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们一开始都押错了宝?谁会想到这个最不受宠最不起眼的七皇子,竟会稳坐江山?慕容肃和陶不凡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四年前,成卓杨逼宫失败之后,不仅让慕容肃元气大伤,也让陶连亭乱了阵脚,陶连亭的父亲那是三皇子成卓仁的先生,自然陶府一早就站在了成卓仁的一边,那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没有连累到成卓仁,但是却断了成卓仁登基为皇的所有希望,陶连亭也是遗憾不已,但好在那时候成靖之却向陶连亭抛出了橄榄叶,陶惠颜一举嫁入太子府,陶连亭始料未及更多的却是侥幸不已。
只是不曾想,时过境迁,成卓远竟对四年前的事儿念念不忘。
这时候,赵如海走过来,笑着对两人道:“二位大人,偏殿请,万岁爷特地让御膳房做了早膳,请二位大人一道去用膳。”
“是,有劳公公。”两人都笑着道,一边跟着赵如海,一边心中暗道,这一次,成卓远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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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24
“是,有劳公公。”两人都笑着道,一边跟着赵如海,一边心中暗道,这一次,成卓远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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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慕容肃和陶连亭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成卓远正在看折子,两人恭恭敬敬走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万岁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两位大人这样快就到了,”成卓远淡淡一笑,随手放开了那奏折,一边对赵如海吩咐道,“如海,可以去准备早膳了。”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躬身退下。
“王爷快坐,陶大人也坐呀,”成卓远笑着起身走上前,扶起了慕容肃,一边也扶起了陶连亭,“二位大人虽是臣子,但更是朕的岳父大人,且这里并不是朝堂之上,所以二位大人无须多礼,快快请坐。”
“多谢万岁爷。”慕容肃和陶连亭坐下,心里面皆是忐忑不安,但是偏偏又不敢开口询问,只是焦虑地抿了抿唇。
成卓远亦是不语,缓步回到了龙案之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仍旧专注地看刚才的那份奏折,慕容肃和陶连亭不免都有些如坐针毡。
若是寻常慕容肃倒未必会这样紧张,偏偏现如今,慕容王府的一半军力都远在北疆,且最重要的是慕容南风也在那边,若是如今成卓远起了什么心思的话,大可以让成康全、周瑾、霍晨,从三方夹击而来父。
若是那样的话,慕容南风焉有活命的道理?
此时此刻,陶连亭亦是心慌如麻,他只一个独生爱子陶不凡,远在北疆,不管出什么岔子,他都远水不解近渴。
且陶氏一族历来都是文臣起家,虽名声在外,但却当真是有名无实,所以此番他让陶不凡参军,倒也不是没有想法。
两人坐立不安了半晌,好容易成卓远看完了手中的那本奏折,然后抿了抿唇,将那奏折放到了边上,抿了口茶,这才看向慕容肃和陶连亭,双目含笑,点了点手下的奏章,然后缓声道:“这一份奏章写的当真妙极,朕也看了有年头的奏折了,这样有意思的奏折倒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朕特地请二位大人进来一观。”
“是,微臣遵命。”慕容肃和陶连亭忙的齐声道。
话音一落,成卓远已然拿起那奏折,走下了龙案,然后递到了慕容肃和陶连亭面前,一边沉声道:“如今诸位大人都在议论如何解决突厥和高丽的问题,但是朕却觉得那并不是问题,到底是咱们的嘴中肉了,所以用不着心急,只等着咽下踏实也就是罢了,反倒是晾在一边,越是日久,越让他们难捱,自然到时候咱们的好处也就越大,如今最要紧的,倒是那匈奴人。”
“万岁爷圣明。”慕容肃和陶连亭一起躬身道,然后两人打开了那奏章。
那奏章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一页纸,说是奏章,其实更像是密信,而那落款却让慕容肃生生颤了颤,不是别人,正是匈奴王的玺印。
成卓远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和匈奴王有了联系?
那么成卓远……
可知道,他与匈奴王的种种勾结算计?
慕容肃少不得就是冷汗淋漓,口不能言,倒是听到陶连亭在一边惊诧不已。
“这匈奴王倒是让人意想不到,愿意与我天池和谈倒是意想之中,他们匈奴愿意开出的条件倒也十分不错,只是对我们天池的开出条件,实在是……实在是让人难料,”陶连亭看完那奏折,不由得有些咋舌,顿了顿然后对成卓远道,“万岁爷以为如何?”
“以一人性命换取两国和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说起来,当年赵大人乘匈奴人疲于瘟疫之时攻入匈奴,一时间匈奴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所以匈奴人自然对赵大人怀恨在心,所以如今匈奴王提出这样的条件,自然可以理解的,只不过,赵大人乃是我天池两朝老臣,可谓肱骨之臣,且又是朕的岳丈,若是朕真愿意将赵大人拱手交出的话,岂不贻笑于天下?”成卓远缓声道,一双妙目流转,看向慕容肃,一边缓声道,“不知慕容王意下如何?”
慕容肃赶紧躬身道:“启禀万岁爷,赵将军乃是天池栋梁,一片忠心自是不必多说,所以若是赵将军知道此事,必定会万死不辞,以谢国恩,所以微臣以为,万岁爷不必犹豫,早一日和谈,自然少一些将士流血牺牲。”
成卓远面有难色:“可是赵将军到底是朕的岳丈,兰妃之父,若是朕当真……”
陶连亭赶紧道:“万岁爷心慈,自是觉得为难,但万岁爷不光光是一介人夫,更是所有天池子民之父,若是将赵大人交与那匈奴人,兰妃娘娘固然会伤心怨怒,但却可以解救千千万万的将士子民,还请万岁爷以大局为重!”
“请万岁爷以大局为重!”一边说着,陶连亭一边跪了下来,慕容肃也赶紧跪了下来。
如今正是千载难逢除掉赵氏一族的良机,他们如何会放弃?
成卓远俯视着慕容肃和陶连亭,眼中无波,半晌这才微微勾了勾唇,然后道:“既是如此
tang,且就按二位大人的意思去办,只是这一次必定要好生安抚兰妃了,不如就择日册封兰妃为兰贵妃,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成卓远话音一落,慕容肃和陶连亭解释沉默,二人心中解释不安,慕容肃尤其焦虑,若是兰妃藉此机会一跃成了兰贵妃,竟与慕容微雪比肩的话,那自是万万不好的,且假以时日兰妃怀上龙种,那么慕容微雪失宠自然是可以预料的,那么后位……
慕容微雪怕是也没有指望了。
而且赵志胜以一人之身拯救千万将士,有这样的大功,成卓远自然会越发怜惜兰妃,且就算成卓远更加宠爱慕容微雪,但是迫于压力,他也必定更加倾向于功臣之女,那么自然兰妃的后位志在必得,到时候,兰妃之子必定会被立为太子……
当下慕容肃赶紧道:“万岁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陶连亭也赶紧道:“慕容王所言极是,还请万岁爷三思!”
成卓远走到软榻上坐下,抿了口茶,然后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两人,顿了顿,然后道:“二位大人何处此言?赵大人立此大功,难道朕不应该嘉奖兰妃吗?”
慕容肃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却侧目看了一眼陶连亭。
陶连亭自然明白,慕容肃是不愿意做这个恶人的,他有心也不说,但到底如此陶不凡还在慕容南风的手里,却也由不得他不说了。
当下,陶连亭赶紧道:“万岁爷明鉴,那赵大人这一次的确是立了大功,但是万岁爷若是将赵大人之事张扬出去的话,怕是万岁爷从此都要背上了冷酷无情的骂名了,赵大人越是居功至伟,便就越累及万岁爷的贤名,所以微臣以为,不如对外声称赵大人并非被交易到了匈奴人手,而是战死沙场,又或者……”
成卓远勾了勾唇,讥诮问道:“又或者什么?”
“又或者,赵大人背主忘恩,投敌叛、国,”陶连亭沉声道,当下也不敢看成卓远,只是跪在原地,顿了顿,又道,“微臣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既不有损万岁爷和朝廷威严,又可以服众。”
成卓远挑了挑眉,缓声道:“这怕是不妥吧,赵大人忠心为国,到头来却落了这么一个投敌叛、国的下场,怕是赵大人死也不能瞑目吧?”
陶连亭一听成卓远的语气,便知道成卓远已然有了七八分的意思,便就赶紧趁热打铁,道:“赵大人既是忠心为国,那么便就必定能够理解万岁爷的苦衷,再说了臣子对君主最大的忠心,不过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成卓远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慕容肃,“王爷也是这样认为的?”
慕容肃瞧着成卓远不露声色,心里已然开始怯怯,如今赵志胜的下场,怕是已然定型了,只是不知自己后来倒是个什么下场。
“是,万岁爷所言极是。”慕容肃躬身道。
“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朕心里也有数了,”成卓远起身,对两人点点头,又对赵如海沉声道,“如海,准备早膳。”
赵如海赶紧道:“是,万岁爷,早膳已经准备妥了,请万岁爷移驾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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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25
“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朕心里也有数了,”成卓远起身,对两人点点头,又对赵如海沉声道,“如海,准备早膳。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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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女婿请二位岳丈大人用早膳,其实慕容肃和陶连亭哪里干吃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人已然浑身都不自在,一张脸都因赔笑而酸痛难忍,饶是两人都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是这时候他们两人的一颗心都是胆颤不已。
只瞧着成卓远倒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十分悠哉自得,好不快活。
成卓远越是淡定,他们两人便就越是觉得如坐针毡。
好容易用完了早膳,慕容肃和陶连亭巴巴就想着告退,但是偏偏成卓远又留了慕容肃和陶连亭在偏殿用茶,又说了一些子关于今年河南大旱的赈灾事宜,慕容肃和陶连亭心中自是叫苦不迭,再说了他们哪有心思管河南百姓的死活啊,这时候两人心里面莫不是焦躁不已,慕容肃担心成卓远和匈奴单于已然达成某种默契,知晓自己暗中种种,不晓得成卓远会不会乘机与匈奴人合力绞杀慕容王府的大军还是爱子慕容南风。
陶连亭心中则是且惊且悲,他为官将近三十载,还是头一回这样慌张,刚才虽然是他亲口提出了嫁祸赵志胜的计策,但是实则也是被成卓远逼着开的口,那赵志胜虽然在论资排辈上并不如自己根基深厚,但是却也是响当当的一员虎将,且又有女儿在后宫为皇妃,原本只要不捅下什么天大的纰漏,这一生富贵荣华已然是没跑的了,却不知到头来竟是这样一个下场。
赵氏一族虽然不如慕容氏族和陶氏一族这样枝繁叶茂,但是到底也是天池皇朝最新崛起地一大氏族,如今……
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陶连亭打量着正优雅品茶的成卓远,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可为什么身上那股子的气势,却让人这样却步父?
陶连亭颤颤巍巍地端起了茶碗,抿了口茶,明明是上好的枫露茶,陶连亭却品不出什么滋味来。
狡兔死,走狗烹。
谁说不是呢?
一盏茶,从热到凉,慕容肃和陶连亭都不过浅浅抿了一口,倒是成卓远兴致极高,一边说笑着,一边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又絮絮叨叨地跟两人说起这枫露茶的一番来历。
待到成卓远饮完两杯的时候,赵如海躬身进来,然后走到成卓远身边,沉声问道:“启禀万岁爷,豪亲王有要事禀报,可要奴才现在传豪亲王觐见吗?”
成卓远眼风扫过慕容肃和陶连亭,似乎颇有些为难,正要开口让赵如海退下,慕容肃和陶连亭已然赶紧站了起来,躬身齐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微臣且先告退了。”
“也好,”成卓远点点头,然后含笑起身,将两人送到门口,一边道,“二位岳父大人请慢走,眼见着就是八月中秋了,朕可是等着喝两位小舅子的庆功酒。”
“多谢万岁爷厚爱。”
慕容肃和陶连亭忙的又躬身一辑,等着成卓远又转身朝御书房走去,两人这才起了身。
陶连亭瞧着成卓远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喃喃道:“不知道豪亲王这个时候突然觐见,是不是关于仁亲王的事儿。”
“陶大人,如今可再没有什么仁亲王了,宗人府里面关着的可是罪臣成卓仁,陶大人若是再张口闭口的仁亲王,被旁人听到了,怕是不好吧。”慕容肃抿了抿唇,颇有些讥诮道。
陶连亭的父亲,乃是成卓仁当年的先生,自然陶连亭心里面忐忑,生怕被牵扯到什么,慕容肃哪里有不知道的?他们两人素来又是谁都瞧不上谁的,这时候自然会嗤笑一番。
“呵呵,王爷说的不错,宗人府里面关着的自然都是罪臣,可不比上人家恭亲王,虽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倒能在西槐行宫安然度日。”陶连亭亦是讥诮一笑。
慕容肃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了,这成卓杨自然是他们慕容王府的一颗定时炸弹,倒是他现在委实搞不清楚,成卓远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