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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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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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入宫三年,多少个寂寞长夜,多少次辗转难眠,在这寂寂深宫之中,白日和黑夜倒真没什么分别,因为皇上从来不会来。
  所以这样时日,她需要找一些消遣,否则她要如何打发晨光?
  比如日日保养,再比如,逗一逗那胆小如鼠得赵丰源。
  有三年这样的时光,她出落得愈发楚楚动人,从前她不并喜欢喜欢照镜子,如今这样临着水面细细观看,却也觉得自己是极美的。
  只是这有什么用?
  即便自己大功在身,又有什么用?
  成卓远让慕容微雪做了皇贵妃,让陈巧云做了云妃,甚至陶惠颜都被放了出来,阖宫上下,只有她,只有她被成卓远所遗忘,真让她猝不及防。
  三年了,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竟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存在。
  原来那些时日他日日地殷勤探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可笑她竟然还在慕容微雪面前得意忘形。
  赵兰儿对着铜盆凝视好一会儿,那端盆的小宫女叫做听雨,已然都累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平时都是娇杏伺候赵兰儿近身的,只是今儿娇杏惹恼了赵兰儿,如今还跪着呢,也是她机灵,猜着赵兰儿这时候要净手,便就匆匆打来了水,只是这样生生举了了半晌,听雨再也忍不住了。
  “娘娘,请您净手。”听雨带着哭腔小心翼翼道。
  “如今倒是连你都敢命令本宫了,”赵兰儿幽幽道,“可见本宫在这宫中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奴婢不敢!娘娘饶命!”听雨吓得眼泪都滚了下来。
  娘娘今日是怎么了?平时里都还和和气气的,还时常和下人说笑,今日这冷着一脸的跟结了一层冰似的,尤其是这说话的口气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赵兰儿高临下地看着双膝跪地、举着铜盆哽咽的听雨,一时间心情竟好了许多,只等听雨的手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的时候,这才懒洋洋道:“起来吧。”
  “奴婢不敢。”听雨哪敢起来,仍旧笔直地举着铜盆,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听雨,人人都说皇贵妃是天池第一美人,那么你来说说到底是本宫美还是皇贵妃美?”赵兰儿瞧着水面上自己姣好的面容懒洋洋地问
  tang。
  听雨战战兢兢,手上的铜盆摇摇欲坠,蓦地一斜,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听雨浑身都湿透了,连赵兰儿的裙摆也被溅了许多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听雨浑身湿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吓得忙不迭叩头如捣蒜。
  赵兰儿上前一步,用鞋轻轻巧巧地就勾起了听雨的下巴,一边冷声道:“听雨,本宫还等着你回话呢。”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听雨浑身哆嗦,心中已是惊恐到了极点,她从前都在殿外伺候的,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今日不过是想趁机讨个好,谁想却成这般,怕是一个不小心连脑袋都要掉了。
  “怎么?你这是不打算说?”半晌儿听不到回答,赵兰儿的脚便轻轻地放在了听雨的肩上,然后一点点地朝下踩。
  听雨疼的“啊”了一声,登时叩头如捣蒜:“娘娘的美貌自然远胜皇贵妃娘娘!”
  赵兰儿冷哼一声脚上便有加了几分力道:“本宫最不喜欢听谎话了!”
  “娘娘果真比皇贵妃更为……更为娇艳,奴婢句句属实,皇贵妃素来清汤寡水,娘娘才是艳丽不可方物啊!”
  “哼,算你聪明,”赵兰儿一脚踢开了听雨,一边朝寝殿走去,对着铜镜明艳一笑,当真是娇艳的如一朵春花,只是下一秒,赵兰儿的脸又冷了下来,喝道,“听雨,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本宫自己更衣吗?”
  “呜呜……奴婢不敢!”听雨忍着疼赶紧站起来颤颤抖抖地为赵兰儿更衣,原本光洁的额头已经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血。
  “咦?听雨,你的额头是怎么搞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赵兰儿饶有兴致地看着听雨的额头好奇地问。
  听雨慌忙道:“回、回娘娘,原是奴婢蠢笨,走、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赵兰儿拍着听雨的脸颊冷笑了笑:“恩,那好,今儿你就不用跟在本宫身边伺候了,好好休息吧,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是本宫心毒手辣你才搞成这样的呢!”
  听雨赶紧叩头谢恩:“娘娘宅心仁厚怎会责罚奴婢?原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多谢娘娘。”
  “哼,本宫就喜欢听话的孩子,”赵兰儿吹了吹刚刚涂了凤仙花汁液的指甲,红得刺眼,一边漫不经心道,“听雨,你去太医院请找太医来给本宫请平安脉。”
  “是,奴婢遵命。”听雨如闻大赦,忙得躬身退下。
  ~~~~~~~~
  兰亭殿。
  午后,赵兰儿躺在暖阁软榻上歇息,娇杏伺候了赵兰儿换下了宫装,也除去了一应首饰,赵兰儿盖着小羊绒的毯子,枕着攒金丝软枕,微眯着。
  娇杏坐在软榻前小凳上,给赵兰儿轻轻地揉按小腿,娇杏不时看一眼赵兰儿,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要说。
  赵兰儿伸手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娇杏忙得接过了茶,赵兰儿抿了抿唇,慵懒道:“有什么话且说。”
  “是,娘娘,”娇杏将茶杯放回小几,一边小心翼翼道,“娘娘,如今皇贵妃和云妃娘娘都得册封,娘娘这个时候是……是应当去初雪殿和慈瑞宫给两位娘娘道贺的,若是娘娘一直不去,怕旁人又会多想了,若是传到了太后和万岁爷的耳中,怕是要连累娘娘的贤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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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12

  “若是娘娘一直不去,怕旁人又会多想了,若是传到了太后和万岁爷的耳中,怕是要连累娘娘的贤名了呢。”
  “不着急,这会子皇贵妃怕是去了慈瑞宫谢恩,本宫若是此刻去了初雪殿,必定是要扑个空的,可要是本宫去了那慈瑞宫,撞上皇贵妃和云妃那两个女人正春风得意着,岂不打脸?陈巧云那个小蹄子平日最会捧慕容微雪的好,如今瞧见了本宫,指不定要如何作践呢,”赵兰儿冷声道,一边顺了顺头发,一边又懒声道,“过会子,你且从库房挑些子好的去给初雪殿和慈瑞宫送去也就是了,就跟皇贵妃和云妃说本宫今日身子不爽,改日再亲自登门恭贺两位娘娘也就是了。”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娇杏忙应声道。
  “你且下去吧,本宫乏了想睡一会儿,”赵兰儿挥了挥手,轻声道,一边又吩咐道,“吩咐下去,今儿,除了赵太医,本宫谁都不见。粪”
  “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娇杏端着茶杯轻手轻脚退下来了。
  ……
  赵兰儿才睡下不多会儿,赵丰源便就到了兰亭殿,迎头就遇上娇杏刚从库房总出来,娇杏瞧了赵丰源,忙得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听雨,一边擦者汗,一边忙不迭迎了上去,伸手想接过赵丰源的药箱,一边欢欢喜喜道:“赵太医,你来了。”
  赵丰源瞧着娇杏这般模样,实在尴尬不已,不由得朝后面退了一步,避开了娇杏伸过来的手,一边点头道:“是,微臣奉命来给兰妃娘娘请平安脉。亏”
  娇杏瞧着赵丰源的模样,竟要和自己生分了似的,当下放下了手,一边蹙了蹙眉,道:“这可不巧了,娘娘才刚刚睡下,赵太医怕是要等一会子了。”
  “是,那微臣就等一等。”赵丰源轻声道。
  “那赵太医先到偏殿候着吧,赵太医这边请。”
  “多谢。”
  娇杏引了赵丰源去了偏殿,一边给赵丰源倒了杯茶,递到赵丰源面前,瞧着四下无人,娇杏便撇着嘴道,不悦道:“瞧你这些时日都肯来兰亭殿,今日又是这样一幅冷口冷面的模样,乍一瞧这,人家还以为你是要和我生分了呢。”
  “不……不是的,娇杏姑娘多虑了,微臣前些时日告假回家实在是事出有因,”赵丰源尴尬地将茶杯捧在手中,眼睛不安地撇着娇杏的下摆绣着朵朵桃花,半天这才低声道,“前些时日,贱内刚刚给在下生了小子,因为胎儿过大,差点一尸两命,贱内身子更是虚透了的,所以这段时日,微臣跟太医院告了假,在家照顾妻小,所以,这才不能来兰亭殿伺候兰妃娘娘。”
  赵丰源抿了口茶,只觉得这茶涩得很,似乎涩得他舌头都要打结了似的。
  他这段时日的确是在家照顾妻小,但到底他如今好歹也是在太医院供职,大小也算个堂堂朝廷正六品,所以家里也是有三五仆人的,自然不需要他事事亲力亲为。
  但是偏生,他前几日听到了赵志胜出了事儿的消息,这就不由得他要从长计议了。
  那一日傍晚,太医院里头只剩太医院院首秦律和赵志胜,赵兰儿吩咐赵丰源给前线的父亲赵志胜做些子治风湿的药膏,到底随军的军医是没办法同宫中的太医相比的,自从赵志胜带军出征以来,他也已经给赵志胜做了几次药的,赵兰儿自然也给了他不少赏赐的。
  这一次也是一样,赵丰源是赵志胜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不敢马虎,所以一众太医都回去了,只有他还兢兢业业地熬着药,谁知道这时候秦律冷不丁地就进来了。
  秦律瞧着赵丰源这样小心翼翼地给炉子扇着火,一脸汗津津的,秦律瞧着都有些不忍,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太医院院首,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认真踏实的太医,秦律自然心下是多一份喜爱的,且这个赵丰源并不如其他太医出身显赫,祖上累计的荣耀,不能不使人容易傲慢娇纵,所以像赵丰源这样出身草莽的太医就不能更加努力,自然秦律是更喜欢赵丰源这样的谦逊能干的太医的。
  所以秦律便问了一句:“赵太医,让个下人熬药也就罢了,都这个时辰了,实在用不着你这样劳心劳力,快些归家去吧。”
  “是,院首大人,只是这药膏兰妃娘娘要得急,说是明日就遣人送往北疆给赵大人,所以微臣不得不要眼瞧着制好了药膏,才能心安啊,”赵丰源抹了把汗道,一边又笑笑问道,“院首大人,怎么这样晚了您还不回府?”
  “万岁爷白日没空,所以今日是晚点才去给请了平安脉。”秦律抿了口茶道,面色有些凝重。
  他给成卓远请平安脉的时候,成卓远还盘腿坐在软榻上和他聊了一会子的话,秦律是成靖之身边的老人,也是瞧着成卓远长大的,自然不比寻常太医,成卓远对他除了信任之外,更有一层对长辈的尊重,所以成卓远还特特留了秦律喝了半盏雀舌。
  秦律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做的太医,其实从前他和霍金东和周景年一样,也都是在成将军府中伴着成靖之一众兄弟长大的,十八岁前的秦律,是给成家二子成寿延做伴读的,也是
  tang仪表堂堂、文武全才,因为自幼和林月成玉相熟,也是成日在林月族嬉笑打闹玩惯了的,所以秦律又颇通医理,当年城门之战,成寿延丧生,秦律悲痛欲绝,成靖之便就收了秦律在身边,但是秦律却从此灰了心,不愿再迈如朝堂半步,所以他便就埋头学了医。
  文庆元年,秦律就一朝考进了太医院,第二年,成靖之便就钦点他做了太医院院首,虽然有着往日的情分在,但是秦律的医术倒也真是不错,往后的十四年都是秦律照顾着成靖之的龙体,其实说到皇上看重的太医,除了医术更重要的衷忠心,这自然没有比秦律更合适的了。
  如今经过了这二十年的历练,秦律的医术倒也越发精湛,如今他也快是快四十的人了,他素来淡然,自然也想着早日退隐,所愿意便也想着收位弟子,也好传承自己的衣钵,就这时候,赵丰源便就调入了太医院,他倒是喜欢这个老实巴交的外乡青年,也是含了指望的,所以自然也格外留意赵丰源的身世。
  倒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只是却和赵氏一族沾了边,偏偏赵氏一族又不是什么好主,所以秦律就不得不多了份顾忌了。
  他虽然日日都在太医院,但是前朝的政事他也是门儿清的,与成靖之的蓄力抬高赵志胜为首的新兴势力在朝中的势力不同,成卓远对赵氏一族实在不算友好,旁的不说,单单是命人朝兰亭殿送那起子西陲长欢便就可见分明。
  成卓远这孩子的心机,是比先皇要重许多的,秦律不止一次在心里这样地默念,他瞧着成卓远这三年来的改变,心中也是忧喜参半,成卓远的手要比先帝的狠,心也是,对于帝王来说,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儿,但是他却始终心里存这个担忧。
  偏生那一日晚间,和成卓远闲聊的时候,成卓远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聊起了北疆战事,当时也是自己有意问询,需不需要派太医前往北疆,他也是听闻了陶不凡的事儿才这样开口问的,作为成卓远的长辈,时时事事他都为成卓远想得长远。
  “自然是要派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成卓远抿了口茶笑道,一边有些自嘲道,“秦太医是医者父母心,朕可没有那样好的心,得不到好的事儿朕可不会做,说起来朕倒是越发像是那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了呢。”
  秦律也笑了:“万岁爷越发爱说笑了,自然万岁爷和微臣眼界心胸都不同,万岁爷自然高瞻远瞩,是要从全局把握的,微臣日日对着药草,自然没有万岁爷的考量。”
  “秦太医,给霍老将军和周老将军的疗伤药,要提前备好,他们如今也是只年下才回京,到时候必定要亲手交到他们手里朕才能心安,”成卓远嘱咐道,一边抿了口茶又,一边叹息道,“你们都是跟先皇出生入死的人,说起来朕也最愿意和你们这些先帝跟前的老人说话,前朝风云涌,人心也是起起伏伏,乍一看都是忠臣良将,但到底比不上你们这些老辈,只是如今宫中就剩下你一个了,朕每每瞧着你就觉得心安许多。”
  “万岁爷谬赞了,微臣也很愿意和万岁爷叙话,”秦律心头一暖,一边又问,“先帝在的时候,每每边境起战事,先帝都会命太医院做了药膏给前线作战的将军送去,万岁爷可承袭此道,以示天恩。”

  ☆、归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13

  “先帝在的时候,每每边境起战事,先帝都会命太医院做了药膏给前线作战的将军送去,万岁爷可承袭此道,以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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