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就行。”
姚先生回头瞪她,却也只是咬咬后槽牙发泄而已:“不是我们这边!”
不是这边就是那边了,果然景宁王把主意打到了太后身上!
当年宫中斗得狠,皇室嫡系也就只剩下皇帝这一根苗了,倘若太后那个儿子还活着并且曝光的话,皇帝念着太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以及袒护之情都会封这个兄弟为王爷,而后皇帝要是有个什么的话,这位王爷就顺理成章继承大统了……
水云冉思绪飞转,就听到姚先生又道:“乐罗刹晚些会去会那个人。”
水云冉自然知道那个人是指沈子祺,顿时瞪大眼,跟着就咬着牙才压低声:“你们疯了?让乐罗刹去会那个人?”
明知道沈子祺那方有人会暗示,偏还让乐罗刹去,乐罗刹使毒那么厉害,万一他被暗示了……别庄上上下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先生轻叹:“没办法,他妹妹似乎也在那个人手里,与其让他偷偷去,还不如光明正大去。”
这什么歪理!
“如果不是帮你,他也不会被那个人发现。”姚先生忽然道。
水云冉愣了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姚先生淡淡道,拉了尘尘就起身往外走:“总之天塌下来你也老实呆着就对了。”
水云冉差点想抄家伙砸他后脑勺,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干。
傍晚时分,青芽回来了。
“这会儿已经传得更夸张了,不但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还明明白白点上了名。”
水云冉心一紧,问:“说的是谁?”
“景宁王府的二公子。”青芽低声又道:“说二公子其实不是景宁王亲生的,大公子才是,当年景宁王是为了保护太后的皇子,才忍痛把自家的亲生儿子送了出去。”
还真够胆大包天的,简直直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水云冉咬咬牙,却就听到青芽支支吾吾又道:“夫人,其实还有一个消息……”
拧了拧眉,水云冉看向她:“什么?”
青芽迟疑了下,道:“恐怕东北那块儿要打仗了。”
水云冉顿时瞪大眼:“你说什么?”
青芽道:“其实奴婢出去的时候,刚好有八百里加急进城,起初大家只是议论会是什么事那么急,可奴婢回来的时候,却似乎是已经证实是东北边境那边来的,说是消停了几年的北胡趁着镇东王被召回皇城边关无帅,打了过来。”
调虎离山吗……
水云冉眯了眯眼,尽量缓着面色对青芽道:“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会儿吧,有事我再叫你。”
青芽点头,退了出去,水云冉的面色才发起黑来,抓起几上的茶杯就想砸出去,却关键时刻又忍住了,轻轻放回几上。
赫连靖今晚……会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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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王嫡妃》——燕嬉梦兰
她是镇国将军府懦弱胆小的嫡长女慕容玖;
她是昭黎国万人敬仰的摄政长公主凤九;
传说,镇国将军府嫡长女慕容玖心狠手辣,亲手挥棒将夺她夫君的庶妹打的终身不孕;
传说,镇国将军府嫡长女慕容玖心如蛇蝎,手握利刃将陷害生母的继母剜心剥皮;
传说,镇国将军府嫡长女慕容玖水性杨花,面恶心丑却逼得退婚的祁南王爷散尽家财;
当后宫之主重生成没有地位的侯府嫡女,打庶妹,斗庶母,逼渣王,却在盛宠之时下嫁人人敬畏却鄙夷的皇帝内宠;
【98】仔细听
一整天,水云冉都闷得难受,知道越多越难受,却又不好出房乱转,只能在房里坐立不安的瞎想。
北胡为什么挑了这个时间打过来?真要抢什么的话,也应该是入冬前才对,抢了东西好过冬这是正常概念,可如今却已经十一月了,冰天雪地的他们竟然有心思打仗,不是别有目的是什么?而赫连靖也承认过,景宁王和北胡有勾结,所以是景宁王搞的鬼?为了把镇东王调离皇城而后在皇城闹事?
可是……
如果她之前救的人就是乐罗刹的妹妹的话,那姚先生又为何会说乐罗刹的妹妹似乎在沈子祺手里?那姑娘真在沈子祺的手里的话,就多半应该是糊里糊涂站去了景宁王那边才对,而景宁王跟北胡有勾结,那么,那个姑娘上次为什么会被北胡人追杀入境来?
她知道的不多,而知道的所有信息串联起来,就是怪异不通畅,总觉得这乱上不止是景宁王在主导,所以……赫连靖这当中干了什么?
不知不觉间,春喜送来晚饭。
又悄悄然间,夜幕降临,也不知是否心里想着赫连霜霜等人离开的原因,竟觉得比起往常静得多,隐隐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本该是这场台风的关键人物,却被紧紧裹在台风眼里,越是骇人的宁静就越是让她感受台风的剧烈可怖,可惜却半点无用武之地,一无是处得近乎可笑。
白天下过雪了,傍晚停的,至今没有再下,可却不代表赫连靖会回来……
水云冉暗暗叹了一声,翻身准备数绵羊催眠自己入睡,却忽然听到院子里有轻响,是脚步声,正往屋子这边来。
没想太多,水云冉跳起来就奔出门口去看,却是巧月想过来给她房里的添炭。
面对巧月的惊愕,水云冉失望间有些尴尬,还忽然就蠢蠢的自曝了一把:“没,我就是睡不着想起来吹吹风。”
说完,她也知道自己蠢得可以,大冷的天吹风?何况巧月还看了看她身上的单薄衣服……
虽没有出声揭穿,却也让水云冉窘得不行,不过几天而已,她竟就花痴似的盼着赫连靖回来了,实在够丢人的。
巧月忍俊不禁了下,免得水云冉更难堪匆匆进屋添了炭,再出来便顺手带了纯白雪狐皮的斗篷出来,给水云冉披上:“奴婢陪您。”
水云冉知道巧月是一片好心,免得她一个人站在这里萧条凄凉,可巧月却不知,她这么陪着,又让水云冉更尴尬了,又不好让她别陪……
不过,虽然尴尬了点,但这时候有个人陪还是挺不错的,水云冉不知不觉就忘了,只盯着院里的雪一个劲发呆,直到听到巧月忽然道了声:“庄主。”
他回来了?
水云冉错愕看去,竟真看到赫连靖往这边来,俊逸的脸庞,挺拔的身姿,优雅的步伐,明明就在那里正往她来,她却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傻傻的看着他。
赫连靖挑眉看着她,走近跟前才掐了掐她蠢蠢的脸:“冻傻了?”
水云冉猛然回过神来,又羞有囧,斜斜瞥了一眼巧月,却见她早已识趣退下,都已经走到院中去了。
“进屋了。”赫连靖说着,却是长臂就那么顺势圈着她脖子往里拖。
“咳咳……”水云冉挣不脱,气得一个劲捶他,可惜姿势和角度关系,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不过是瞎挣扎而已。
赫连靖进屋便松了她,而她去猛的一招饿狼扑羊意图将他扑倒在地,却可惜他这只羊壮了点,她这只狼弱了点,这么一扑,反倒成了“狼”挂在“羊”身上,说不出的滑稽。
推了几推没能把“羊”推到,“狼”很郁闷,也干脆将错就错,双手一紧腿一圈,就那么挂他身上不下来了。
赫连靖勾唇而笑,拍了两下她屁股,便托住了她,仍由她那么挂着。
静静的,谁也不说话,只是她枕着他的肩,他托着她的身,时间悄悄然将两颗心的心跳融成一个节奏,怦怦有力,却让人平静……
“听说了?”赫连靖忽然问。
“不清不楚。”
水云冉应得抱怨,惹笑了赫连靖,却也不跟她说个清楚,反而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害怕吗?”
“怕!然后呢?所有我所担心害怕的就不会发生了吗?”水云冉反问。
赫连靖又笑了起来,未言一语。
“皇上……”水云冉迟疑了下,还是问:“不会让镇东王去东北的吧?”
“镇东王本就是东北的守将,何况如今北胡犯境。”赫连靖就近坐下,仍抱着她:“镇东王若不回去,东北的兵权就得交出来。”
他不点破,水云冉心里也知道,只是还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
叹气:“明显是陷阱啊。”
就算去的镇东王,能安全顺利的到达东北边境,却也要面临隐忍了多年的东北大军是否忽然不服指挥等等问题,更甚至,两军交战时暗下黑手,报给朝廷一个战死沙场的结果,最后的最后,东北的兵权还是会回到景宁王手中……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赫连靖笑:“这世上没有所谓的万无一失,就算得尽天时地利人和,却也到底还是要看老天更偏袒谁。”
这话说得……
水云冉抬头瞪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别那么担心,我自有分寸。”
赫连靖笑着抽了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而你,少胡思乱想少犯傻就行,接下来的日子我肯定更少回来,越近年天气越冷,你别傻兮兮的等。”
水云冉抿唇。
赫连靖挑眉:“想说什么?憋着可不像你。”
“我问了你就会回答?”水云冉鄙视他,眼底火光熊熊。
赫连靖顿时明白她想问什么恼火什么,却挺了挺腰,微微仰脸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水云冉嘴角抽抽:“等我表现完,肯定累得跟死猪似的,又等再睁眼,你便不知所踪。”
“噗嗤~”
赫连靖忍俊不禁起来,瞥着气得两腮鼓鼓的水云冉,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吻上她的眸,脸颊,柔唇,轻咬上耳垂的时候,送水的来了,只好暂时放开。
水云冉脸红红的,干脆躲上床去,等送水的张凌等人一走,赫连靖就来拉人了。
她难得没有挣扎的跟去了净房,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却还是坚持的帮他解衣退袍,一件一件,最后到裤子,终于僵住了……
赫连靖终于忍俊不禁:“怎么不继续了?”
水云冉抬头瞪了他一眼,手抓住他裤头就要往下扒,能有多粗鲁多粗鲁,却被他先一步拉住了。
“又不是最后一次……”赫连靖浅笑:“云儿,我保证,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水云冉唇在动,却没有出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信我?”赫连靖挑眉。
“不是不信,而是……”水云冉咬唇,郁闷道:“我不会说。”
“你不会说?真难得。”
赫连靖却笑,自己脱了裤子跨进桶里,回首长眸就是一挑,说不出的邪魅诱惑:“不一起?”
“一起就一起,又不是第一次,还怕你不成?”水云冉哼道,准备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迅速剥光而后跳进桶里,可……
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她却觉得被他那双眼给强x了!
“你能不能闭上眼。”水云冉大声却没底气,只是不想,他竟合作的闭上了眼,只不过那薄唇翘起的弧度,太刺激人。
“你……我也不指望你能说什么甜言蜜语,可至少能不能少刺激我点?你老刺激我,我就算没被刺激死,也老的快要不?”水云冉嘀嘀咕咕的抱怨着,迅速进桶,慢了她怕她后悔。
知道她进来了,赫连靖却没有睁开眼,还默了一瞬后,忽然问:“……你想听什么?”
水云冉愣了一下,咧嘴:“我想听什么你都会说?”
想都没想,他干脆果断的回答:“不会。”
“就知道。”水云冉白眼一翻,踹他一脚,可桶就那么大,窝了一个他一个她便几乎就没有什么空间了,她这一脚自然不会有什么力气,挠痒痒都不够。
赫连靖咧了一道眼缝儿瞥她:“不说可别后悔。”
水云冉撇撇嘴别开脸,强烈表示不屑,赫连靖却笑笑着靠了过来,全然无视她的不满,还转个背给她:“帮我搓搓。”
水云冉瞪眼:“我只想把你踹出去。”什么男人!
赫连靖却无赖的干脆后背直接贴到她胸口去,蹭啊蹭,还道:“嗯,比棉巾搓舒服。”
水云冉顿时面红耳赤,推却又推不开,万分后悔进桶来时赫连靖停了下来,回眸看她,满脸恶作剧后愉快的笑,却也掩不住眼底升腾的火苗。
羞恼的别开脸,避开他侧低头凑近的吻,却也不过惹他一笑而已,而后大手掌住她后脑,终究还是他得逞。
烛火摇曳,他不再逗她玩,她也没再抱怨他过分,一室娇吟粗喘,说不清是谁的心陷得更深……
水云冉大口喘气,瞪着床顶,总觉得激情过后自己还脑子清醒暂无没睡意很不习惯。他今晚就这么放过她了?
“云儿,我有话交代你。”赫连靖掐了掐她的脸:“一句别漏别忘,做得到吗?”
水云冉惊讶的转头看着他,一本正色的点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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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婆婆早些日子就不舒服了,前两天更是住了院,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什么时间和精力码字,结局还没写好,o(╯□╰)o,亲们见谅一下,我尽量十号前更出来!
结局
天快亮的时候水云冉才合上眼,而天才亮她就又醒了,只不过本来说好会歇一会儿再走的赫连靖,却又早已出门去了,而床头摆了幅卷轴,似画……
略微的愣怔,水云冉将卷轴展开,果然是画,还是幅美女图,只不过画中的美女横眉怒目两腮圆鼓,还叉着腰,模样神韵都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就会从画里跳出来把人一顿臭骂,却……
尼玛,瞎子都能看得出是她!
水云冉气得直接把画扔地上,下床抬脚就要踩上去,却忽然想起那是自己的画像,踩了不就等于是在踩自己吗?
郁闷的收回脚,弯身把画捡起来,又看了看,却是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这都什么人啊,难得浪漫一把,却还是要气人……算了,画得还差强人意,扔了可惜,撕了浪费。”
自说自话间,门敲响了,是春喜和巧月。
反正也没了睡意,水云冉干脆让她们进来了,但把画收得很快没让她们瞧见。这样的画,也实在没啥好跟人炫耀的……
梳洗过后,春喜也把早饭送来了,依旧是青菜粥,半点不沾荤腥。
巧月拧眉提议:“下一顿试着用点荤的吧,这么吃下去也不是办法。”
水云冉犹豫了下,点点头:“把青芽叫进来。”
春喜转身去叫青芽,人没一会儿就跟到了水云冉面前。
水云冉直接交代:“我今天想吃荤菜了,你帮我去挑只老母鸡炖吧,炖烂点,放些排骨和姜,别放太多盐。”
青芽听罢抬眸,就与水云冉对上了眸,只一眼便低了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