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目一凛,警告道:“我是预备党员,你敢对我不敬,党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那纹身混混思想觉悟一点也不高,还是拿着铁棍向着我的脑袋瓜子挥了过来。
我用手指着他的身后,惊讶地说道:“你看!”
纹身混混继续狞笑:“你当老子傻啊,会相信你?哈哈哈哈……啊!”
随着服务生的一击,他就这么倒下了。
我觉得可惜,如果他信了我不就没事了。
为了让他长个记性,我褪下他的裤子,用橡筋在他的小弟弟处死劲地拴了个蝴蝶结。
本来还想在那写个“寒食色到此一游”的,但这孩子先天不足,小弟弟面积太小,根本写不下,我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等外面的声音小了点,我和服务生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黝暗的光线下,我看见,包房中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人,脑袋瓜子都是血,全处于昏迷状态。
而包房中间,则背对着我们,站着一个男人。
高大的身影,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身体的每一条弧度,都是危险。
这不就是那个追杀小乞丐,并且还把我摔在地上的人?
在那瞬间,我断定,他不是个好人。
所以说,我们应该远离他。
话说,那服务生果真是个背时的。
一来是阅历不够,看不清形式,二来估计是刚才在洗手间中杀红了眼,他居然拿着铁棒向着那男人的脑袋瓜子敲去。
我并不是说不可以敲,但是要敲就要敲得有技术含量。
背时的服务生,居然大喊一声“看招”,接着再跑上去敲。
他这么做的潜台词不就是说:大哥,我来偷袭你了,注意了哈!
我严重怀疑到这孩子是武侠电视剧看多了。
古装武打片都是这样演的,即使是那种獐眉鼠眼的反派,在偷袭之前,也是要大叫一声某某某某掌,或者是某某某某针。
但是,那是电视啊。
所以,铁棒连那男人的头发丝都没有挨到,那背时的服务生就被一脚被踹到墙壁上当艺术品去了。
这时,又一个人拿着铁棒走进来,大喊道:“云易风,我跟你拼了!”
可惜,豪言才出口几分钟,他的铁棒就被那叫云易风的男人给抢了过来,接着脑袋瓜子被开了瓢。
那男人似乎是天下无敌,但是,我寒食色却是天下无敌2。0版本。
我的意思是,在云易风集中精力对付那男人时,我悄悄地潜伏到了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对着他的后脑勺敲了下去。
我用的是自己吃奶的力气,所以,天下无敌的云易风晃了两晃,倒在了地上。
终于,世界和平了。
我吁出口气,跨过倒在地上的他,快步向门口走去。
但是,就在这时,我的脚裸却被一只大手给紧紧地抓住了。
我的心顿时停止了跳动。
妈的,原来这云易风是天下无敌3。0版本,被我敲了居然没晕!
完蛋了,这次,我的脑袋,将会被敲得稀巴烂。
在被他抓住时,我的身子是向前猛进的,可是因为忽然的阻力,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猛倒去。
接着,我的屁股便重重地坐在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上。
说是奇形怪状,也不尽然。
那东西更像是一颗球型。
但是,球面一点也不光滑。有个很高的凸起,像是骨头。
而在那高高的凸起下方,是一个洞。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两个洞。
我仔细地想了想,忽然醒悟,那是一个人的脸!
并且还是云易风的脸!
其实,我寒食色胆子是很小的。
所以,被这么一吓,加上猛得一坐,我不小心就放了一个屁。
是的,我坐在云易风的脸上放了一个屁。
意识到这点,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一看,却发觉,云易风双眼紧闭,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究竟是被我的肥屁股给坐晕的,还是被我的屁给臭晕的,这是个问题。
于是,我便一手托腮,认真地思考。
但是,只思考了三秒钟,我就拔腿走了——那味道,实在是太鲜活了,连自己都受不了。
出门,赶紧向左拐——我记得那是去大厅的路。
但没跑几步,就遇上熟人了。
我看见乔帮主带着自己的手下来了。
就像是穷苦劳动人民遇上了解放军,我赶紧扑过去,道:“帮主啊,你终于出现了!”
乔帮主看了我一眼,道:“快出去吧,童遥受伤了。”
我心猛得一跳,赶紧向着大厅奔去。
此刻,大厅中灯光大亮,音乐也停止了,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还有滴滴血迹。
一群混混正被警察叔叔押着,蹲在地上,伏法认罪。
而我一眼就看见,中间的沙发上,柴柴和耳钉弟弟正围着一个血人——童遥。
大卸八块
心中顿时一窒,忙冲过去,急问道:“怎么回事?是被谁打?他嫌自己命太长还是鸡鸡太长,我两样都帮他一起灭了!”
童遥猛地抬头,那双因失血过多而略有些迷离的眼睛,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忽然爆发出一道精光,紧接着,像是瞬间释放完力量似的,散淡了,安宁了,放心了。
我将耳钉弟弟挤到一旁,仔细查看童遥的伤势。
伤口在发际线处,挺深的一道口子,血汩汩地直往外冒。
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也是见惯了各种血肉模糊的伤口,再狰狞再恐怖,也是习以为常。
但是,当伤口出现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时,我的眼睛,还是有微微的刺痛。
“怎么不去医院?”我皱眉:“难不成要看着他把血流尽吗?”
“拉不走他,”柴柴语气中带着气恼的无奈:“他一定要看着你平安出来才肯走。”
“我好得很,走,快去医院!”我忙和柴柴一起把童遥给扶上耳钉弟弟的车。
耳钉弟弟也是够义气的,一路上火急火燎的,连闯了三个红灯,终于在五分钟内将童遥送到了医院中。
止血,缝针,打破伤风针,又去照片,弄到半夜,终于确定童遥没什么大碍。
但因为失血过多,童遥躺在病床上睡熟了。
我揪着耳钉弟弟的耳朵,拉着他来到病房外,敛眸逼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童遥?”
耳钉弟弟痛得嘴都歪了,忙求饶:“姐姐,你轻些,我耳朵都快要被揪下来了。”
反正威慑的作用已经达到了,我便放开了手。
“事情是这样的,”耳钉弟弟揉揉红肿的耳朵,慢悠悠地说道:“那酒吧我只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另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则是属于东区大哥云哥的。今天酒吧第一天开张,他自然也是带着手下来捧场。谁知,那西区的大刀和云哥一向有间隙,今晚故意要来挑衅寻事。姐姐你一定很奇怪,他们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僵呢?这说来话长了……啊,痛!”
“痛就捡重点说!”我气得差点将他的耳朵给拧下来:“你是故意在耍我是吧?”
黄金棍下出好人,耳钉弟弟这次彻底学乖了,他委屈地垂垂头,道:“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童哥嘱咐我不能告诉你的。”
“放心,我一定会装作不知道的。”我宽慰道。
耳钉弟弟没奈何,只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我通知你们离开后没多久,西区大刀就带着人来到了酒吧,不仅乱砸东西,还动手打人,我忙派人去通知云哥出来收拾他们。就在这时,我看见童哥急匆匆地走下楼,说是你去上洗手间,却一直没回去,问我没有看见你出来。我想姐姐你肯定是迷路了,便把这个猜测告诉了童哥。童哥一听,马上转身,说是要回去找你。但那时,西区的人去到了楼上,双方已经在火拼,再上楼,简直就是去送死啊。我死拉活扯想拽住童哥,但根本就拉不住,他一把将我推开,三步两步就上去了。结果,在我姐姐你的途中,和那些人混战,就受伤了。“
我边听,边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含热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童遥啊童遥,你果然是个带把的,够义气!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我这边刚了解完情况,柴柴便拿着手机,走过来,道:“林封让去派出所录下口供。”
闻言,我脚趾头一紧,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那包房中敲晕的四个人。
完蛋了,该不会一时下手过重,出了人命吧?
心惊胆颤地来到派出所,才发现自己过虑了。
原来乔帮主要找的,是柴柴……靠着派出所墙边蹲着的那五个小混混,头上的伤口就是拜柴柴所赐。
看见柴柴,那五个小混混愤懑得一塌糊涂,其中一个甚至委屈地指着柴柴哭了起来:“就是这个女人,我们本来自己打架打得好好的,但她一上来,二话没说,直接拿着酒瓶就向着我们的脑袋瓜子给拍来……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惹她!”
乔帮主边做着笔录边抬起眼皮,看了眼柴柴,这次虽然没露出那经典的白森森的牙齿,但嘴角的笑,也是和此刻我头顶的日光灯一样,瓦亮瓦亮的。
柴柴对他的笑,很是不以为然,闲闲解释道:“当时我喝多了点,再加上他们长得不像是好人,所以就下手了。”
乔帮主一句话也不说,嘴角的笑容继续瓦亮中。
“随便你们,大不了把我关上十天半个月的。”柴柴横下了心。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会关柴小姐呢?”小陈赶紧出来打圆场:“他们是蓄意闹事,柴小姐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蹲墙角的五个小混混愤恨不已:“你们怎么可以徇私枉法?”
小陈眉先一竖:“不服气?不服气自己去变个美女先。”
五个混混无语凝咽。
这时,另一个警察叔叔走来,向乔帮主报告:“老大,李大志,王明,任程到医院去了。”
“是被谁打的?”乔帮主问:“严重吗?”
“对,谁伤的他们?”小陈握紧拳头,身上小宇宙爆发:“西区的还是东区的?”
“不是人伤的,好像是吸进毒气了。”警察叔叔说的时候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听说,他们刚推开一间包房门,一股浊浊臭气就扑面而来,他们仨一时没防备,吸了一大口后就晕倒了……对了,听说东区大哥云易风就是在那包房中找到的,身上没什么伤口,估计也是被那气体给熏晕的。”
“看来现在道上打架开始使用新武器了。”小陈摸着下巴沉思:“嗯,今后执行任务时,需要申请防毒面具才行。”
我抬头,望天花板,望日光灯,望警察叔叔的翘屁股。
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既然问完了,又不抓我,那我就走了。”柴柴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在经过乔帮主身边时,我听见乔帮主轻声说道:“你注意点那个老师。”
柴柴低头,对着他粲然一笑:“我最该注意的人是你。”
闻言,乔帮主抬头,这次不错,咧开了嘴,白牙齿又露了出来,闪啊闪的:“没错,你这辈子,最应该注意的人,就是我……毕竟,我们也是同床共眠过的。”
可怜的柴柴,言语上又被占便宜了。
柴柴敛眸,眼神漆黑的夜。
乔帮主微笑,眼里夹着碎碎的星。
派出所又安静下来了。
我慢慢踱到桌边,将太空杯,电话,笔筒等一切类似砖头的硬物悄悄地转移给小阵,小阵悄悄接过,又转给小郑,小郑接过,再转移给小严。
开玩笑,一个敢单挑五个混混的女人,你以为她不敢砸警察?
但是,柴柴是不悄砸。
她微微扬起脖子,露出颈脖那优美的线条,还有那精致的下巴。
然后,她抬脚,离开。
我和其他人大大松口气。
我的娘哟,这两个人再这么斗下去,我们这些做观众的白细胞不知要损失多少。
客套几句后,我也跟着跑出派出所,追上柴柴。
“诶,乔帮主让你注意那个老师是什么意思?”我好奇。
“谁知道?”柴柴打个哈欠。
“算起来,你和那个老师也交往了快半年了,到底感觉怎么样啊?”我问。
“也没有半年,期间他去外地学习,我们真正见面的日子也只有两个月吧。”柴柴板着手指算了下。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合适吗?”我问。
柴柴垂眸,思索许久,最终道:“对我很体贴,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我也说不出来。”
“会不会是你多疑了?”我宽慰:“你想,你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不正常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的,所以就不习惯了。”
“估计是这样吧。”柴柴揉揉额角,突然冒出一句:“那个林封真烦人。”
我本来想告诉柴柴,说乔帮主其实是对她很有意思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最近的日子挺无聊的,看他们两个斗来斗去,挺好玩的。
我承认,我心黑。
童遥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于是便瞒着家里人。
所以,照顾他的工作便由我和柴柴承担。
但由于柴柴的工作时间问题,到最后,变成了我独自照顾童遥。
童遥同学是因为我受伤的,想到这点,我就感动不已,照顾起他来也是尽心尽力,除了偶尔嘲笑下他的海绵体骨折的历史,基本上不惹他。
忙着童遥这边,我就忘记了许多事情。
比如说,小乞丐那天晚上的异样。
比如说,我在包房中砸了四个人的脑袋。
比如说,我在东区老大云易风的脸上放了个屁。
但是没关系,老天会让我记得的。
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我提着装着鸡汤的保温盒,来医院给童遥送饭。
搭上电梯,正要关门,挤进来两个人。
我眼尾一扫,脚趾丫丫顿时便缩紧了。
那个头上包着纱布,手上绞着一条龙的人,不就是那晚在包房的洗手间中,被我和那背时的服务生给打倒的那个绞身混混?
意识到这,我恨不得将头别在脚踝处,忙侧过身子,缩在角落中。
幸好,那绞身混混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专心地和同伴在说话:“我记得很清楚,一定是那个女人打的云哥。”
“妈的,一个女的怎么能把你和云哥给打倒呢?老子实在是想不通。”同伴疑惑。
“老子是被偷袭的,那女的特别奸诈,云哥不也是被她给偷袭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绞身混混赶紧辩解。
“反正,云哥醒来后,脸色铁青。我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他。云哥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女的给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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