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在斗气中的单吢和裴宔哪里听得进去。
一个说,“犹平闪开,免得我掌风伤了你。”
一个说,“沈太守让开,不然挂彩了可别怨我。”
裴宔的手中拿着剑,太守府邸的家丁都不敢上前,管家劝道,“老爷,您还是随这两位爷吧。他们打累了自然就停了。啊!老爷小心!”
管家见有一个茶杯被单吢的掌风飞扫过来,忙护着自家老爷躲到柱子后头。撞着胆子道,“二位爷,快被打了!我们老爷可是文官啊,经不起你们二位这么大闹太守府的,快收了手,收了手啊!”
曲池太守屋顶上。
风萧萧兮有男女在屋顶窃听。
顾沫白由延迄搂半趴在屋顶上,也和他一样视线盯着对面的客厅里“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小新,我们为什么要顶着寒风看戏?”
还要把“的卢”“寄存”在附近的客栈。
横竖都用不着花钱买票,为什么不进去寻个“雅座”,非要在寒风中领略中国武艺的博大精深啊!呜 ̄ ̄ ̄这上面好冷啊!
“看戏?呵呵,爱妃觉得这出戏可是精彩?”
语气不太好的样子。
“额……嗯,那个花茶……嗯……小新要是喜欢,我可以可以送多多的给你,什么木樨花茶啦、莲花花茶啦、菊花花茶啦、玫瑰花茶啦、还有蔷薇花茶,好多好多,每样都送许多给你,成不?”
诱惑多多,就不信你不心动啊!
“哼!”
好小气的男人!
她当初送静大哥梅花花茶,也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好让他暂时别把她的身份泄露给呼延迄知道嘛。又不是对静大哥有意思。没想到小新听了她送静大哥花茶之后就一立即拉下脸来。
顾沫白满脸堆笑,轻扯呼延迄的衣袖,“亲亲小新,别气了嘛。大不了这样,我以后只泡茶给你一个人喝?”
“哼!”
“哼!哼!哼!哼什么哼啊你!啊!”
顾沫白火了,霍地站起身,想要偏头戳呼延迄的胸膛,根本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屋檐上,不能乱动。
呼延迄是用受了伤的右手搂着顾沫白匍匐在屋檐上,另一只手则搭载瓦片上用于支撑身体之用。完全没料到顾沫白会忽然站起来的他,想用左手去抓她但是左手伤还没好,只抓住了顾沫白的衣袖,“嘶 ̄ ̄”衣服应声而裂。顾沫白就这么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啊 ̄ ̄ ̄小新 ̄ ̄ ̄”
“振聋发聩”哦不,是“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响彻整座太守府邸,也惊吓了两个正在干架的男人。
完蛋了,这么摔下去,不残也废啊!
顾沫白鸵鸟的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自己血洒曲池府邸的悲壮场面。
嗯?这是唱的哪一出?
府邸主人沈淮凖因听见女子响彻云霄的尖叫声率家丁奔出大厅,就连在大厅里打得不可开交的单吢和裴宔也有志一同地住了手,施展轻功来寻声音的来源。
结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威仪不凡的男子从半空中翩然而落,怀里稳稳的抱着玲珑娇小的男……听声音应该是女子的那么一个小东西。
再细看男子的相貌……
“啊!是大王,微臣曲池太守沈淮凖拜见大王!”
呼延迄的那双绿眸很好辨识,即使从来没见过他,曲池太守沈怀准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国家的君主。领一干奴仆双膝跪于地上,恭迎圣驾。
单吢和裴宔也单膝跪在地上,眼神朝呼延迄的怀里瞄去……
“微臣不知圣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圣上……”
沈淮凖的请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给呼延迄怀里的顾沫白给打断。
“啊!我没事?我没事吗?哦,谢天谢地,总算不必‘肝脑涂地’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怀里双手合十,作感谢状。
“我想,你应该谢的人是本王!”
呼延迄的脸色铁青,额冒青筋,该死的,他的右手估计又要出血了!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军营里那个处事干练、为人小心的顾军医真的和眼前的这个状况不断的蠢女人是同一个人吗?明明在诊治伤员时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在生活上,哎……他真的觉得有时候也太没脑子了一点。
比如方才,在屋檐上那是能够乱动的吗?要是他动作再慢上一步……。
“啊!你快放我下来。你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呢。”顾沫白急忙让呼延迄放下自己。
呼延迄依言弯腰将怀里的顾沫白放于地上,对着看傻眼,还犹自跪在地上的沈淮凖、以及裴宔一行人道,“都起身吧。”
惟有单吢似笑非笑地递了个打趣的眼神给呼延迄。
“大王的手臂受伤了么?该死的那些刺客,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将他们赶尽杀绝!”
裴宔关切地近身查看呼延迄的伤势,被呼延迄挥下道, “不碍事。”
转身看向垂首侧立在旁的沈怀凖,“你就是曲池太守沈淮凖?”
不是每个地方官员都有幸在天子面前混个脸熟的,呼延迄没见过沈淮凖,也是正常。
听见天子问话,沈淮凖忙向前一步,毕恭毕敬道,“正是微臣。”
“哎,叙旧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的。沈太守,能否命人去准备些纱布、金疮药以及打一些水来?大王昨日遭遇刺客埋伏右手臂受了伤,昨夜我就匆匆地帮他包扎了一下,但伤口还需再仔细处理才行!”
“这位是?”
“本王的御用太医。你去命人准备就是。”
在还没抵达皇宫之前,呼延迄没打算说出顾沫白的王妃身份。
“是,是,微臣这就去。”
奇怪,西祈制度规定女子不得进太医院的,怎么这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获得特殊对待?而且他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她好像直呼大王的名讳吧?她和大王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饶是沈淮凖满腹狐疑,也不敢对自己的君主提出任何的疑问。
算了,先吩咐下人去准备纱布、金疮药以及清理伤口用的清水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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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发现,胭脂的心态越来越好了。
收藏这么惨淡,还可以这般不受影响地继续码字。
嗯,今天好像是愚人节哦。哎,最近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要不是群里有人说起,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呢。
亲们,尽管来留言区愚乐下胭脂吧。嘿嘿。
第三十九章 沈淮凖的来意
能够像呼延迄和裴宔这样男女不分的粗心男人,实在是并不多见。
至少沈淮凖在看顾沫白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圣上所谓的御用太医,绝对是个女子没错。但是他很疑惑,瞧圣上、军师和裴军统对那位顾军医的态度,都分明把她真的当成男子来看待。
难道整个军营上下,甚至圣上、军师和裴统领全部都没有看出来她的性别吗?
在顾沫白给呼延迄包扎右手臂伤口的期间,沈淮凖曾仔细观察过她。就算她的扮相再男子,举止投足再英姿飒爽,也掩盖不了其就是女子的这一事实啊!
叙谈间沈淮凖有意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一些顾沫白的事情,心底的困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深重了。
所以沈淮凖决定找单吢问过清楚。因为据他的观察,在单吢和裴宔之间,单吢无疑心思更为缜密,所以他想要知道单吢到底知不知道顾沫白是女扮男装的这件事。
沈淮凖哪里知道,军营里的士兵没瞧出顾沫白是女扮男装,是因为顾沫白上了“麻子妆”,而且在现代长大的她自然没有古代女子那种娇滴滴的淑女作风,加上冬装很大程度上掩饰了她的女性曲线,将士们最多以为她是还在发育期。
更何况除了伤兵营,顾沫白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呼延迄的营帐和她自己的营帐,所以才能够那么多天不被其他将士起疑。
于是在呼延迄和顾沫白才抵达的这一天,众人用过晚膳各自回房休息之后,沈淮凖就偷偷地跑去单吢的厢房。
心里头打定主意,如果单吢不知道顾沫白是个女子这一事实的话,他就实情相告,谁知道那个女子故意女扮男装混入圣上身边有何企图呢。
“叩叩叩,单军师,请问现在有空吗?”
他怎么好像隐约听见里头有谈话的声音?
“是犹平吗?进来吧,门没锁。”
沈怀凖轻轻推门而入,单吢正在伏在桌案上阅读白天从沈淮凖书房拿来的书。
伸头朝里头探了探,但见小轩窗旁,桌案上紫兽铜炉的香鼎袅袅泛着崇光,屏风隔断处,也不见有半个人影。
“单军师房里头没人吗?”
“呵呵,要有什么人?”
“没…。没…。”
单吢放下手中的,引沈淮凖到偏厅的梨花雕刻桌旁的小圆椅坐下,伸手沏了杯茶递与他。
奇怪他方才明明有听见谈话声的。算了,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
茶毕,单吢开口文明来意:“犹平特地来找怀静,可是有什么事要特地和怀静说呢?”
拉近与陌生人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那样会对方感觉到你对他的重视。而像单吢这样,他以自己的字称呼自称,而不是问,沈太守,你来找本军师何事,这样无疑大大的拉近了他和沈淮凖的距离,也容易让来人卸下心房,然后推心置腹。
原本对于顾沫白女扮男装之事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单吢的沈淮凖见单吢这么谦和有礼,一点也不摆军师的架子,这下心里感到大大的放心,至少不用担心会因为说错话而被斥责了。
只是事关君主身边的人,所以沈淮凖的言语还是有些谨慎,也不直接说他发现了顾沫白是女扮男装一事,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下官来找军师,确是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问,当不当讲。”
单吢见沈淮凖这般迟疑不定的神色,心下猜测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于表面上确是不露任何声色,给了沈淮凖个鼓励的笑容道:“犹平但说无妨。”
沈淮凖犹豫再三,又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躲在房里之后,倾身在单吢的耳边压低嗓音问道:“军师可知道圣上所谓的御用军医是个女的?”
这沈太守倒也不笨!想那军中男儿几万,包括圣上和裴军统还有申将军都没瞧出王妃是个假儿郎,这沈太守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原来还以为这沈淮凖能够坐上一个城池的太守之位,完全是凭借他是西祈相国沈德乾的亲侄子这个特殊身份。现在看来,这人还是有点脑子的。不错,不错,不枉他和珏以及圣上对这个沈淮凖防备一场。
也难怪,此番王妃和大王回来,眉宇间分明多了几分妖娆和妩媚。除了裴宔那个大老粗,估计是个男人都能够感觉到王妃散发的女子风情。
只是单吢还吃不准沈淮凖说这句话的用意,于是假装吃惊道:“真有此事?犹平从哪里可以看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顾军医因为自小在偏南方的南毓长大,你也知道,南毓国的男子较之我们西祈要娇小和阴柔些许的,会不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犹平才会认为她是个女子呢?”
“不可能!不……不瞒军师,下官……下官成家之前也曾流连过烟花之地,女子的神态和举止,下官是一下就能够看出。那顾军医虽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姿态,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仍是透着女子的痕迹。因此下官是决计不会看错的。顾军医肯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样啊……”
单吢故意沉吟半刻,想要用沉默诱出沈怀凖说出这番话的真正意图,果然,沈淮凖见单吢半天不接话,沉不住气地问道:“依军师高见,那个顾军医会不会是北胡派来安插在大王身边的卧底?”
西祈上下谁人不知太后和圣上不和,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细作在大王身边,一直和西祈敌对的北胡固然是头号嫌疑,但是太后也难逃干系。这沈淮凖故意对太后只字不提,不知道是出于对皇家的忌惮,还是害怕牵扯出和太后集团交往过密的,他的亲叔叔沈德乾。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足以证明沈淮凖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二世祖。也不知道圣上此番遇袭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单吢佯装赞同沈淮凖的猜测,频频点头道:“犹平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按你说,我们这是要立即向大王拆穿顾军医的身份呢?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等查明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向大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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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有时候不免会想,怎样算是一种成功呢?文文大火,收藏不断,点击超高,留言爆满?无疑,这样的一种成功是很多作者最大的心愿。胭脂自然也希望如此,只是自己的文文就跟笔名一样,总是淡淡的,不温不火的。除非发生奇迹,不然好像不太可能会人气爆棚。但是,这一路走来,不断的有新的朋友肯定胭脂的文文,肯定胭脂的努力,还给予支持和鼓励。对胭脂来说,这样已经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成功。
因为有你们的一路相伴,陪伴了胭脂的成长。这样的喜悦,就是一种成功。
第四十章 这是何必呢
沈淮凖的建议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顾沫白的真实身份,还是等查明了她背后的指使人之后再向呼延迄禀报,那样的话更稳妥些。
因此他提议呼延迄一行人不如在他的府邸多呆上几日,等呼延迄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他们再上路。在此期间他也好派人调查顾沫白的身份,查清楚她的底细。
沈淮凖自顾自的说了半天,口都有点干了,也不见单吢有什么表态,不安的问道:“军师可是觉得下官的提议有何不妥之处?”
因此单吢摇头微笑道:“不,不,怀静认为犹平的主意甚好,思虑周全。明日我就向陛下请示这件事,你可如何?怎么说圣上的伤也确是需要时间静养嘛。”
事实上,沈淮凖的提议正中单吢的下怀。且不说他派去南毓打探南毓公主的详细情况的探子快要回西祈,单就调查树林中的刺客到底是不是太后派来,以及沈淮凖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两件事,他都希望能够多在曲池留上几日,好早日调查清楚,回京之后关于太后那边的动作也好有个应对。
至于京师八百里加急催促圣驾早些回京,呵,相差个一两天,也没甚妨碍吧。京师里有爹爹坐镇,一时半儿应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那好。圣驾那边就有劳军师去说了,时候不早,末将也就不打扰军师休息了,就此告辞。”
沈淮凖起身,抱拳离家。
单吢送至门外,反手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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