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道:“好,我走,只是公主不觉得五百两太寒碜了么?”
宣华不由冷冷一笑。闹了半天,他还是为钱而来,诚然,她早该料到的。“倒不曾想,你在公主府上锦衣御食了两年,胃口却是大了,五百两竟还嫌少,你可知五百两足够你活一辈子,让你不用卖身也能顿顿温饱?”宣华斜眼看着他,满脸的不屑。她不缺钱,让五百两变成五千两、五万两也行,可物得有所值,她是不缺钱,却也不是钱多到谁都能向她狮子大开口。
钟楚不紧不慢道:“五百两活一辈子?公主是要让我顿顿清粥白菜么?两年前,公主为逃婚而招我为驸马,我不得不从,只能随公主到了公主府,整日无所事事,如同身在牢笼一般,两年的时光,白白虚度。现在公主寻了新欢,要逐我出府,那这两年的大好年华,公主是不是该赔偿于我?”
宣华忍不住掩了嘴,不是假笑,却是真正忍不住乐得发笑,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侧过头来笑看着他,“哦,这是……年华虚度费,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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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一点上床,睡不着,看书至十二点,睡不着,又看书至一点,睡不着,无心看书,抱了本本上网闲逛,逛至两点半,睡不着,听音乐,流行音乐与轻音乐轮流,偶有迷糊,却仍是睡不着,四点,起床……码字……失眠滴人,真的好痛苦……
万两白银方才够
钟楚不顾她的笑,很是认真地继续,“若我在外面本就是无所事事那也就罢了,在公主府只是被囚禁了自由,可我不是。璂璍若不是公主,我现如今怎会是这般状况?那时太子已筹备接我入太子府,太子对我一片深情,若是入太子府,我的日子只怕是好过这里千倍万倍。”
“好了,你别太惹我发笑了。”宣华一边说着,一边敛了笑,“你以为这是你那简单脑子所想的简单模样么?男人性喜新,大皇兄也不例外,你真以为你日日待在太子府就能日日受他宠爱?太子府如你这一般得宠又失宠的男子多了去了,你十之八九就与他们一样。而且陛下对大皇兄好男色一事颇为不满,你当她能容忍到几时?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将你们这一干人等从太子府中拖出去斩首了。”此时,她竟觉得这钟楚竟有那么点可爱了,比戏台上的丑角儿还能逗人乐。
钟楚说一条,宣华便驳一条,且面带笑容,极为嘲讽,钟楚却面不改色,依然说下去,“就算不入太子府又如何?我在燕舞楼,更要来得辉煌,每日赏银便有二三两,夜资十五两,两年七百多日便是一万多两白银,这怎是区区五百两……”
“胡说!”宣华忍不住开口,“女子尚不能夜夜接客,你能在两年内夜夜不间断吗,就算有那么多客人,你也……”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宣华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怒看着他,极为不悦。她竟不由自主,与这小倌争论起接不接客的问题了,这下流之言怎是她能说出口的?
瞥他一眼,宣华气愤道:“好了,我便赐你一万两,现在你便退出房去,离了这府坻!”
钟楚脸上浮起笑意,让她心中又是一阵嫌弃。这人……这也是堂堂的男儿身,怎么就如此不知耻!
“公主此话当真?”钟楚又问。
宣华冷哼一声,朝外平静地说了声:“去拿一万两银子的飞钱来。”
“是,公主。”玉竹就候在门外,里面对话依稀能听得清楚,宣华如此一吩咐,立刻就着手去办。不一会儿,便拿着小小一枚飞钱呈向宣华。
宣华轻摆玉腕,示意她将飞钱放于桌上,而后看向钟楚,“再有纠缠,重责。”
“谢公主。”钟楚抱起拳,朝她微微曲身,“还有最后一事要烦劳公主。”
“这算是,得寸进尺?”宣华脸上现出不豫之色,心中微有烦躁,抬手轻抹额头,却触着了两指湿潮。才沐浴,这一会竟又出汗了?心中对这钟楚又是一阵恼怒,这汗,大半是被他气的。
钟楚抬眼看她,“此事比一万两银子还要重要百倍,望公主成全。”
“那与我何干?”宣华只觉燥热憋闷,回了身走向檀木大床,语中再无耐性:“退下,即刻离开公主府。”
“此事与公主大有关联,公主定会同意,且比我还需要得迫切。”钟楚瞧着她,笃定地说道。
最后一事求成全
宣华不由回了头,定定看他。璂璍此人,最能装模作样玩把戏,心底想的那些却是卑贱肮脏不堪。“那你便说吧。”心中这样想,口中却还是同意了,说话时,脑中竟有些恍惚,身子微微晃了晃,眼明手快的玉竹立刻过来扶她。
身后,又传来钟楚的声音:“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宣华看着他,只见他神情自若,眼眸对着她毫无回避,白瓷般的脸上带了三分笑,有些得意,有些玩味,有些道不出原由的勾魂慑魄。这样的笑,分明不是一个只知贪乐享受的小倌脸上能看到的。
是的,有些时候,她觉得此人那样的一无是处,可有些时候,她又觉得他似乎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而当她去认真看,专心琢磨时,他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就是表面那样。爱璖覜濪
“你先退下吧。”这一句,她是对玉竹说的。
玉竹低着头,退身至房中央时才转身出门。至“吱呀”的关门声传来,她才又看向钟楚,等着他要说的话。身体渐渐发软,好像是疲了,又好像不是,她抬手,又轻拭额上的细汗,想着只给最后的机会他说完话,便去床上躺着。
没想到钟楚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靠近两步,将声音压小了些,“请公主吩咐外面人,不闻传唤,不得入内。”
本欲说,“本宫并无多少耐心了”,可看着他那般自信从容的神色,话到嘴边,她又未曾开口,到此时,的确是想听他口中之言的,那个所谓她比他更迫切的需要。
也罢,听听又何妨?他若再如上次那般戏弄于她,那便别怪她无情了。
“门外之人退下,不闻传唤不得入内。”宣华终于开口朝门外吩咐,而后再看向他。
“是,公主。”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细细的脚步声。虫鸣正欢,夜风阵阵来袭,传出婆娑的树叶摩擦声。
相比房外的“动”,房内却是极为安静,只有“噼啪”的烛火燃烧声。
宣华等着钟楚说话,钟楚却是笑看着她,一言不发,似乎……似乎也是等待着什么。这让她又有些讶异,要开口,却觉身体又软了些。
钟楚的眼里分明是带着笑意的,眼眸中正是她的身影,那深潭似的黑眸好像洞穿了她的一切:她的疑惑,她的不解,还有她身上那一点点莫名其妙被抽掉的力气。
无力……发软,这是……不好!莫非她中了毒?宣华神色一紧,才要开口唤人,却听钟楚说道:“公主,夫妻二载,却只得虚名,这最后之愿便是,我愿以公主所赐之财帛,在这最后一日换得驸马之实。”
放肆……这是宣华要说的话,却奇异地没能说出口,身子一软,双腿再支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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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偶去睡了……下午爬起来再写,这日子过滴……黑白不分,五点时还吃了碗万恶地泡面……呜呜……
酥软无力无救援
“你……你大胆,你是什么人,你对我……对我使了毒?”身软如水地伏在地上时,宣华用着最后的力气盯着钟楚责问,话语虽硬,中气却断断续续的不足,心中后悔万分。爱璖覜濪璂璍早有感觉的,却仍是轻忽了他,竟真的听他之言屏退了下人,让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之际。
钟楚脸上笑意更浓,现出些许媚态,一步步朝她走近,“不是毒,应该称之为……药吧。”说完,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揽过她肩膀,一手自她腿弯下穿过,将她横抱而起。
“放肆……”她反射性地抬手,却连手也无力抬起,如此软弱无力,让她心中更为不安。
“你意欲何为?到,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身子被放在自己柔软的锦被上,如飘在浮云间一般,更觉酥软无力。
钟楚将她放好,而后看着她,笑颜回答,“风月地里,有一种药叫柔里欢,我以前待过的燕舞楼里也有,逢到有人摆清高不愿接客时,老板便会灌一杯下去,那人马上就趴在床上乖乖的了,任客人摆弄。”
宣华心中大震,是……她身上不痛不痒,神智也是十分清醒,可身体却无力挪动分毫,就是中了他所说的柔里欢?钟楚,这小倌,他怎敢,怎敢对她用如此下流的药!
“来人……来人……”她想大声叫,可叫出的声音却只是阵阵燕语似的呢喃,轻轻盈盈,柔柔婉婉,带着药力所致的颤抖。
钟楚在床边坐下来,笑看着她,“这点声音,别人怎能听见?公主已吩咐不闻传唤不得入内,这一夜恐怕是……无人会贸然进房了。”
是,不会有人进房,哪怕钟楚一夜不出这房门也不会有人进来一探真相,因为玉竹听见钟楚说有最后的要事,因为玉竹不曾听见钟楚要求人不得入内,只听她主动下令。难怪,难怪那时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就是要让外面人以为她是听到了他口中的什么要事才下令旁人不得入内的。
宣华一下一下喘着气,钟楚倾身,戏耍般将她肩头长衣拉了拉,露出一角柔嫩玉肌来。
“你大胆……不要命了么?”她看着他,却看见了他眼中的无所惧,心中又是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有何目的,药,那药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宣华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微微有些发热,口齿亦是不清,紧紧盯着他问。她所用膳食,除了身边几个心腹,任谁也碰不了的,能给她下药,难道她身边有他的人?
钟楚似真能看透她的想法,轻轻摇摇头,伸出手来拈起她的手腕。
宣华立刻冷声命令,“放手,再碰我一下,我斩了你的手!”钟楚置若罔闻,抬起她手臂到她眼前,轻言:“看看。”
丝滑的锦缎落至臂膀,将她藕臂全露了出来,白白净净,带着浴池中染着的花香,并无异样。宣结又仔细看了看,这一次,却见到了个针眼般大小的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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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子之财买子身
钟楚将手伸到她眼前,只见那不似男人的纤指间赫然夹了一支细小银针。爱璖覜濪璂璍
“这针里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淬上了效力非常的柔里欢,我刚才拉了公主一下,就将针头刺进了公主胳膊。公主本应觉出刺痛的,却只顾着打我,不曾注意到。这药发作并不迅速,可一旦发作起来却是不可招架,在人以为自己只是疲惫时就突然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要恢复体力,只怕要……三个时辰以上。”
“三个时辰”四字,被他说的极慢,字字清晰而持久地盘旋在她耳周。也就是说,这一夜她都不会有力气动弹,这一夜她都要任他宰割,这一夜也无人会入得这房。原来他会同自己再三纠缠,不只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她的药性发作,她竟毫无所觉!在自己的府中,却一手将自己陷入如此绝境。爱璖覜濪恨不得天,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疏忽,太掉以轻心。钟楚……两年的时间里,他让她看尽了他的卑贱无能,却在最后一刻让她入了圈套。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拼着全身的力气问。
钟楚卧至她身旁,撑起头看着她,“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以公主所赐的一万两,求得驸马之实啊。难道公主没懂?就是……”他凑近了一些,看了看她衣襟下的浑圆,“我出一万两,让公主陪我睡一夜。”
宣华咬着牙,身子气得忍不住阵阵发抖。一万两……一夜……睡一夜……大胆,他好大的胆子……“你敢……你若敢动我一下,我便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钟楚撑起胳膊,至上而下俯视着她,“公主可知一万两是我的全部家当啊,整个京城,哪怕是最红的花魁娘子,也没有一万两的夜资的。一万两只一夜,应是远远足够吧。”
宣华只觉得肺都要就此炸开了,恨不能丢了无力的身体,独让灵魂自由,将面前笑着的男人千刀万剐。她是公主,是南梧最尊贵的公主,他竟如此侮辱她,竟将她与卖身的青楼女子作比,他,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然而,她无可奈何,声叫不出,身动不得,只能如此狠狠看着他,可他却不将她的盛怒放在眼里。甚至,他竟伸了手,慢慢撩开她衣服。
“钟楚……你可知你如此,会有什么下场……杀人的方法有无数种,折磨人的方法更有千种万种……我能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钟楚停了动作,抬眼看向她,微微侧头,凝神想了想,“公主不会是想将我送到那个戴着银色雕羽面具的人住的地方,传说为人间炼狱的禁卫府吧,用什么梨花带泪,竹笋熬肉来对付我?这些我以前也听太子说过,太子对那里十分惧惮,却没成想连公主也这样。其实我倒是不怕的,听说用得上这大刑的,都是地位极高之人,我就是个小倌,他们怎会对我如此用心?倒是如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才应防着些。”说完,拈着她衣服的手往外拉,将她一侧衣服剥至肩头去。
今日五更完……不能怪我,这个要入正题,前面要写好多的,就像做菜,炒菜前还要洗好久的菜,切好久的菜,一一配好才能下锅啊~~明天吧, 明天应该就到了,收藏收藏……收藏了明天快点
一失足成千古恨
“钟楚!”用力喊完这一句,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只觉身体比先前更热,不知是被气被急的,还是那药不只有让人无力的功效,更有催情的功效。璂璍
她接着开口:“钟楚,你现在放了我,我饶你不死……”说完,再次重重地吸气,听上去好似欲火焚身,迫切地想要慰藉。
钟楚看着她笑,撩开她下床时披上的长衣,又去解里间那件薄衫松垮的系带。“我不怕死,我就想试试真正做驸马的滋味,公主的男宠那么多,经验那么多,还怕再多一次吗?”〖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你到底要什么?”宣华盯着他问,“五万两,十万两,我给你就是……你放开我……”
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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