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司机看了过来。
肖月有些清醒了,她猛然想起自己还在逃逸中!
“Woo! baby ,I am not hurt you,I am not……(哦,宝贝,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的……)”蓝眼睛用几乎乞讨的,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眼角专注地盯住前方,而脸却偏向肖月。
他蓝色的眼睛没有丝毫暴力的痕迹,那快决堤的护栏里只有无助的哀求:“Please。。。。。。(求你了……)”蓝眼睛的声音颤抖着,就像一个欲哭的小孩,需要母亲的爱抚。
那乞讨般的哀求,竟让肖月心生怜悯。
“你乖乖的我就不呼救!”肖月心想:原来你也怕警察,那好,如果你不伤害我,我就不过激,但是你得放开我的手。
“Sorry!I am Chinese!(对不起,我是中国人!)”肖月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国女人是保守的、纯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连手都不能碰。
她挣扎的力度小了点。她盯着蓝眼睛,用眼神哀求他放手。
她的逃逸行为提示她不要激怒蓝眼睛。她怕万一汽车和人失控,万一他们撞到旁边并排行驶的车,万一发生车祸,万一自己死了或者不死,万一……自己这一趟就白来了,还花掉了维持生意的钱,一切都可能发生!
那些并排行驶的车和预见令肖月平静下来。她看见自从他们的车晃动后,隔壁车道上就不断有车超过他们,有些人还透过车窗朝这边张望,并投来关注的目光。
“Thanks! You are wonderful!(谢谢!你太好了!)”他说着,拉过肖月还在稍许挣扎的手背在唇上吻了吻,就将它放在了他那更多汗毛的大腿上。
肖月明显感觉蓝眼睛很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没有再用力;但她挣不脱。
她不再挣扎,但她右手随时准备着,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她的眼睛在寻求最后时刻的帮助。
被牢牢抓住的左手,硬生生的被蓝眼睛拽着,慢慢地滑动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肖月想借助身体的力量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她的小手却被迫游走在那只满是汗毛的大腿上……
突然,她的小手被强行拉进了他的裤裆……
那香味弥漫的空气;令人窒息……
搭便车命悬一线 6
想起一个冬天的夜晚,一只刚养的用来吓老鼠的猫;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铺盖,蜷缩在她的脚下取暖。
睡梦中,她突然被一种奇怪的热度和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弄醒。当她意识到是那只猫时,迷迷糊糊的她一跃而起,用被子裹住自己,用隔着被子的脚把猫撵下了床。
从此,她再也不敢养猫。她发现自己不仅畏惧那些怕人的老鼠,更畏惧那不怕人的猫。
突然,她的手指触到了一团暖暖的软绵绵的东西,她颤抖着,停止了呼吸。她的皮肤又有了那种悚然得起鸡皮的感觉!她愤怒了,她使劲全力终于挣脱了。
蓝眼睛的手转眼就伸进了自己的裤裆,他准确而迅速地抓出他胯下的*开始抚玩。
连自己丈夫那东西都不敢碰的肖月,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惊慌中的她想打开车门;往外就跳……她的心快撑破了!
难道美国先进到可以在飞驰的汽车中*妇女?她惊恐地望着方向盘,男人的左手还在上面。
这个男人要*自己?不,他办不到!他不可能在飞驰的汽车中做到。
可是,可是他要干什么呢?
肖月抓住车门的手,拉完了门上所有能动的东西,也无法打开车门。
男人握住*的手越来越快了,他嘴里呢喃:“宝贝,哦!宝贝!来呀!来呀!”接着就一阵“喔喔”的怪叫……
车内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蓝眼睛平静地用纸巾擦去了喷射在他大腿和黑色仪表盘上的一溜精液。
生怕他还有什么举动,肖月用极其蹩脚的英语故作镇静地说:“我是中国人,我是一个游客,新闻……新闻……记者,我只是想去三藩市,我的……我的……朋友们在那里等我!” 那一刹,她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会不会把自己先奸后杀弃尸荒野?自己真的将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吗?难道这个旅程就是这种意外的死亡?有人会发现我的尸体吗?他们会在新闻中寻找这具来自东方的尸体吗?记者会怎么说呢?
……
她想她如果遇害了,报纸一定会报道。她最快想到且能用的名词就是报纸;一提报纸就想到了记者。
“Reporter?! You are a reporter! OK! OK! I send you there。We almost be。(记者?!你是一个记者!好的!好的!我送你去那儿,我们就快到了。)” 他蓝色的眼睛即刻流露出了惊慌。
“Thanks so much! They are waiting for me。(谢谢,他们在等我。)”她企盼着快点到,手心里捏的一把汗,不知是男人的还是自己的。
终于到了。一幢不起眼的房子出现在肖月的眼前。
这里没有她想像的人流拥挤。
她一头跳下车。
站在地上的她,轻松了!她头也没回,飞也似的逃进了那座什么也不像的房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搭便车命悬一线 7
房子里的人不多,少量的椅子上已坐满了人。她环视四周,没有人注意她。
这里果然是车站,她能买到的车票最早也是下午2点过的,她没有选择!
又一次难熬的等待。这一次,就算等到天亮肖月都不会再走捷径。蓝眼睛肮脏的手和他猥亵的行为令还在惊恐中的肖月震惊和不耻。那一幕就像警钟,不时地提醒她:无论再漫长的等待都得忍耐!
为了避免万一旅行社的人找到车站来,肖月躲进了大厅角落处的厕所。
她狠狠地清洗着自己的双手和大腿……
洗手液被用得一干二净,进来用厕所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
可是,无论肖月怎样洗刷,都无法涤清她心里的感觉!她希望她手上的皮能像去手套一般简单!
她后怕得直哆嗦。理想中的美国和现实相距太大,本以为红灯绿酒的繁华世界,却连找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书中学了几种搭便车的对话,就没有一句是警句。道貌岸然的美国绅士,居然可以在一个认识不到20分钟的中国女人面前拿出自己的**,还让那延续生命的精液,随意喷射在飞驰的汽车内室上。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肖月畏惧了!她突然变得胆小如鼠!她性格中无畏的棱角瞬息就被打磨了!
为了不错过上车时间,肖月把手表的时间调得和大厅一致。
从入境以来,这表的时间就不知调过多少次了,好似没完没了。美国的时差把肖月29年养成的生物钟打得乱七八糟。肚子成了肖月惟一的报时器,但却总是错过吃饭时间。
一次, 她饿得实在忍不住了,就冒险走到车站的门外,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吃的。
放眼搜寻出去,什么也看不见。她发现周围建筑很少,根本就没商店。
肖月不敢离开车站,她一直处于高度戒备中。
毕竟肖月离开旅行团的方式见不得光,还有她的护照。
办签证那女人说其他都不怕,就看她能否成功跑掉。
此刻肖月跑掉了,不过还不算真正脱离危险。谁知道旅行团的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呢?还有她包里只有一本盖着拒签章的护照,那能代表什么呢?
肖月不得而知!
越是思索,惧怕感就越是充斥她无法平伏的心——要是被旅行团的人找回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把全家搏命赚的钱打了水漂,还不知这种利用公务考察名义签证的手段究竟会造成什么后果。
大厅有个食用水喉。肖月已经喝过几轮了。水成了肖月昨天晚餐后摄入的惟一“食粮”。
胃超出了负荷,可心却痨寡寡的!
忍住难耐的饥饿,她提心吊胆地观察着人不多的候车室,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东方人的面孔——一个她未知的旅行社的人。
她的手心被指甲抠出了血。
时间就像有意和她作对,慢得好似卡住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独在异乡陷困境 8
快到上车时间时,肖月才谨慎地走出厕所。
她躲进厕所几次了,因为本来还空荡荡的候车室,突然就涌来很多人。
此时的肖月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稍微一点动静就可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她还处于逃逸的恐惧和搭便车的惊秫中。
躲在厕所门后,她远远地、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们漠然地朝一个方向走去,他们中没有一双眼睛在寻找。
汽车来了,那些人排着队开始上车,直到还剩几个人,肖月才故作镇静地从厕所门后走出去。
终于上车了!肖月平静了一些。
手心在隐隐作痛。一看,原来指甲抠烂的地方在浸血。
望着窗外千篇一律而又空旷得没有景色的景色,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
一个红头发老太太摇醒了她:“小姐,快醒醒,我们到了。”
肖月有些兴奋,发觉自己终于安全了。
洛杉矶远去了!中国远去了!
刚才一觉,肖月还做了一个梦,一个找寻的梦!
人们都下车了,肖月走在最后。
此刻,天空中浩瀚的晚霞犹如透着橙红的黑金,卷天而来,倾泻而下。刚刚满满一车人,一下子就哗啦啦的散开去了。
她生怕人走完了,全世界就剩她一人独自寻找!
一见路边的公用电话,肖月就奔了过去。
她要打电话给前几天就联系过的刘老师。
她投了几个硬币,但电话却打不通。她有些懵,但不知哪里出了错。她想:可能是我的钱不够吧,干脆还是打“0”,找接线员要一个对方付费电话。
这方法,肖月在酒店就用过一次了,她有把握。
这是肖月到美国后第二次打电话。第一次是在酒店。那天的电话打得很隐秘,她是趁同房间的大姐在酒店门口溜达时打的,生怕大姐回来撞见,肖月和刘老师只草草的说了几句就挂了。
但是在酒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接线员无法接通,具体是什么原因,肖月却没有听懂接线员的解释。
通过接线员接拨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这方法真灵!
“Hello!”对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刘老师在家吗?”肖月用成都话说道。
“他不在,哪一位啊?”听声音就知道对方的年纪不轻。
“我是肖月,成都来的,刘林的朋友,我前两天和刘老师联系过了,我现在已经到了三藩市汽车站,我……”肖月一口气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对不起!他不在家。我们住在奥克兰市;离三藩市远得很。”电话被挂上了。
……
肖月耳里回响着她熟悉的、能把人冻成冷冰儿的成都话。
天,已被灰黑的云占据,再不见一点儿带红的色彩!。 最好的txt下载网
独在异乡陷困境 9
肖月狠着心往电话里投了很多硬币,她在拉斯维加斯换的40美元硬币,眼看就用去了一大半。
这次终于有长音了。
肖月急切地说:“喂!你肯定是刘师娘吧?刚才打对方付费电话是我不会用这个电话,对不起哈刘师娘。这次我弄了半天才打通你的电话。那天我给刘老师讲过我的情况了,刘老师叫我到了三藩市后再给他电话。我现在还在三藩市的长途汽车站门口,四处连个人影儿都没得!我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师娘能不能让我先过渡一下,我不会麻烦你们的,我只过度几天,就几天!我要去夏威夷读书,学校就快开学了。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也在夏威夷读书,但她的电话咋个都打不通,现在很晚了,我想先停留一下,等和她联系上再去夏威夷,所以请你帮一下忙,哪怕一两天也好啊,刘林给我说了美国的规矩,我带得有钱。” 肖月抓住救命稻草不放。
“小姐,不要说了,我帮不了你,三藩市再晚都有去夏威夷的飞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不耐烦:“姓刘的是哪个?你咋会有我们屋头的电话?算了,算了……”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冷而拒人千里的成都话。
电话再一次被对方无情地挂上了,落魄的肖月就像一个无娘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三藩市的苍茫暮色中!
渗入双唇的泪水,咸而苦!此刻的肖月只想家!只想黄昏时成都街头那如织的人流和叮当的自行车铃声!
这是她在成都辗转找到的住在美国的、她能叫得出别人名字的陌生人,别人拒绝帮助她也不是没有人性。谁叫她运气不佳,她出国前去找过她那位女儿在夏威夷的朋友,但别人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已经先她一步去了美国。
临出国前,肖月就在邮政总局泡了三天,就是想和朋友能在电话上直接对话。她之前已经去过朋友家了,可她家早已人去楼空,还是从邻居那里知道这个朋友已经去了美国。邮局的接线员两次没拨通肖月给她的号码,就把肖月填的申请单扔出了窗口。肖月问怎么打不通,以前来都打通过。结果邮局工作人员粗暴地、很不耐烦地抛出几个字:“你问我,我问谁?”
望着自己身后排队打电话的人急切的、想让她等在一边的眼神,和工作人员冷漠的、毫不理睬的眼神,肖月无可奈何。
出发前几天,肖月才找到一个叫刘林的朋友,介绍了这个也姓刘的刘老师。
站在汽车站门口,肖月不知所措。下车时的兴奋眨眼间就被挫败替代。
天空中的色彩已经褪尽,来来往往的汽车大灯,晃得她无法睁眼。
只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一个黑人司机站在车边。他已朝肖月这边望了很久,仿佛就等肖月放下电话。
四周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其他公共交通。肖月抹干脸上的泪水,朝他走去。
独在异乡陷困境 10
黑人司机的容貌完全和夜色融在一起,借着路灯的微光,肖月只看得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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