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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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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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若是真的和朕求情,只怕朕也未必能下这个狠心。件”
  顿了顿,周瑾道:“忠嘉王若是在京师就好了,也能劝一劝皇贵妃,诛九族这样大的事儿,到底是瞒不过皇贵妃的,皇贵妃如今才诞下一对双生子,若是就此落下什么病根儿,怕就更不好了。”
  成卓远挑了挑眉,一声叹息:“忠嘉王的话怕是她也不进去,且这件事儿,忠嘉王未必就肯动嘴,旁人不知道忠嘉王的真正身份,难道你也不知道?”
  周瑾一怔,随即也道:“也是,忠嘉王怕是巴不得慕容肃早点人头落地呢,只是万岁爷若是允了皇贵妃求情,从轻发落慕容王府的话,那么朝臣又如何放心让皇贵妃封后呢?朝臣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万岁爷应早做决断才是。”
  成卓远蓦地一声叹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
  承源四年八月初五
  早朝之上,成卓远终于点头答应于中秋之前灭慕容氏九族,一众大臣山呼万岁,而立后也终于被提上了议程,礼部再无人提出异议。
  ~~~~~~~龊~
  是夜。
  养心殿。
  成卓远一回到寝殿,便就瞧着青玉一脸惨白跪在里头,成卓远不由得一怔,再朝里头看,只见慕容微雪一身素白,正双膝跪地,一头乌黑长发,不加任何修饰,披散垂到地上,瞧这模样,竟是脱簪待罪。
  成卓远忙得三步两步走了进去,一把要扶起慕容微雪,一边心疼到:“微雪,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又硬又凉,你又刚生了孩子,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儿可如何是好?”
  一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也不敢回来,成卓远好不容易挨到了子时才回来,琢磨着慕容微雪已经睡下了,但是不想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出。
  慕容微雪纹丝不动,挣脱了成卓远的手,重重地叩头三下,然后才抬起头,一字一句认真道:“卓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一套,我从前在王府也算是见惯了,父王后院的那些子女人,哪一个没使过呢?说实在的,我以前真的是打心里瞧不起她们,所以父王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也觉得是理所应当,所以我也从未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卓远,我知道不也不想看到我这幅模样,但若非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田地,我也绝不愿你我夫妻竟会如此相对,卓远,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事真的就没个商量?”
  “微雪,你别逼我,”成卓远蓦地也跪在慕容微雪面前,良久才叹息道,“慕容王犯的的确是灭九族的大罪,虽说皇权之高无上,但是偏生前一阵子不是才处置了赵府吗?说起来赵志胜也算是国仗,不也是落得那般下场?若是这一次不秉公处置,只怕会让天下人耻笑,且如今朕又赦免了你和忠嘉王,已然落人口舌,最重要的是,慕容府如果不诛九族的话,那一众大臣如何肯让你为后?”
  “卓远,我才不稀罕什么劳什子皇后,”慕容微雪死死抓着成卓远的手,双目落泪,“卓远,我不做皇后,这辈子都不做了,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父王当年杀害思颜公主,证据确凿,如今抵上他一命也是应当,所以,我也从来没有为父王的事儿开口向你求过情,只是慕容王府上下的人,他们何罪之有?王府中的兄弟姊妹也是不少,虽然我与他们并不十分亲厚,但到底他们都是我的手足,如今却偏生只留着我和哥哥独活,卓远,我还有什么心思做皇后?怕一辈子也没个心安了。”
  “微雪,你别逼我,”仍旧是这么一句,成卓远声音很轻,垂下头,不愿再多看慕容微雪,半天,感受到慕容微雪松开了手,成卓远又咬着牙道,“微雪,你顾念亲情,为慕容王府族人着想,这是自然,只是你如何不为我着想?我是你的夫君,是你儿女的父亲,我的难处,你真的就半点不知?”
  “你有什么难处?当初你肯饶了我哥,不过是图他手中的十万慕容王府大军,现在你饶了我,是因为我生了君瑞君思,如今你又千方百计免去我这一身罪责,又要封我为后,怕也是担心君瑞君思的大好前程吧?有这么一个戴罪之身的母亲在,他们自然抬不起头,立不了足,”慕容微雪声音渐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成卓远,“卓远,我知道你会算计,但是身为皇帝,如何不算计?所以这些年,虽然眼瞧着你翻云覆雨,我也不曾上过心,到底你也从来没有算计过我,一直待我甚好,所以,我安安分分做你的妻子,便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今时今日,卓远
  ,你一定要算计得慕容氏族断子绝孙吗?”
  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这女人还有这样一面,成卓远半晌才回过神来,双目泠然,打量着慕容微雪,半晌才出声:“慕容微雪,你当真觉得我是因为君瑞君思才免了你的罪?你也真的认为我立你为后不过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前程?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慕容微雪心如明镜,自然知道成卓远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服软,一味儿僵着脸,别过头去,袖中双拳紧握,不理成卓远。
  “青玉,好生伺候皇贵妃,有一丁点儿闪失,就提头来见。”不再多言,成卓远起身离去。
  “是,奴婢遵命。”青玉忙得叩头道。
  慕容微雪的身子一软,瘫在地上,掩面痛哭。
  ~~~~~~~~
  承源四年八月初九
  忠嘉王从赣州来的密函,送进御书房。
  慕容南风在信中详尽说了水盈的情况。
  上次陈大愚跟成卓远提了水盈其人,成卓远就一直挂在心上,当天就写信询问了慕容南风。
  成卓远看了一遍之后,若有所思,然后笔走龙蛇,然后将密信交给陈大愚:“六百里加急,中秋之前务必送到定安王府。”
  “是,属下遵命。”陈大愚躬身道,忙得下去吩咐手下赶往江浙。
  “你明日启程,亲自去一趟定安王府,”成卓远叫住陈大愚,又补上一句,“带上那位水盈姑娘。”
  陈大愚一怔:“带上水盈姑娘?”
  “忠嘉王已经交代了水盈姑娘,你过去一看便知,”成卓远缓声道,顿了顿,又道,“行踪务必隐秘,断不可让人知晓,尤其是皇贵妃那边。”
  “是,属下遵命。”陈大愚躬身退下。
  ~~~~~~~
  怡红院。
  陈大愚出宫之后,便就直奔怡红院。
  陈大愚一路小跑上了四楼,看着那回廊里头的红白相交的花,心跳有些加快,正要上去敲门,不想这时候门却从里头打开了,然后陈大愚一下子就愣在了门外。
  只见水盈正一身凤冠霞帔,俏生生站在陈大愚的面前。
  这一日水盈倒是并未用轻纱遮面,这是陈大愚第一次看到水盈的容貌,和慕容微雪果真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两人的身上的气质十分不同,慕容微雪就似冬日白梅,这水盈便似夏日红莲。
  陈大愚已经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水盈先勾了勾唇笑了,陈大愚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得退后一步,然后躬身抱拳道:“在下失礼,还望水盈姑娘切莫挂心。”
  “陈将军进来喝杯茶吧,水盈已经等了陈将军好一会儿了。”水盈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了陈大愚进来。
  陈大愚跟着水盈进来,目光一点一点向上,从绣鞋到裙摆,又到葱白似的手指,等看到水盈白玉一般的耳垂,陈大愚忙得又低下了头,口干舌燥得很。
  陈大愚坐在桌前,看着水盈端了茶送到自己面前。
  又是菊花茶。
  印象中,皇贵妃平日饮的最多的便就是菊花茶。
  陈大愚正口渴难耐,忙得抿了一口茶,随口问道:“水盈姑娘也喜欢菊花茶?”
  【周四了来了~~周末还会远吗??】

  ☆、393。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33

  陈大愚正口渴难耐,忙得抿了一口茶,随口问道:“水盈姑娘也喜欢菊花茶?”
  “水盈从前最不喜欢喝的就是菊花茶,总觉得有那么一股子中药味儿在,但是偏生忠嘉王却只喝菊花茶,所以这么些年,水盈也习惯了,”水盈抿了口茶,一边又含笑问陈大愚道,“陈将军刚才说谁也喜欢喝菊花茶?”
  “没有谁,是姑娘听错了,”陈大愚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忙的问道,“水盈姑娘今日怎么穿着这一身凤冠霞帔?刚才在下着实吓了一跳呢。”
  水盈苦笑着道:“这身凤冠霞帔,都是水盈这些年来,一针一线自己做的,京师的日子实在漫长,实在煎熬,所以一般不留神,不光是凤冠霞帔,连着绣鞋、盖头等一应服饰,水盈都给做好了,原本是想着留着嫁人那一日穿的,不过这一生怕也没有那一日了,所以今天特特穿上,是给自己瞧一瞧,也让陈将军看看,也好留个念想,陈将军,你看我这一身好看吗?”
  水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陈大愚面前,轻轻地转了一圈,又问道:“陈将军,好看吗?件”
  有些叹息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
  那个人不稀得看,总有人会稀得看龊。
  陈大愚涨红着张脸,半晌才道:“好看极了,姑娘这一身红,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水盈蓦地就笑了:“有将军这句话,水盈的这一针一线便不算白费,只可惜日后再没机会穿了。”
  陈大愚一怔:“水盈姑娘这是个什么意思?”
  水盈指了指桌上的密函道:“忠嘉王让水盈嫁入定安王府,陈将军不也是为了这个才来怡红院找水盈的吗?”
  陈大愚脑子蓦地一片空白,想起成卓远刚才的话,已然彻底明白,成卓远是要水盈假扮慕容微雪嫁入定安王府,然后再趁其不备,一举拿下定安王。
  只是,到时候,水盈怕是九死一生。
  陈大愚的手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定定地看着水盈,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若是不愿意,我这就回宫求万岁爷,事情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我没有不愿意,”水盈打断了陈大愚的话,一边缓声道,“水盈的命是忠嘉王救的,水盈的心也早就了给了忠嘉王,所以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即便他让你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即便他让你去死,你都毫无怨言?!”陈大愚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面对着这样一身火红的水盈,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烧起来了,偏生这女人还说这样的话,声声念念都是忠嘉王。
  不想承认,他是真的嫉妒了。
  从看到水盈的那一眼,从看到水盈的目光时刻追随着慕容南风,从看到慕容南风的目光中并无半点怜爱疼惜,他就开始嫉妒了。
  水盈惊诧地看着陈大愚,不解道:“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蓦地,陈大愚一把握住了水盈的手,在水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扳住了水盈的头,然后俯下身,狠狠地对上了那灼灼红唇。
  “你放开……”水盈又惊又怕,战栗不安地尖叫着。
  “不放!”
  下一秒,血腥味在水盈的口腔中荡漾,陈大愚缓缓地放开了水盈。
  水盈忍不住呕出一嘴的鲜血,一边用茶水漱口,一边不安地看着陈大愚血流不止的嘴唇,刚才情急之下,她发狠地咬了陈大愚的嘴唇,现在才知道,刚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要不要漱漱口?”水盈尴尬地问。
  “他不能爱上你,即便你如此飞蛾扑火,即便你为了他搭上一条命,他都不可能爱上你,甚至都不会记得你。”陈大愚一字一字沉声说道。
  水盈的脸一沉:“你说什么?”
  “你知道对于他而言,这世上什么最珍贵吗?”陈大愚自问自答,“是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那个女人,所以他为了那个女人只喝菊花茶,为了那个女人才当初才愿意救你,之所以带你回京师也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
  “你以为你自己一往情深,但是他却比你更加情根深种,你爱他多久?三年?或者三年半?”陈大愚嗤笑一声,继续道,“那你知道他爱那个女人多久了吗?十年,说不定还更久,以后也注定会一直爱着,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对他而言,都是徒劳,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陈大愚其实并不确认慕容南风对慕容微雪的情感,他只是通过慕容南风的喜好和习惯,推测出来的,这个时候对水盈来说,其实更多的是气话,是有意想刺激水盈。
  他其实并不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个女人是谁?”水盈面色惨白,哆哆嗦嗦道,“你快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女人。”陈大愚冷声道。
  “不要再说!闭嘴!你给我闭嘴!”水盈怒目圆瞪,双拳狠狠捶打在陈大愚身上,一边
  歇斯底里道,“陈大愚,你怎么这样残忍?!”
  陈大愚捉住了水盈的手,一声不发地看着水盈,水盈泪眼模糊,倒在陈大愚怀中,抽噎不止。
  “你抱抱我,陈大愚,你抱抱我。”
  ~~~~~~~~
  承源四年八月十四
  早朝。
  成卓远已经有些日子都没有回养心殿,日日都窝在御书房里,江南一战迫在眉睫,他自然忙得脚不沾泥,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去见慕容微雪,慕容微雪也并未再来求他,只是日日都跪在养心殿里,每一次听了青玉过来禀报,成卓远都气得跺脚,偏生却没个办法。
  那女人一向最是柔弱,不想却是个犟脾气的。
  别无他法,成卓远只得让青玉在慕容微雪的茶水里面加了安神药,慕容微雪这才好歹一天睡上三两个时辰,倒是成卓远已经失眠多日了,如今,他喝再多的安神汤,也睡不着,但凡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慕容微雪脱簪待罪的模样。
  所以,成卓远又开始上火了,且这次心火极大,成卓远已然喝了许多日的莲心茶了。
  早朝的时候,成卓远也没有什么心思听朝臣聒噪,今日是对慕容氏族行刑的日子。
  诛九族,意味着一共要杀九百七十二人。
  这是天池开国以来,唯一一次的诛九族,加上从前对赵氏一族的夷三族,短短半年光景,由成卓远亲自下令行刑的人数高达一千二百人。
  原本还对后位蠢蠢欲动的陶氏一族,也迅速地偃旗息鼓了起来。
  陶连亭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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