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稍微休息一会儿吧!”张晨光坐在位子上说道。
“算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咬咬牙快些把那该死的黑板报出好吧!”施关关也意识到,再这么拖拖拉拉,就算是到天亮都完不成任务。
“还好明天就是周五了,而且今天的作业也只有数学课后的两道题罢了,不多,要不然我们可就惨了!”刘小雅庆幸道。
“那可是,现在肚子都饿得咕咕叫,根本就没力气再去出黑板报了呀,我说我们何必要自讨苦吃呀!”这句话可是触碰到了刘小雅的底线,“什么叫我们自讨苦吃呀!还不都是为了你!还不是你自己没用,连竞选个宣传委员都能中暑!说出去,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还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瞧你自说自话的有劲!我哪知道我是会中暑呀,你以为我不尴尬吗!你以为我愿意呀,说的好像别人都是一无是处的样子,就你自己伟大得了不起呀!”
“张晨光!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刘小雅突然拍案而起,不禁吓坏了施关关。
“到底怎么回事呀,死东西!你到底是要怎样,天天和我吵吵骂骂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小雅你都要骂个爽是吧!我要不是看在小雅的面子上,才不会帮你的这个忙!我看,是你自己太狂妄了吧!”
“你也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的,你自家的下水道都还没通呢,现在就急着到别人家拉屎!你还有完没完!”
“张晨光,我告诉你,你现在多说一句都是错,你要骂我,可以!但是,我请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不然的话……”
“关关,算了吧,和这种人没得话说。反正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刘小雅突然语气平和的说道。
“怎么能算了呢,像他这种纯天然的999纯狗屎人渣,不和他说个一清二楚,他还真不知道他的脾气是比天还高,脸皮比地还厚!”
“别说了!你们俩这是在演琼瑶剧吗,搞得和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似的,有什么话倒是快说呀!”
“好!张晨光,是你要我们说的,既然小雅皮薄说不出口,那就让我替她说!你给老娘好好听清楚了!小雅你往后站,不然等会儿讲得太激动,手舞足蹈的打到你。来,你给我注意了!你以为你还真是天妒英才是吧,要不是小雅给你条活路,你早就连做黑板报的份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其实小雅她自己也想竞选宣传委员的,要不是你那天中暑,她送你去医务室,现在宣传委员早就是她了!更过分的是,人家女生陪着你,等你妈来接你,你倒好,不但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把小雅撂在一边,事后连声谢谢你都吝啬,要不是你,小雅至于那天那么晚才回到家,害得她和她妈大吵了一架,直到前几天才刚刚和好!她自知道你心里是不甘心,受不了胡薇把那个宣传委员的职位霸占了去,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能从胡薇的手里把黑板报拿来做,有一个表现的机会,说不定,李老师一满意,就会把宣传委员的职位再让出来,给你张晨光,可你倒好,恩将仇报,还口口声声说是小雅要自讨苦吃,我看呀,小雅就是自找没趣,现在倒好,在你眼里,她好人做不成,反是成了坏人。我就说嘛,你为什么会这么瘦,原来还以为你只是缺了心眼,没想到,最重要的还是你连起码做人的‘良心’也不知道是被哪个肮脏东西给叼了去!”张晨光听得“满目狰狞”,心里的愧疚有如万马奔腾涌上心头,巴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气氛顿时凝固了,这时候,刘小雅把班上的吊灯开了起来,到讲台上拿了几盒粉笔和两个粉笔擦放到了后面那个做黑板报的黑板的底槽上,“抓紧时间吧,不然等会儿真的就来不及了。”说完自己便开始在黑板上画着些什么。
施关关也准备走到后面开始做了,她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回过头来,朝张晨光喊了一声:“你还磨蹭什么!快来做呀!”
“哦!”张晨光缓过神来,也一起走到后面的黑板前,“这个,主题要写在哪里呀?”张晨光问道。不一会儿,班上又响起了三个人的欢声笑语,可就在此时,突然,“跨擦”一声,班上的灯灭了。
第七章 没那么简单(上)
“不是吧!老娘才刚刚画了几笔,怎么就黑灯瞎火了呀,有事没事的就闹这么一出,是非要气死我呀!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的鬼东西,老娘还就不信了这个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施关关雄性激素上腺值爆满,抵不住的怒火,狠狠爆了句粗口。
“淡定,淡定,不要太激动嘛,没你说得那么邪门,可能是保安室把电闸关了,让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刘小雅也觉得很诧异,便走出门去,“呃……看来是停电了。”
“啊!?停电了!?”张晨光顿时有些“累感不爱”的郁闷,“停电了,那我们……黑板报……该……?唉……”
“这个嘛……”刘小雅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现在又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么夸张,还是能看得清的,还是别磨叽了,快点动手吧!”施关关这个乐天派,刚刚还在没好气的叫死叫活,可一到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却总能“语出惊人”。
“呃……虽说是有点困难,不过现在除了这样,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张晨光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无奈,却也不乏励志感。
“嗯,快马加鞭就可以完成的!”刘小雅顿时充满了斗志和力量,像是打了鸡血的野马,奋不顾身,直冲到“一线”战斗。
夕阳收起了余晖,夜晚的黑色在天空中泛滥,没有了星星的陪伴,夜空中只剩下孤独的月亮,曳曳浊光,残余温存。
“张晨光,你把白粉笔递过来一下!”
“小雅,我这里已经好了,你用帮忙吗?”张晨光把粉笔递给小雅,边问道。
“不用了,我也只剩下几行的字了,很快就能好!”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累死我了!饿得老娘前胸贴后背的,真就是个苦差事。”
“嗯,马上了,我也就好了,你们都收拾收拾吧,别落下什么东西,把椅子,粉笔什么的都放回原处去。”
“张晨光,你家在哪呀,住得远吗?”施关关问道。
“论远也不远,不过说近也不算近,怎么了?”
“没有,只不过我和小雅是顺路的,可以一起走,那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这个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爷我长这么大,又不是没走过夜路,更何况现在天朗气清,月色明媚,还早得很呢!”张晨光语气里有点不屑的颜色。
“哟,还算是汉子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弱不禁风的皮包骨头,说不定都不敢一个人……”
“谁说我弱不禁风了,自说自话有意思吗?”
“好了,走吧,别再磨嘴皮子了,你们俩难道都不累吗!?还是都休息会儿吧!”刘小雅必须在冲突发生之前,把这种唇枪舌战的“火花”扼杀在口水飞沫里。(。pnxs。 ;平南文学网)
夜里空气清凉起来,消去了暑气火辣辣的闷骚感,初秋的夜晚,阵阵清风袭来,送来一份惬意。
时空的缝隙,留给了迅雷的白驹。疾风赶来了刺激——第一次月考。
考试的时光,总是悠闲又紧张的,熬过了3天的苦日子,野孩子们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收获了两天的假期,而且是质地很纯的、无作业缠身的周末时光。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默默的牺牲了自己休息放松的可贵时间,无私的为人民服务,其实像这样的雷锋就在身边,只要仔细观察,你就会惊讶的发现——做黑板报的时候又来了!而那个倒霉的三人组自从经历了第一次的“幸福体验”后,便为以后的这种苦日子奠定下了坚实的基础。
正如刘小雅所愿,在李老师委婉的“劝说”下,胡薇虽说心不甘情不愿的,也终于同意把宣传委员的职位转交给张晨光,伺机,刘小雅也提议让施关关正式加入了宣传小组。虽说李老师承诺不会在同学们面前宣布此次变动,但其实这在同学们之间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两天轻松时光里,这群悲剧的小伙伴又不得已要在班上“快乐相聚”了。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缘分。”两人都安静的“埋头苦干”,只有张晨光突然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废话别多,快点做完回家!”施关关一针见血——认识了张晨光也算挺长的时间,她心里早就清楚得很,像张晨光这样的话唠子,要是不在一开始就掐断他的话头,让他无话可说,他绝对会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就算是没人理他,他也能自言自语,烦到你崩溃,发飙,他还是依旧我行我素的“嘴不改色”。
“我……”
“你要是这么有闲工夫,都能写本书了!拜托了,您不说话没人当你是精神病!”
“我是有正事要说!”张晨光有些急了,声音放大的喊着。
“叫什么呀!又不是大清早的,你当什么鸡呀!闭嘴!”
“你这人怎么这么刻薄!难道你不知道我国法律都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吗!?”
“好了!又吵!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俩!”
“还不是她!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你看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气死人了!”
“你消停会儿吧!如果你是有什么要紧事,那就有屁快放!”
“可是……她会捣乱的!”
“放心吧,死孩子,她不会的,你倒是快说呀!你再这样磨磨唧唧,信不信我抽你!”
“好好好,我说,但施关关,你不准再插嘴了哦。”突然张晨光脸旁“刷”的一声,疾风飞驰而过,他瞥眼一看,余光中有两个即将暴走的女性正在摩拳擦掌。
“就,就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们觉不觉得我们挺有缘,缘分的。”张晨光的声音微微泛起颤抖的波纹。
“‘缘分’!?”刘小雅被这一问,显得有些恍然。
“这就是你所谓的‘要’!‘紧’!‘事’!”施关关的暴脾气点火就着,张晨光刚刚和自己“周旋”这么久,答案却真是一点也不“大跌眼镜”呀,这分明是在找死!“你信不信,我把你当街扒光!剁烂!直接包成个人肉叉烧包,现做现卖呀!”
“你看,又暴走!我还没说完呢!”
“老娘要是再听你说,你就和我姓!”
“好了!别闹了!”刘小雅突然高起调子的喊了一声。
“怎,怎么了?!”施关关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发怂。
“你让他说完吧,好歹我们也能落个清净。”
“快‘从实招来’!”施关关一本正经起来。
“嗯哼!”张晨光清了清嗓子,“我之所以问你们这个问题呢是因为,我在我们三个的名字里,发现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快说,快说!别搞得和你葫芦里像是有什么狗皮膏药似的,难不成还能孵出葫芦娃呀!”
“好啦,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呀!我想说的是,我们仨加起来就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呀!”
“‘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哦,哦,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桃花岛是吧!‘射雕英雄传’什么的,对吧!?”
“施大小姐,您老人家敢不敢再扯淡一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你个大头鬼呀!”
“不是吗?我记得是呀!”施关关还依旧强行狡辩,终于,刘小雅听不下去了。
“不是啦!‘刘关张’和‘桃园三结义’是《三国演义》里的,不是你说的什么‘射雕英雄传’。”
“哦,是嘛,我还以为……那又怎样!‘刘关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
“怎么没关系了!你看,我和小雅,一个姓‘张’,一个姓‘刘’,而你的名字里又是有两个‘关’字,合起来不就是‘刘关张’嘛!”
“是呀!还真巧!”刘小雅感觉的确是妙极了,“要不,我们仨也来个‘桃园三结义’?!”
“诶!这个想法不错,施大小姐。您觉得呢?”
“这个嘛……虽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说的什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不过听上去,像是挺有意思的样子,而且既然是小雅开口了,我心里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不也得恭敬不如从命嘛。”
“瞧你这话说的,像是平常都是被我欺负似的。”刘小雅拿施关关的话挑刺着打趣到。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一致表决通过,那我们就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黑板的见证下,拜个把子吧!”
“用得着搞得这么正式吗,怪吓人的!”施关关这样随性的女汉子,最受不了仪式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呀,的确用不着这样,再者说,我们不也已经算是好朋友了吗,你说呢?”
“不行!不行!一定要有些与众不同的成分。”
“这个嘛……要不然,我们仨晚上一起去吃顿饭好了,就当是庆祝我们仨今天正式‘结义’了,怎么样!?”
“行,就这么办吧!反正今天晚上,我本来也是要出去吃的,那就和你们一起吧!”张晨光一口答应。
“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吃呀?”施关关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刘小雅有些为难,不过对于她这样被老妈“严防死守”的乖乖女,和同学出去吃饭的事,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三两次,也难怪她把脑袋搜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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