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慕容微雪垂头丧气地轻叹了两声,但是又不想再回殿中去,一抬眼瞧见前面的高台上有一座亭子,便磨磨蹭蹭地往上走去。
慕容微雪家教甚严,向来滴酒不沾,有时候吃醉虾都能晕上大半个时辰,适才在席间却少不得喝了两杯青梅酒,头脑一直涨涨的难受,此刻出来被夜风吹了吹方觉得舒服了很多,慕容微雪爬上了亭子,百无聊赖向下面看。
清园紧靠御花园,景致自然不错,瞧着清园的建筑风格,大抵是按照南方的园林设计,不乏小桥流水雕花回廊,若不是此时正值寒冬,清园的景致怕是更加的旖旎妩媚吧。
“哎!”慕容微雪坐下来又是轻叹一声,如此良辰美景,偏偏无人相伴。
“不知微雪郡主为何叹息?”曹楚仁原本只想远远地看着慕容微雪就好,谁知她的身上竟像有着磁力一般,自己不知不觉就跟了上来了,此刻听到她轻声一叹,自己的心仿佛就碎了一般,曹楚仁心下一动从地上悄悄捡了一枚鹅卵石在手中……
“谁?!啊!”慕容微雪猛地站起来转过身来,一个没留神踩到了一块好像是鹅卵石的小东西脚下一滑险些就要摔倒,这是迟那时快,曹楚仁飞身上前,在慕容微雪倒地之前已将慕容微雪拥在了怀中:“郡主受伤了吗?”
“那个谢谢你、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慕容微雪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暗道就算是你救了我也不至于抱得那么紧吧?而且还抱了那么久。
“不客气,原是举手之劳,微雪郡主不怪在下鲁莽才好。”曹楚仁恋恋不舍地放开慕容微雪,手指离开的时候慕容微雪的头发轻轻扫过,曹楚仁浑身都是一荡,绕指柔,最惹人费思量。
“既然你已知晓我的名字,那么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气氛有点僵,慕容微雪先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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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3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3
“既然你已知晓我的名字,那么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气氛有点僵,慕容微雪先打破僵局,这里离大殿较远,四下黑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心下估摸知道那个人的个子极高,身段极好,大概是会武功的,不然刚才他如何飞身过来救起自己呢?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呵呵。爱夹答列
还真是讽刺。
黑暗中,曹楚仁苦涩地笑了笑,我不是什么阁下也没有什么尊姓大名,我是皇宫之中最尴尬的存在,我是他人眼中的前朝余孽,因为我是皇上的外甥,所以才被皇上觉得可怜才保住了性命的,我这一生只怕都会被幽禁,这皇宫便是我的死牢,我的生杀大权都被他人操纵,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度过的最后一个除夕……
“郡主抬举了,在下不过清园的一个小小侍卫,贱名不敢报上怕玷污了郡主的耳朵。1”曹楚仁平静地说,袖子里面的手却紧握成拳。
“哦,是这样子啊,那你一定很了解清园的了?”慕容微雪饶有兴致地问。
“是的,在下在皇宫当值已久,所以对皇宫每一个宫殿的建筑地形都很熟悉,郡主可是有问题要问在下吗?”
慕容微雪笑道:“正是呢,都被你猜中了,我正疑惑呢,这清园的建筑风格竟不似是天池一般宫殿的建筑风格,就连名字也是颇为凄清,不像其他宫殿那般气势恢宏,这风格实在与皇宫有些格格不入,皇上当时为何要造一座这么与众不同的宫殿呢?”
“郡主应该知道皇后娘娘乃江南人士,皇后娘娘久居京师时常思念家乡,皇上宠爱宠皇后娘娘天下皆知,于是,皇上便命人照着江南园林的建筑风格来造了清园来送给皇后娘娘,以此慰藉娘娘的思乡之情,说起来,这清园也是皇宫中最美丽的所在。”
慕容微雪听罢不禁感慨起来:“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皇上与皇后娘娘这般伉俪情深,当真感人肺腑,若能有幸得一如此长情之郎此生亦无他憾。”
曹楚仁一阵窒息黑暗中默默地看着慕容微雪的轮廓,拼命压抑住自己想上前去拥她入怀的冲动,忍了又忍轻声呢喃:“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阁下所言极是,正是我心中所想,”慕容微雪不料一个小小侍卫竟会精通诗文,更难得的是他居然有这样一番的难得见解,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想必阁下与夫人一定情比金坚。”
曹楚仁轻笑道:“郡主取笑了,在下尚未婚娶,不过正如郡主所言,此生在下必定全心全意只爱一人,也只会娶那人为妻,生生世世只愿与她相伴。”
慕容微雪,你可知那人便就是你?
慕容微雪不自觉的有些脸热,自己尚是闺阁少女竟在此时黑暗之中与一男子谈论“情比金坚”云云。
【大家晚安~明天见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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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4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4
慕容微雪不自觉的有些脸热,自己尚是闺阁少女竟在此时黑暗之中与一男子谈论“情比金坚”云云,慕容微雪略略欠欠身,忽然心头一动,将头转向曹楚仁问道:“阁下刚才说此园是皇上特为皇后娘娘而建,我也忽然想起前些年曾听父亲说过皇后娘娘当时有意给此园取名怀思园,那为何现在却叫做清园呢?”
慕容微雪个子娇小只抵到曹楚仁的肩膀,此时正是抬起头发问,曹楚仁虽看不清慕容微雪的脸,但是却清晰的感觉到慕容微雪的气息迎面扑来,不禁又是心神一荡,只盼着慕容微雪能更靠近一点,所以嘴上难免就敷衍了起来:“皇后娘娘当时是曾属意怀思这个名字的,以此纪念与皇上相遇的情景,怎料皇上却执意取名清园,皇后娘娘虽然心里不快但是也只得作罢,所以便叫做清园。1爱夹答列”
“咦,这道奇怪了,皇上不是最宠爱皇后娘娘的吗?此园又是专为皇后娘娘打造,那么让皇后娘娘取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皇上为何这般执拗呢?当真是不可理喻。”慕容微雪扁了扁嘴吧实在是想不透,蓦地又是一声轻叹。
“郡主为何总是叹息?”曹楚仁奇道,慕容微雪正值年少不想却如此多愁善感,每一声叹息都在撩拨着自己的心弦,想知道她在叹息什么,想知道她心中所想,想知道她的一切一切,想就这样一直和她倾心长谈……
“我想皇上大概不是真心爱着皇后娘娘的把,如此宠爱皇后娘娘也必定是有其他缘由的,不然皇上如何那般执拗?想必这清园也是为纪念另一女子所建,这个清字,怕是颇有内涵的吧?”慕容微雪娓娓道,说完又轻叹一声,“只要不是倾心相爱,即便给再多的宠爱又能如何?”
“我的宠爱只会给……我此生最钟爱的女子,”黑暗中曹楚仁对着慕容微雪郑重地说,“倾我所有,竭我所能,必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慕容微雪心跳猛地漏跳了半拍,还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如此真挚之言,竟和自己心中所想不差毫厘,虽然他只是一个区区侍卫,慕容微雪当下转过身微微抬起头打量曹楚仁:“能被阁下喜爱的女子想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你便是呀!
曹楚仁缓缓低下头去……
“砰砰!”
“啊!”烟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慕容微雪猛然见到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映入自己的眼帘,那是一张冷峻邪佞棱角分明的脸,那张脸就像是被冰雪埋藏了几百年一样,虽是少见的俊美,但更人觉得窒息害怕,尤其是那双凌厉冰冷的鹰眼,而且眼眸是少见的琥珀色,比那冬雪还要寒冷几分,而此时此刻那双可怕的眼睛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多谢阁下与我畅谈许多,微雪告辞!”慕容微雪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溜烟跑下亭子,亭中只剩下曹楚仁双拳紧握,狠狠地打在柱子上,随着慕容微雪的一声惊叫曹楚仁的心早已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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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5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5
“多谢阁下与我畅谈许多,微雪告辞!”慕容微雪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溜烟跑下亭子,亭中只剩下曹楚仁双拳紧握,狠狠地打在柱子上,随着慕容微雪的一声惊叫曹楚仁的心早已血流成河。1
待到慕容微雪离开半晌,有一个人又缓缓走进了亭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傅陈九儒,曹楚仁出来的时候他便一直暗中跟着所以,曹楚仁此刻的心情他最是理会的。
“公子,亡国奴的日子难道你还没有忍受够吗?不知上次老臣的提议公子现下想得如何?”
曹楚仁闻声停了下来,一双鹰眸里面满是血色,想起慕容微雪在大殿中羞赧为成卓远抚琴的温婉模样,又想起刚才看到自己却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天壤之别,曹楚仁眼中的血色不禁又浓重了几分,太子高高在上,所以他能够正大光明地邀慕容微雪为自己抚琴,可以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中对着慕容微雪轻音浅笑,但是自己呢?
自己连名字都不敢告诉她!自己只配出现在这浓重阴冷的黑暗之中!自己是个不得见光不能主宰命运的怪物!
若不是成靖之当年率兵攻入皇宫,若不是他们成家夺走了本属于自己曹家的天下,自己又怎会沦落至此?!他才应该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啊!
成卓远!
明明就是你的父皇夺走了我父皇的天下,如今你却还要夺走我心爱的女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曹楚仁的拳握的更紧。1
“公子,若是老臣没有猜错的话,皇上今年破例邀请十三岁以上的贵族女眷进宫赴宴,不外乎是为了给太子选妃,而今晚一开场便是点名让微雪郡主为太子抚琴,其中的意思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吗?只怕这太子妃……”
“够了!”曹楚仁猛地一拳打在柱子上,疼痛的感觉顺时传遍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唯独却掩盖不住阵阵的心痛,她是自己的女人!只能是自己的!
陈九儒见曹楚仁的反应便知自己说到了曹楚仁的痛楚,心下暗自窃喜,只怕这次曹楚仁会应允复国之计,晚宴期间,陈九儒就一直在观察曹楚仁的反应,新春除夕正是一个人心灵最为脆弱无助的时候,也最是容易被说服的时候,何况是作为亡国奴的曹楚仁?谁知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曹楚仁的另外一件致命的心事。
见曹楚仁已然被激怒,陈九儒赶紧趁热打铁,“扑通”一声跪地,低声哽咽:“公子,老臣一家祖上无不受先皇恩典,老臣始终将光复大兴为毕生使命,这些年一直在为光复我大兴招兵买马,如今已初具规模,公子早一天接管,大兴便是早一日能的光复,这些年成靖之虽待公子甚好,但是公子您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啊,公子您想想当年先皇服毒自裁的惨象,您再想想皇后娘娘那一日惨死的情景……”
【明天见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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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6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6
“这些年成靖之虽待公子甚好,但是公子您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啊,公子您想想当年先皇服毒自裁的惨象,您再想想皇后娘娘那一日惨死的情景……”
“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曹楚仁静默了半晌儿,然后回过身将陈九儒扶起,“这些年苦了太傅了,我并不是真的打算在这皇宫之中安身立命了此残生,父皇母后的惨死模样更是一日不敢忘怀,只是母后死前曾一再叮嘱我不得对成靖之怀怨恨之心,不得谋逆成靖之,当时母后声泪俱下逼我对天起誓,我才不得不答应,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自是不会违逆了母后的在天之灵。1”
陈九儒急道:“公子万万不可这么想,当初公子答应皇后娘娘既是权宜之计更是公子的一番孝心使然,但是死者当替生着开道,公子又怎能不报国恨家仇呢?公子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啊!”
曹楚仁冷哼一声,一双鹰眸越发冰冷了起来,夜风吹起曹楚仁玄黑的披风,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陈九儒不禁也打了个寒战,心道公子平日温顺柔和,自己还担心公子是忘记了国恨家仇,如今见到公子嗜血的眼睛,自己也算是放心了,既是公子的血性还在就好,只是……
“既是答应了母后的事情,我必定要办到的,”曹楚仁冷笑了一下,双手负到身后,冷冷地牵了牵嘴角,“不过我只答应了母后不反成靖之,可断断没有答应不反他的儿子。爱夹答列”
陈九儒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道:“公子一诺千金孝心可佳,但是成靖之身康体健,今年才四十六岁,只怕还能在位十多年呢,难道公子就这么一直忍着不反?”
“哼?身康体健?我看未必,”曹楚仁又是一个冷笑,“若是他真的身康体健又何必急着为太子选妃?哼,最可笑的是连十三岁的女娃都不放过,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陈九儒恍然大悟忙陪笑道:“原是公子心思缜密,老臣竟是没想到的,如此老臣明日便将公子即将接手光复势力告之各地统领,公子继承先帝大统,想必会极大鼓舞我军士气。”
“记得让他们安分点,此刻还需注意隐蔽才好。”
“遵命,老臣告退。”
曹楚仁伫立在亭中看着天空中璀璨的烟花冷然一笑,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慕容微雪,我的宠爱只会给你,我会倾我所有,竭我所能必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慕容微雪,你迟早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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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一路小跑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住脚,一想起刚才那人惨白的脸颊冰冷的眼神,兀自有些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四下望去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四周黑暗暗的压根儿瞧不清楚,只有烟花一闪一闪的方能瞧见前边石桌边坐有一人,背对着自己,一身同ti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遗世独立,一举一动皆成画,不是太子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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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初: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7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情初:不遇知音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