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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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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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面纱之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水盈一曲奏完,陈大愚这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却见慕容南风兀自怔怔地看着正在拨弄琵琶的水盈,那种眼神说不出的哀伤凄迷,陈大愚不禁吓了一跳,慕容小王爷为何对着一个和自己妹妹相貌如此相同的女子这般的上心?
  但只是那一瞬间,慕容南风就收走了眼中所有的情感,换上寻常的波澜不兴。
  “下去吧。”慕容南风挥了一下手,沉声道。
  “是,水盈告退。”水盈躬身退下。
  ~~~~~~~
  承源四年正月十六
  万岁爷下令册封沈同泽为正二品恰克图将军,即日启程上任。
  这是继成康全和霍晨之后,天池的又一位封疆大吏,且众所周知,沈同泽又曾在匈奴为公主师整十年,竟还能得到万岁爷如此重用,一时间震动朝野上下。
  ~~~~~~~
  御书房。
  沈同泽恭恭敬敬跪在成卓远面前,叩头道:“微臣叩谢万岁爷圣恩!”
  “起来吧,”成卓远亲自起身,扶了沈同泽起来,一边含笑道,“之前朕就一直听忠嘉王和固原将军提到你,也知道你必定是个可用之才,只是到底没亲眼瞧着,还是不放心,所以这一次才召你入京,护卫公主和亲卫队倒是其次,这一观,果然忠嘉王和周将军所言不虚。”
  “万岁爷谬赞。”沈同泽沉声道,跟着成卓远坐下。
  赵如海进来奉茶,然后退到了墙角。
  是竹叶青。
  沈同泽瞧着面前青花瓷茶杯中舒卷缱绻的竹叶,微微的有些入神。
  成卓远瞥了一眼身边人,一边抿了口茶,含笑道:“其实忠嘉王和周将军倒是其次,沈将军的贵人倒还有一位,而且来头还大得很呢,不知沈将军能否猜的到?”
  沈同泽回过神,有些诧异道:“还有一位?微臣实在不知。”
  “努西单于在亲笔信中,屡次提到你,”成卓远缓声道,一边观察沈同泽的反应,果然沈同泽表情一阵僵硬,顿了顿,成卓远又道,“努西单于道,沈将军是匈奴留不住的将才,他很是惋惜,希望在天池,沈将军能够一展宏图,努西单于是轻易不夸人的,也就是你沈同泽,让努西单于赞不绝口。”
  【周五好~~~~】

  ☆、380。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0

  “努西单于道,沈将军是匈奴留不住的将才,他很是惋惜,希望在天池,沈将军能够一展宏图,努西单于是轻易不夸人的,也就是你沈同泽,让努西单于赞不绝口。”
  半晌,沈同泽才讷讷道:“单于谬赞了,微臣究竟有几斤几两,微臣心中自知。”
  “你倒是狠心,一句话就辜负了单于的美意。”成卓远含笑道。
  一杯茶,从热到冷,沈同泽都没有去碰,一直坐得笔直,话很少,人极其沉闷,一直都是成卓远说着,他半天答一句,简明扼要,不带一句废话。
  很明显人不在状态。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讨人喜欢的,尤其还是你刚刚给他了天大的面子,他似乎偏生不怎么领情似的。
  但偏生成卓远却越发喜欢着沈同泽了。
  就是这样木讷、沉闷的一个人,却让精明强悍的努西单于交口称赞,扼腕叹息,丝毫不避嫌,这自有他的魅力。
  气氛有些诡异,但是这君臣两人,一问一答,竟也说到了中午。
  青玉过来传膳,沈同泽这才躬身告退。
  “微臣告退。”沈同泽躬身道,皇上旨意,恰克图将军即日启程奔赴恰克图,沈同泽进宫谢恩之后,也该准备行囊启程北上了。
  “等等,”成卓远蓦地叫住了沈同泽,瞧着沈同泽死寂的一张脸,成卓远缓声问道,“沈将军,有人托朕问你一句,离开匈奴,你可有后悔过?躏”
  那张死寂的脸终于有了变化,成卓远有些恶趣味的欣赏沈同泽的表情,一边优哉游哉地抿了口茶。
  沈同泽蓦地一怔,半晌才从缓声道:“微臣不悔。”
  “为何不悔?”成卓远挑眉又问,这男人倒是个嘴硬的主儿,明明满眼都是痛楚,偏生却也装得一派淡然。
  “因为微臣不配。”沈同泽沉声道,声音有些粗粝,像是打在沙滩上的潮汐。
  “行了,你先退下吧。”成卓远摆了摆手,面对着这个样子的沈同泽,许多话他倒再也问不出来了。
  谁想那沈同泽却忽然双膝跪地,叩头三下,一边郑重其事,道:“请万岁爷一定放心,末将这一生别无他想,终其一生驻守恰克图,不会让匈奴一兵一卒来犯,日后死后也要埋骨恰克图,末将一生一世都不忘万岁爷的大恩大德。”
  沈同泽前些时日就已经知晓,沈同泽已经为其父母族人平凡,还下令为当年屈死的恰克图人修建坟茔。
  “沈同泽,这样的话朕一年不知道要听多少遍,但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却让朕最信服,所以你这样的人,朕也舍得花力气栽培,”成卓远道,一边却又笑道,“只是你这般忠君爱国,让朕赏你什么好?朕知道你已过而立之年,却一直孑然一身,要不然朕做一回月老,给你牵线搭桥?只是你可有看上的姑娘么?”
  “微臣不配,”半晌,才听到沈同泽回答,一字一句都似秋日古井泛起的涟漪,“微臣这样的人,只配孤独终老。”
  一时间,成卓远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挥了挥手,让沈同泽退下了。
  等到沈同泽退下,成卓远抿了口茶,一边缓声道:“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出来吧。”
  这时才从屏风后面走出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雍宁王。
  成卓熙笑着坐到了软榻上,一边就这成卓远的杯子喝了口茶,一边含笑道:“这沈同泽当真不俗,当初皇上愿意起用他的时候,微臣心中还有些怀疑,如今却不得不称赞万岁爷的眼光独到。”
  “能让努西单于这般交口称赞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朕听闻努西单于曾许他匈奴丞相之位,他却也不屑一顾,一心一意想着回天池,为此还惹得单于大怒,拿他下狱,这人倒是不改初衷,后来单于也是惜才,舍不得杀他,这才放了他回来,这样的人,有傲骨,有担当,有魄力,有才干,能回归天池,乃是我天池之幸,他沈同泽绝对担得起恰克图将军之职,”成卓远点头道,一边又问,“只是你让朕问他那么一个问题做什么?什么后不后悔的?朕倒是听不明白。”
  “呵呵呵,”成卓熙笑得有些得意,然后凑到成卓远的耳畔,一边道,“因为啊,微臣这一次也想做一回月老。”
  成卓远眉毛一挑:“怎么?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打起了将军夫人的主意?只是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位沈将军倒不是一个急色的主儿,连朕的脸面都不给,竟会给你?”
  “这倒还真说不定,微臣若是没有这金刚钻,哪儿会揽这瓷器活啊?”成卓熙含笑道,顿了顿,一边对成卓远道,“万岁爷,公主一有了尽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成卓远正要恭喜来着,却蓦地觉得哪里不对,一张脸也跟着寒了起来,冷声道:“努西单于把天池当做什么了?竟然将有孕的公主嫁到天池?”
  “只怕努西单于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呢,”成卓熙倒是一脸轻松,一边继续道,“算着日子,公主有孕的时候,正好是在恰克图歇脚的日子呢,那时候公主的卫队早就已然
  出了匈奴,所以努西单于哪里会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在恰克图的时候,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犯下这灭九族的大罪?”成卓远额上青筋暴起,一边冷声道,“可知道是匈奴士兵,还是天池将士?朕绝不姑息。”
  “不管是谁,想来必定都是公主的心上人,”成卓熙倒是一派大度,不见一丝怒色,一边仍旧仔细分析道,“万岁爷是知道的,公主身份尊贵且又性情刚烈,且又是我天池未过门的雍宁王妃,有这样尊贵的身份,不管是匈奴士兵还是天池士兵,即便再吃多少的雄心豹子胆,也绝对是没人敢对公主心生非分之想的,除非,是公主主动的,自愿的,所以啊,微臣觉得这人必定是公主的心上人呢,只怕公主还用情至深呢。”
  “那又如何?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使命,就应当早早断了那些无谓的情爱,她当和亲是儿戏吗?”成卓远冷着一张脸,半晌又对成卓熙道,“这事儿到底是你府上的,朕也不好贸然插手,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现在给朕透个底。”
  “公主的身份自然不比寻常女子,所以咱们也轻易不能治公主的罪,且如今天池和匈奴刚刚修好,若是因此又起烽烟,岂不是微臣的罪过?”成卓熙缓声道,“所以,如今唯此一条,隐忍不发。”
  成卓远随即摆手道:“不可,我天池断断不能蒙辱至此!即便公主身份尊贵,难不成我天池雍宁王就是好欺负的吗?”
  “万岁爷息怒,万岁爷的意思,微臣明白,只是微臣还是要说,公主万万动不得,”成卓熙道,“万岁爷兄友弟恭,不想让微臣蒙羞,但是微臣心里其实却并不在乎,若非如此,微臣也不会一直隐忍不发了,不如万岁爷听微臣说完,如何?”
  成卓远只得道:“你且说下去。”
  “是,微臣遵命,”成卓熙道,“如今咱们既是公主动不得,那怕就只有一条路了,便就是暗中让公主服下落子汤,这个办法倒是干净利落,也不会让人留下口舌,但是却也有弊端,只怕公主从今以后便就只剩下肉驱,再无生机了,公主当日既然奋不顾身献出了身子,怕也早想到了今日,所以公主想来也是巴望这孩子的,若是咱们强行让公主落子的话,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在努西单于面前,自然也好解释,但单于心里必定会对天池起了芥蒂,到底公主是单于的掌上明珠,所以这自然不是上佳选择。”
  说到这里,成卓熙观察了一番成卓远的表情,这才又小心翼翼道:“所以微臣想着不如就留下公主腹中的骨肉。”
  成卓远断断不允:“天池皇室血脉不容玷污,你又是堂堂雍宁王,公主诞下的自然是嫡子,难道日后你要将王位传给野种吗?”
  “微臣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公主是雍宁王妃,自然公主诞下的是雍宁王嫡子,即便这一次让她落子,日后公主诞下的孩子,仍旧是雍宁王嫡子,”成卓熙打量着成卓远的表情,一边又道,“这其中利害关系,万岁爷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若是日后下一代雍宁王的身上流淌着匈奴血统,终究会让人不安,所以不光是微臣还是万岁爷都不希望公主此生有嗣,微臣也是一早就认定了百年之后让君佑继承王位的,所以公主就更加不能有子了,所以不如借着这个机会……”
  【周末好(o)/~】

  ☆、381。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1

  所以不光是微臣还是万岁爷都不希望公主此生有嗣,微臣也是一早就认定了百年之后让君佑继承王位的,所以公主就更加不能有子了,所以不如借着这个机会……”
  成卓远蹙眉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微臣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还望万岁爷首肯,”成卓熙附在成卓远耳畔道,“不若趁此机会,放了公主出京回恰克图,也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当是还匈奴人当日捕杀朴金祖之恩了,对外则说,公主是痼疾爆发暴毙于京师,然后将此事内情详细告之努西单于,努西单于理亏在前,自然会对万岁爷感恩戴德,且那恰克图和匈奴不过数十里,能够亲眼瞧着女儿和心上人朝夕相对,外孙呱呱落地,一家人团聚,努西单于怕也求之不得呢,而且万岁爷此次保全了公主和匈奴的颜面,努西单于心中必然对万岁爷感恩戴德呢,何愁边界不安?日后好儿自然是少不了的。”
  “公主的心上人是沈同泽?”成卓远忽然道询。
  成卓熙一怔,随即点头:“不错,正是沈同泽。”
  “果然是他,那小子也当真胆大妄为,”成卓远嗤笑道,“只怕努西单于也是因为丢了这么一个中意的女婿才五次三番在心中跟朕举荐沈同泽呢,如今倒还真遂了努西单于的意了。”
  “万岁爷明鉴,若说沈同泽胆大妄为,微臣却也觉得有些为难,只怕是情之所至,”成卓熙含笑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道,“洞房花烛夜,微臣和公主喝酒谈天,公主的酒量不如微臣,却拼了命地一杯接一杯,微臣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不一会儿公主就酩酊大醉,微臣当时还舒了口气,谁想公主后来却嚎啕大哭了一整夜,也喊了一整夜沈同泽的名字,不是一往情深,哪里会这般?”
  “微臣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沈同泽原来做了公主整整十年的先生,公主从八岁到十八岁,眼中就只有沈同泽,这样情根深种也是自然,微臣也是有心想成全这一双男女,所以从始至终都并未越界,始终把公主当座上宾对待,只是今儿一早,太医竟诊出公主为喜脉,微臣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得已,这才进宫跟万岁爷商议。霰”
  成卓远不语,一脸沉默,看不出喜恶。
  “且万岁爷以为什么才能真的让沈同泽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成卓熙忙得又道,“成卓熙是个什么样的,万岁爷心里想必有数,那样的一个人,身无长物,却偏生一身傲骨,努西单于那般苦留都留不住,如今沈同泽虽在天池为臣,但是万岁爷心中其实还是有些不踏实的,到底是封疆大吏,到底沈同泽是固城王和霍晨,万岁爷自然首先需要去了他那一身子读书人的傲气,让他彻彻底底打心里俯首称臣才好,如果这一次万岁爷开恩成全了公主和沈同泽这一对苦命鸳鸯,这才能真的让沈同泽坚定不移,万岁爷自己也吃了颗定心丸不是?”
  “你做事儿向来稳当,且看得也深远,朕知道你也是为了朝廷,只是也太委屈你了,”成卓远心中自是难为情的很,必定这桩婚事,还是他开得头,为了抑制曹楚仁,结果如今却害得成卓熙戴了绿帽子,吃了这哑巴亏,他心中自然过意不去,一边伸手拍了拍成卓熙的肩膀道,“那日后,朕再仔细给你挑好的。”
  “万岁爷切莫如此,微臣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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