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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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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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赶忙点头。结果自己都是红色圈叉的试题,听着杜一沉耐心的讲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也过了黄昏时刻。变得越发阴沉。

    “都差不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养足精神。”乔安然收拾着自己的课本,然后站起身,对杜一沉说道:“一沉,你,你把纪念送回家吧。她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方便。”

    杜一沉踌躇:“那你呢。”他淡棕色的瞳孔里印着乔安然的笑:“当然没事,我家离这里又不远。”脱口而出的谎话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杜一沉还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闷哼的“嗯”了一声,带着纪念离开了学校。

    白嗣臣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家吧。”

    乔安然双眼越过他,然后无奈的笑:“恐怕少爷你还是带你的武装部队回家吧。我怕别人当我是和黑客帝国呢。”没有再听白嗣臣的回答, ;一个人走出图书馆。

    外面已经漆黑,好在路灯明亮。

    可淅沥沥的,天气没有预兆的下起了雨。她懊恼的说道:“倒霉,没带雨伞。”

    刚走到教学楼前,好似想到了自己桌肚里有一把伞,于是想也不想的冲进教学楼。
世间安得双全法(四)
    黑暗中的教室很安静,安静到可怕。但乔安然还没有到害怕的地步,她拿好伞只想快点到家。

    但是面前却站着一个身影,熟悉又陌生,是个女人:“陈莹?”她脱口而出,双眸紧盯着陈莹身后的几个小太妹。个个凶狠的手持棍棒,一副不把她打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陈莹笑的放肆,难听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荡:“乔安然,你也有今天。怎么样?天都为你哭,你真可悲。”她笑着走上前。

    乔安然镇定自若的看着她:“你究竟要怎样?”

    “我说过啊,要你死。”陈莹双眸十分阴狠,手上拿着一把尖锐的小刀。

    她皱眉:“你没资格。”她自己苟延残喘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将生命献给了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陈莹如发疯的母狮,猛然冲上前,拿着刀在乔安然脸前比划着:“小贱人,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说着一刀划过。

    一缕青丝掉落,乔安然的瞳孔猛然收缩,她略带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真的疯了。一脚踢在陈莹的小腹上。

    陈莹吃痛的抱着肚子,疯了一样的嘶吼:“看什么看,上啊。”

    挣扎之中,伴着雨淅沥沥的声音。乔安然只感到无力挣扎,像脱水的鱼一样,没有任何力气,哪怕呼吸。

    似乎有棍棒狠狠的打在她的腰上,腿上,还有女人在掐她,好像还有人在拽自己的头发。疼痛久了就麻木了,她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口腔涌上,一摊鲜血喷洒在地上,搀和着雨水变得稀薄。

    冷冽的声音顿时响起:“哈哈哈。乔安然,你也真够可怜的。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是谁让我们在这里埋伏你?”

    她恍惚的神志突然紧绷,熟悉的三个字贯穿她的耳膜:“夏听溪。”全世界仿佛都失聪了一样,她喃喃自语:“夏听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呼吸越来越薄弱,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可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是夏听溪。他在笑她,笑的那么妩媚那么不屑。那双如宇宙一般浩瀚的黑瞳里全部都是嗤笑:“乔安然,你不是说你是干尸吗?”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丁点温度,她只觉得可怕。娇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骗子,全都是骗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阵阵回荡,使得几个小太妹立马停住了手。

    陈莹愤怒的说:“停什么啊。继续打啊。”

    几个小太妹犹豫不决,刚举起木棒,却被夏听溪打断:“现在滚出去。”

    陈莹错愕的看着阴晴不定的他,不知所以。

    “我让你们打你们就能打,现在我叫你们滚。否则我想就不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陈莹,今天你的威风也出够了。知点分寸。”说着缓步走上前,轻轻的抱起乔安然冰冷的躯体,嘴唇游离在她湿润却苍白的小脸上:“你乖一点不就好了。”

    “魔鬼。”她无力的说着,却伸出手紧紧的挽着夏听溪的脖子,昏迷了过去。
世间安得双全法(五)
    看着怀中安静的乔安然,夏听溪居然顿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胸口压抑的很。他咬着唇坚定的抱着乔安然走出教学楼。

    望着雨中二人离去的背影,陈莹恍惚的没有回过神。然后冷嘲的说道:“夏听溪究竟要怎样?呵呵,还是乔安然你真的好命呢,谁都护着你,即便那个最最想伤害你的,还是舍不得把你推进大海。”她狠狠的扔下手中紧握着的木棒,冷冽的目光扫过几个太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刚才夏听溪对乔安然说的那些无情的话还有让我们打乔安然的过程都录下来了吗?”

    旁边拿着dv的太妹连连点头:“录下来了录下来了。”讨好的将手中的dv递给陈莹。

    她漠然的说道:“把这个刻成光盘送到陆南阳,程澈那边。”

    “哦,对了,还有白嗣臣。”说着嘴角勾起冷冽的笑,她不傻,自然看出夏听溪对于乔安然来说绝非一般。既然伤害不了乔安然,倒不如让她痛不欲生。自古最毒妇人心。

    ———————————————————————————————————————————————

    混沌的大脑里闪现着夏听溪决然的面容,乔安然紧紧的抱着被子,冷汗不停的划过她苍白的肌肤。她猛然伸出手,呢喃:“妈妈,妈妈。”泪水最终留下她的眼角。晶莹剔透的如水晶,一滴一滴消失在被子上。

    夏听溪错愕不已,无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泪花,叹息:“果然乔安然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强。你还是会哭的吗。”他自言自语,可是心头压抑的感觉越发严重。像快缺氧了一样。

    她轻笑,惊醒了夏听溪游离的神经:“是啊。夏听溪,我根本就不坚强。一直以来我都故作坚强,为了和你争夺,我一直硬撑着。可是家毁了,什么都没了。我再也斗不过你了,夏听溪,放过我好不好?”她说话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紧紧皱眉,硬是不说痛。

    他只感到心疼,然后笑了笑:“我真傻。”他苍凉的话语像是退却了所有情愫,恍然站起身,随意的将手插进裤子口袋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想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了。原来你喜欢平静的生活,好。我给你。”然后走出门。

    她没有缓过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泪水越发凶狠的涌出,像是止不住了,不停的流下,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为什么会委屈,因为自己顽强孤独的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他的离开。终究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有一局游戏中的玩家吗?是谁傻,把几年的暧昧感情当了真?

    他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上,人不多也不少。大多都是少男少女,谈情说爱或者逛逛精品店。他勾起嘴角,走进一家咖啡厅。

    随意的点了杯咖啡,然后坐在最拐角的位置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世间安得双全法(六)
    就像看透了世态炎凉,或者是丢失了唯一生存的理由。他如当年在孤儿院一样,回到了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梦想,没有目标,没有支撑他活着的理由了。

    他一口一口喝着咖啡,却尝不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手机的响声打破了游离的他,他淡然的接电话,话筒却传来颤抖的声音:“夏听溪,你回来好不好。呜呜,夏听溪,我怕。”颤抖的声音正是乔安然的。他来不及诧异就付完钱冲出了咖啡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家,多么奢侈的字眼,现在他是有的。

    他急冲冲的甚至没有看到红路灯,一辆轿车疾驰,终于焦急的他不再焦急,他狠狠的跌落在地上,竟然感到一丝安然了,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不想在忙碌了,因为乔安然你扰乱我所有的理智,这样真好。

    之后耳边响起许多人的喊声:“快来,救人啊。救人。”

    大概是他令人乍舌的精致面容,引得更多的人来围观,不少女生都焦急的打折120。有的围着他,拿着纸巾不停的擦拭他流血的手肘。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昏迷,毫无意识。

    房内,乔安然紧紧的环着自己,只感到无尽的黑暗侵蚀着自己。她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夏听溪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一直都没有。终于,她没有耐心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想打开房间的门,竟没有一丝力气。头疼的厉害,她慌忙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了一个号码,浅浅的声音:“救,救我。”然后倒在地。

    医院内,带着氧气罩的夏听溪毫无生气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许多送他陪他来的人都站在门外,不停的询问着医生他是什么状况。

    医生说道:“外体没有大碍,只是,可能心脏会有很大的创伤,可能他以前还有过心脏病。”

    不少人都心疼的惋惜:“会关乎到生死吗?他现在怎么样呢。”

    医生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有这么多家属?”

    于是保安也来清人。医生拿下手上的手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呢。毕竟他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了。”

    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出病房。

    “骗人,不可能。”纪念冲着杜一沉大吼。

    病房外,杜一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她:“你没有看到她浑身的伤吗?我骗你什么啊。”第一次温软的他对纪念大吼。

    纪念久久没有缓过神:“你吼我?”她瞪大眼睛看着杜一沉,泪水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流下。

    “你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也不想吼你,你太聒噪了,等医生出来了再问问安然的情况。”他焦急的看着病房的门。

    纪念安静的坐下,嘴角扯起苦涩的笑,在她往日可爱的脸上倒是十分罕见。

    医生推开病房门:“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很多外伤,病人之前被人殴打过,而且用的都是棍棒,还有抓痕。应当是一群女人干的。”说着吩咐一边的护士照顾乔安然。
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纪念泪眼朦胧的抬头:“怎么会?我们走之后不还有白嗣臣留下来吗?”

    杜一沉皱眉:“恐怕他有事先走了吧。再说安然那么倔强,应该不会让白嗣臣送她。她不喜欢吵闹。”说着眼眸扫向病房。

    纪念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先进去看看吧。”

    杜一沉带头走进,而纪念却在进门的一刹那停住了。她分明看见旁边病房里的人是夏听溪。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冲进另一个病房。

    果然,病床上的他十分脆弱,一脸倦容,紧皱的眉头。白皙细腻的肌肤竟苍白到透明。她喊来医生:“他是怎么了?”

    医生问:“你是他家属?”

    纪念不耐烦的再次重复:“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意识到她肯定和病人是熟人,于是说道:“车祸,伤势还好。只是心脏可能有些问题。”说着看着纪念:“既然你是他家属,就先把医药费交了吧。”

    纪念想都没想,跟在医生的身后缴纳医药费。趁空闲还发了个短信给杜一沉:夏听溪出车祸了。在021病房。我在缴纳医药费。

    迷离的意识突然清晰,如缺氧一般的他缓缓的睁开眼,伸出修长的手,干涩的嘴唇呢喃:“水。”

    一旁的纪念连忙递过去一杯水:“慢点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许久,他在看清面前的人,原来是纪念。习惯的勾起嘴角,完美的微笑让脆弱的他变得有种病态美。

    她脸庞酡红:“小心呛着。”

    夏听溪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靠在病床上,慵懒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如此空灵,在安静的病房里居然有一丝涟漪的回音。

    她如羞涩的少女,只低着头不敢望着他:“我,我是正好看到你的。对了,是安然姐姐打电话,而且安然姐姐被人打了吗?你知道吗?”她鼓起勇气看着他。

    他却扑哧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没想到出门喝咖啡都能被车撞啊。对了,安然没事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乔安然,像是陌生朋友。那样疏远。分明肯定的语气倒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她一定没事。也是啊,要是有事也是自己吧。

    纪念点头:“还好。”说着定睛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他轻轻的撇过头,看着窗外,那样苍白如坠落人间的天使。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那是属于夏听溪的味道。微翘的嘴唇却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如此美好的他怎能不得到少女的垂爱,也难怪出了车祸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并护送到医院。

    她试图打破这尴尬的环境:“那个,听溪,你要吃点什么吗?”

    这时他才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里倒映着纪念羞涩的脸庞:“嗯,不麻烦你吗?”

    纪念连忙摆头:“不会不会。”

    他浅笑:“那谢谢了。我想喝白米粥。”清澈的眼瞳凝视着纪念,她竟有些心慌。从来没有男生这么温柔的看过她。

    她冲出门:“我出去买。”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他缓缓的转过头,没有在看纪念仓皇而逃的背影。

    伸出手抚摸着干涩的嘴唇,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没有他预想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他又笑了笑,高估了自己还是把乔安然想的太好了。

    乔安然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满是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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