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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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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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挣扎的直起身,清冷的眼神缓和了许多:“别傻了。我和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你们都清楚不是吗?”

    陆南阳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

    她只感到心脏在颤抖:“你陆南阳终究要子承父业,同样的宿命,程澈不也如此。你们会有自己的未婚妻,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未来。而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交集。此刻你们只是对我有新鲜感。新鲜感是个很可怕的字眼,因为它可以在上一秒存在,下一秒就灰飞烟灭。现实中你们可以共享一个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是没有身份地位的,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人。你们这样做相当于囚禁了我,你们会毁了我。”她语气由激动变得歇斯底里。直到靠在墙上。面前的陆南阳已经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他不同于以前的不羁,而是一脸的难过,她口中说的都是事实啊。自己和程澈无法给她完整的未来。

    “可是我们不能没有你。”程澈站起身,冰冷的瞳孔划过她脆弱的心。

    淡淡的烟草味席卷着她的口腔,她悲伤的吹着眼眸,滑落在地:“别这样好吗?”我还要夏听溪,我的夏听溪啊。他还在等着我,我绝对不可以,丢下他。

    陆南阳轻轻的松开紧握着她肩膀的手,转过身低沉的看着程澈:“这样有意义吗?没有爱情和未来,就只有**的追逐。早晚会坠崖,程澈,我们都应该看开的。”他们的未来早就被规划好了,像是一辆巴士,它总有自己要到的那几站,除非翻车,不然绝对不会越轨。

    她缓缓的抬起头,酿跄的走出酒吧。她要找到夏听溪,她要保护他,必须保护他。因为,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森屿暖树墒光年(一)
    她路过面包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想也不想的走进去。

    精心的挑选着夏听溪爱吃的口味,拿好去付账却看见了杜一沉。他傻呵呵的冲着乔安然笑,如第一次遇见那般纯净美好。他还是那个在叔叔店里玩游戏机的男孩。

    她缓过神回以微笑,如当初一样温暖:“你也在这儿,给纪念买面包的吗?”说着眼神四处搜寻,试图找到纪念的身影。

    他尴尬的说道:“不是,她不在。我是给叔叔买的,他,他很久没吃了,他最喜欢这家面包店所以我特地来挑选。”杜一沉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乔安然从来没有在意过。

    她匆忙的答应了一声便告别离开,徒留杜一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她招了辆的士,直奔家门。

    然而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情迷的纪念,她蠢蠢欲动的粘在夏听溪的身上。乔安然心心念念的他此刻却在挑逗纪念。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纪念敏感的耳际。酥麻的感觉让她轻颤,却更加迷离。

    她还想得到更多,双眼渴求的看着一脸邪魅的夏听溪。丝毫没有察觉到乔安然炽热的目光。

    “啪”的一声,乔安然怒视着纪念,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说:“你还要不要脸?”

    纪念蓦然回过神,呆愣的看着她。然后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庞留下来,她可怜兮兮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安然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呵。”她冷冽的勾了勾嘴角,凄厉的眼神撇向夏听溪。将手上包装精美的蛋糕狠狠的摔在地上,直视着他如深渊一般的黑瞳,毫不畏惧的说道:“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倒也活该了杜一沉。”说着扫了一眼纪念。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刚才自己还拼了命的赶回家,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回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是自己想太多,高估了自己?可笑的羞耻感让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靠在墙边。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笼罩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乔安然?”熟悉的声音响起,迎面走来的是白嗣臣。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皱眉说道:“别靠近我。”不带面具的她倒有些不近人情。

    他宛然一笑:“怎么,是因为夏听溪。”

    “闭嘴。”她怒视着他:“别再提这三个字,不然别怪我翻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不是吗。

    他笑了笑,却依然坚定的走向她。拉过她冰凉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要是难过,可以哭。”他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她睫毛轻颤,话语却有些沙哑:“你,你怎么知道我难过?”

    “白痴,你在颤抖啊。”他揉了揉她的黑发:“我的怀抱永远都是你的港湾。”甜言蜜语在空气里骚动着。

    “噗嗤。”乔安然笑出了声:“少爷,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追求穷人家的灰姑娘会很有成就感?你我之间明明都是障碍,还说什么永远的港湾。永远,是有多远?”
森屿暖树墒光年(二)
    白嗣臣轻笑:“到世界终结好了。”永远是有多远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他看着怀中的女孩,那精致的容颜了无生气,像是个陶瓷娃娃。

    她缓缓的恢复过来,呼吸渐渐平稳。凝眸看着他,语气难得的认真:“其实吧。白嗣臣你不用喜欢我。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而且喜欢一个人多么累啊,会心酸会难过。倒不如被别人喜欢着。”说着眼神忽漂不定涣散。不知道是在对白嗣臣说还是对自己说。

    他笑着看着她:“难道喜欢还需要理由吗?”他笑起来很好看,那双韵味十足的墨绿色眼瞳里闪耀着奇幻的光亮。樱唇微微勾起,很有诱惑力。白皙的肌肤并不亚于夏听溪,吹弹可破。他清瘦却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的身影。那么美轮美奂。

    乔安然咬了咬唇:“对啊。不需要理由。”酸涩的味道油然而生,就是因为不需要理由,连自己都沉沦了。

    那一夜她坐落在寂寞的巷尾,看着灯光入眠。那一夜白嗣臣陪着她,靠在墙边看着她入眠的模样痴痴的笑了一夜。你真像她,真像她。接着脸上的笑容凝固,晶莹的泪水从他墨绿的眼瞳里滚落,如断线的珠子止不住一般,在灯光下晶莹透亮。

    每个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因为每个人活着都需要理由。

    像他白嗣臣,家族显赫,高枕无忧,一切都被规划好了。然而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伤疤,那个很久以前带给他笑容的女孩成了他一生的伤疤。他记得八岁那年在飞机上,和她一同玩乐。然而意外从天而降,飞机撞山。所有人都丧命,唯独他活下来了。因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将唯一一个降落伞塞给了自己。她怕自己犹豫不决,于是勇敢的跳了下去,消失在悬崖峭壁上。他活下来了,带着愧疚难过活了下来。他不能接受女孩死掉的事实。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包括那悬崖,他找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骨。她消失在他八岁的记忆里,不着痕迹。

    很多年后,白嗣臣又遇见了一个如当初一般有着神气魔力微笑的女生,乔安然。和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的微笑,打开了自己记忆的阀门。他发誓自己要保护这个女生,算是赎罪,因为他活下来了,她走了。

    白嗣臣看着一脸憔悴的乔安然,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柔嫩的肌肤,轻抚着她柔软的唇:“真像。”好听的声音消逝在空气中。

    然而许久,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种静谧的氛围:“怎么,倒是跑过来勾引你了?”夏听溪嘴角噙着笑,那双黑瞳却凝视着熟睡的她。

    白嗣臣依旧温暖的笑:“那要看看你做了什么?能让她质疑对你的喜欢。呵呵。”他的笑带着冷漠的味道,双眸明明是略带笑意的看着他,却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莫名的戒备让夏听溪笑出了声。
森屿暖树墒光年(三)
    “是啊。这不让你来这儿充当好人。”他邪魅的勾起嘴角,黑色的双眸凝视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熟睡的乔安然。

    白嗣臣想都没想拦在乔安然身前,墨绿色的黑瞳深沉却发亮,话语变铿锵有力:“你真以为她回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吗?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对于她也不是特别重要不是吗?”他高傲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刺眼的阳光下变得模糊。

    “可你也不比我重要啊。”夏听溪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满脸的敌意。扯着嘴角悠闲的说道。他越过呆愣的白嗣臣,一步一步走向乔安然。

    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起来了,回家了。”

    她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夏听溪苍白的俊脸。她愣了愣,然后视线扫向一边。好似故意要躲开夏听溪。

    白嗣臣拉起乔安然的手,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去我家。我家地方大,会有地方给你住的。”他焦急的说道,却被乔安然狠狠的甩开手。

    “我该回去了。”她只是淡淡的留个一句给白嗣臣,轻轻的打破了他所有预备好的陈词。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乔安然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视线。终究自己还是进不去她的心吗。

    夏听溪勾了勾嘴角,只是黑瞳里却闪烁着落寞。他与白嗣臣擦肩而过,却看也不看白嗣臣。跟着乔安然离去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巷口。

    只留下白嗣臣一人,滑落在蹲在地上,一双墨绿色的瞳孔极速收缩:“怎样才能还你啊。”你的命换来我一生难过。

    疯了一般的奔跑在大街上,乔安然只想逃离夏听溪的视线,不想再被他看见,被他嘲弄,被他取笑。不想再为他乱了心思。

    “乔安然,你停下。”他大口的喘气,白皙的容颜越发苍白,像是失掉了血色,又像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王子。

    “唉。唉,姑娘。这小伙晕倒了啊。”一个路过的阿姨招呼着乔安然。

    她缓缓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却看见跌落在地上的夏听溪。

    他脆弱的像是枯叶,任意被人践踏。

    心脏被人攥住,让她喘不过气。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搂住他冰凉的身躯:“为什么,夏听溪。”不知是在问昏迷的他还是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输给了你。

    病房外,医生看着乔安然说道:“他很久没有规律的用餐了吧?这样对身体危害很大。”乔安然点了点头,然后走进病房。

    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夏听溪。安静下来的他美好的像一片湖,没有一丝涟漪。

    乔安然伸出手,轻轻的擦过他没有血色的唇,却十分柔软。柔软到让她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乔安然拿过夏听溪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听溪,你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对方的声音狠狠的刮了乔安然一个巴掌。她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过神。
森屿暖树墒光年(四)
    冷静下来她才回道:“纪念,杜一沉呢?”语气冷得刺骨。

    电话那头的纪念吃惊的停顿,然后说道:“他,他现在不在这儿。那个,安然姐姐,我,我打给夏听溪,是想让他帮我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纪念像个小丑,还在拼命扯着可笑的借口。

    乔安然冷漠的说道:“嗯。我知道的。”然后果断挂断电话。

    撇向床上熟睡的人时,却看到他一脸暧昧的笑:“怎么,私自接听我的电话?”他憔悴的俊脸上挂着一抹笑,却硬是刺痛了乔安然的心。

    她将手机递给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想要离开病房。

    他拉住乔安然冰凉的手,略带祈求的说:“陪陪我不好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乔安然有些抵制不住。

    她没有转过身,只是低沉的说:“不能让纪念陪你吗?要上学了,不然会被学校开除的。”从始至终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不带有一丝情愫。

    他紧紧的握着乔安然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打算:“是吗。”接着死一般的寂静,再无多余的对话。

    好久好久,久到乔安然的腿都站麻了。她终于无奈的转过身,坐在床沿,看着嘴角勾起的夏听溪。

    夏听溪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晓得那么纯真,只是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依旧死一般的沉寂。呵呵,终归他还是没有感情的。

    她轻轻的靠在墙上,撇过脸看着他,淡淡的说:“你究竟要怎样?”

    “不怎样。”阳光下他的脸十分白皙,高挺的鼻梁,勾起的薄唇渐渐恢复了血色。

    “那好,明天上课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她放空大脑的说道。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好了。

    接着两个人走出医院。一路上的沉默与尴尬。终于在遇见了陆南阳而被打破。

    他双手插在兜儿里,桀骜不驯的看着沉默的两个人。许久才将眼眸移到乔安然身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暧昧的气氛弥漫在每一口呼吸中。

    她猝不及防的抬眸,却迎接到夏听溪炽热的眼光。她只感到心虚却又有些尴尬,扯着嘴角说道:“关你什么事?”

    陆南阳深褐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悠闲的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怎么不关,我和程澈好想你啊。想你的呼吸,你的味道。。。”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夏听溪狠狠的打了一拳。

    夏听溪消瘦却修长的身躯在止不住的颤抖,看得出他生气了。

    一边的乔安然呆愣的看着,没有回过神。刚才,是夏听溪出手了吗?是他第一次帮她啊。一丝甜蜜的味道在她的心口荡漾。

    陆南阳抹去嘴角的血迹:“这回终于找到借口跟你打一架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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