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翻话,顾秋远一说出来后,车里的空气凝结得仿佛冻住了。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时间静止一般,他和她都成了呆滞的木偶,互瞪着对方。
宁飘儿咬住嘴唇,呼吸有些困难。
可是,她终究还是料错了,顾秋远让绯闻见报,不是她想着的是在害她,而是想拯救她。
他这么做是想让她离开秦泽宣,阻止她的计划。
宁飘儿心底千般滋味涌上来,终是不敢再看顾秋远的眼,别开了视线。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你为我做。”再次抬起头来,她眼底满是冷漠:“以后,请你别再『插』手我的事情!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宁飘儿推开车门,压低了帽沿,戴上墨镜,下车匆匆而去。
顾秋远,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握紧的双拳,猛地砸向了方向盘。
那串尖锐的喇叭声,宁飘儿听得清清楚楚,可她没有回头,依然不快不慢地向前走着,眼底却蓄满了泪,汹涌而出,顺着脸庞而下。
此时,他心里如何不感动!到了今时今日,还有一个人愿意拯救她,这是宁飘儿多少日子以来,从未体会到的温暖。
可是,她早就踏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绝地,谁还能救得了她?谁又能拉得回她?
风在吹。
身后的汽车的喇叭声连绵不绝地响着。
踩在路边软软的草地,宁飘儿更是加快了脚步。
阳光打在她身上,她却依然浑身寒冷。
这一路,她回不到了头了,只能孤独地走到尽头。
阳光打在宁飘儿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依然浑身寒冷。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四十三章 重重烦恼
第四十三章 重重烦恼
她知道,这一路,她启程开始,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只能一个人孤独地走到尽头。(下载楼。XiaZaiLou。)她早就知道的。
秦天集团。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冷气开得很足,可是秦泽宣依然额头挂着汗粒,焦躁不安。
确切地说,这几日以来他都焦躁不安。
自拍婚纱照那一日,在餐厅里,秦泽宣看到宁飘儿提包里,重现的那本日簿开始,他就坐立难安,心中像卡着一根刺,吃不好,睡不好。
“还没有进展!我告诉你,再找不出她手里那些日记,你就给我回家吃自己!”秦泽宣冲电话里一顿低吼,说过多后,粗鲁地扔掉了电话。眉深深地纠结着。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派出去的人,全是饭桶。
之前,他出差在外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宁飘儿不在家住的日子,命令那些人闯进了宁飘儿的家。
可是,那些家伙居然查都不查看一眼,只搬回一个空箱子。
要不是,那天在餐厅里,秦泽宣意外看到宁飘儿提包里的日记簿,问了她一翻,他到现在都还以为那伙人已经找到了日记簿。
自知道日记簿还在宁飘儿手里之后,秦泽宣大发雷霆,命令那伙人再次去找。
可是,那伙人查了这么长时间了,把宁飘儿家里家外都翻遍了,甚至连公司里宁飘儿的办公室里,秦泽宣都指使人找过了,却依然没有找到,甚至连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些日记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泽宣也有再次试探过宁飘儿,把那些日记簿放在了哪里。
可每一次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秦泽又怕问得太多,『露』了馅,到现在已经不再敢问了。
况且,每次提到她的父亲,宁飘儿对他的态度就会变得恶劣,之后几天都是那种冷淡的态度,秦泽宣更是不敢再问。
可那些日记簿,于他来说,就是一颗炸弹。秦泽宣一想到,心里就不安,就怕自己来不及找到,宁飘儿却已经看到了其中的秘密。
到时候,她真来与他对峙,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解释?
他焦躁不安,来来回回地走着,秦泽宣的脸上绝少出现这种表情。事情从来都在他控制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事是他觉得掌控不了的。
然后,现在这事,却完全超起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正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秦总,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见你。”秘书甜美的声音,依然无法排解秦泽宣的焦躁。
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想了想,没听过这号人物,冷冷地道:“没预约,你接进来做什么?”
“对不起,秦总。只是这位唐先生说,他有一些三年前的重要事情要和你谈,要是见不到你,出了事,要我自行负责,所以我才”秘书小芸战战兢兢地通报着。
听着这些字眼,秦泽宣突然想被刺到了一样,猛然转身。
三年前姓唐的一些事情。
这些字眼,在秦泽宣的心目中,渐渐地形成了回忆里的一些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秦泽宣想着想着,心里顿时掀起了惊天大浪。
“接进来。”他连忙沉声道。
“是。”
秦泽宣用几秒的时间,略微调整了下心情,就听到电话里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秦总。好久不见。呵想要和你说上话儿,还真是不容易啊。”
秦泽宣可没有心情和他寒暄,一听他这声音,心脏顿时一紧,问道:“唐树诚?”
“难得秦总还记得我的声音啊。”电话里,那人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
“有事快说。”秦泽宣对这个人可没有好影响,语气中满是冷厉。他猜的没有错,这个人果然是唐树诚。
可是秦泽宣太久时间处在安逸的氛围之中,竟然面对这种突发的状况,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脑子有些浑浑噩噩起来,猜不透这人找他的有什么目的。
“我也知道秦总是大忙人,时间宝贵得很,就不不你绕圈子了。近来,我生活拮据,想让秦总接济接济。”唐树诚的语气平淡,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公然向人要钱有什么不合理的。仿佛秦泽宣给他钱,是天经地义的。
秦泽宣冷笑:“想让我给你钱?”
“秦总果然是明白人。”唐树诚笑道。
“凭什么?”秦泽宣眼底的寒气,又蔓延开来,声音也冷漠无比:“告诉我,凭什么我要给你钱?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你钱?”
唐树诚在打电话之前,就料到秦泽宣会这么说,听到他这拒绝的话,不以为然地继续道:“当然,我敢向秦总你要钱,自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喔对了,秦总。我听说飘儿最近回国了,而且报纸上还说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唉,和这丫头很久不见了。可是,想必,我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唐叔叔,要是和她见了面,她一定还认得出来。
而我见了她,说不定会愧疚,会向她忏悔,说出一些当年连累他父亲破产的话来。当然,如果我的话里不小心提到了秦总,说不定飘儿也会信的。
至于,我和秦总之间的关系,三年前不就有了吗?呵呵秦总,难道你还忘记了不成。可是,我可没忘记。”
“你想做什么?”秦泽宣听明白了他的话。
他这是拿以前的事来要挟他来了。唐树诚知道的那些事情,甚至比日记簿上记载的内容,还让他害怕宁飘儿知道。秦泽宣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
他这样紧张的反应,让唐树诚很是满意,得意地继续说着。
“现在我还不想做什么。不过,想到以后的日子我不得不忍饥挨饿的话,那就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说不定我会找上飘儿,看她能不能念在昔日的旧情,而接济我。而我因为感激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她说些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在勒索我?”秦泽宣的喉咙火辣辣地痛起来,拽紧的拳头,轰然砸在了桌子上。他居然被个一无是处的混蛋抓住了软肋!他如何能受得了任由别人摆布。
“别说的这么难听。秦总,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你付钱,我住嘴。那些秘密,永远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唐树诚高兴了,对方怒了,他知道他的目的要达到了。
“唐树诚,我警告你,不准去打扰飘儿。”秦泽宣真的是无法。他知道,像唐树诚这种无赖,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秦泽宣再生气,也不敢贸然拒绝他。
“秦总,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人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让我好过了,我自然也不会去打扰她。再怎么说,飘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有感情的,我也不想伤害她,我也想她永远不知道那些秘密,能够幸福地生活着。”唐树诚得逞地笑了。
“要多少?”秦泽宣眼里全是厌恶,再也不想听这人废话。
“三百万。”唐树诚贪婪极了,狮子大开口。
“你”秦泽宣简直给『逼』得胸口要爆炸了。可是却没有办法不答应他。
“现金!隔几日,我会通知秦总见面的地点。到时候,还请你亲自带钱来,不要带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任凭人这件事情。
当然,如果你要是报警,让我进了监狱,请相信,我也依然有办法让飘儿知道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
区区三百万而已,对秦总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就可以卖着安心了”唐树诚精明无比地交待着自己的要求。
听着唐树诚的话,秦泽宣脸『色』,越来越黑了。可是姓唐的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还让他动弹不得。
放下电话,秦泽宣久久地立在窗前,不动,也不吭声。
陈睿进来时,看到秦泽宣脸『色』这样差,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前段时间,秦泽宣心情难得好了些,让他也连带着好过些。现在见他又是以前那幅臭脸的样子,陈睿不免又心惊胆战了。
“秦总,你找我?”陈睿小心翼翼地挨到他面前。
“马上给我准备现金。”秦泽宣阴着一张,走回了桌前,重重地坐下来。头低了下去,死死地盯在眼前文件上。
“多少?”陈睿连忙询问道。
“三百万。不要多问,马上去准备。”秦泽宣知道他的『性』格,把陈睿的后话都给他提前断了,打发他离开。
“是。”陈睿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在疑『惑』,拿这么多现金去做什么?
看着他出去,关上了门,秦泽宣长出了一口气,无力地倒向椅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之前日记簿的事情,他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又平空冒了个勒索他的唐树诚出来。而且后一个,还是必须得马上解决的麻烦。
“该死!”秦泽宣愤怒地用头撞着椅背,低吼。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兽,想要冲破束缚,撞得头破血流,也冲不出去。
“秦总,于总监来了。”秘书小芸的声音响起。
秦泽宣闭着眼睛,冷冷地回道:“让他进来。”
于轻寒推开门进来时,秦泽宣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看上去疲惫极了。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四十四章 找他的女人
第四十四章 找他的女人
“怎么了?”于轻寒有些吃惊。(下载楼。XiaZaiLou。)平时那个倨傲的秦泽宣,怎么突然泄气成这样子了?
“没事。”秦泽宣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涨痛的额头,看向于轻寒,问道:“找我有事?”
“交给你的那几个投资项目,你看过觉得怎么样?”于轻寒正『色』问道。他们之间,读书时已要好,没有外人在时,说话也十分随便。
秦泽宣微皱了眉,把桌面上几份压在下面的文件抽出来,径直递给了于轻寒。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为日记簿的事情,弄得焦躁不安,刚刚又被唐树诚的电话弄得心神不宁。
所以,这几份投资项目的资料,秦泽宣还没有仔细审视过。
可秦泽宣还是就这样交了出去,看着于轻寒道:“你觉得可行,就落实下去吧。”
“你不再审审?”于轻寒有些讶异。秦泽宣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向来认真的,他可是知道的。而现在怎么突然这样随便了?
“我请你回来,不就是为我分担的么?我相信你的眼光。”秦泽宣站起来,拍了拍于轻寒的肩膀,随口道:“中午一起吃饭,好好说说细节。”
于轻寒虽然很疑『惑』他怎么突然对工作不上心了,可是看他脸『色』很差,料想秦泽宣是遇到到了比工作还要棘手的事情。
于是他没有多问,只得安静地跟了上去。
晚饭时,宁飘儿默默地吃饭,看着秦泽宣愁眉不展的样子,不住地打量着他。
秦泽宣今日的神情,深沉得可怕。
宁飘儿的手指在筷子上地僵硬收紧,终是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虽然她与他相处的时候,表面看出来风平浪静,可是大家都是在回避。回避着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要是她越轨管得太多,问得太多,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一直到晚饭后,秦泽宣都沉默着,没有说过一句话。等宁飘儿收拾好后,他已经进了书房忙碌起来。
一直到了深夜,她出来时,看到他都还在里面忙。
宁飘儿转身去厨房,端了杯牛『奶』。站在门口,即使门是开着的,她也没有径直走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秦泽宣听到响声,转身看着她,眼神晦涩,脸上全是疲惫之『色』:“有事?”
“诺。给你。”宁飘儿慢慢地走过去,放下牛『奶』,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从没扫过桌上的文件一眼,刻意地避嫌。
其实,一直以来,秦泽宣倒不在意这些,反倒是宁飘儿郑得其事地避嫌,不会去看有关他公司的任何资料。
秦泽宣就势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拥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而贪婪地吸了一口属于她的芬芳气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有多累,多疲惫,她从他几乎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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