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在为他着想。这种认知一产生,心下好受许多。
“我是在咖啡厅里看到了你文件上的签名,打电话去秦天集团的。于先生,这一次,我是特意来向你这个曾经收留我一晚的恩人赔罪的。
呵谁能想到我之前在国外意外遇到了你,而现在回国居然再次遇到,看来我们果真是有缘。为这种缘分,干杯。”
她举起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轻轻晃动,与她微红的脸,『迷』醉的笑容,相映成辉。
于轻寒思绪万千,不由得想起了与她邂逅的那一夜。
『露』天的酒吧里,客满为患。于轻寒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空位。
可是不远处,独自坐着一个女子,静静地喝着酒,仿佛隔绝在了一切喧闹之外。那一身飘渺的白『色』,像是要融化在灯光里一般,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没法不吸引,在众多的西方面孔中,她那张小巧精致的东方面孔,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可是她眼中浓浓的阴冷,像是冻住了这夏日的燥热,让她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虽然她很美,却没有男人接近她。
吸引于轻寒有勇气走过去的,是她接电话时,说的是中文。征得宁飘儿的同意后,他坐到她的对面的位置上。
可自他坐下来后,她却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不停地喝酒。
他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让一个看上去根本就不会喝酒的女孩,这样拼命地灌自己。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一章 喜欢上我
第二十一章 喜欢上我
他试着和她攀谈,可她不怎么上心,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他。(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于轻寒有些不知所措。
平时大都是女人主动与他搭话的多,面对这种不言不语,却美得飘渺的女子,他还没有经验。一时间怵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喝。
可事实上,也用不着他开口了。
很快喝醉的宁飘儿,什么也不说,就独自离开。她摇摇晃晃地绕过人群,行走在街头,却把包落下了。
于轻寒无法,只得在服务生的央求下,拿了包去追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走得摇摇晃晃的,也不快,他倒没费什么劲儿,就追上了他。本想是把包包还给她就了事的,可谁知喝醉的她倒是比刚刚热情多了。
她格格地笑着,随手就抓住了转身要离去的他,非要他陪她一起数星星,说什么也不放手。她口中所谓的星星,也不过是街边,盏盏路灯。
他和她在街上拉扯着,引得路人纷纷加以眼『色』。无奈之下,于轻寒只得由了她拉走,就当念着同胞这层关系上,陪她算了。
一个晚上,她一直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可他听不清楚她的话。
到后来,她醉得更厉害,连住哪儿也说不清楚。于轻寒只得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酒店房间,看着她睡梦中泪流满面地大喊大叫着,隐约可以听清的唯有——‘不要离开她,不要扔下她’,‘为什么要骗她’,这之类的话。
那样柔弱无助的她,让他心中升起一丝酸楚。
走近她床边,本想要替她盖好掉在地上的被子,却突然被她紧紧地抓了手,压在脸边,怎么不松开。而她却因为他温暖的手,明显地安稳了下来。
于是,他无法抽开手,也是心有不忍,就靠在床边,将就了一晚。
第二日,当他醒来时,身边,她已经不见了。
旁边只留下了‘谢谢’两个字的字条,没有落款的名字,就这么两个字,孤独地躺在那洁白的白纸上,像是要化去。
于轻寒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会不会相见,却记住了她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没想到再遇时,宁飘儿的身份却成了好友兼上司的前未婚妻,现在的情人。
这个世界,真是小的让人哭笑不得。
“你和秦泽宣应该很熟悉吧,那你应该知道他『性』格一向霸道,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希望你不要将我在国外遇到你的事,告诉他,给你,也给我惹来麻烦。”飘儿一本正经地道。
于轻寒知她的心思,笑了笑:“你想太多。我都已经忘记了。”
“谢谢。他不喜欢我做一些他无法掌控的事情,而我为了拿回我想要的东西,这段时间,只得顺从着他。我不想过程中出什么意外。”宁飘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难掩眉宇间的丝丝忧愁。
于轻寒对自己这样的表现微微有些吃惊。
不知为什么,当宁飘儿那么轻易地说出她现在是秦泽宣包养的情人时,他心里不但没有轻视,反而有股淡淡的心痛升起。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于轻寒抬头看她:“一段时间,是指多久?”
宁飘儿笑了笑:“一年。难道听了我这些话,你不会看不起我?”
看着她努力撑起微笑的样子,他眼中流『露』出痛惜,宁飘儿看得一清二楚。
于轻寒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你再次回到他身边,你甘愿做他的情人,是因为爱他,放不下他吗?”
宁飘儿一时傻住,沉默了。
整个包厢里的气氛沉寂了下来,静得让于轻寒越来越心虚。他深知自己这个问题问错了,一时懊恼无比,却又找不到方法和话题来化解这种尴尬。
可是,宁飘儿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后,哧一声笑了,反问道:“爱?试问,你会爱一个在你最艰难的时刻毫不犹豫抛弃你,任全世界耻笑你的人吗?
我现在,只是想要回我唯一在意的东西,而它却刚刚在秦泽宣手里而已。仅此而已。
太饿了,这里上菜的速度太慢了。”
他还想问,可她却很快转移了话题,传菜上来。
于轻寒只得按捺下了激动,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妥,顿时自责自己刚刚探听人家的隐私,很不应该。看着她眼中一晃而过的痛苦,他突然忆起那一夜,她酒醉后哭诉中的话。
那些话的内容里,她有提到过她的父亲,提到她的母亲,提到她对不起他们的话。她到底对她父母存了什么样的愧疚?才让她哭得那样伤心,一再忏悔?
可转念,于轻寒又笑自己管得太多了。这是别人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心血来『潮』,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么上心。
再看眼前的宁飘儿,也已经恢复了甜甜的笑容,招呼着他快吃东西。于轻寒看着她的眼神,却显然比刚刚暗了少许。
虽然见面时间不长,可她在他眼里,一直是灵动的,水一样,一瞬眼就变了另外一种样子。也不知这样表面快活的她,心底到底压抑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伤痕。
而于轻寒这样好奇又担忧看着她的表情,全数满在了宁飘儿的眼里。
宁飘儿突然笑了一笑。
于轻寒正好瞧见了,便问道:“你笑什么?”
宁飘儿抿唇垂目,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产生误会。”
于轻寒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盯着人家看被发现了,确实也有些尴尬:“误会什么?”
她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轻轻挑了下秀眉,认真地道:“误会,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像是某处一下被击中,于轻寒来不及掩饰,心跳得更加厉害了,脸更加红了。连忙咳嗽了一声,狼狈地别开眼,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说:“怎么会。”
宁飘儿看他紧张成这样,连忙笑道:“我也知道你不会。我呢,一直就是个大麻烦,喜欢上我,绝对不是件好事。
刚刚只是看你表情太过严肃了,开个玩笑而已。吃菜,别老绷着一张脸,要开心地享受美食,味道才会好。”
见宁飘儿轻松把话题绕开了,于轻寒这才安下心来,却不由自主地回道:“其实,我倒觉得,有个麻烦的人在生活中偶尔制造点意外,从另一面看上去反而挺可爱,挺新鲜。”
宁飘儿一听这话,明显怔了一下,诧异地看向他。
于轻寒说完,也觉出这话不对,瞬间微红了脸道:“别误会,我,我就是想说,其实人可以活得轻松自在些,不用太压抑自己。”
宁飘儿欲言又止,静静地看着于轻寒。
当他期待着她要对他说点什么时,她却慌『乱』地别开视线,低下头去,生硬地转移话题:“别光说话,菜都凉了。”
人最怕的,就是对别人产生好奇。一旦好奇了,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关注她,留意她,甚至『迷』『迷』糊糊地陷进去了,还不自知。
宁飘儿知道这一点。
于轻寒也知道这一点。
这顿饭,气氛有些沉闷。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尽量地避免让对方尴尬。
和宁飘儿告别,离开餐厅分手后,于轻寒在自己的车里坐了很久,一直一直看着前方独自等待的宁飘儿。
满街的灯光,映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远远地看着,飘渺得像是要化去一般。
她在等着谁?他发现他竟在无聊到在意这个答案。
然而不久后,于轻寒就知道了答案。
他看到宁飘儿向一辆车走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秦泽宣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起离去。
他心中复杂无比,抓着方向盘的手,紧到指节泛白。
心直直的坠了下去,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直到觉出一丝疼痛,于轻寒才发现自己刚刚看着那一切,竟是莫名地嫉妒。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现象。
回过神来,于轻寒不禁苦笑,一面之缘而已,何以对她如此上心?怎么就能对她上了心呢?
一直以来,在他的认知里,甘愿被别人包养的女人,一向是不被他接受的。
可是宁飘儿,却是个例外。
那种奇怪的感觉,来得又快又急,还莫名其妙,在他的理智还没有来得及接受的时候,心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可笑。
自嘲了一翻,于轻寒驱车融入了夜『色』中。将车窗开得大大的,希望夜风能将自己吹醒。
宁飘儿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刚刚和于轻寒碰面的时候,她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然,现在可还真没办法解决面前这些食物。
其她千金小姐,吃东西就像吃毒『药』,生怕多吃了一口,『药』死了自己,连饭粒都是数着吃。宁飘儿却与她们不同,吃相虽然斯文,却并不造作扭捏。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秦泽宣一直喜欢她这一点。
与秦泽宣再次见面,她在他面前,却绝口不提她和他的曾经,甚至连他给她的伤痛,也一并忘记了一般。
与秦泽宣相处的时候,宁飘儿总是一幅轻松愉快的样子,极力讨好着她,取悦着他,顺着她。
秦泽宣知道,曾经他那样残忍地对待她,她是应该恨他的。
可是任是他再怎么仔细地观察,除了那一次提到她母亲以外,此后在她的眼里,他除了看到笑意,便是深不见底的冷漠,没有一丝恨意。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二章 没资格反抗
第二十二章 没资格反抗
那样的冷漠,像一把利刃一样,他每看一眼,便在他的心上剜下一道伤痕。(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他宁愿她恨着他,也不想承受她的冷漠。
“秦总,你不饿?”宁飘儿看着他不动筷子,俊眸微眯,弯着唇角,专注地看着自己吃,不免微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就答应我的条件?我曾经那样对你,难道你不恨我?”秦泽宣轻啜了口杯中的水,冰冷的视线向她掠来,他并不想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以前,秦泽宣工作累了一天,最轻松的时刻,便是与宁飘儿共进晚餐这短暂的时光。而现在,即使是相同的人,相同的地方,相同的食物,也找不回曾经的温馨与幸福。
而这一切,还是他亲手毁掉的,谁也不能赖,谁也不能怨。
“秦总开的价那么高,如此看得起我,我又怎会不答应,怎么会恨你呢!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我家破产的时候,秦总你为求自保,袖手旁观,并且极力与我撇清关系,也不过是应了这句话而已。是我自己没用,担不起父亲留下的那份重担,怪不得别人的自私。”
宁飘儿眨了眨眼睛,顽皮地挑着眉,一闪一闪的眼神,无比灵动。可说出的话,却是在秦泽宣的心底,剜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真是如此看待的吗?她的语气告诉他,不是!绝对不是!
等到宁飘儿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时,沉默的秦泽宣突然又开口了:“你之所以答应,就是为了要回你的家。”
“这不就是秦总你开出的筹码么?!你那么聪明,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想要,何必反来问我?!”她望进他幽深的眼底。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们还是先把契约定好吧。由你来拟,还是我来拟?当然,如果秦总你现在反悔了,觉得我不值这个价,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没什么成文约定。”
“反悔?”秦泽宣冷笑着,眼底划过一丝凄然。
只见她,转身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道:“这是房屋产权证,手续已经办好,房子归你了。”
这本来就是她的,他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了。
“秦总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反悔了不守约定?”宁飘儿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妩媚的光华。
“你不会。”秦泽宣表情倨傲,森然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
“你就这样笃定?”她偏着头笑了,看着他,那模样多了几分调皮。
“在我的眼皮底下,敢玩花样的人不多。玩成功的人,更是不多。”秦泽宣自信满满地看着她,仿佛猎人在检视着自己刚到手的猎物。那样自信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
宁飘儿只笑不语,低头吃东西。
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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