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更加限制级的师父你都亲身表演给芽儿看过了!”
芽儿嘟着嘴,想起那次师父光溜溜的和别的女的爱爱又亲亲的画面她就满肚子的不开心!
“你怎的还提那事?”齐式微瞪着爱徒。那次他也是被陷害的啊!
哎,都怪这西祈君主,人家他只是答应他今日之后,顺道暂时“安置”下公主,他怎的还赠送他这么一场“儿童不宜”的戏码啊!
瞧芽儿这目光炯炯的模样,他真的好担心她会有样学样。哎,哎 ̄ ̄ ̄树上的男人连连叹气。自从认识某个小麻烦精以后,他叹气的次数就比这辈子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平原,白色,飘雪。
整齐有致的队伍里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一身胄甲的男子高大挺拔的骑在马背上,徐徐地按辔而来。
雪花落在男人的璎珞头盔上、双肩上、胄甲上,有几朵调皮地飘上了俊秀眉目之间。
男人离马车越发地近了,印廷高度戒备地护在芽儿和顾沫白的身前。
“你是太后派来的走狗么?别想动我的师妹和这位姑娘,不然我印廷和你拼命!”
“呵呵,你认为凭你一己之力能挡我千军万马之势?”
男人一语道破了双方实力悬殊的这一事实。
“以多胜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一对一!”
印廷强迫自己挺直腰杆,他还要保护小师妹和西祈王妃呢!说什么都不能露怯。
男人的醇厚声音也很是熟悉 ̄ ̄ ̄只是好像比记忆里多了几分威严。
顾沫白稍稍推开挡在前头的印廷,双眼微眯,想要将眼前骑在高大马背上的男子看个清楚。
“喂,小白!你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要是给你家夫君知道了,你就惨了哦!”
顾沫白没空理芽儿,她的双眼还是像胶了漆一样地粘在男人的身上。
莫芽儿也只好顺着顾沫白的视线,打量着马背上的男人。马上得出个结论, ̄ ̄也是帅哥一枚,不过没小新新和她师父好看啊,怎么小白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沫姑娘,别来无恙吧?”
高大男人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顾沫白的跟前拱手作揖,斯文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沈大人?!”
顾沫白惊喜地叫出声,矫健地跳下马车,声音空前高亢。
“哇!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的天,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啧啧,看不出你穿胄甲的样子还挺英姿焕发的嘛!”
顾沫白围绕着沈淮凖打转,啧啧有声。
“小白,这位帅哥是谁?”
莫芽儿由她的师兄印廷抱她着下了马车,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顺淮凖瞧。他身上有师父的气息哎,淡淡的,如夏日的大海,温暖宽广。
“这么快就准备移情别恋了啊,要是被齐哥哥知道他会伤心哦。”
顾沫白打趣道。
“才不是 ̄ ̄ ̄”
人家她心里只有师父一个人!
“你们认识?”
印廷警惕的视线在顾沫白和沈淮凖身上来回游移。
“嗯。小沫姑娘,上回曲池初遇,得以你传授研制花茶的妙方。犹平在京师也有一座府邸,夫人此次也与我随行。如何,可否有兴致随我回京,我们好好叙叙?”
“好呀,好呀!我替她答应了!”
莫芽儿忙不迭地点头。
“师妹 ̄ ̄ ̄”
印廷低吼!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什么沈大人的和太后他们是一伙的啊!这一去不就羊入虎口了么?
“嗯,好呢。芽儿怎么说就怎么是啦!那就打扰犹平和尊夫人咯!”她也怪想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沈夫人呢。
顾沫白定定地望向沈淮凖清澈的眼底,她相信,有这么一双诚挚双眸的人,不会对她和芽儿不利。
“公主,怎么连你也 ̄ ̄ ̄”
印廷急得跳脚。师妹是小孩子才不知道厉害,怎么连公主都这么糊涂啊!她不知道他们这么一去,有去无回不打紧,很有可能会成为威胁师父和西祈君主的筹码的吗?
“好了啦,师兄,敌众我寡。就算我们不去,他们用强的,我们还不是得走。与其不配合地受罪,不如乖乖地少吃点苦嘛。”
莫芽儿捏着印廷的双颊,让他抱自己进马车。
小小的人儿冷静地分析清楚形式,沈淮凖挑眉,看向印廷怀里抱着的,年莫五六岁的孩童。
她就是不归的关门弟子,最宠溺的小徒弟莫芽儿把?哈哈,之前总听他说起这个徒弟怎么怎么令他头疼,他还觉得不归是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应是不归含蓄了些。
这女娃 ̄ ̄ ̄确有聪慧地令人头疼的本事。
“是哟。芽儿说的很对。而且,沈大人不是那些动不动就付诸蛮力的武夫。他会款待的我们的,是吧?犹平?”
顾沫白对着沈淮凖甜甜一笑。
沈淮凖激赏地斜睨着一大一小的女子。一个的言外之意是,他们已经乖乖配合了,所以不要对她们动粗。另一个更聪颖,直接是要他保证,他会礼遇她们。
呵呵,能够叫南毓传奇人物齐式微看上的,以及他西祈妖孽君主看上的女人,确是都不简单。
“诚如小沫姑娘所言。还是,犹平应该尊称您为王妃?”
他也需要评估,她现在是真的对他放诸信任,还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跟他走。若是前者,但无论是哪种,基于他和式微的交情以及对西祈的忠诚,他都不会做对她们不利的事情。
不过若是前者,他会更加心甘情愿罢了。
顾沫白没让他失望,她跳上了马车,对他挥挥手,“哈哈!少来,还是叫我小沫吧。大家都是朋友嘛。犹平,你也上马,印廷着大军。芽儿,我们要回京师咯!”
“嗯,师兄,快点上马车啦!真好,又可以回京师了,搞不好还能快点见到师父呢。”
沈淮凖摇头失笑,终身决定不娶的不归……这回只怕是要破例了吧。
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期待,芽儿长大的那天。想必,会是比大王和王妃还要精彩的故事不一定。
印廷抱着芽儿上了马车,再扶顾沫白上去。
待到印廷他们都准备就绪之后,沈淮凖也登上马背,走在队伍前面,下令,“大军听令,折回京师。”
士兵浩浩荡荡地蜿蜒回京。
“你真的有把握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啊?”
“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顾沫白闲闲地睨了芽儿一眼。就算她知道沈淮凖不完全是她在曲池所见的那个他,曲池的他是个文人,静大哥他们曾试探过他的武功,她和小新躲在屋檐上看时,他装成不会武功的模样,如今一身戎装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声音加了许多威仪,她就知道,沈淮凖这个人不简单。但又怎样?她除了相信,没有别的选择。
“好吧,要是这次真的平安长大,我就要对师父好一点。”
听他的话,逗他开心,不动不动就惹他生气。
“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顾沫白将芽儿搂紧怀里,他们三个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华阳城内,北风萧瑟,往日热闹的景象不复存在。酒肆、茶馆间间都关得严严实实,商旅小贩,个个都躲得干干净净。
前几日,宫外文榜上贴出告示,以太后为首的外戚要篡位夺朝,战争一触即发。在这种情况下,有哪个百姓还敢上街?
马车进了街道中心,空空荡荡的街市容纳上千名将士竟然也绰绰有余。
顾沫白掀开帘子,和芽儿对望了一眼。她们都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人,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心里不由地染上一抹担忧和恐惧。
是为自己,也是为心里头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宫里形势怎么样了。
西祈皇宫,城墙庄严。分别写着王字和睿字的两面旌旗在朔风中招摇。
有两方人马排列齐整地,于飞雪中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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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身世之谜(万更)
寒风萧瑟,天气肃杀。
王字旌旗之下,战马上坐立的从左至右,分别是单骑、呼延迄、裴宔三人。
睿字旌旗之下,战马上坐着的从右至左,分别是沈德乾、呼延定、沈淮凖三人。
“犹平,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你再次相逢 ̄ ̄ ̄”
战马上,单吢痛心疾首地望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沈淮凖,“你不应该助纣为虐的。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怀静会奏准大王,赦你一家无罪。”
呼延迄不说话,一双犀利的目光盯在行在中间的呼延定身上。
“怀静,我……”沈淮凖一副愧疚的样子。
“说什么屁话!犹平是我的侄子,是睿炆王的堂哥,他不帮自己人帮谁!”
沈德乾急急地打断单吢的话语,生怕自己的侄子会听信巧舌如簧的单吢。
原本他们起兵造反,这个侄子就不甚同意,若不是他曲池城兵强马壮,犹平又武功了得,他也不会逼着心不甘情不愿地他加入。是他说服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犹平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出兵华阳,说什么都不能让任何人动摇他!
“和他们啰嗦什么,呼延迄,你到底投不投降!”
睿炆王踢着马肚,手执画戟有恃无恐的叫嚣着。他的人已将整座皇城都围得水泄不通。
单袁的兵马也被他事先拦在华阳城外,这回看谁还来救他!呼延迄是决计死定了!
皇位,已非他莫属!
战马上,呼延迄身披一副金锁子甲,穿着一袭宽大锦袍随风飘扬,手里握着一柄松纹古铜镜泛着白色冷光,宛若天神般神武威仪地稳坐在“的卢”的马背上,碧绿的眸光直直地射向着隔着几丈之遥的睿炆王一行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心绪,“我真的没想到,你也参与了这次的叛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能够相信,他最没有防心的人,会是这次策划的主谋。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呼延定冷哼。
“为什么?”
这皇位,就真当这么吸引人么?他有母后的疼爱,众人的爱戴,他人的拥护,这些都还不够么?比起他只有怀静的岁月,皇弟岂不是已经比他拥有的还要多的多。为什么,对皇位还有这般执念呢?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嫡长子,皇位就没我的份?你不过是个杂种罢了,凭什么能够坐上皇位。”
“呼延定!注意你的措辞!”
呼延迄迅速的冷下脸,以为呼延定指的是他有绿色眼眸这件事。
“故技重施,母后和皇弟不会觉得,太老套了些么?”
还是派兵包围的戏码。只不过八年前包围的是他的储君宫,现在则是整个皇宫罢了。
一点都没有进步的策略,八年前败了,难道会以为八年后结局会有所不同么?
“是吗?你看看,这几位都是谁?”
骑在黄棕色马背上的睿炆王一脸得意地击了两下掌,手底下的几名士兵押着顾沫白、莫芽儿、印廷三人走到军队前列。
士兵白晃晃的刀刃抵着双手被困缚于背后的三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他们三人
脑袋可随时会搬家。不过 ̄ ̄ ̄皇嫂长得这么明艳动人,本王怎么忍心害她香消玉 ̄ ̄ ̄”
睿炆王猥琐自顾沫白脸上移到呼延迄铁青的面容上,呼延迄散发出的强烈杀气令睿炆王不由地心里一凛。
压下呼延迄给他的压迫感,他放肆地叫嚷道,“只要你让出皇位。本王便考虑不血洗华阳城!若是不照办,你的子民,你的女人不仅性命保 ̄ ̄ ̄啧啧,瞧着脸蛋和身段,不如本王享受过后再还你如何?”
斯文的脸说出最下流的话,画面的违和感气得芽儿破口大骂。
“sonofbitch!”
这睿炆王太要脸了!抢哥哥的皇位,还要霸占哥哥的女人!真够无耻!人面兽心!
若不是现在被人绑着,顾沫白真想抚额叹息,“芽儿,不许学美剧,说脏话!”
女孩子家家的,骂这些个脏话,总是不大好听哎。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骂得是什么意思。”
芽儿回得理直气壮。小白交代过,不论睿炆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们都不可以大吼大叫大骂,因为那样会逼得他恼羞成怒,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控制了。但她就是忍嘛!
“小师妹,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好像以前听小师妹也低咒过哎。难道是什么咒语?
崖其三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这可恼了睿炆王,“你们三个统统给本王闭嘴!信不信第一个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睿炆王的佩剑抵着崖其的咽喉,语出威胁。
小命要紧!
崖其识实务地闭上了嘴。顾沫白和芽儿见状,也就不再吭声。
小女子能屈能伸。
“贼子!抓妇女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来单挑!”
裴宔不顾呼延迄的命令,勒马出列,手执着宝剑往睿炆王方向劈开。
睿炆王没有准备,当下拔出自己的佩剑,狼狈地挡下裴宔的那一剑,扭头怒吼,“你不要他们的性命了么?来人呐,把那个少年先给本王砍了!”
“不许动他!他是无辜的!”
“不准伤害我师兄!”
顾沫白和小芽儿焦急地齐齐喊道。
“为师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小芽儿这么关心自个儿的师兄的。不枉费印廷疼你一场”
醇厚、温和的声音自宫墙上头传来,众人齐齐抬头向上望去,一身形欣长的男子站立在房檐之上,飘飘然似谪仙般清俊朗逸。
“师父!”
“师父!”
芽儿、印廷开心地大叫。有师父在,他们就不怕咯!
“齐式微?你搞什么?你忘了南毓国主交代你什么了么?他要你助我取得皇位,你不在城外接应,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睿炆王心慌了,心里的不安瞬间扩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齐式微没有按约定的那样守在城门之外!
而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书生气息浓厚的人会武功!
纵身轻巧地飞掠到呼延迄的阵营所在,齐式微一脸和煦的脸上难得地布满阴霾,一字一顿地道,“你差点伤了芽儿。”他的芽儿,连他都舍不得动手打她一下。
“这个小女娃是你徒弟?我放了她便是,你快点回到城外守住单袁的啊!”
他的兵马围困皇宫了,若是城外兵马没人看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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