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烦躁的解开衬衣上方的两个纽扣,不耐烦的说道:“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耿乐狠狠的瞪了姜芷琪一眼。“你心仪的男人池田半路杀出来,替那女人挡了一遭。”
“池田?”姜芷琪眉心一跳,抓住耿乐的手。“他。。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耿乐用力甩开姜芷琪的手,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猛灌了两口,冷笑道:“他怎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有事儿了。”
他将酒瓶用力放到茶几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点上火,吸了一大口,他紧张的神经总算舒缓了过来。
“那个男人为了那女人连命都愿意搭上,我劝你还是放手吧。”
姜芷琪用手捂住胸口,一脸蜡白,眸中的光,一点一点泯没,声线如刀。
“放手?那我这么多年的等待算什么?”她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便宜那个老女人!”
正文 (113)你是我的。幸福。
“那男人我昨天真的在医院的走廊里见过。”麦迪表情肯定的说道。“没错,肯定是他!他从车上匆匆离开时,我闻到他身上有我们家老刘常用的CK香水味,还有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你们家老刘?”朱大炮一脸不屑。“你这老女人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你说我是老女人?”麦迪的双眼像机关枪一样横扫了朱大炮全身一遍。“你以为你是美男啊!”她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整张脸布局拥挤,缺乏规划。一眼望去,就像一头雄狮长了一张hello kitty的脸。最不原谅的是,居然还有一对毫无风情的招风耳。”
“你。。。”朱大炮气得双眼快变成了斗鸡眼。
“朱大炮,你活该!”栾萌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谁让你犯了女人的大忌讳的?”
“萌萌,我明天再来看你。”麦迪扔下句话,气呼呼的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个该死的女人,去哪儿?”朱大炮急了,从桌上抓起帽檐盖在周正的脑袋上。
“老女人当然是去找年轻的男人了,这样才能*平衡撒!”麦迪的细腰扭得飞快,高跟鞋踢踢做响。
“你给老子站住!”朱大炮的喊声如其名,大炮般响亮。
“大炮,你小子也有今天,回头哥儿们给你宣扬宣扬!”一旁的唐钰一脸贼笑,笑得像个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
“咯咯。。。”栾萌萌笑弯了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惜,朱大炮家底不厚,不然他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你说谁的家底不厚?”唐钰一脸怪笑的看着她。“朱大炮?”他的脸庞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 “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唐钰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
“*?”
见栾萌萌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唐钰忍不住低头轻啄了她的粉唇,这女人在医院快养傻了。
想到麦蒂刚才说的话,唐钰皱了皱眉头,那个身上有CK香水味的男人应该是耿乐!很显然,他是想制造一起车祸,将栾萌萌肚子里的孩子撞掉!他得采取相应的措施,不能让她再次陷入险境。
他将栾萌萌搂在怀里紧了紧,柔声说道:“暖暖,你乖乖的一个人待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
见唐钰出了病房,栾萌萌急忙掏出手机给麦蒂打了个电话。
“我早就知道了。”麦蒂的声音很淡薄。“他是哪家的公子和我有屁关系!老娘才不待见他!”
栾萌萌挂了电话,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朱大炮你完了!
周海平伤得有点重。
他给栾萌萌做人肉垫子的时候很不幸跌倒在了一个*里,摔伤了腰不说,手臂也骨折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胳膊掉在支架上不能动。
栾萌萌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医生查完房后,她就从病房走出来,磨磨唧唧的朝周海平的病房走去。
这同城医院大部分的医生和护士都认识她和周海平,当然也清楚她和周海平的关系。
如今周海平为了这个前妻受了伤躺在病床上,私下里都在沸沸扬扬的传这两个人是不是要旧情复燃了?
在病房的门口转了2分钟,栾萌萌揉了揉小白脸,推门走了进去。
周海平先是一愣,继而轻笑道:“萌萌,你来了?”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璀璨夺目,带着明显的惊喜。
栾萌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周海平像这样的笑容了,有些尴尬的用手挠了一下耳后根:“你。。你还好吧?”
“还好。”周海平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请坐。”
栾萌萌很听话的坐到椅子上。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周海平轻声说道:“其实这次受伤我挺高兴的,我终于能有个机会为你做件事情了。”
栾萌萌不知该如何回答,低着脑袋,掰手指。
“萌萌,其实像你这样的女人挺招人疼,招人爱的,我。。。”
“海平。。。”栾萌萌猛地抬起头,含蓄地敛了敛脸上若有若无的疏冷的表情,打断了周海平的话,眸光偏见桌上的一碗白粥,她唇边绽放出一朵小小笑莲, “你还没过早吧。。。”她站起身无声无息的端起白粥,话音清冷无波。“我喂你吧,算是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周海平双晴先是一愕,然后轻颤的睫幕垂得很低,脸色微白,勉强撑起精神,附和着笑道:“那。。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她低着头,专心的吹着白粥,汤匙一口一口的喂到周海平的嘴里。
额头前浓密发丝以一只幽光流闪的黑水晶夹子半别在脑上,额上鬓边余留几缕,盈颊撩眉,玉色面容如洗月华,似笼沉烟,明明置身红尘之中,却整个人岿然不动,像一樽孤静出尘的青花瓷人,仿佛与她身处的凡间俗世隔着三千里。
周海平看得有点呆,这样的她,恬淡中带着微微的朝气,如今对他而言,却已遥远得不是凡人能够攀摘的云端间的仙女。。
静匿在病房门外,拄着拐杖的池田眸光冷冽暗沉,唇角微挑,这算哪门子的事儿?!
看来这医院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啊!
“阿东——”他突然开口,幽芒微微流转。
“在。”阿东松了松握在手里的车钥匙,静待下文。
“让医院给周海平请个二十四小时的特护。”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很平静,然而阿东却感觉有如烈焰灼肤,像被一种毫不留情的犀利在逼迫着。
“而且要是既温柔、又年轻漂亮的。”一旁有声音再度声张,话声沉凉。只见唐钰面容沉如魑魅,擒着吖东的眸波似渗冰生寒,全身散发出一种旁人勿近的孤家寡人的气息,与以往表现出来的和熙及善解人意大相径庭。。
“是。”阿东慌忙点点的头,很识趣的说道:“我这就去办。”说完,很聪明的跑了。他才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看两个发酸的男人的臭脸。
池田和唐钰两个人黑着脸,互相对望了一眼,带着同样的心声,一声不吭的走了。
栾萌萌,是我的。
狗日的周海平,你敢碰试试!老子灭了你!
栾萌萌从周海平的病房出来,在走道上饶了个圈,想了想又往池田的病房走去。
就发发善心去看一下这个坏男人吧!
站在门口,听见病房内传来唐钰的声音,她停住了脚步。
“这事儿肯定是姜芷琪指使耿乐那小子干的!”唐钰冷笑一声。“那两人早就钻进一个被窝里了!”他声线阴冷。“池田,我坦白告诉你吧,上次我去香山遇袭是因为我带去的医生查出你姐被人注射了不明的药物才挨了耿乐的黑枪的。你们池家的家务事儿,老子管不着。可你要是再敢让萌萌受伤,老子就和你没完!”
栾萌萌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咬着自己的唇。
姜芷琪,你个*,不但想害我的孩子,还敢害张赫的妈!
老娘和你没完!
她一脚把病房的门踹开,一双杏眼瞪着池田,变成了两把薄钢刀,闪着寒光,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切到他的身体里:“池田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赶紧把你们池家的茅侧打扫干净,否则老娘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池田看着栾萌萌没有说话,他的脸冷得像一块寒冰,看上去十分平静,可是他的太阳穴却在突突的跳动着。
“唐钰,我们走。”
池田坐在轮椅上纹丝不动,看着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病房,他的视线仿佛冻结,他眸子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燃烧起来,瞬间焚然。
他冷冷的对一旁的阿东吩咐道:“去找人把耿乐给我绑了。”
栾萌萌气得一身汗,回到病房,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听见门响,她抬起头,随即表情一沉,唐钰光着膀子走了进来。
“快出去,我洗完了,你再进来!”
冰冷的水突然间铺天盖地而来,不过很快就变得温暖,在皮肤上激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热水冲刷着两人。
唐钰用力地握住栾萌萌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他。“好了,不要闹别扭了啊!”他的手**的腹部,手掌摩擦着她光滑的皮肤,那种感觉美好极了。
“你听,妈妈不高兴,肚子里的宝宝都跟着哭了。”
他温存之模样,像极了一个慈爱的父亲搂着幼小的女儿,呢喃之语轻若无闻,忽而亲吻,忽而舔噬……
栾萌萌静静承受着,微微有点眩晕……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栾萌萌贴在他的胸腔上,听见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发的欲望,可是,他却在隐忍。
热水哗哗的流淌着,顺着两个人的身体往下,沉默了很久,唐钰终于抬头看她,他甜腻地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细语:“暖暖,不如我们结婚吧。”
“结婚?”栾萌萌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看着唐钰。热水哗哗的流着,没完没了。身体在他的体温和热水的侵袭下几乎有些*,她觉得焦躁,觉得烦闷觉得口渴。
“你这种马真让人受不了,居然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和我谈论结婚这么荒唐的话题!”她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推开他,裹着浴巾,自顾自的出了卫生间。
唐钰自嘲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容易搞定!
他将湿漉漉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像一个刚刚被男人开垦过的小妇人,无限风情,无限娇羞,拉着软绵绵的长音:
“我不管,反正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得管我叫爸!”
“不是你的,也管你叫爸吗?”栾萌萌靠着他,任由他温柔的*。
“我管他是谁的?只要是你生的,就得管我叫爸!”他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看着怀着女人饱满的身体,笑得格外的惬意。
“傻样!”她短暂亲吻,空气闪闪发亮,时间貌似凝固静止,其实一刻也不停留。不为欢愉停留,也不为损伤停留。
其实,他更想说,
栾萌萌,
你是我的。
幸福。
正文 (114)
城市的夜风拂过指间,有冰冷的触感。嫣红的火苗在夜风中婆娑起舞,风声喑哑,被风吹散的灰烬好像黑色的蝴蝶,在茫茫的黑夜里翩翩而飞。
池田仰起脸,望着窗外那方黑沉的天空,有一块乌云恰好遮住了月亮。他向后一仰,高大的身躯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吸着。
手机视频上,跪在地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黏稠暗黑的血从嘴里一股一股地冒出来。他浑身都是血,连眼睛也在流血。头拱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像是在求饶。
拿着棒球棍的人回头看了阿东一眼,他点点头。
砰!又是一声闷响。
池田捻熄香烟,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阿东将口水吐在地上的人身上,狠狠一脚踹向他的*,骂道:“*!吃里爬外的混蛋!”
耿乐猝不及防,龇牙咧嘴地跪在地上,忍痛的脸几乎变了形,咬牙说:“我错了,池先生。”
池田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姜芷琪,惨白的脸好像一朵萎靡的花,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没有眼泪,只有颤抖。他简单的向阿东交代了几句后,关掉了手机。
他重新又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吸了一口,犀利的黑眸冷冷地刺在她脸上,“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你马上离开池家,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姜芷琪感到一阵窒息似的冰冷,她抬起头,迷离的眼睛看着池田,喃喃低语,“离开池家我能去哪儿?”她嘲讽地笑了笑。“我为了你,早就没有家了。”
“那是你的事儿。”他慢悠悠地说,轻寡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这就是没得商量。
病房的冷气开得太足,姜芷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可是再冷,也冷不过他的三言两语。
她的眼里满是冰凉的酸楚,垂着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摆出一副很认命的表情。“好,我知道我争不过那个女人,让我照顾到爸出院后我就走。”她一边说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自虐似的,咬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
池田看了姜芷琪一眼,皱了皱眉,终有些不忍。
姜芷琪从地上爬了起来,趁池田没开口之前,快步走出了病房。
或许是霓虹灯的关系,此刻的天空是一种奇异的暗红,好像鲜血晕染了夜的胸膛,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姜芷琪疾步快走,她以为他不会将她逼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可是她错了。
池田……请你告诉我,看着我跪在你身边发抖,你有多快乐?池田,请你告诉我,这样作践我,你有多快乐?
他俯首帖耳,温柔低语,与仇家的女儿耳鬓厮磨,漂亮的*带着*般的甜蜜,从容不迫地诉说着对她的爱恋,可是却将爱他如命的她……置于死地。
她的唇角泛起一丝残忍的浅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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