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便却又往别的方面想,却始终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公主如此在乎发式又如此在乎首饰……人说“女人悦已者容”,虽然公主以前见钟离陌也不曾如此,但唯一与公主有感情牵扯又可能为之打扮的不就是钟离陌么?
换了衣服,用过早膳时间还是极早,宣华却也照旧出宫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急急上山,站在竹屋门前向天祈祷一番才推门而入,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当下便站在门口暗笑自己瞎想。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希望:连着好几天夜里她等着他也没潜进宫中,就希望他白天能到这里来。
我便先弄死你
默默叹了口气,宣华往屋中走了几步,失神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爱偑芾觑又想起自己应该要带上纸笔来的,毕竟此去不知是生是死,也许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她似乎该给他留些字。
若是想办法留字的话,该写些什么呢?思绪游离间,宣华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去,似乎觉得背后有人,可看到的只是那扇被她掩起的竹门。转而坐在了床上,数着心中的失落,不禁又觉得有异样,起身上前去突然拉开门。
外面果然站着人,还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你……”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如此说了一个字,却又断了。
钟离陌自门外进来,越过她身旁走近屋内。
“我跟着你过来的。”似乎知道她的疑问,他淡淡说道,转过身。宣华由他这话一想,便知道自己竟一直被他跟踪着,以他的本事要跟踪她自然是易如反掌,想着,一下子便有些恼火起来,自己专程过来撞他,又是担心又是期待又是失落,没想到他竟一直一声不坑跟着她。正有些气,转念又一想,那气却又瞬间消失:他如何跟踪的自己?跟踪总有个起点,总不至于是在路上碰到,那难道是在宫中?他去了宫中,去了朝晖轩,然后看到她出来么?
如此想着,心中便又浮起满腔喜悦,可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又说道:“你不是在禁足么?怎么又出来了,跟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跟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钟离陌在心中狠狠瞪她一眼,继而说道:“我既想出来,自然有办法出来,这个你不用管。”
宣华听他这样说,面色不豫,微微扭过了头去,顿了顿,他又说道:“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颖州?”
“我既然是公主,自然是要做皇子才能做的事才能证明我这公主不输皇子。正好此次之事非身份尊贵又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我去不是正好?”
“可你在京中无人,怎知你离去后京中会有什么变化?再说前去颖州不只路途遥远更是凶险万分,先不说厉锋军中真的出乱子该如何,就是这路上别人要取你性命也是比京中容易了千万倍,你别太自以为是乱冒险!”钟离陌说着,脸上渐渐不再是淡漠的神色,而像是有些怒气冲冲。
宣华也不示弱,马上便用他的话来还他:“我事我已决定,你不用管!”
钟离陌更气,竟似见也不想见她一样一侧身,面朝别处道:“不念大局,自作主张,上次如此,这次又是!志向大,见识却是短浅!”
“你……”宣华冷冷一哼,随即开口道:“若不是我自作主张,你此时还有命站在这里训我么?”
“一百杖能要我的命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百杖也许是还能留你半条命,可你知道那会是普通的一百杖么?你死,那个叫聂庭的就能做你的位置,只要他稍稍动一些手脚,你恐怕就撑不了那一百杖了。母皇对你正在气头中,说不定还觉得你死了干净!”
钟离陌突然平静下来,转身看向她:“这么说,你不觉得我死了干净?”
宣华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竟有些躲闪,移开目光道:“你还有用,自然要留着。”
“救我的害处可是比让我死了大。”钟离陌缓缓走近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捏起她下巴让她面容朝向自己:“若是复不了职,我就只是个武功好的普通银面卫,用处小得可怜。”
宣华要将头扭开,他却不放,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宁愿冒那么大的险救我?你母皇若是知道你和我勾结,别说是皇位,恐怕会要你死得很难看。”
“你放手……”宣华继续躲,拿手去掰他。
“我不放。告诉我为什么?你很恨我的,我骗你,害你堕胎,害你不孕,逼你放下高贵,拿身体和我交易,逼你许诺封我做皇夫……我知道,你恨我的,说不定早已打算好兔死狗烹,一但有能力就弄死我……”他捏着她下巴,深深看着她,字字说出,热气一下一下扑在她脸上,竟像染料一般让她脸上缓缓铺上粉红。
宣华努力地扭头不看他,如以前无数次一样使劲掰他,“我是恨你,你当我真的会让你做皇夫么?想得美,我若做皇上,定会搜罗美男百千人,哪里会让你浪费那皇夫之位!”也去那身。
“ 那我便先弄死你,看你还怎么去搜罗其他男人!”他说完,手往回一带便扣着她下巴到了自己唇下,轻轻松松贴上去,狠狠吸吮,又捏起她下腭迫她张唇,一下子便将舌横冲进去,如贼匪入室般放肆胡为。
早已知道他的蛮横,此次见识,却仍是心惊肉跳,竟是不堪承受。还在试图挣扎,他却陡然将她推得倒退几步,重重倒在了床上,握了她腿拖她到床沿胡乱扯下衣裙便猛地挤入,嘴中还吐脏话道:“荡妇,装模作样,明明见了我就忍不住,却还反抗!”
他的样子,真真像是欺负女人的流氓土匪,她却再无法去挣扎来表明自己的抗议,要说话,却一张嘴就成了声声叫喊。
第一次之后,他自然不曾罢休,却动作慢了些,不再那样要她命般的急猛,却仍是教她忍受不得,不禁哭着求他,却忘了女人在床上的哭求声更能让男人化身禽兽。
看着他那白净脸上的狠劲,她忍不住要想,若是自己此次真的死了,而他活着,他会如何……他自然不是那种会殉情的人,也不像是那种不碰女人的人,会不会过个三五月便又这样对其他女人?
如此想着,心里难受,转过头看向身后脸上都渗了汗了他,情不自禁吻上去,这一下他立刻又如攻城略地一般反客为主,狠狠搅她的舌,又紧紧抱着她将还算结实的大床弄得吱呀作响。
最终脑子意识模糊,身体瘫软如泥,不知是饿的累的还是被他弄的,只是闭上眼睛连呼吸的劲都没有,他似乎也到了极限,没以往事后那样有精神,和她一样侧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搭上她身上重重喘气。
做了半个梦后突然醒来,这才发觉身后的人也醒了,一只胳膊仍搭在她身上,只是收紧了一些,一下一下抚着她挨着床单的那一侧肩头。
天色竟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想着是该回宫了,宣华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正看着自己,此时对上她的脸,微微露了丝笑容,将头移近了些用脸摩挲着她发丝:“原本想温柔些的,结果又用劲大了,见到你就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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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久没有写感情写肉了……好爽……亲们,如果我有意略写与感情无关的事你们不会怪我吧……我发觉写别的比写肉还艰难啊,如果我当初没有走偏路,一直发展感情就好了,也不会卡得这么厉害……。
月票再过两百,跻身前五十,偶很得意很高兴,如我这般更新还能有这成绩,要做到也难啊,哈哈,谢谢大家~~~话说大家有木有觉得这章标题很邪恶????
逃离
天色竟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爱偑芾觑想着是该回宫了,宣华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正看着自己,此时对上她的脸,微微露了丝笑容,将头移近了些用脸摩挲着她发丝:“原本想温柔些的,结果又用劲大了,见到你就不受控制。”
听他这样说,宣华那原本想着要说回去的话憋了回去,重新扭过头背朝他,说道:“这么说,你对着其他女人时是又温柔又体贴?”
钟离陌嘴角又扯开来,甚至发出低低的笑声,抬了头到她上方,气息扑在她耳朵上、侧脸上。“别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么?”
宣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他一眼,嗤声道:“像个情场老手。”
“我的情场里,只有你一个人。”钟离陌寻到她的手,盖上去,与她的手指相扣。宣华的心跳似陡然滞了一下,因他这句话。这才想起,相遇至今,他们提起“情”的地方真的是少之又少,而他说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就希望听到的,只是如今听到,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如果她故作不知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会说出更让她心颤的话来?
“在禁卫府中还好么?这种时候你自然要处处谨慎以等待机会立功复职的,为什么要私自出来,无论是怎样的本事,在禁卫府中都不能出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吧?”最后,她竟鬼使神差地转移了话题。
钟离陌扣着她的手紧了紧,停顿片刻才开口,语气比起刚才的低沉旖旎来已正常了许多,“太子已死,储君之争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你也该处处谨慎,为什么一定要去颖州陟险?你能确保你离开后京中无变数吗?”
“我不能确保,可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也只能冒险了。”宣华略微沉重地舒了口气,“我不知母皇的想法,二皇兄这些年韬光养晦,暗中已积蓄了不小的力量,我若再不冒险立功,就算宋祺尧肯帮我也难有胜算的。我离开后,京中便托给宋祺尧了,他为丞相之首,他不点头,太子之位不会定下。”
“将生死托付在别人身上,最是危险。”
“我知道,可不想放弃这机会。虽说是托付给了宋祺尧,可他也是我自己选定的人不是么?我信他。”
钟离陌沉默着,心中满是无奈与难受,他冒险从禁卫府中出来见她,她也冒险前去颖州,他全是因为她,她则全是因为那个皇位。
“你若已决定,便全力以付吧,路上定要当心。禁卫府中还有我的亲信,我也会时刻注意京中动向。”
“嗯。你……也小心。”
如此之后,再无别的话。心里不是没作过再也回不来的最坏打算,也想到有些话不说从此便再无机会说,可真的来说,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仍背朝着他,无声地嘱咐他小心再小心,告诉他她其实也不再那么恨他,反而对他的感情不仅挥之不去还与日俱增,到现在却是再也舍不得让自己忘情了……还有未来,她常想,若是她好好回来了,或是一切都顺利,她真的做了皇帝,她一定会让他做皇夫的,而且再不会要别的男人,她在别人面前是皇上,在他面前,则永远是以前的宣华,甚至是普通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脸侧觉察到一丝热度,是他唇的温度。
侧过头,他已离开她的脸,在上方看着她,眼眸里全是她的脸。继而再低头,轻缓又深刻地吻她。其实经过刚才的痴缠,现在实在是乏力疲惫,可却如此依恋这温度与柔软,舍不得去推他,舍不得自他唇下离开。
他始终睁着眼,看她细细喘息呻吟的模样,看她眼里的他。
她反手,紧紧抱住他。
……离京的时候,天气一片晴好,蓝的天白的云,看得人心旷神怡,连百官都觉得宣华公主此去会是一路顺利通畅。
宣华自马车上挑起帷幔往后望,只见着整整齐齐几百名护送军士以及那愈离愈远的皇城——禁卫府,却是一点也看不到。
钟离陌,小心……我也会小心……回京再见。她在心中说。
钟离陌正开窗望向天空,遥想路途中的她。日复一日,他能做的也只是打开窗子看向天空,然后想象同一片天空下的她在如何。庆幸的事,朝中始终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也就是说她在颖州还是平安的。据他所知,太子之事仍是未定,宋祺尧以厉锋军之乱未了为由,将储君之议牢牢压着。
大半月后,他在给自己送来的衣服中发现了消息字条。这让他微微讶异,并不因为发现字条,而是字条送进来的方式:太不隐秘了,以他手下之人行事谨慎的风格,不会不防着聂庭。直到打开字条,他才明了为何,字条上写得清清楚楚,聂庭已奉命外出办事了,且似乎是大事。聂庭人走,禁卫府中便是他这个随时有可能恢复职位的大阁领最大,他手下之人自然不用太谨慎。
华有上自。他该高兴,因为聂庭出去,就代表一旦有事,他便有大好的机会表现立功,也许马上就能恢复大阁领的职位,可他心中却高兴不起来、轻松不起来,看着字条,头顶迅速笼上一层阴云。
直觉上,他莫明地十分关心聂庭此次出去的目的——也许只是因为,宣华刚好在外面。
他也朝外送了消息,命人立刻查清聂庭此次目的。
两日后,在人送来的食盒中,再次看到了藏好的字条,只是短短三个字,却让他从未有的惊愕,字条上赫然写着:杀宣华。
他那捕风捉影的担心,竟是真的,聂庭出去的目的,竟是杀宣华!为什么?这显然是皇上的命令,为什么她突然要下这样的命令?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怀疑宣华与自己勾结?
无论如何,他已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这些,他也不那么关心这些,只关心宣华如今在哪儿,聂庭又到了哪儿,聂庭出发多久,宣华又是否还平安。钟离陌明白,这消息不可能有误,禁卫府的人从不会递送不确定的消息。
夜半时分,禁卫府中也是一片寂静,巡逻队伍刚刚经过,脚步声远去,四周恢复了平静。哪怕是禁卫府中的人,此时也有些疲惫了,然而这点疲惫还不算什么,值守的银面卫仍然能睁着眼睛保持警惕。在他身后,是钟离陌大阁领的房间,正时门窗紧闭,不闻一点声响。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丝异样的味道,银面卫不敢大意,细细闻了起来。那气息却极为微弱,一会有一会儿无的,不像是迷烟之类的东西,却又不知哪里来的这气味。银面卫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仍是没有一点动静,转眼去看旁人,只见旁边的人也正闻着气味,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气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时间不过流逝一点点,那气味便又浓了些,银面卫早已抽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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