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微雪虽然是皇后,但是儿臣不会给她实权,只让她做一个寻常妻子。11
……
成靖之看着儿子这般苦苦哀求,既是心疼,又是感慨,能和心爱的女子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这于常人来说,是一件很简单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帝王来说却是这世间最难的一件事,尤其那个女孩儿,姓慕容。
直到看见成卓远的额头上渗出了血,成靖之这才喟然叹道:“卓儿,你应该知道朕为何要将慕容微雪、陶惠颜还有赵兰儿同时赐给你吧?”
成卓远点头,道:“父皇想利用陶连亭的势力来牵制慕容肃,利用赵志胜手中的兵权来稳住朝堂,父皇的苦心孤诣儿臣都知道。”
“你说的不错,慕容肃自然是你第一个要扳倒的人物,但是你初登大宝,最该做的是稳定朝堂,而慕容肃根基又深,你自然不能着急,所以就需要陶连亭连牵制慕容肃,那陶连亭表面性情极高刚正不阿,但实质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狡诈之徒,但是祖上却是三朝元老,所以在朝中此人声望极高,陶连亭的势力虽然不可与慕容肃相比一二,但是因为陶家乃名门世家,所以威望还在,而慕容肃一介书生却平步青云逐渐取代了陶家在朝中的低位,所以陶连亭心怀芥蒂,惯会与慕容肃唱反调,所以,你可以利用这层关系。”
“这时候,最是朝堂不稳定的时候,你是需要一员大将的,但是这些年来金东和景年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旧伤也常常复发,朕也不愿再让他们带兵领将,而且霍晨和周瑾年纪尚小,需要历练,所以你势必要拉拢赵志胜。”
【天热大家注意防暑~】
< 。。。。。。
☆、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2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2
“这时候,最是朝堂不稳定的时候,你是需要一员大将的,但是这些年来金东和景年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旧伤也常常复发,朕也不愿再让他们带兵领将,而且霍晨和周瑾年纪尚小,需要历练,所以你势必要拉拢赵志胜。1”
“那赵志胜,极其善于带兵,是这几年朝中涌现出的难得将才,而且难得没有根基,容易利用也容易铲除,这赵志胜的秉性,你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张扬浅薄难成大器,所以给他一个国仗的帽子,他也好舍得为你出力,等到过些年,霍晨和周瑾熟悉了朝堂军情羽翅丰足之后,自然也用不着他了,到时候,你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告老还乡也就罢了。”
说了这许多的话,一时之间成靖之也乏了,靠在软垫上喘着粗气半晌又道:“卓儿,朕的话,你可都记下了?”
成卓远见父皇累的头冒虚汗脸色发黄,知道父皇已是病入膏肓,成卓远双目含泪,跪地叩了三个头,哽咽道:“多谢父皇为儿臣考虑在这般周全,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有生之年儿臣势必让天池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卓儿,朕知道你心仪那慕容微雪,但是卓儿,你是天子,所以即便有天大委屈,你也必须要忍着,你不妨设想一下,若是慕容微雪成了皇后,慕容氏族的势力必定水涨船高,陶连亭的势力必定受到打击,到时候便就再不能够形成牵制之势,慕容氏族独大,必定威胁皇权,”成靖之喘了喘气,成卓远忙端着茶杯送到成靖之的嘴边,成靖之抿了一口,这才又缓缓道,“而且,若是慕容微雪成了皇后,赵志胜必定心中对朕对你有怨气,自然不能尽力帮衬你,到时候朝堂不稳固,怕是……怕是百姓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咳咳……朕归西之后,你自是要守孝三年,所以这三年即便你不立后,也……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三年你自是要多用功,等过了这三年,你势必伺机铲除慕容氏族,绝对不能给天池皇朝留下祸根……咳咳……”
说到这里,成靖之忍不住又大声咳嗽了起来,仿佛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成卓远赶紧轻轻拍着成靖之的后背,又赶紧给成靖之递茶水,瞧着自己的父皇这般的难受,成卓远的眼眶忍不住又湿了:“父皇,您别再说了,快停下来歇息。1”
“咳咳!”成靖之又使劲地咳嗽一番,这才平复下来,只是刚喝了口水,却又使劲地咳嗽起来,成靖之只觉得口中一阵甜腥,一口鲜血已经尽数喷到了白瓷茶杯里面,那抹血红便就显得更加刺眼了。
“啪嗒!”成卓远的手一抖,茶杯已经掉在了地上,登时摔成了碎片,成卓远又惊又慌,“父皇!儿臣这就去请秦太医!”
“回来!”成靖之一把拉住了成卓远,瞧着成卓远满脸都是泪痕,蓦地笑了,“卓儿,不必了。”
< 。。。。。。
☆、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3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3
“回来!”成靖之一把拉住了成卓远,瞧着成卓远满脸都是泪痕,蓦地笑了,“卓儿,不必了。爱夹答列”
“可是父皇!”成卓远的眼眶都紫了,每说一句心都在疼,都到了这个时候,父皇却还一直为他着想,之前有多恨成靖之,现在他就有多内疚。
“罢了罢了,卓儿,生死有命,朕现在再不想喝这些子苦兮兮的药了,单单想和你坐坐,”成靖之将成卓远拉到身边,笑着让他坐下,“卓儿,父皇的时日不多了,你多陪陪父皇。”
“是,儿臣知道,”成卓远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但是眼泪却还是滴滴答答地落下,蓦地,成卓远紧紧握住握住成靖之的手,双膝跪地,一字一句认真地对成靖之道,“父皇,不管你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愿意,只要你能开心。1”
成靖之深深地看了成卓远一眼,不语,却更加紧握住成卓远的手。
~~~~~~~~
慕容王府。
玄月馆,暖阁。
慕容微雪自太子府回来之后,一直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想着白天赵兰儿对成卓远的那种毫不掩饰的眼神,心里面难免不是滋味,坐在软榻上长吁短叹,青玉过来给慕容微雪斟了茶,递到面前,道:“郡主,这是您要的菊花茶,已经出了成色了。”
“哦,知道了,青玉你的沏茶手艺见长啊,”慕容微雪抿了口茶,顿时满口都是菊花淡淡香味,一颗心也渐渐宁静了下来,抬头问青玉道,“小王爷现在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一回到王府,慕容微雪就听说了慕容南风又晕了过去,虽然心中对慕容南风有气,但是难免也关心,只是却赌气不愿去看。
青玉赶紧道:“郡主,小王爷刚才醒来吃了药便就又睡了,眼下还没醒呢,不过先生已经说了没有大碍,郡主要不要去看一看小王爷?”
慕容微雪抿了口茶,努力让自己显得不是很急躁,缓声道:“罢了,小王爷既是睡着,我自然不便去打扰,青玉,这几日你尽力伺候小王爷就好了,这边用不着你费心了。”
“可是郡主都不去看看小王爷吗?”青玉越发不明白了,以前郡主和小王爷如此兄妹情深,但是现在郡主却对小王爷如此冷淡,实在让人费解,“郡主,小王爷今日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喊郡主的名字呢,郡主真的不去看看吗?”
慕容微雪的手蓦地一颤,知道青玉说的不假,但到底还是稳稳地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瞧青玉看去,道:“青玉,你若是知道除夕那晚,他都说了些什么,你便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奴婢不知道那天晚上小王爷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年小王爷对郡主的好,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那天晚上小王爷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都是为了郡主好呢!”青玉赶紧说道。
< 。。。。。。
☆、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4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4
“奴婢不知道那天晚上小王爷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年小王爷对郡主的好,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那天晚上小王爷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都是为了郡主好呢!”青玉赶紧说道。爱夹答列
“为了我好?呵呵,为了我好,”慕容微雪想着那天晚上慕容南风那样冰冷的言语,蓦地就苦笑了出来,“若他真是为了我好,又怎会如此待我?”
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世界上最疼我最懂我的人,所以我认为,即便是全世界都不理解我,你必定还会对我坚信不疑,必定为我解释。
但是哥哥,你怎该如此待我?
……
青玉瞧着慕容微雪的脸色不好看,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便收拾着托盘正要退下,只见慕容肃走了进来,青玉赶紧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1”
“下去吧。”慕容肃明显是情绪不高,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是。”青玉随即躬身退下,一时间暖阁中就只剩下了慕容肃和慕容微雪。
慕容肃径直走到软榻的另外一侧,坐下,慕容微雪看了慕容肃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动手斟了一茶,然后递到了慕容肃的面前,慕容肃看着青瓷茶杯中雪白的菊花,挑了挑眉,然后问道:“微雪,今日去太子府赏菊,不尽兴吗?怎么一脸的不快?”
不尽兴吗?
慕容微雪看着杯中的温润淡雅的菊花,恍若看到了他的脸——
“本宫一刻也等不得了,本宫现在就要进宫面圣,本宫现在就要父皇下旨赐婚。”
……
这一日,原本是该她此生最开心的一天,但是她却真的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反倒是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慕容微雪愣了半晌方道:“是,今日在太子府女儿瞧见了许多不曾见过的菊花,甚是稀奇。”
“只怕瞧见的,不止菊花吧?”慕容肃淡淡道,抿了口茶,“本王听闻赵志胜带着女儿也去太子府凑热闹了。”
慕容微雪的手蓦地一紧,死死地握住茶杯,骨节都泛着青白,好容易才放下了茶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的焦灼:“是,碰巧赵大人也带着赵小姐去给太子拜年,女儿正好遇上了,还和赵小姐在一起攀谈了一会儿。”
慕容肃抿了口茶,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极其讥诮的笑来:“哦?是吗?那你们都攀谈什么?是今年京师流行的装扮服饰,还是如何同心同德一起伺候成卓远?”
“父王!”慕容微雪蓦地站了起来,走到慕容肃的面前,死死地抓住慕容肃的手,咬牙启齿地道,“父王!您和哥哥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不过是想和他白头偕老岁月静好,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家周末愉快~】
< 。。。。。。
☆、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5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5
“父王!您和哥哥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不过是想和他白头偕老岁月静好,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容肃看着女儿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一颗颗地落下,他的心中不是不疼,这个女儿从来都是他最疼爱的,但是想到还卧病在床的儿子,慕容肃心中更是疼痛难忍,慕容肃反手握住慕容微雪的手,缓声道:“微雪,父王平日对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除了成卓远,不管你爱上谁,父王都会一力支持,但是你呢?偏偏爱上了他,你明知道我和风儿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也明知道这其中利害,你竟然还这样固执己见,为了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你不惜自己的身子,更加视风儿的身子如草芥,难道你忘了你能活到现在都是靠风儿吗?可是你呢,你都是如何报答我报答风儿的?!”
“对,父王说得对!因为我的命是哥哥给的,因为我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所以我的人生也都是你和哥哥说了算的,对吗?所以我爱的人必须是你们指定的、必须对慕容氏族有利的!所以我就是你们培养的一块垫脚石,对吗?!”慕容微雪冷笑连连,一边说着一边摸到了右手腕的镯子,对慕容肃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好,现在我就把性命还给你们!”
“你糊涂!”慕容肃瞧着女儿几近发疯的脸,又是着急又是心痛,劈手过去死死握住慕容微雪的手,不让她乱动,“当年你哥哥那般义无反顾地救了你,难道就是让你这么任性寻死的吗?你明明知道你和风儿的命生死相连,却还这样不管不顾,难道你真想让父王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真是胡闹!”
“父王,你兜兜圈圈就这句话发自肺腑吧?”慕容微雪冷笑道,一脸的泪痕交错,“你从从来来都是为了哥哥,你何时又曾考虑过我的感受?!若不是因为这对镯子,你又怎么会待见我这个外乡女人生的孩子!”
慕容肃看着慕容微雪苍白的脸,心中一阵疼惜,这个女儿平素最是乖巧懂事,他一向是疼极了的,从来都舍不得让她皱一下眉,但是显然他这个做父亲的,并不是足够了解这个女儿。11
慕容肃一声轻叹,语气已经柔了下来:“微雪,你说的不错,慕容王府中的孩子,婚姻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你们自呱呱落地起,就比别的孩子高贵,你们的生活自是别人难以比拟的,锦衣玉食却也不得不付出代价,因为你们的婚姻却不得不让位于家族利益。”
“但是微雪,对你,对风儿,为父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们成为为慕容氏族增砖加瓦的砝码,为父真的是疼极了你们,虽然口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也想着你们的婚姻由得自己,为父想着让你们幸福,只是那成卓远……”
“父王,成卓远就是我的幸福!”
< 。。。。。。
☆、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6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赐婚:从今又添,一段新愁26
“父王,成卓远就是我的幸福!”慕容微雪蓦地打断慕容肃的话,脸颊泛着绯红,虽然羞涩但是却字字句句都不含糊,“父王,自清园一见,女儿的心里便就再不可能装下别人,纵使你们都说那成卓远不是雪儿的好归宿,女儿也知道你和哥哥都是为了女儿好,但若是女儿今生不能与太子共结连理,那么女儿就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