影也无,待他反应过来,雪中埋着的石子,朝着四面八方激射,妄图阻拦的青锋卫,全数被击倒在雪地。

连生亦是无奈,看着那脱兔般掠出王府的宋初玉。

被耍了!

随着跌倒在地的青锋卫起身,连生对他们摆了摆手,“世子早就料到,我们跟在暗处保护便可。”

连世子妃可能的行为,都料定的如此透彻,世子果真是很懂世子妃,或者,是爱的太沉太深,所以,心意相通。

牵了门外的一匹骏马,利落翻身,一声呼哨,马踏飞雪疾驰。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冰刀般割在脸上,宋初玉缩了缩脖,感受到额间的热度,都因这寒风消解成冰凉。

伴着一声鸟鸣,盘旋在头顶的鸟儿,忽然,在骏马奔腾之时,稳稳落在宋初玉肩上。

“灵鹫?”

看着那浑身雪白的鸟儿,以及那白羽上刺目的鲜艳,她禁不住眉头一皱。

尤其那鸟儿的凄婉声调,不住在耳边盘旋,灵鹫是极有灵性的生物,难道,裴煊出事了?

顾不得多想,手掌将马缰攥的越来越紧,顾不得寒风呼啸,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加快奔跑速度。

快速的奔跑,加上伤寒未愈,双手冻僵,到达珍缘坊后,宋初玉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披风上落满了雪水污渍,幸亏底下有雪做垫,她才不致跌的惨痛。

快速爬起,顾不得擦拭满手满身的雪渣,跌跌撞撞就朝着店内奔去。

刚行至裴煊门口,便听闻一阵尖锐刺耳的咒骂,“裴煊,似你这般人,有什么脸面,继续活在世上!”

“你那娘也真厉害,未婚怀孕,还不知是谁的野种!”

“二少爷,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似是牧伯气恼的辩驳。

“你以为,他还是裴家的大少爷,少主?未来继承人?”狂妄嘲弄的声音,伴着阵阵大笑。

听着这般刺耳的嘲弄,宋初玉欲推门的手,僵在半空中,难怪,裴煊讨厌女人,他也认为自己的母亲不洁吧,未婚先孕的女子,在现代都是遭人唾弃,更何况,万恶封建的古代。

什么样的童年,遭受过怎样的羞辱与唾骂,裴煊的人生,竟是在这般沉痛中走来?

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还是受人唾骂的对象,即便他再优秀,也摆脱不了野种的称谓。

“裴煊,断了两条腿真是可惜,像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这句话落,宋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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