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VIP完结+番外~爆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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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VIP完结+番外~爆笑文)-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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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床上运动。”我诚实作答。

但这并不是盛悠杰需要的答案:“为什么你不敢去见温抚寞。”

“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的口鼻还是埋在被单中,估计那一块地方是我半小时前放屁的那一处,还有着余味。于是,我将头偏转到了另一面,背对着盛悠杰。

我的口鼻,依旧被被单给蒙着,氧气稀薄。

每当我想自虐时,就会使用这种姿势。

“为什么不想?”盛悠杰问。

语气是清浅的,像是在问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回答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必须。

当事情变成你必须去做的时候,就是你厌恶它的时候。

于是,我就想着,努力地想着,想了很久。

窗外的月色,青融融的,它也在努力地寂静着。

时间,似乎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声音响起了:“因为你还说放不下他。”

我看着窗外。

今夜的星,特别璀璨。

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盛悠杰继续询问着:“你是默认了吗?”

此刻,我的背脊,是光溜溜的。

空调的冷气,偶尔吹在上面,潜进每个毛孔中。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状况下,讨论另一个男人。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只能认真地思考,思考这些我压根就不想思考的问题。

盛悠杰的话,应该是对的。

我不敢去同学会,我怕遇见温抚寞和安馨。

是的,我怕遇见他们两个人。

盛悠杰认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温抚寞。

我很混乱,究竟怎样,才叫放下?

按照盛悠杰的标准,是要完全忘记,心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尘埃。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间饮料店坐了一晚的事情。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个台阶上写着“抚寞,你快来吧”。

我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我流过的眼泪。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属于我一个人的记忆。

是的,世间是有那些豁达的人,遇见了以前的情人,微笑着“嗨”一声,接着,走开。

前尘旧事,具成烟云。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伤口,虽然不在疼痛了,但还是畏惧的。

就像是下楼梯时,在最后的阶梯处摔倒了。

跌得很重,头破血流。

于是,每次路过那级阶梯时,心内都会无端生出一丝惶然。

即使伤口愈合了,记忆还是深埋在心中。

是的,盛悠杰和温抚寞相比,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毫不逊色的。

我当然可以挽着盛悠杰的手,跑到温抚寞和安馨面前,来回转悠一圈,用我摆动的屁股告诉他们:老娘是被甩了,但我现在找到了个更好的,我家盛狐狸屁股比温抚寞会扭,小细腰比温抚寞会摇,小脸蛋比温抚寞更诱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来咬我屁股啊。

但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

当时的眼泪已经挽回不了了。

我和那两个人之间,是不愉快的,对于可以预见的不愉快,我希望能尽力避免。所以,我不想见到他们。

但是,盛悠杰逼迫着我,他一定要和温抚寞见面,一定要看着我对温抚寞不屑一顾。

我做不到。

我说过,温抚寞是我的一段记忆,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看见他,我还是会想起当初那段岁月。

我做不到云淡风轻。

而这,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我可能也会作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所以,我不怪他。

只是,他的做法,让我很难受。

我深深吸口气,问道:“盛悠杰,如果我不去,你会怎么样?”

我吐出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被单的折痕间,又返回,重新喷薄在我自己的脸上。

像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话传来了:“如果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暂停一下。”

我的胸口,倏地一紧,所以的内脏,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闭上眼,咬住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泪憋了回去。

接着,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吗?”

盛悠杰轻声道:“不,只是冷静下,给彼此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手,一直捏着被单,紧紧的。

那米色的被单,在我的手下,绽开了一朵花。

但花的姿态,却是痛苦的。

我猛地起身,将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拍打着盛悠杰。

我狠狠地说道:“我要的是你,盛悠杰,我清楚得很!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和你打打闹闹,我想要和你上床,

是你,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开始时,盛悠杰是任由我捶打着,但到了后来,他倏地握住了我的双手,一使力,将我拖到了他的身上。

他直视着我,那双眸子,像蒙着一层清冷的霜色:“那你为什么还放不开他!”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大吼:“盛悠杰,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去参见同学会,去见他。”盛悠杰看着我:“跟我一起,去见他,向我证明,你已经忘记了他。”

“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呢?”我也看着他:“你要怎么样?”

盛悠杰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散淡的,寥落的阳光。

“食色,”他唤了我的名字:“我无法忍受我爱的人心中,有另外一个人……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离开。”

闻言,我痴痴地看着他,整个身子,像是空了一般。

等回过神来后,我发觉自己很冷。

我没有穿衣服,我的胸,是赤裸着的,贴在同样赤裸的盛悠杰的身上。

此刻,我们的心,是紧挨着的,只是隔了点皮肉。

但是,我却觉得,这是头一次,我们之间,隔了那么远。

我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力气。

我谈道在盛悠杰的身上。

像滩泥一般,瘫倒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拥抱我,没有将我聚合,只是静默。

我们的肌肤,是滑腻的,所以,我找不到平衡,我滑了下去。

我倒在了盛悠杰的身边。

柔软的床垫,重新出现了一次陷落。

我慢慢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我觉得冷,所以我蜷缩起了身子,我环住了自己,我将被子捂得很紧。

可是我还是冷。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那一晚,我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着它由深色的紫,变成了淡淡的红。

那一晚,我彻夜没有阖眼。

在天亮时,我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嗯。”盛悠杰的语气,很淡,淡得什么情绪都无法分辨出来。





我被陷害了

我要去同学会。

我必须去。

为了盛悠杰,我必须去。

因为我知道,盛悠杰并不是在威胁我。

他真的会离开。

我们还是爱着彼此,所以,我们不能分手。

是的,我不能和他分手。

因此,不论何温抚寞与安馨见面,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我都必须去。

自从决定之后,我的胃,一直都是不舒服的。

当然不是怀孕,毕竟生理期才结束几天。

是压力。

一旦我感觉到压力,胃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想确定温抚寞是不是会到场,但是在这节骨眼上,童遥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一直联络不到他的人。

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说没想象过和温抚寞重逢的场景,那是骗人的。

在想象中最常出现的情况,就是遇到安馨是,她因为嫉妒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她嫉妒的,为了这个想象情节的发展,暂时就定性为她嫉妒我夺取了温抚寞的处男身吧),而对我进行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嘲讽。

而她的身边,则是一言不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的温抚寞。

我正要回嘴,一只手忽然抚在了我的腰上,然后,一个比温抚寞多金,比温抚寞英俊,比温抚寞身材好,连头发丝都比温抚寞要粗的色香味俱全的男人走过来,帮着我,用平淡的语气,反击安馨,驳得她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接着,那男人搂住我,在安馨的怒视下,在温抚寞寂寥的眼神中,带着我离开。

多解气的一场戏。

但是我知道,安馨是不会这样做的。

我对安馨的感觉是复杂的,不可能称得上喜欢,但是我知道,如果她是这样的女人,温抚寞也不会爱她这么久。

是的,安馨只会对着我笑,不是讽刺的笑,她不会让我感到难堪。

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那么,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在那个该死的同学会上,我身边站着盛悠杰,温抚寞身边站着安馨。

我们隔得远远地,相互对视一眼,扬起嘴角,笑笑。

这样就完了。

我是指表面上。

而在心中,或许,温抚寞是会有些惆怅的。

而我呢?

我不确定。

我害怕在那瞬间,前尘旧事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

大一的那个暑假,那时的阳光,是厚重的,疲倦的,暗黄的。

我永远都会记得。

所以,我不确定在看见温抚寞和安馨的那刻自己能不能镇定。

但是我必须镇定。

因为盛悠杰想要看到的,就是那一刻。

到时,他会死死地盯住我,从我的眼神,从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甚至是从我手心的颤动中判断我是否放下了温抚寞。

这像是一场考试,如果我没有及格,盛悠杰一样会离开。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种想要撕毁自己的欲望。

温抚寞,我从16岁起就爱的男人。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整整三年。

我们度过的,是一生中,最美最稚嫩的时光。

我们将最单纯的身体,献给了彼此。

那些,都是不可忘怀的。

他就像是我心头的一处伤。

是的,经过盛悠杰的治愈,这处伤不再痛了,不再流血了,甚至连厚厚的茧也脱落了。

但是,那里,还存在着一个淡淡的,肉色的印子。

那是伤口的形状。

每当看见它时,我会惘然。

不可避免的惘然。

可是这些,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就像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温抚寞的存在。

是的。

盛悠杰有自己的偏执。

寒食色有自己的怀念。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做到无动于衷,才能做到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

可是为了盛悠杰,为了挽回我们的感情,我一定要去尝试。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模拟着和温抚寞他们见面的场景。

我的笑容,要是淡淡的。

我的眼神,要是释然的。

我的身体,要是放松的。

是的,必须要这样。

我不断地对着镜子练习。

而我的胃,也是一直纠结着,隐隐的胀痛。

但练习还是有用的,镜子中的我的笑容,一天比一天自然。

我想,或许这一次,我能通关。

终于,那天还是到了。

我和盛悠杰来到了我原先就读的高中。

但是从下车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无法释怀的。

我看见了学校外的那件饮料店,心内便有了瞬间的空荡。

仿佛在那台阶上,还坐着当年的自己,垂着头,拿着小石子,一下下地划拉着。

努力地摇摇头,将那些记忆的微尘给驱散,然后,我拉着盛悠杰走进了学校。

里面,没什么大的变化。

教学楼下,还是放着不少的盆栽花,在这盛夏,热烈地开放着。

塑胶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踢足球,球与脚接触,发出“砰”的声响,缓慢的,遥远的,从日光下传来。

远方的那座白色食堂,除了开饭时,一直都处于寂静的状态。

一切,似乎还是和离去时一样,只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些东西改变了。

或许,只是时间。

时间变了。

即使是周末,学校的铃声还是不知疲倦地响起,回荡在这空旷的校园中,左右摇晃着。

“这就是你们的学校?”盛悠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难不成是你的学校?”我反问。

很无趣的对话,但我此刻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有趣。

说着,我拉着盛悠杰进入了电梯中。

当初,这电梯可是老师专用的,我们这些可怜的学生只有趁中午时分才能偷偷乘一下。

但现在,能光明正大乘坐了,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人都是这样吧,得到了,再好的东西,也便是平常。

同上进入的,还有三个女的。

这么些年,大家的五官都长开了,样子变化挺大的,但我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位,是高三七班的学生,以前好像暗恋过童遥的。

没水准的孩子。

女人在一起聊天,聊到了兴头上,就跟嗨药了似的,旁边的事物对它们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这三位,就聊到正欢。

“没想到学校还是没怎么变啊。”

“估计是校长吧修建学校的钱拿去包小蜜了。”

“对了,刚刚我看见那厕所,想起一件事,你们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那楼的女厕所中,有人拉了一条巨型大便啊。”

“我记得,牛都拉不出那样的大便,我都怀疑那女的的肠子是怎么长的。”

闻言,我脖子马上伸得和长颈鹿有一拼。

知音啊!

我也是对那件事念念不忘。

正当我想上去加入她们,一起讨论这个伟大的话题是,那位曾经暗恋过童遥同学的女人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知道是谁拉的?”

“你知道?”其余两位眼睛闪着求知的炯炯亮光。

当然,我的眼睛也亮了。

话说如果当初大家对课本知识也有着如此高的热度的话,那肯定是组团考清华北大啊。

童遥同学的暗恋者微微一笑,道:“就是八班的那个寒食色啊。”

这话像个大棒槌一样,直接打在我的脑袋上。

此棒槌非彼棒槌,想歪的全去墙角蹲着画圈圈。

我两眼一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对对,当时的嫌疑人名单中确实是有那个女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觉得天旋地转,那嫌疑人名单是我和柴柴最先发起的,不过后来觉得没趣,便摞开了手。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叛变了!

“是童遥告诉我的,他和那女的玩得挺好,所以说,百分之百是真的。”童遥同学的暗恋者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顿时气得手脚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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