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迄。”
她忽然出声叫他的名字。
“该死的,都说了,不准直呼本王的名…。”
她的双手捧着他微怒的俊脸,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呼延迄,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她是个对感情很勇敢直率的人,确定了,就会义无反顾。
呼延迄呆住了,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有女的对他告白。就算是他的那些妃嫔宠姬,除非在他赐给她们绫罗绸缎、金银财宝时,脱口而出说喜欢他。但像现在这样,在温柔地照顾过他以后,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喜欢的女子,从来都,没有一个!
“喂,你怎么啦!我说我喜欢你呀!哎,是吓傻了吗?”
她喜欢他是件很恐怖的事吗?
不去看他副难得的一副呆头鹅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哎 ̄ ̄ ̄
顾沫白隔着锦被,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小声地道:“怎么办才好呢?我竟然喜欢上你了。你知不知道起先裴大哥什么都不说,拉着我跑过来,我有多担心。我好害怕你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喜欢你生病,因为看着病怏怏的你,我的心会控制不住的心疼。我好想,真的真的,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
她把脸从他的胸膛里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北胡太子的忽然出现,或许她会到好久好久以后,才会有这项认知。她真的好害怕南纤影真的很那个北胡太子有过亲密的行为,若是那样的话,呼延迄还会要她吗?所以她决定,与其被动地等待结果,不如她先主动出击,叫他爱上她,那样,不管她和北胡太子有过怎样的过去,像呼延迄这样的男人,只要他认定了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吧?哈哈,她好像邪恶了点。
“呼延迄!”
还没恍过神来吗?
顾沫白小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烧糊涂了么?
抚上呼延迄宽阔的额头,触手的滚烫令顾沫白惊呼出来,“天,怎么这么烫!”
在她准备命人去打些热水来时,男人终于有所反应。
“你去哪里?”
他拉住欲离开的她的手,在跟他告白了之后,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之后,这个女人准备一走了之么?
“躺好!我去命人打些热水来,给你降降温。哎 ̄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她态度强硬,扶他在床上躺好,替他盖上被子的动作很是轻柔。
呼延迄这次配合地在床上躺下,目光复杂地看着顾沫白出去命人去打水,这女人居然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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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一次的努力付出,都会获得相应的丰厚回报。不是每一次的殷勤期盼,都能等到如愿以偿。我只愿我可以坚持我所坚持的,然后成就我想要成就的,不放弃,也许有一天成功会偷偷来敲打我的幸运之门。
说掉收藏一点都不沮丧,那是骗人的。但是,我没办法劝自己放弃,所以只能继续下去。
呀!今天才看见“奶茶咖啡橘黄色”MM给胭脂送了朵花花,谢谢奶茶!响亮的么个!
第三十章 回京的原因
宿雨方歇。天空碧蓝地好像丢在浣花溪里清洗过一样,清澈透明。
顾沫白站在营帐门口,抬头望了眼秋日和煦的阳光,伸了神懒腰,拢了拢外袍。秋末的早晨,即使有如斯阳光,还是,好冷呐 ̄ ̄ ̄
回收仰望天空的视线,顾沫白远远地看见有三个挺拔的身影朝这个方向走来。
“早安,静大哥、裴大哥,这么早就过来找当王议事?”
顾沫白退至一边,挑帘让单吢他们进来。
单吢和裴宔一前一后地踏进营帐,裴宔才见了顾沫白,便焦急地问道:“大王的身子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烧了。”
“我都说了,有贤弟照料着大王,大王肯定没事,你还不信,非要一大清早拉着我和忟约过来亲自瞧过才放心。”
单吢一语双关地说道,目光含笑又带点探寻意味地看向顾沫白。看来,王妃和大王两人处得不错。听侍卫说,昨夜是王妃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大王一宿呢。就是不知道,她这一番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
顾沫白没察觉到单吢眼神中的怀疑,偏头对单吢和裴宔点头微笑道,“他这时候应该也醒了吧,你们先进去,我去叫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呼延迄的饮食起居都有专门的人料理的,但由于他昨晚发高烧,顾沫白料想他今天肯定会起得比较晚,所以命人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进来打搅他休息。
关系到龙体的康复,侍卫们自是没有意义。
裴宔没听出来单吢的言外之意,犹自嚷嚷道:“我能不着急么!邶城将领都已在城外等候大王起驾回京,要是大王的烧还没退,长途跋涉的,龙体怎吃得消。”
“裴宔!”
墨色檀木的屏风里头,传来呼延迄仍然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警告意味十足。屏风内的男子不屑地冷哼,他有怎么脆弱吗?
行兵打仗用的营帐自己和厢房没得比,没有内室和外室之分。
但为了留有隐私,往往会在睡床的几步之遥外设座屏风用以隔断之用。
“末将在,大王,你不烧了哎!”
快速地绕过墨色檀木屏风,裴宔看见依靠在床柱上的呼延迄,第一个动作就是以手背覆上呼延迄的额头,在确定他的烧果真如顾沫白所言退得差不多了之后,激动地一把搂住刚从屏风外头进来的顾沫白,“顾小兄弟,你太神奇了!你对我们西祈真是恩同再造啊!先是帮我们去了瘟疫,现下又救了我们的大王!”
裴宔本来就长得虎背熊腰,加之常年练武,力道之大绝非寻常男子能够比拟的。
这么大力的一搂,顾沫白只觉自己都要变形了!
“咳 ̄ ̄ ̄裴统领,我建议你还是将贤弟放开比较好。”
没瞧见一双喷火的眸子么?这裴琮啊,实在有够迟钝!
“为什么?”
他只是想表达下激动的心情嘛。
为什么?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因为,“因为你弄疼她了。”
单吢指了指柳眉微蹙的顾沫白,有意不说破顾沫白的身份。
裴宔赶紧松开顾沫白,倒退一步,歉然地道:“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天生就蛮力比较大,别弄疼你吧?顾小兄弟?”
“我没……”
“她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呼延迄动作粗鲁地搂过顾沫白,粗声粗气地问道。
咦?他什么时候惹大王不开心了么?为什么大王浑身散发着杀气?
“现在是寅时末刻。啊!大王!您能下床走路了?末将还在担心您今天无法动身回京师呢!”《|wRsHu。CoM》
裴宔很快就将呼延迄的反常抛诸脑后,对于自己君主身体的康复满心欢喜。
什么叫能下床走路了?他是瘫了还是残了?
呼延迄才欲表达自己的不悦,恰巧伺候洗漱的宫人这时在外头请求觐见。
出声命宫人们进来,呼延迄吩咐单吢、裴宔和顾沫白在屏风外头等候。
身为大王的御医太医,大王的营帐顾沫白是相当熟悉的了。
之前单吢和裴宔来早了,也遇见过呼延迄更衣的情况,顾沫白也是这样,沏上两杯香茶递与他们边等边聊。呼延迄对她这个御用太医很是纵容,从不会说什么。单吢和裴宔也乐得不必再一旁傻等。
这次也是一样。顾沫白在招呼单吢和裴宔坐下之后,斟了两杯养身的花茶分别予单吢和裴宔,自己则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
单吢和裴宔接过顾沫白递来的茶,顾沫白开口问道:“裴大哥,静大哥,大王今天要回京师吗?那北胡那边怎么办?”
单吢呷了一口润肺滋补的花茶,放下荷花叶茶杯,解答顾沫白的困惑。
“边境之事自是大王不必非要亲力亲为不可的。有申将军留守就行了。至于北胡那边,探子来报,北胡君主病在旦夕。现任北胡君主若是驾崩,身为太子,轩辕琅驭自是有一大推的事情要忙,想来这段时间应是没空犯我边境。”
“那为什么非要这么赶呢?呼嗯,大王的病都还没好全啊。就算他的身体底子不错,带着病长途跋涉也未必吃得消吧,顾沫白无不担心地道。
差点脱口而出呼延迄的名讳,想到还有裴宔在场,顾沫白及时地改了口。
”还不是那个不省事的太后!“
提起太后,裴宔就来气。明明大王也是她亲生的,她怎么那般厚此薄彼。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裴宔重重地拍了下圆桌,替自己的主子不平。
”珏,你僭越了。皇家之事,岂是我们做臣子的能够置喙的。“ 单吢唤裴宔的字,那也就代表着,他现在完全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提醒裴宔,讲话切莫要没了分寸。
裴宔也知道自己是口不择言了些,忙收了声。
顾沫白听不出个所以然,追问道:”太后?那不是大王的生母?她怎么了?“ ”没什么。珏,龙辇这些可都准备好了吧?“ 单吢有意岔开话题,顾沫白心里的疑问越发扩大。为什么静大哥对太后这个话题讳莫如深嗯?呼延迄这么急着回宫,和太后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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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知道,其实太在意点击和收藏不好。
可是身为作者,文文就和十月怀胎的娃一样,真的花了好多的时间,用了好多的精力。胭脂不盼望它能够大红大紫,可是每一个收藏和点击的增加胭脂真的都会兴奋上半天,也会因为收藏的莫名下滑和心情沮丧。
但是不管每次多沮丧,想到还有那么默默支持胭脂的亲们,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了亲们坚持下去,而且文的质量不能落下。
第三十一章 共乘一匹马
雨过天青晴云卷,风来林间松柏秀。
龙辇和相关物件裴宔早就命人准备妥当,就停在军营外头。
为了防止有敌兵埋伏、暗算什么的,申伯慴一早也已带了人在前头开路,现在已在邶城郊外恭迎圣驾多时。
城中瘟疫还未全部退去,呼延迄留了杜太医、胡太医等几个从太医院召来的军医继续留守邶城军营,只命御用太医顾沫白随同一起回京。
事实上,就算顾沫白现在不是呼延迄的御用太医,就她身份曝光这件事而言,呼延迄也会找借口把她“捎带”回京。
能够和呼延迄一同回京,顾沫白自是开心的,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见到他的生活,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而且他的烧也还没有全退,能够就近照顾他自是再好不过。
问题是--
盯着眼前这匹昂扬嘶鸣,喷薄吐气的畜生,顾沫白迟迟动弹不得。
圣驾先行,身为军师的单吢也跟着先行一步,留下军统裴宔和现在表面上仍然是呼延迄御用太医身份的顾沫白随后出发。
“顾小兄弟还是不会骑马吗?”
原本已经上了马背的裴宔见顾沫白伫立在马前,动也不动,遂又翻身下了马,走到顾沫白身旁问道。他知道“他”是不会骑马的,但没想到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还是没学会。
顾沫白四肢僵硬地点了点头。何止不会骑,她对马有恐惧症!从小她就好多动物都怕,出了常见的猫猫狗狗,其他的动物她都有恐惧感,连别人认为可爱的观赏鱼、小鸟什么的,她都觉得好恶心,喜欢不起来。更何况,那时候她还背叛被江谰捆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地从佯城到邶城。那种五脏六腑都要颠簸出来的恐怖感觉,令她对骑马这个代步工具更添几分惧意。
“这个简单。”
话音刚落,顾沫白就发现自己腾空而起了!
吓得她惊叫,“啊!裴大哥,你做什么!”
裴宔不由分说地将顾沫白拦腰抱起,安置她在自己的马上坐好,自己也翻身上了马,拉动缰绳,叮嘱道:“骑马一时半儿的学不会,不如你坐在我前头,我载你啊。”
顾沫白没有法子,如果时间再拖延的话,就会误了上路的时辰。只好四肢僵硬地缩在马背上,不敢动弹半分。
虽说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有点怪怪的,不过现在要赶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裴宔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恐怕,会那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人。
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共乘一匹马,怎么样都算得上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圣上回京,护驾的人马自是不在少数,为了安全起见,裴宔抽了一个营的士兵跟从龙辇圣驾。
军中有个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军医,在西祈军营里不是什么秘密。尽管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已“麻子妆”示人,但关于她美色的传闻早就在军里传开了。
长得比军营里大部分的男人都要娇小,声音也是像女子般温婉纤细,若不是她行为举止没有半点女孩子的娇羞,将士们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军医版的花木兰。
裴宔和裴琮两叔侄三天两头地就往顾沫白的营帐内走动,也是大伙儿都风闻的事情。但毕竟顾沫白的军帐是靠近呼延迄的,将士们无事不得靠近,也因此,传闻归传闻,平日里还是没什么机会撞见顾沫白和裴宔两人有甚亲昵行为的。
但现在可是朗朗乾坤之下啊,随从的将士们都瞧见了他们体型伟岸的裴统领怀里头护着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
有见过顾沫白的将士们认出,他们裴统领马背上坐着的就是顾军医,那些没见过顾沫白的将士们就都各个伸长脖子,想要一睹传闻中比女人还要娇俏上几分的顾军医到底长甚模样。
还有,裴统领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和顾军医共乘一匹,是公开了两人的不伦之恋了呢?还是他们两人真当是清白的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将士们的交头接耳里议论纷纷。
行不多时,圣驾已行径邶城郊外。
单吢在前头勒马行住,申伯慴率着众人迎上前来。
单吢纵身下马,申伯慴和江谰抱拳相迎,由申伯慴代为发问道:“圣上龙体可已康复?”
单吢回礼,微笑道,“已没什么大碍。”
龙辇停当,呼延迄在宫人的搀扶下步下马车,接受众人的参拜,唯独不见裴宔和顾沫白的身影。
呼延迄眉峰聚拢,锐利的俊眸扫了下四周,唤来单吢问话。
“单军师,怎不见裴统领和顾军医?还有去查清楚为什么这些人这般纷纷扰扰的。”
坐在龙辇内他就听见外头时不时地有人低语,只是声音不太大,他也就没出声喝止,径自在车内闭目养神。
不曾想下了龙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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