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态和麦迪正好相反。自打怀孕后,整个人完全*了第二次青春发育期,胸围爆增,由原来的B杯罩变成了D杯。
栾萌萌*的想,这大概是怀孕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遗憾多年的小山丘终于变成了宏伟的珠穆朗玛峰。
麦迪肚子里的孩子显然不是老刘的。
不过老刘这人厚道,一点不介意麦迪给他戴了顶光鲜的绿帽子,不但不出去采花了,还把麦迪当女皇一样供着。
有几个男人能有这样的度量呢?
单就这点而言,栾萌萌觉得麦迪选男人的眼光还真不错。
在栾萌萌的威逼利诱之下,麦迪终于交代,肚子里的孩子是朱大炮播得种。她人五人六的拍着肚皮对栾萌萌说,“我没想过要找他借种,哪晓得那天他把我灌醉了,莫名其妙的就中弹了。”
栾萌萌心里一阵发笑,麦迪在大学时代就素有酒神的雅号,而朱大炮号称三碗不过岗。谁灌醉了谁,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医学证明,带着浓浓爱意下的悱恻缠绵,中弹的几率的确比纯粹的肉搏要高的多。
“朱大炮知道吗?”
“不知道。”麦迪瘪瘪嘴。“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麦迪。。”栾萌萌停下脚步,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死党。“我怎么觉着朱大炮一直在等着你呢?”
“那又怎么样?”麦迪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他那样的家庭是接受不了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的,更何况我还是个已婚妇女。”麦迪用手指掩了掩鼻子,医院难闻的苏来水的味道让她有点作呕,“再说了,以我的个性也忍受不了那种家庭带来的压力,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说的也是!”栾萌萌点点头,有点有感而发。“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麦迪瞟了一眼栾萌萌。“我听说唐少回北京了。”
“呵,他去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栾萌萌一脸淡定的表情,语气却带点咬牙切齿。
她横下一条心,等去了加拿大后,就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做事严谨的日耳曼人或是头脑聪明的犹太人做爸爸。
当然,前提是这两不同种族的人种外表必须得英俊,长相绝不能输给那个姓唐的和姓池的!
哼!这个世界谁离了谁,还能活不了?!
“萌萌,你先去加拿大打前站,等我过了这段难受的日子就去找你。”麦迪捂着鼻子,又在干呕。
栾萌萌急忙伸手拍了拍麦迪的后背,她是过来人,了解这种痛苦。
看着周围的孕妇都有自己的男人在一旁暖心的陪伴着,用心的伺候着,栾萌萌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凭什么自己和麦迪就混得如此落魄不堪?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朱大炮,我限你10分钟内赶到同城医院,不然我让你好看!”
一旁的麦迪直起腰瞪着她,有点更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干什么?”
栾萌萌挂了电话,她抿着嘴她对麦迪笑道:“凭什么好死那个臭男人?”
“萌萌。。”麦迪垂下头,表情黯然。“我不想把问题搞得复杂化。”
“萌萌说的对!你凭什么好死我这个臭男人?”妇产科B超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朱大炮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走到麦迪的跟前,脸上的表情比麦迪的表情还要纠结,眉头深锁:“麦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麦迪一向对朱大炮没好脸色。“有屁快点放,老娘没心情和你在这浪费口水!”
“你家老刘愿意出多少钱帮你打官司?”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朱大炮用手轻轻捏了捏麦迪的消瘦的脸庞,心疼的说道:“瞧你这脸瘦的!”然后淡笑一声:“我们朱家会让朱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吗?”
麦迪脸一白。“姓朱,你少臭美,你哪只眼睛瞧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
朱大炮抖了抖身上的白大褂。“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姓朱的,你少逼我!大不了我像上大学那会儿那样。。。”麦迪顿了一顿,一脸惨笑看着朱大炮:“去(堕)~胎!”
朱大炮身体一僵,脸色煞白的看着麦迪,抓住麦迪的手臂,眸中闪着完全不加掩饰的痛楚的光芒。“麦迪,错了一次,就真的不能回头了吗?”
“不能!“麦迪答得飞快,语气果断。女人对于感情这种东西一向敏感,朱大炮对自己如何,此刻的麦迪,比任何过往都要清明得多。但她亦非当年那个不知死活的麦迪,现在有的是一颗金刚心。
朱大炮眼内几乎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甩掉麦迪的手臂。“姓麦的!算你狠!我真*的…”大概意识到自己火气此刻这么大是不明智的行为,他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对麦迪笑道。“姓麦的,你甭想安生,我朱大炮这辈子就和你耗上了!”
人真是个怪物!
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可贵,然后再花费毕生的精力再去寻找和守护那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
“这辈子随你的便!”麦迪冷笑一声。“只要下辈子别让我碰到你就行!”
“呵呵,我找高僧算过我俩的命了,从这世开始,我们俩有9世姻缘。。。”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要是和你有九世姻缘,我。。。。。”
栾萌萌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麦迪和朱大炮斗嘴,两个人专心致志的表情,仿若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栾萌萌想,麦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最漂亮的时候就是和朱大炮在一起斗嘴的时候。但转念一想,或许,麦迪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选择现在这种状态,是因为不期望,才不会失望吧。
她不想做电灯泡,默默下了电梯,来到医院的大门口,静静的看着秋高气爽的午后,眼中有一丝茫然,或许,后天日薄西山的黄昏,自己就站在温哥华的某个街头上了。
“这个点很难打车,我送你吧!”身后突然传来池田低沉的声音,他高大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的落寞。
“你怎么会在这里?”栾萌萌一愣。
“我听家里人说你来医院了。”池田直勾勾的看着她。柔如丝绸的黑发在鬓边轻轻飘拂,只这一眼已让人觉得风情无限,更别说那天然柳眉下一双乌黑的眼睛,那样动人心魄。。
活脱脱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准妈咪!
栾萌萌张望了一下,这个点的确很难叫到车。
现成的车夫,不用白不用!
“诺!”她红唇一翘,将手里拧着的黑色手提包递给池田。
池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包。
他侧着身子用长臂护着栾萌萌趟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来到车前,替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进车里。然后绕到车子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却迟迟不发动车子。
“怎么不走?”栾萌萌侧目问道。
池田伸手一拉,白衬衣领扣已解,领带也扯散,男人仿佛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迎*的目光:“为什么要去温哥华?”
正文 (129)
他一双黝黑的冷眸变得无边悲凉,象藏了几生几世的伤心,栾萌萌不忍凝视,下意识调开视线,低声嘟噜道:“你管我去哪儿?”
“为什么要去温哥华?”他不断重复的问着这一句话,眼中雾气渐渐弥生,说话的声音渐渐颤抖,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为什么?”
他忽而垂下头。
一滴,二滴,三滴。。
晶莹滴落在她掌心温热的液体。。。
天啦!
是,眼泪!
栾萌萌整个人震撼得仿佛石化般看着池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这是为一个叫栾萌萌的女人滴落的眼泪吗?这是为一个叫栾萌萌的女人滴落的眼泪吗?
池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用力把栾萌萌扯进怀里,声音颤抖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栾萌萌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像个傻瓜似的窝在池田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可是你不能让我看不见你!”从池田唇间流淌出来的声音因微颤而哽咽。“我。我知道你喜欢唐钰,我。。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让他办完家里的事儿就过来陪你。或者,你晚几天走,等我把手边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了。。。” 池田的肩膀轻颤的耸动,拼命想压抑越来越哽咽的声音。“你一个人在那儿,万一腿抽筋了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说到难过处,他泪如雨下,已泣不成声。“不行的,萌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栾萌萌再也忍不住了,拳头无力的抡在池田结实的胸膛上。“你个坏蛋,没事儿干嘛惹我哭啊!”说罢,“哇。。”趴在池田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巨大,惹得不少路人侧目,除了麦蒂和朱大炮没有人驻足。因为在医院的门口,路人皆以为此人如此嚎啕大哭,八成是死了亲人。
朱大炮拉了拉眼眶已经有些红了的麦蒂,语调有些沉重:“我们走吧。”
麦蒂破天荒的没有反驳他,很听话的点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池田松开栾萌萌,掏出纸巾擦拭干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捧起她的脸,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还在抽噎的栾萌萌的脸蛋,柔声说道:“乖,不哭了啊!”
“为什么?”栾萌萌垂下眼帘,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抽噎。“为什么我们要这样?”
“对不起。。”池田不停的吻着她涌出的泪,他亲吻的细致而温柔,像是在品尝她。“对不起,萌萌。。。”那美到极致的眸光滴落的是成串的心语。“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看不见你,我就像一条被抛在岸边的鱼,无法呼吸了。”
栾萌萌闭上眼,眼泪和心思都随着他的*、沁心的话而走失。
栾萌萌抬起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池田,他的眉眼还是那样的冷峻,眼角却有些红肿,但还是英俊的不得了,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原来在这个世界真的有为叫栾萌萌的女人掉眼泪的男人存在呢!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宇宙洪荒。
能不能什么都不去想,放下抗拒,勇敢的去经历一场爱呢?哪怕这场爱曾经只是一场阴谋,只是被复仇诱惑。
爱有时候真的是需要诱惑的,我们要懂得去享受这种诱惑带来的*。
也许那是虚无的海市蜃楼,也许那是自欺欺人的幻觉,也许当她终于到达终点时,它早已熄灭或飘走——但栾萌萌的心因为池田迷心醉情的眼泪,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再飞蛾扑火一次?
她添了添*,忽然以*舔恋池田颈后敏感的肌肤,在池田的耳畔说道,“池田,不如我们。。。”
就在此时,她外衣口袋里忽然响起铃声,打断了她后续要说的话。
她拿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身体僵住了,是唐钰! 她偷瞟了一眼池田,却见某人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刚才那般波澜壮阔的痕迹。
栾萌萌心里很是有点气愤,这男人难道是变色龙变得?!
“暖暖,想我了吗?”唐钰的声线柔美,带着不可抗拒的魅惑力。
“没有。。”
“那天的事儿,对不起。”
“。。。。。”
“暖暖,我明天就回同城了,你等着我。”见栾萌萌没有吭声,唐钰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失落。
栾萌萌挂了电话,池田发动了车子,两个人一路无语。
到了栾家院外,车子一熄火,池田突然吻了上来,吻得十分贪婪,辗转的*,只吻得栾萌萌气喘嘘嘘,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眼角似寂寞如烟,似要绝死离去。
栾萌萌失魂落魄的跨进院子里,带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奔上了楼,无力的倒卧在床上。
活到二十九岁后,栾萌萌人生最大感悟就是做人不能执着。。
一执着,人生就没了乐趣。
可现在是执着的问题吗?
现在是眼泪的问题!
还有,鱼和熊掌的问题!
她闭上眼睛,想做百日梦。可在床上辗转了快一个小时,脑子里出除了池田和唐钰这两个名字交替出现外,再没有其他的了,连她最熟悉的药名都没出现过一个。
她心烦意乱的从床上跳到地面上,站在窗角处往外看,地球依旧在围着太阳公转自转,太阳依旧东升西落,院墙边迎风开得正艳的黄色雏菊开得可真漂亮!
她心中一动,“蹭蹭”跑下楼,抓起一把黄色的雏菊冲上楼,坐到床上,闭上眼睛。
干脆交给老天爷决定吧!
舍得。。。不舍得。。。舍得。。。不舍得。。。舍得。。。不舍得。。。
“萌萌,你怎么啦?”栾萌萌的母亲庞飞燕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走到她的床边,很奇怪的看着她。“干嘛搞得满床都是雏菊花瓣?”
栾萌萌对她母亲嘟了嘟嘴,有些心不在肝的答道:“哦,秋天容易上火,我打算用菊花瓣泡个澡。”
庞飞燕将手中的小本子递给她:“诺!机票和护照,收好了。”
栾萌萌眸光一闪,逃吧!
正文 (130)
雏菊的花语,隐藏在心中的爱。
………
泡澡是减压方法中最为干净简洁的一种,泡澡减压的原理不知道是不是利用水压以毒攻毒把体内的压力给攻出来。
栾萌萌坐在浴缸里,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淡黄色的小花瓣,用手轻轻拍打着水面,掌心粘满被温水涨泡过的菊瓣,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习惯性的嘴角一撇。
哼!罗美薇,姜茹,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栾萌萌现在还不是有男人为我飙眼泪!
她歪着脑袋,眼睛瞪着天花板,唇角泛起两个深深的梨涡,*如霜的肌肤被温水润上浅浅的粉红色,继续与两个已到极乐世界的女人做灵魂PK。。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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