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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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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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立刻摇头,“程驸马误会了,这实在是巧合呀。我在诗词这方面也不怎么擅长,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了那首常听人提起的,不得已就背了出来,哪知道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这……”四驸马有些诧异,疑惑一阵,却又坚定下来,“不管事实怎样,不管钟驸马承不承认,今日的恩情我程有银记下了。而且我觉得,钟驸马你与他们有些不同……总之,还是要谢谢钟驸马。”四驸马脸带方形,皮肤因以往常在太阳底下晒而有些黑,笑起来倒是憨厚得让人舒心。

“好了好了,程驸马要谢就谢了。”钟楚看看周围,与他凑近些说道:“其实驸马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宋公子啊。”

“哈哈哈!”说起这事,程有银脸上也全散了最初的认真,两人相视而笑,程有银说道:“两位公主都被皇上留了下来,我们便一起先行出宫吧。”钟楚点头,两人比肩而行,让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太监忍不住一看再看。

几日后,有个传得不太广的流言:三驸马与四驸马相谈甚欢,四驸马可能从此不爱女人爱男人。总结,三驸马真是“红颜”祸水。

将出宫门时,四驸马停了下来,思忖半晌,终于开口道:“钟驸马,有件事……含柔让我别声张,可我还是想对你说……”

见他如此吞吐,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钟楚的好奇心立刻就被调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程有银再次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道:“昨日我与公主去碧沙湾看荷花,在荷塘旁看见……宣华公主与一个公子也在那里,含柔对我说宣华公主从来不到碧沙湾这种花前月下的地方,也不会对一个男子笑那么久,不知驸马对此事,是不是清楚?”他说完,看向钟楚。

“难怪……难怪如此看我不顺眼了。”钟楚呢喃着,皱了眉头直叹气。

“这事我也不知当不当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驸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什么不太放在心上,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四驸马心中暗想:如果觉得是不用太放在心上的事他就不会多嘴了,这话只是他好不容易说出的安慰之语。

为伊气得人憔悴

“谢谢程兄,不怕程兄笑话,实话说近日公主对我也确实有些冷淡,我想定是与那男子有关吧。璂璍还望程兄将详细情况告之。”钟楚满脸凝重地看向四驸马,四驸马也立刻感同身受地凝重起来,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与宣华公主他们也隔了些距离,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只是说话,倒也没做其他事,只是待了很长时间,我与含柔离开时他们还在,含柔说那男子叫卫……”程有银按了按额头,使劲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接着说:“叫卫什么凌来着,我竟记不清了……”

“卫长凌?”钟楚试探性地问。没想到程有银一拍脑袋,立即道:“正是,卫长凌,含柔是说的这名字,原来这人驸马也认识吗?”

钟楚笑得有些僵,“听说过而已,卫长凌,在京城也有些名气,原来是他……”他低语一会儿,随后抬头道:“多谢程兄将此事告诉我,钟楚感激不尽。”

“钟兄客气了,你我也算是那个……连襟,嘿嘿,你今日帮了我,我若不告诉你,倒是我不义气了。”程有银抓着脑袋“嘿嘿”地笑,带着几分尴尬。他与京城这些上流人物相交甚少,也不管什么公主驸马的,只知道钟楚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情况被自己撞到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没走几步就是见到宫门守卫,便不再说这事。出宫门将分别时,程有银交待道:“钟兄,这事含柔本来不让我说的,现在我忍不住说了,要是被她知道只怕要不高兴了,还希望你别传出去。”

钟楚点头,“程兄放心,我明白,自然不会乱说。”

自此,两人分道,各上各的轿。

日暮时分,宣华的轿子出宫门,在公主府门前停下。玉竹弯腰撩开幕帘,好一会儿宣华才出来,脸上泛着寒意。玉竹看她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深深低下头,宣华踱步,她才立刻上去扶。

上台阶,过门槛,走至卧房前,宣华才停了步子,“让他来见我。”这一句,说得平平静静、波澜不惊,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奴婢这就去传。”玉竹弯腰正要去给她拾起宽阔的裙摆,却听头顶她的声音道:“立刻,现在就去让他来!”

“是。”玉竹起身,一刻不敢耽误地去吩咐。

房中,早已燃了灯,也早已添了熏香,香味是宁神静气的,可宣华却静不下心来。今日对她来说,真的是不怎么愉快。母皇的态度让急于废夫的她有些为难,出宫时,却又听到另一桩更大的烦心事:紫薇苑的笑声她本以为是针对四驸马的,出宫时会问太监也是随口的事,没想,真的没想到,竟是钟楚惹出来的!

淫诗,他居然在那样的场合背淫诗!他当这是南风馆,当与他同座的皇子世子都是那些下三滥的嫖客么!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宣华的气就无法遏制。一个人出身低微尚不可恨,出身低微却还恬不知耻,还顶着她宣华公主驸马的身份恬不知耻,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如何能不恨?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他,不知道那一日撞上的怎么就偏偏是他!

“公主,驸马来了。”门外传来玉竹的声音。

宣华定了定神,将心中过盛的怒火克制了一番,,平静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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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背诗来听一听

没过多久,丫环便带着钟楚进房,很明显,钟楚是从浴盆里被拉起来的。爱璖覜濪璂璍墨黑的头发尚是湿的,在烛光照耀下散发出水亮的光泽,一张本就晶莹如玉的脸也因水气的熏蒸而嫩得如同婴儿面,身上衣服是随意披着的,有些松垮,自然,这般黑垂散又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多的是妩媚撩人。

然而看见他这样,宣华心中的怒火更盛。这是她最见不得的样子,男人长成这样本就是不该,若是再练得阳刚些也就罢了,偏偏他又爱作出这种样子,女里女气,还自以为多美似的,真是天生的龙阳君!

“公主,怎么了,这么晚叫我来……”钟楚站在房中央抬头问她,眼睛不经意便瞟到她身后罩着红帐、铺了红丝被的檀木雕花大床,又瞧见另一旁正燃着的金色香炉,薄烟袅袅,其间飘出怡人香气,不由微微一笑,脸带桃花地看向宣华。爱璖覜濪

宣华盯着他,忍不住捏紧拳头,差点不注意将自己的尖甲折断。死断袖,他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以为她要召他侍寝么?笑话,想想就恶心,别说她见不得这些如禽兽的男人,就是真的要为自己添一两个子嗣,那也不会找他的!哪怕是被他这样一想,她都觉得是侮辱了自己。

镇静……镇静,不过是个断袖,哪怕名为自己的驸马,迟早也是要废的,宣华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松开了宽袖中拽紧的拳头,这才盯着他开口,“听说今天在紫薇苑,大伙儿都吟了诗,驸马也吟了,不知是吟的什么诗,驸马也给本公主说说吧。”

“公主是要问这啊……”钟楚看上去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宣华身后的大床上收回来,“那个……只是随便背了首会的,也没有其特之处,二皇子的诗倒是受人夸赞,公主要问也该问他的。”

“背的诗还记得吗?”宣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钟楚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就背。”她语气中已忍不住冷硬起来,显然耐心已经被磨没了,那点耐心,本就少得可怜。

钟楚自然看出她不是商量,不是征求,而是命令,所以站定,背道:“世间万物真稀奇;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门外无路草凄凄。花……”

“无耻!”宣华走过来,扬起手“啪”地一声甩在他脸上。巴掌印红了他的半张脸颊,手中的宝石戒指划伤了他脸上的皮肤,留下猫爪似的一条红血印。

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因为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这么觉得倍受侮辱。这种诗,让那些王公贵族怎么想?这是她的驸马,旁人如何不会联想到她身上,如何不会将她嵌入那龌龊的思想中?她是公主,唯一一个生父是皇夫的公主,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受这样的侮辱。

钟楚看着她,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不知公主因何责罚?”

不许放肆不许想

“因何责罚?钟楚,你告诉我,你如今的身份。爱璖覜濪璂璍”宣华一字一句地说。

钟楚终于抬手抚了抚火热的脸颊,“自然是宣华公主您的驸马,您的丈夫。”咬着丈夫两个字说完,他轻轻一笑。

宣华因他在后面加的丈夫两字而不高兴,白他一眼,皱了皱眉,“既然知道自己如今是驸马,为何还当自己是南风馆里的小倌?你在那种肮脏地方听见的诗,学来的习性,你可曾想过要改一改?这是公主府,白天你进的皇宫,不是那些下三滥的肮脏馆子!”

钟楚只是盯着她,轻轻地笑,“南风馆自然肮脏,小倌自然下贱,不过公主若不是刚好生在了帝王家,说不定运气不好,刚好就被爹娘卖进了青楼了,还不是得过玉臂千人枕的生活?”

“放肆!”又一巴掌,盖在了他原本就红了的脸上,先前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旁又加了一条同样长短的口子。爱璖覜濪

红烛在房中一下一下跳动,香炉仍在袅袅,是清雅的梅花香,无声无息,慢慢往房中蔓延扩散。偌大的卧房,俏静无声,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纠缠的呼吸声。

钟楚仍是轻轻地笑,没有气愤,没有怒火,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疼痛。

宣华的脸也如他一般红,却是气的,她本是怒不可遏,然而看到就站在对面一动不动笑着自己的钟楚,心中却又有些惊诧。印象中的钟楚……不,她印象中并没有清晰的钟楚,只有印象中的小倌。印象中像钟楚这样以声色侍人的小倌,不该是挨了两巴掌手还能这样神情自若地看着对方的。不由地,又想起昨日那微弱的让她不安的情绪。

两人相视中,宣华微微抬了抬下巴,“钟楚,在你尚还是驸马的期间,本公主希望你能不惹事非,好好过你锦衣御食的生活,若是……”她的语气森冷而不容怀疑:“若是再如此,失了我的颜面,那就小心你的脑袋!”

钟楚轻轻叹了口气,发出一声苦笑,“原本公主是不太搭理我这驸马的,最近怎么突然对我处处不满了呢?是不是因为外面的某些男人,所以才处处看我不顺眼?”

“你说什么?”宣华脸上再次不平静,“你这是在责问本公主?本公主的事,你有何权利过问?”

“钟楚自然不敢,也没有权利来过问公主之事,只是……”钟楚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公主刚刚不是说,我如今是驸马了么?既然是驸马,那公主与其他男人的事,我自己也是要关心一下的,这样等公主哪天又要纳男宠入府了,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公主是不喜欢我,可我却时刻惦念着公主的,我这点心思……还望公主体谅一下。”

“你……”宣华生气,却不知该怎么说他,最后狠狠甩了甩袖子,“滚出去,记着我今天的话,还有,不许在心里胡思乱想,也不许……”停了停,她才有些僵硬地说道:“想着我。”

钟楚立刻表明态度,“我一定会记着公主的话,也自然会想着公主的。”

“我是说不许想着我!”宣华气极地大吼。

逢人问伤答猫抓

钟楚无辜地看着她,“原来公主的话是连着说的,只是,人心岂能由自己控制,我决定不了公主心里想着谁,也同样决定不了自己心里想着谁的……”

“决定不了那就尽量去决定!”宣华又冷眼朝他呵去,看到他脸上挂着血珠的伤口,又不露声色地移开了眼。爱璖覜濪璂璍像他那样白晳的皮肤,突然布上两个这样鲜红的伤口,真的是有些触目惊心。

钟楚沉默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中有些无奈,“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连想也不许想……”

“我说不许就不许!”宣华狠狠说。她自然不能说,因为她知道男人都是类似于禽兽的东西,想一个女人,除了是想和她欢好就是想和她欢好,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淫|秽的诗,怎么那种诗念出来还会哄笑一片?她当然不能让这断袖想她,当然不能让他侮辱了自己,哪怕是在心里也不行!

钟楚低下头去,宣华侧脸对着他,说道:“记住我的话,今天的错再不许犯,现在,滚出去。爱璖覜濪”

钟楚却没有立刻退下,只是再次低头道:“那我脸上的伤,别人问起……”

宣华看向他,久久才极不情愿地憋出三个字,“……猫抓的。”

“是。”钟楚极其听话地回答,却让宣华又一阵气,立刻将头扭过头,又以侧脸对着他迅速开口,“出去。”

钟楚退出两步,而后转身出房门,宣华这才深舒了口气,向前几步,无力地坐在了燃着香炉的小桌旁。

今日,不怎么顺畅,也不怎么开心。

废钟楚的事,要再想办法,母皇对她仍是不冷不热,今日是含柔回门的日子,宫中大宴,却无人记得另一个日子……皇夫的忌日。

她也不想记起,可到黄昏,看到含柔的父亲,看到含柔的父亲给母皇披衣服,看到天边如血的残阳,心中便一次次想起自己的父亲。

喜日不巧撞上了忌日,所以宫中就再不管忌日,专心准备喜日,她自然知道,这是母皇的意思。她是南梧史上第二个女皇,也是南梧唯一一个公开养着无数男宠的女皇,唯一一个,连皇夫忌日都能不当一回事的女皇。

其实她知道,这再正常不过,谁让她那个亲生父亲短命?谁让他不曾努力在妻子面前表现,好让她多存些忆念,谁让他妻子是一国之君,既然男人做皇上可以有三宫六院,女人为什么不能多养几个男宠?她想,如果真的,如果她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也会招些看得入眼的男人来侍候自己的。看着他们为自己使尽浑身解数,看着他们将整颗心都献给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坐上那个位置,自然要好好享受那个位置所能拥有的福利。

所以……她在这里感伤什么呢?那个父亲,他明明有着正统皇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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