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经理的话,一向冷静的秦泽宣,一时也忍不住焦急起来。多年前的那些资料里,秦泽宣虽然不敢确定记载了什么,到底详细到什么程度,可是他不能冒险。
秦泽宣皱眉思索着,轻轻地叩着桌面,问道:“去旧工厂要多久时间?”
“大约三个小时车程。”崔经理不明白他问这个有什么用,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秦泽宣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宁飘儿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工厂,这才微微安了心,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他抬了抬手,崔经理立刻就会意了。连忙点头哈腰,凑了只耳朵过来。
秦泽宣在他耳边一阵简短的耳语,崔经理却听得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一幅信誓旦旦的凝重表情,连连保证:“秦总,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妥。”
“去吧。”崔宁天这才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脸上的倨傲已不再,深身的力气像给抽空了一般。
崔经理悄悄地退了出去。
整个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秦泽宣一个人存在,一个人呼吸,像是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间。
他一直在精心地计划着掩盖的那一切,他绝对不容许,不经意间让宁飘儿掀开一角,窥探到那些秘密。
绝对不容许。
夜晚。
风很大,车窗里吹进的风,吹得宁飘儿海藻般微卷的长发,狂『乱』地飞舞着。一缕一缕地扬起在眼前,『迷』了她欣赏夜景的视线。
一闪而过的灯光,映在她的眼底,染上一种金『色』。
“不冷么?”顾秋远见她居然还一幅享受的样子,生怕吹得她感冒,提醒着。近来,她大病小病的,真是没断过。和以前那个健康的宁飘儿一比,柔弱得让人心疼。
“不冷。这风吹着,酒能醒得更快。”宁飘儿转过来头,半眯着眼,朝他微笑。微醉的状态下,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风情。
宁飘儿和顾秋远认识很多年了,可谁对谁似乎都无意。顾秋远身边向来不缺女人;而宁飘儿在他面前,总是很随意,所谓的原形毕『露』,她也根本不在意。
两人均像是看不对眼。
顾秋远听了她的话,把车开得极快,在高架上一路风驰电掣。
这下,宁飘儿便有些提心吊胆,大声说道:“喂,顾大公子,我不就吃了你一顿晚饭么?用得着这么吓我?”
顾秋远瞧了她一眼,斜睨的视线里满是戏谑的笑容,语气带着捉弄的意味:“怎么?不是你自己说风吹着,清醒得更快么?上了这高架,风更大了,你不乐意?不想醒酒了?”
“我是想醒酒,可我没想过跟你一块死啊?”宁飘儿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前方,胃里开始翻腾起来,难受极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你怎么就不乐意跟我死在一块?”顾秋远勾唇一笑,问道。
宁飘儿停了一会儿,待不适的感觉缓和了点,才冲他说:“跟你这种游戏花丛的男人,要真死在一起,连个好名声也留不下,死了还得被报纸编排,谁乐意!”
这些年来,顾秋远早已是听惯了她胡说八道打击他的,也懒得理会她。
只见他一脸无奈地说下去:“你说,我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好呢?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有学历有气质有品味有形象,怎么着也算得上一枚出『色』的青年才俊吧。
宁飘儿,你怎么就能这么不待见我?每每说的话全都有刺,伤我心。哎,我跟你说话呢,你甭爱理不理的,闭着眼睛装睡啊。”
宁飘儿只得睁开眼睛,回过头瞧了他一眼。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笑『吟』『吟』地对顾秋远道:“顾大公子,你看看,这个世界待见你的女人太多了,明星,模特,富家千金,排队等着见你,那一个不比我强?怎么地也轮不上我啊。”
宁飘儿那夸张的语气,惹得顾秋远‘嗤‘地笑出声来。
车速却更快了,他冲她说:“你当我白痴,看不清好赖是不?那些女人想的是我的钱,而不是我。如果是你,一定就不会贪我的钱。”
宁飘儿一听这话,越来越难受了,只得无力地靠在他身边,强撑着笑容说道:“顾秋远小朋友,你又上我的当了吧。其实我比其他的女人,更爱钱。
不过我这人的道行高,把男人的心理研究得透透的。知道你们这种有钱男人天生犯贱,不喜欢捏软柿子,不喜欢送上门唾手可得的东西。最喜欢的事就是踢到铁板,要是带几根钉子的就更好了。
所以我就欲擒故纵,放长线钓金龟。你小心着点,稍不注意,你就会上了我的钩,到时候,挣扎都没生路。”
顾秋远听了这话,咧嘴开怀地笑开了:“哟,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坏的女人。不过,我倒不不介意上了你的钩。真要是上钩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要是不信我的诚意,咱俩明天就去把证拿了吧,让那姓秦的措手不及,气死他。
你看,你也坏,我也坏,咱们两个坏坯子,才算得上是天生一对儿。就在一起得了,免得去祸害他人。”
宁飘儿冷哼了声,说:“顾大公子,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可不敢跟你天生一对儿,那得多累,天天斩你的桃花都得累死我。我要嫁了你,那可就吃亏了,年纪轻轻就成了斩桃花的黄脸婆。”
顾秋远哈哈大笑,眉眼全都舒展开来,车速也渐渐地慢了下来。好久没听她这么贫地说话了,这样的宁飘儿,才是最真实的,也是他怀念的曾经的那个『性』格鲜明的她。
“快到了。就停在这里,我自己走过去。”宁飘儿看了看前方的路,提醒着顾秋远停车。
“怎么?怕姓秦的看到我,怕他吃醋?飘儿,你要知道,女人的价值,就体现在追求她的男人有多优秀。有我这样优秀的追求者,不离不弃地追随在你身边,秦泽宣才会更加珍惜你呀。我这可是在帮你。”
顾秋远笑咪咪的样子,特别欠揍。不过他倒还是听宁飘儿话后,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从你嘴里就听不到一句好话,滚得远远的。”宁飘儿下车时,狠狠地踢了下他的车,看着顾秋远驱车远去了,才慢慢向前走去。
想着顾秋远刚刚的话,宁飘儿不禁冷笑!
秦泽宣,他会珍惜她吗?
如果珍惜,又如何会抛弃她。
而今,她不过是他花钱包养的情人。
珍惜,这两个字于她来说太奢侈了。她怎么敢去想?
这两个字,就像锋利的刀子,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轻轻地推开门!
缓缓地穿过庭院!
宁飘儿回到家的时候,果然见秦泽宣还在她家里。可是,他拿背影对着她,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气氛凝重,佣人走过来,悄悄地告诉她:“宁小姐,先生等你一起吃晚饭,已经等了很久了。他。”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晚餐吧。”宁飘儿自然是知道佣人是在间接地提醒她,秦泽宣心情不太好。
于是,她默不作声,换了鞋,吧嗒吧嗒地走过去。
她的速度不快不慢。
神情也与往日无异。
她走到秦泽宣的面前,故意站在他的面前,挡住光亮,让他看不清楚书上的字,只得抬起头来看着她。
秦泽宣的眼神,除了冰冷外,今日还带着审视,仿佛想要看穿了她的心,弄懂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而她的眼底,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冷漠。
“怎么这么晚,还不吃饭?”宁飘儿终是先开了口,展开甜甜的笑容。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六章 盘问解疑
第二十六章 盘问解疑
“去哪里了?”秦泽宣不动声『色』地合上书。(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去以前经常去的地方转了转,想找到一些过去的回忆。”宁飘儿平静的语气,不着痕迹地化解了秦泽宣内心的疑『惑』。很好,她至少没有骗他。
他起身凑近了她时,表情咻地变得严肃:“你喝酒了?”
宁飘儿却笑得轻描淡写:“我每天都要喝一些。这是我现在每日必备的功课。秦总,你介意?”
不喝洒,她晚上如何睡得着?!
“介意。”秦泽宣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对她这种行为的反感。
“喔。”宁飘儿连忙向后退开了一步,唇角却勾出带点恶意的笑容:“那以后,你若是要来过夜,请提前通知我。我才能做到滴酒不沾。”
宁飘儿这话里,赤『裸』『裸』地在贬低着她自己,也是在提醒着他,他们的关系不过只是包养与被包养。
秦泽宣心里微微泛着酸,听不下去,『逼』近了她,目光森然。
伸手握紧她的双臂,又想到崔经理讲的宁飘儿查以前的资料,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
弄不懂她。
他现在真的不懂她了。
『迷』『惑』又慌『乱』的秦泽宣,忍不住沉声问道:“宁飘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飘儿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表现得极为平静:“我想做什么?我不过是在了解你的喜好,做一切事情都要顺着你的意而已。我是秦总你花钱包养来的情人,你介意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做。难道这也有错?”
一个怒盛似火!
一个冷漠如霜!
两个人注视着彼此,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妥协!秦泽宣问那个问题,要的不是这外答案,可又不能点明了问她,心里烦『乱』得,像要炸了。
直到一声轻微而清脆的瓷器碰撞之声响起,才唤醒了两人!
秦泽宣这才回神,缓缓地放开了宁飘儿。
佣人看到这一幕,有些局促不安,垂首轻声道:“先生,可以开饭了。”
“嗯。”秦泽宣应了一声,一挥手,佣人便知趣地下去了。
他这才意识自己刚刚的失态。虽然宁飘儿没有喊痛,可是他知道,失神之下,自己肯定刚刚力气太大,弄痛她了。
秦泽宣忍不住微微瞥了一眼她的双臂,沉声道:“吃饭。”
宁飘儿一声不响地随着他走到餐桌边。秦泽宣看她拿着筷子的手有些抖,终是不忍心,却又说不出软话来安慰,只得不停地替她夹菜。
宁飘儿只是默默地吃着他夹的菜,偶尔说一声‘谢谢’,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说了。
气氛沉闷得让秦泽宣想去撞墙。
可是在床上,宁飘儿依然是热情似火,满足着,配合着他,却依然不再说话!
就像这样,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比她的冷漠和尖刻的语言,还让秦泽宣难以忍受,更是无法揣摩她的心思了。
清晨,秦泽宣醒来时,身边依然空空的没人。
枕头也没有睡过的塌陷痕迹,这证明明宁飘儿早已离去。
秦泽宣一时有点恼火,胡『乱』地套上衣服冲出卧室,下了楼。
却见宁飘儿早已经起床了,此时像只小精灵一样,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微卷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正在下面里,细心地摆弄着早餐。
看到秦泽宣下来了,她转身,抬头冲他笑了笑。自然无比。
秦泽宣本来满腔的不满,似乎一瞬间就被她这样温暖的笑,给融化了。
这样的情景,有些让秦泽宣措手不及,胸口微微发烫。
仿佛一个小妻子,在自己丈夫起床前,精心地为他准备着早餐。
秦泽宣感觉向她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带着不真实的虚浮。一直走到她身后,他才站定。
“起来了”宁飘儿转身,仰起脸。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俯身下来,吻上她的粉唇,将她沾在唇上的牛『奶』也一并蹭到他的唇上。
她没有拒绝,没有躲避,可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热烈回应,平平静静地接受了。
可是,这个吻,是冷的。
宁飘儿在他轻吻过后,轻轻地替秦泽宣擦掉唇边的牛『奶』。
“早餐准备好了。秦总,要不要赏脸一起?”收回手,宁飘儿绕到对面坐了下来,笑望着他。
她这平静的表现,让秦泽宣无比的失望。神思也从刚刚那种温馨的假象中,清醒了过来。
那些从昨天晚上憋到现在的,他该说的,想问的,现在是时候说,是时候问宁飘儿了。
“昨天,你去哪里?”他坐下来,开门见山地盘问她。
“墓地”宁飘儿垂目看着自己盘里的食物,回答得十分平静。
“然后呢?”他心里一颤。现在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而她会坦白还是撒谎,将直接影响他的判断。
“去了宏维。不想见到了崔经理,和他聊了聊,才知道那神秘的幕后老板挺有本事,居然让宏维死而复生了。”宁飘儿随意地回答着。
很好!
去了哪里,她至少没有隐瞒!
这让秦泽宣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回答还不是全部,他要听的,也不只是这些。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从墓地回来,想到父亲,不由自主地就想去那里看看。同时,有些旧东西勾起了我的兴趣,也想了解,我爸当年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结果崔经理说,那些旧档案放在以前的工厂里。”
宁飘儿这样回答完,秦泽宣就彻底地放松了。
崔经理猜得没有错,宁飘儿不过是思念父亲,想缅怀他的过去,偶然为之,随口问了问那些过去的事而已。看来,真的是他多想了。
“然后呢?”秦泽宣边看报纸,边随意地问着,心已经安了下来。
“然后,车就坏了,哪也去不了,只得回家了。”宁飘儿说完后,冷笑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秦总,你还有什么想盘问的,请一次『性』问完。
要是还不满意我的回答,可以找个人天天跟着我。反正在这一年里,我是属于你的。至于你曾经说过的,‘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这句话,我可以假装没有听到过。”
她的嘲讽让秦泽宣顿时有些尴尬。他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了,也的确是盘问得太『露』骨了,难怪会引起她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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