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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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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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聊天了,众人都相熟之人,说不谈感情就不谈感情,因此其他话题倒是蛮多的,相谈甚欢。

白洛天忍不住,要不是因为他们三个对步陌然有那么明显的爱意,他又怎么会防备他们?如果他们不是情敌关系,或许,真的能成为好朋友吧?

他看着旁边正在和凤盏剧烈讨论国事的步陌然,心里一叹:他们,在重重的压力下,又能携手走多久?但无论如何,今晚她说的话,他会永远记得,知道自己没爱错人。

“秦熔,呃,真的得撤了。”步陌然点点头,不得不服气。凤盏一向是她这边的人,她也看好她。所以在一些决定上,她很少会瞒住他。

这点看人的眼光她还是很准的,事实证明,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在公事上。

“颠茄和夜子腾在你身边做事,秦熔又是做了二十几年的丞相,可谓是劳苦功高,但他们一家子离你太近了,对他们不好,对你更不好,你应该早点决断才是。”凤盏慢吞吞地说道。在周围都有他们的护卫把手,而且还隔音,所认不会有人偷听到,于是也就明说了。

“说的对,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找不到接替你位置的人。”步陌然沉吟道,脸色通红,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凤盏微笑地看着她,道:“再喝一杯吧。”

步陌然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喝了许多酒,脑袋一重,突然倒在桌子上。

凤盏的微笑于是更诱人了。

续集第08章杀了我吧

看到步陌然突然伏在桌面,本来在和聂惊郓交谈的白洛天一惊,忙道:“怎么了?然儿,然儿!”他轻扶起她,眼神慌乱。

凤盏低咳一声,道:“是不是喝醉了?刚才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喝了很多酒。”

白洛天扫视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酒坛子,脸一黑,道:“是多了点,但然儿的酒量一向不错啊。”

凤盏低低一笑,她的酒量是不错,但是多种不同的酒混合而成,即使在不错,也会醉的。这是他长年观察的结果。每次宴请大臣的时候,他都坐在她身边,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知道步陌然的酒量是很好,但酒的品种一多,她就容易头晕,好几次都是快晕的时候她就不喝,一直保持着清醒。

他等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这边,白洛天也只是慌乱了一下,接着替步陌然把脉后,松了一口气,对上阎烈阳和诺基亚担忧的目光,微笑道:“没事,她的确是喝醉了。”

“那就好。”阎烈阳和聂惊郓松了一口气,拍怕胸脯。

“我把她送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白洛天说着就要抱起步陌然。

“等等。”凤盏挥手阻止,喝了酒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红云,色若春晓微笑道,“你不留下和我们说说话吗?毕竟,自从你进宫后,我们就很少在一起聊了。”

白洛天皱眉看着他,不明白凤盏的意思。即使他没进宫的时候,他也没和他们聊过什么。之前,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讨好过他,但自从知道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情敌……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把然然抱到隔壁去,那里是我平时住的地方,然后我们四个再好好聊聊。”聂惊郓马上自告奋勇。

凤盏点点头,白洛天盯了他一会,再看看阎烈阳,想起刚才进屋的时候,这里的确是一座独立的院落,想来应该是聂惊郓私人住的地方吧?

“那就有老了,这里毕竟是然儿哥哥的地盘,应该没事才对。”见聂惊郓已经快他一步把步陌然抱进怀里,白洛天只能道。

听到“哥哥”二字,聂惊郓白皙绝美的脸上暗了暗,道:“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杜若在暗中保护呢。

聂惊郓犹如的了宝贝般,小心翼翼地抱着步陌然,下楼,转弯,很快就到了自己住的房间。刚一进屋,就闻到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袅袅清香,点点头,轻声对着步陌然道:“然然,这香喜欢不?可以让你睡得更好的,这些年来,我睡得都不好,所以就依赖上它了。”

他苦笑,动作却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痴痴地看了一会,状似埋怨地说道:“然然,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不,不对,是你怎么就那么残忍呢?你明明是女帝,你明明可以娶很多个,你明明可以娶我的……可是你谁都不要,就只要一个白洛天,现在他都不能生孩子了,你还那么护着他,你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有多伤心。”

他咬咬嫩红的唇瓣,把手从她细嫩的脸上慢慢地往下移动,从挺翘的鼻子、红艳的嘴唇、精巧的下巴缓缓移过,手继续往下,最后,停留在她不断欺负的胸膛上。

聂惊郓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他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再看看那高高耸起地方。每次,他都在黑暗里和她见面,不敢在白天,因为怕看的太清楚,也怕把自己的心看的太清楚,怕自己把她伤害了。

所以,总是朦胧地看着她,不敢靠近,仿佛这样就可以遏制自己的想念,就可以遏制自己的冲动。结果,五年了,到头来还是在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做的心理建设是那么低脆弱,不堪一击!

简单利落的衣着,高高挽起的发髻昭示了她已婚的身份,优雅的颈项白嫩而修长,让他有一种想狠狠啃咬的冲动。

五年了,然然,你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却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娇媚了,举手投足间有着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坚毅。

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拒绝?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的心砰砰砰地乱跳,仿佛了又回到了几年前。

然然,我总觉得,这世上没了你的话,还要有我做什么?

所以,我才答应和他们合作,即使……即使我是你的哥哥,我也不在乎!

聂惊郓的手终于定定地停留在她的左胸脯上,感受那沉稳的心跳声和柔软的触感。

记得凤盏说过,这世间有两种爱,一种是真正的爱,无私的爱,它让你为了爱,可以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还有一种爱,是伤人的爱,伤人伤己,会一再伤害所爱的人却不悔或不知,直到发生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仍旧不知反悔。

“然然,我以前以为我是第一种,但现在我知道我是第二种。对不起。”他执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吻过去。

“我已经没救了。”聂惊郓把她的手放下,见她由于醉酒而熟睡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在她嫣红的脸蛋上印上一吻,眼角却有泪而落。

“然然,我是不是已经在地狱中了,要不然我的心怎么会那么难受?”聂惊郓终于把她放开,左右看了下,这才放下帷幔,绝然地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叫唤声,“盟主。”

“把她保护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淡淡的话语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冷意。

“是,盟主!”来人坚定地回答,随即隐身不见了。

聂惊郓收拾好情绪,回到包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三人正在默默地坐着。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道:“我已经把她安顿好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阎烈阳嘀咕了一句,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完。

“我本来想和然然说说话的,但是她不理我,睡得太熟,都不理我。”聂惊郓咧嘴一笑,瞪了一眼阎烈阳。

“那倒是,然儿睡觉的时候很难叫醒,早朝的时候每次都赖床,最后是匆匆忙忙出去的。”白洛天微微一笑,转着酒杯。当然,他刻意隐瞒了自己晚上的恶迹,自己似乎才是步陌然晚起的罪魁祸首。

三人一听,相视一眼,阎烈阳的牙齿咬着咯咯响。

白洛天这才意识了自己说了什么,就道:“那么不是有事和我说吗?”

“对,我们是有事和你说。”阎烈阳把酒杯摔了下去,拍案而起,道,“我想和然儿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白洛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道,“只要然儿不反对,我没反对的理由。”

阎烈阳眼一瞪,看着白洛天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道:“小白脸!”明明知道步陌然不会同意的,她同意的话,他们还在这里坐什么坐?早就和步陌然手拉手了。

凤盏的脸顿时一僵,斜了他一眼,道:“坐下,烈阳,你胡说什么呢?”小白脸?这家伙还是不会说话的,这四人中,除了他嗮的黑乎乎外,他们另外三个皮肤都比他白,这不是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人吗?

阎烈阳顿时知道错了,呐呐地坐下来,咕哝道:“我说错了行不行。”

白洛天却淡声道:“我不介意让然儿养我。”

他扫视了三人一眼,知道这起关键作用的人是凤盏,而他们三个,本来还算是安分的,也遵守自己以前许下的诺言,但自己不能生孩子的消息一传出,他们就按耐不住了。

三人都是狼,对自己的猎物总是时时刻刻地盯着,试图找出对方疏忽的地方,然后一击即中,把猎物给抢过来。

白洛天暗自懊恼自己的重大的疏忽。但是这疏忽,已经无法弥补了。

凤盏轻声道:“白洛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会认为,你能和陌儿永远在一起吗?在这么重大的压力下,你会把所有的压力都推给陌儿来承担吗?”

白洛天看着他,沉默不语。

一语中的!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们一起走过了那么长的路,之后,还能一起走下去吗?或者说,然儿还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吗?只有他们两个一起。

“你不能,我知道你和陌儿感情好,也知道陌儿虽然外表清冷,但内心还是一个重情的人,而且,她偏偏还诡异地坚定,她这一生就应该只有一个男人。这个观念是谁灌输给她的暂且不说,我只想说,虽然现在你们的感情很好,但谁也不能保证,在日复一日的重压下,她不会屈服,还有你会不会屈服?接下来,所以消息全部公开的话,你们得承受很大的压力。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帝毕竟是不能令臣民安心和臣服的,她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来安抚她的臣民,而我们肯定的是,到时一定会有很多男子来骚扰然儿……”

凤盏顿了顿,继续道,“这期间你们可能会产生一些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可能会怀疑陌儿会对其他男子动心……别否认,这是有可能的。老实说,用心计,我是少输给别人,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单是我们三个,就可以让你和陌儿之间产生误会。陌儿对我们三个是有感情的,这点你不会否认吧?如果我真的想对付你的话,那应该不是很难的事。”

白洛天紧盯着凤盏的眼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心里一颤,闭上眼睛点点头,哑声道:“没错,你们三个,然儿对你们的确是不同的。”

曾多少次,阎烈阳在边疆作战的时候,消息传回来时,她第一句话就是问阎烈阳的情况,知道他没事后才问起战争的情况,但当阎烈阳受伤时,她总会很着急,有一次他重伤,甚至想自己亲自上战场去救他。结果那次,是自己去了边疆……

曾多少次,聂惊郓在黑暗中把手中的银票递给她后,她总会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回来时还总会念到自己对不起聂惊郓,明明以前说好了要和他永远不分开的,结果却一年没见几次面,还劳累他为了自己江山经常奔波,是自己没用。

还有每次,她和凤盏讨论国事时,对凤盏赞赏的眼神,回来后偶尔会说道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他知道,凤盏很了然她的一举一动,堪称是她的心腹。如果说自己是她生活中的伴侣,二十几年的生活让他们对对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话,那凤盏在其他事情上,和她有着更加敏锐的默契,所以他们合作了无数次,把祈莲国治理的越来越好。

他还知道,每次阎烈阳的父母,凤盏的父母,太上皇找上她说起他们三人的婚事时,她总会保证一旦有合适的人选就会告诉他们,督促他们快点成婚。但是每次,她都没有行动。

阎烈阳不愿意回都城,她从来不逼。

聂惊郓不愿回都城,不愿认祖归宗,她也扛着,从来不逼。

凤盏每次在外边惹来桃花债,在她这里请求赐婚的时候,即使是一桩好婚事,她也从来不逼。

如果然儿不是对自己太好,以他们三个的深情和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然儿不是太专情的话,她也许早就另娶了。

“没错,所以我们才实话实说。白洛天,你可以说我们无耻,但为了然儿,我愿意无耻。以前也就算了,但这次不同,难得的好机会,我们不想放弃,而且我们也知道你对然儿的感情,也不想把你伤得太深。但你知道,如果有了我们,然儿就最多只娶我们四个,其他男人我们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而如果没有我们的话,也许以后然儿会娶得更多。”阎烈阳接口道,脸上是难得的诚恳。

聂惊郓也开口,点头道:“然然对我们,的确是有感情的。你也许说这不是爱情,但是,你又能保证,你和然然的感情就一定是纯粹的爱情吗?然然是你养大的,你们之间也许亲情更多。至少,我保证,然然对我们不是绝情的,她心里也还装着我们。”

白洛天低下头,耳边听着他们的话,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坠,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可是……”他艰难地开口,“你是她哥哥,这不符合伦理的!”

“我知道。”聂惊郓的声音低了下来,闷闷地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们这是在皇室,两百年前,兄妹成亲是正常的,大不了,我不要孩子。只要能和然然在一起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们为什么要独独喜欢她呢?”白洛天苦笑,掩面道,“五人在一起,你们就甘心吗?你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在民间,一个女子娶很多个男子是有的,而且他们也过得很好。再说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不要皇夫那个虚名,我仍旧做我的丞相,也不强求陌儿对我怎么好,我只希望,我能有一个机会亲近她,即使她把我当做生育孩子的工具也行。”凤盏看着他,声音平缓地说道。

白洛天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凤盏,苦笑:凤盏是何等骄傲的人,可是为了然儿,竟然愿意做一个生育孩子的工具!

“我的想法和凤盏一样,老实说,我也不想伤害然儿和你,所以等然儿生下孩子后,我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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