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门再次被推开,却是周海平走了进来。
他静静的看着栾萌萌,她没怎么变,依然清雅,温润如玉。
栾萌萌同样静静的看着周海平。他比以前消瘦了些,但脸色还算不错,一双眼睛不像从前那样炯炯有神,情绪似乎尚未从伤感的结局中复原,但假以时日,她相信他又会是青年才俊一枚。
两个人从对垒到离婚,从未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注视过对方。
他们仿佛又看见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他牵着她的手在泛着浓郁木芙蓉香气的午后奔跑;看见那个绽放绚烂焰火的夜晚,她倾心的爱红脸的大男孩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那是她生命中至真至纯的四年,偶尔梦到,她恨不能沉沉睡去,永不醒来。
人就是这么一种惯于临时起意的东西,为情境所迷、所困,所恨时,理智就走掉了。
这一刻,栾萌萌彻底释然了。笑意如春风般在她嘴角荡漾开。“海平,坐。”她给他泡了一杯茶,把茶杯递过去。
周海平接过茶杯,低下头,她的笑容映入他的心里,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过了很久,他缓缓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萌萌,我是来谢谢你的。”
“不用。”栾萌萌依然一脸轻笑,嘴角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已经将你的药方写好交给吴楠了。”
终拿流年,虽乱了浮生,但风轻云淡后,依然还是好景致。
送走周海平,栾萌萌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她打算去商场把车取了后去张赫那一趟。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无声无息的开了过来,就在栾萌萌以为对方只是普通的过路车时,那辆车却出乎意料的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一开,一双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拖进了车子。
栾萌萌大惊,一片阳光灿烂的情况下突然被拉进方寸之地的车内,她的眼睛一片视盲。
她被拉着扑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那双手的主人反倒像是在享受她的投怀送抱,闲适的按着她柔软的腰肢。
栾萌萌挣扎了几下平静了下来,这个怀抱,这个体温、这个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池田。
池田抱着她的手动了动,顺着她后背起伏的曲线来回滑行,仿佛*猫咪一般漫不经心,见栾萌萌还那么暧昧的扑在他的怀抱里,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他埋首于她的颈窝:“还是这么热情,嗯?”
栾萌萌咬了咬唇。
难过,失落,还有别的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一起紧紧将她笼罩,恐惧反倒退居其次。只要他一出现,那股特属于他的气流就紧紧将她*,仿佛勒在心脏上的一条看不见的绳子,让她无法呼吸。
池田低头靠近了些,他的气息灼热的滑过她的耳垂:“想不想我?”
“想。”栾萌萌突然轻啄了一下池田的唇,池田双眸一沉,身子一僵。
栾萌萌趁势推开他,撑着自己坐直了身子,戒备的看了池田一眼。“你想怎么样?”
池田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抗拒,舒适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撑着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绑架。”
“绑架?”栾萌萌咬了一下唇,有些心慌,他现在和那个让她难以遏制的心动的男人完全是两个面目。
肩膀忽然一紧,身子被一股力量揽向后撞进一双冰冷的臂膀,池田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他的怀抱像是越挣扎越陷得深的泥沼,他的吻疯狂而热烈,辗转*,深得要吸走她的灵魂。
栾萌萌颤栗起来,心跳和*都狂乱而急促,他嘴里有丝甜丝丝的气息,她想推开他却觉得晕得无力,很短的时间内,她便瘫倒在他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正文 (102)插翅难逃
当栾萌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丝质睡衣,浑身仍然瘫软无力,她知道池田口腔里那甜丝丝的气息一定是什么迷药,让人失去神志和力气。
池田站在床前凝视着她,他身上的睡衣是系带子的款式,根本遮掩不住他结实的胸膛。“醒了。”他轻笑。
“这里是什么地方?”栾萌萌环顾了一下房间,橘色的灯光很柔和,房间很空旷。除了躺着的这个巨大而厚重的木床,一套同样木质的会客桌和椅子和一个装满各种酒的酒柜外,再无他物。
地面是咖啡色的实木地板,此时窗户大敞着,凉爽的风透过大敞的窗户吹进了房间内,让落地的白纱像梨花般飞扬,吹着窗前的风铃在微醺的风中发出丁丁的响声。
“你应该问我会怎么处置你。这个问题才是我现在最愿意思考的问题,也是我最急切想做的事,我简直一刻也不能等。”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事到临头,栾萌萌反而镇静下来了。
“不错,我在想是让人把你*呢、卖到南洋当妓女呢、还是毁了你的容呢。。。。真的是很难做选择。”
“你少做梦,你要敢那么做,我大不了一死。”栾萌萌横了池田一眼,毫不畏惧。
池田俯*,抬起她的下颌轻睨道:“死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呢,生不如死到是很容易,比方说像我姐那样。”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
栾萌萌努力想把自己的下巴解脱出来,可池田却抓得很紧,她只好无奈地仰着头瞪着他,忽而笑道:“要不,你就为你姐报仇,把我也弄疯了吧。”
池田先是一愣,接着带着恶魔一般的邪冷轻笑将狂妄的气息就笼罩着栾萌萌的全身了。“这个主意不错,不如我们先来个历史重演吧。”
历史重演?
栾萌萌突然想起姜芷琪曾和她说过的话,她知道她要面临一次命运的考验了。她一脸淡笑的看着池田:“像你老婆说的那样,让我怀个孩子然后再逼着我去做流产?”
“我老婆?”池田眸光一沉,像是在做解释。“她不是我老婆。”
迷药的药性渐渐过去了,栾萌萌的身体已经能够动了,她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不屑的看了池田一眼:“哼!有区别吗?一对狗男女!”
“栾萌萌……”池田猛然低下头,炽热又莫名透着冰凉的双唇朝她压下。栾萌萌没防备,不由自主轻抽了口气。
过了好半天,池田抬起头,侧过身从木桌上端过一杯水,和一个白色的药片,递给栾萌萌。“吃了它。”
“这是什么?”
“*药。”
“你不是让我怀孩子吗?怎么又让我吃避晕(抱歉:谐音)药了?”
“你的种必须纯正。”
“我的种必须纯正?!”栾萌萌呵呵一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单纯,以为吃了避(孕)药就能万无一失了?
她决定刺激一下他,给自己出口气。“怎么?你怕你的虫子比不上唐钰的强壮,游不过他的,累死在半路上了?”
“唐钰?”
池田瞬间变脸,咀嚼着这两个字,笑意依然。“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壮!”他的手忽然一紧,把她的睡衣撕开,内衣内裤也被他迅速扯下,他压在她的身体,猛地冲入。
他的突然进攻让栾萌萌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他恶狠狠的强占和攻入让她如受酷刑,尖锐的痛持续了几乎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久。
他居然敢对她用强!她后悔的要命,不该刺激他的!他现在是一头晴(抱歉:谐音)受!晴受!!
她激烈地喘~(XI)着,恨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汗水无法遏制的滴落在枕上。
他终于从她身上下来。
他一手拽她入怀,她的脸便受直接支配贴倒在那精裸的肌肤上。她对着他的锁骨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后满口是血的说道:“你这个混蛋!”
池田波澜不惊的看着她,声波阴冷:“你以后要是再敢提那两个字,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见栾萌萌的身体在发抖,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热的掌心传来他的体温,一下子和蔼可亲如临家的大哥哥,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轻声说道:“睡吧。”
栾萌萌的脸贴在池田的胸膛上,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深处的凉意,身体有点发抖。
她恨死他了!
池田的心跳渐渐平稳,呼吸也渐渐平稳,栾萌萌犹如一颗安眠药,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莫名其妙的不失眠了。
夜很静,静得连风铃似乎都睡着了。
可,栾萌萌睡不着,她瞪着大眼睛,鼻子有点发酸,想唐钰了。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唐钰,她好想看他坏坏的笑的样子。
她想,自己突然不见了,他不定怎么着急呢。
她慢慢将池田抱着她的胳膊移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她寻思着先给唐钰打个电话报给个平安,可搜遍了整个房间,居然连电话和手机的影子都没见到,她有点抓狂了。
床上的池田动了一下,栾萌萌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紧张的看着他,咽了口口水。
干脆逃吧。
这个念头一起,人已经飘房门口,一拉,门没上锁!她心中一喜,将门拉开一条缝,像条蛇一样钻了出去,然后撒开脚丫子,像只兔子一样飞奔了出去,有种越狱的*!
脚下一凉,一阵水花声,栾萌萌一下定在那里。
四周一片汪洋,在银色的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阴阴的波光。
这该死的池田竟然将她掠到了一个孤岛上了!
栾萌萌腿一软,跌坐到湖水里,她的身子仿佛像已坠落到了幽深的湖底一般,冰凉凉的。
难怪他会门不上锁,放心大胆的睡得像头猪似的!
现在的她,插翅难飞。
熟悉的嗓音冰冷低沉:“夜间的湖水很凉,会伤身的。”
栾萌萌来不及反应,池田已经上前一步牢牢抓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栾萌萌突然间觉得很愤怒。还有委屈,不满,和其他很多种情绪混杂到一起,她猛地抬拳用力的打过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想打乱她的生活就打乱她的生活?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有点喜欢上了他,他又要鲜明的向她提醒他原来是只*!
黑暗中的池田闷哼了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栾萌萌也不知道具体打到哪,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火辣辣的疼,再想挥第二拳的时候就被池田敏捷的捉住了,他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够了。”
“什么够了?你真的以为我栾萌萌是好欺负的么?!”她大声吼叫着,用力挣扎着。
池田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敏感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正不怀好意的在抬腿,他的耐性被她磨光了,他用力将她制住,俯低身子在她耳边低吼:“我说够了!”
栾萌萌僵直了身子。
池田紧紧地抵着她,抓紧了她的双腕高举过头,一手搂在她的腰后,为了防止这个女人抬腿再踢他,他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冲进房间,将她扔在大床上。
栾萌萌作势要爬起。
池田紧紧地固定住了她的身体,他的气息熟悉而危险:“你要是敢再动,我马上就强了你!”
栾萌萌很听话的不动了,她闭上眼睛,将自己蜷缩成一只小猫,对池田轻声说道:“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在这种不利的状况下,她需要给自己做个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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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天会大封推,有点小乐,谢谢亲们的支持!!接下来会让亲们看到我们的萌萌是如何绝处逢生的。
正文 103 (二更求票)
池田有些挫败的松开环着栾萌萌的手臂,退出了房间。他不想太刺激她,他还得拿她做人质找栾家换回池茵,他了解这个女人,把她逼急了,什么发疯的事儿她都做得出来。
他的眼眶下面有很浅的一圈黑色,最近他严重睡眠不足,而今晚他将面临再次失眠。他不得不催悲的承认,他必须搂着这个栾家的女人才能入睡的这个事实。
听不见池田的脚步声了,栾萌萌“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起身,光着脚丫开始在房间暴走。
*!要是不幸走麦城的话,搞不好得和这只(禽)兽扛上一个月呢!
要是每次都被他强上该怎么办?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她停下脚步,在桌子下翻找刚才池田扔在地上的那片*药,防一次是一次。但结果令人失望,她啥也没找着,地板像被狗舔过一样的干净。
她有些郁闷的从酒柜里*出一瓶红酒,一看居然是法国穆东?罗特希尔德城堡1945年生产的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她乐了。对红酒她可是颇有研究,这种酒在美国洛杉矶组织的一次拍卖会上拍出了每瓶2万多欧元的价格,创下了葡萄酒拍卖价格的世界之最。
哼!这显然是那个(禽)兽的珍藏品!
她拿起酒柜上的起瓶器,很恶劣的启开瓶塞,醉人的香气顺着瓶口冒了出来,她对着瓶口就吹了一口。
真爽啊!
她抱着酒瓶坐到床上,又开始纠结强上与怀孕的问题。越想越心烦,不知不觉中将整瓶的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干了个低朝天。
可,依然没有头绪。
她瞟了一眼酒柜,摇摇晃晃的又走了过去。瞥见另一瓶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瓶身上贴着一个标签:“1945年,胜利之年。”
“你个禽(兽),我让你胜利!”她恶狠狠的从瓶身上撤下那珍贵的标签,拿起起瓶器将这世上仅存的有象征意义的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撬开了,华丽丽的倒进嘴里。
一口气灌了两瓶顶级葡萄酒,栾萌萌第一次喝醉了,她的精神世界开始跳舞,她有可以和海豚媲美的歌喉,夜的寂静被她突然打破了。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 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强留的爱情不会撑得太久 /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 /谎话说了两次我就当真 /我说算我笨软不隆咚的耳根 /只为一时的气氛搞一肚子的气愤ya~ 。。。”
正在另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数绵羊的池田听到歌声,冲了过来,他用手扇了扇,熏天的酒气快被房间变成酿酒房了。
栾萌萌正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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