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不停地思索着,却终究想不出办法,只任那人将她带着,脑袋里却渐渐地昏沉起来,直到失去知觉。
结果,等步陌然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的味道清新而熟悉,是那竹香。
“凤盏?”身上的哑穴已经被解开,所以她低声惊呼。
雨继续下着,打在她的脸上。步陌然感觉到身上奇冷无比,但偶尔又火热无比,可是抱着她的人却很温暖。
“这是怎么回事?”刚醒来,脑袋还是有点昏沉的,但她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只见聂惊郓一身黑衣低着头,手持长剑站在雨中,剑上有着鲜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流。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具黑衣人的身体,生死不明,但血却在身下淌成了一条小溪。他的旁边,正蹲着阎烈阳,他在那里细细地查看着什么。
凤盏低声开口道:“这是涅槃,先前他在狱中自杀,聂惊郓很伤心,也就没细看,却万万想不到宫中也有他的人,而他是炸死逃出来了,这次,因为茅家的事,他再次出现。昨晚,茅家分成三批把我们的人调虎离山,这下,你身边只剩下杜若了。而杜若,却又被塞外的几个高手缠住,他们的武功诡异而高强,这估计是茅家最后的力量了,所以让杜若腾不出手来救你。结果,最后对付涅槃的是接到信号急忙赶回来的聂惊郓和阎烈阳,他们联合把他杀了后,这才知道是涅槃。”
步陌然这次出行是秘密的,一切为了从简,行踪也保密,所以需要的暗卫就少了点,没想到却让人钻了空子。
这次,只怕茅家是不能留了!步陌然叹了口气,之前看着茅清泠的份上,她都对茅家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但这次,真的放不过了。
“马上派人去捉拿茅家的人,还有,再多派人来防卫。最后,再派人去都城,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变化?随时和秦熔保持联系。”步陌然马上吩咐到,只是声音无力。
“嗯,会去做的,对了,在我们没离开都城之前,茅长鸣据说醒过来一次,因为中间清醒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也没在意。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知道他中风的原因是因为你对他用了药,所以就不顾一切地反扑,出动了他们最隐秘的力量,所以我们差点就敌不过了。”
在凤盏说话的时候,阎烈阳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在步陌然原先的房间里忙活了一阵,就出来大声道:“已经弄好了,快进来吧。”
步陌然全身无力,几乎动不了,所以就任由凤盏抱着,在进屋的时候眼光掠过了其他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凤盏的声音此时又缓缓地响起,道:“还有一件事没说,就在刚刚,我赶到的时候,你还没醒来,但却有四个流氓准备对你动手动脚,把他们制服后,细问之下才知道你中了非常强烈的春药,所以才一直任你淋雨。”
“春药?”步陌然瞠目结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裹住的是凤盏的外袍,还带有血迹。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没被他们占便宜,从他们的口中知道,茅家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或者把你被羞辱的事情流传出去,至于杀不杀你就不知道了。”凤盏怜惜地看着她,把她放入冰冷的浴桶里。
“你忍忍,这春药的名字叫‘相见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凤盏又低声道,此时阎烈阳和聂惊郓已经站在门口,眼睛正看着她。
“茅家的人已经派人去捉拿了,涅槃还没死成,已经被关押带走了。”阎烈阳报告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你身上的药效,妈的,那些男人真不是男人,怎么用那么下三烂的手段?”聂惊郓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陌儿百毒不侵,除了迷药和春药,其他都奈何不了她。”凤盏淡淡地解释道。
步陌然不知道,她只是站在窗前看了一会,伤感了一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变天了。隐约中,她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但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去解释那该死的药效?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这个人身上!而白洛天偏偏还不在身边。
相见欢……想到这个名字,步陌然就绝望,欲哭无泪。
为什么一天之内,这两种极品的药会招呼道她身上?
此时,一个黑衣人从门外走来,在聂惊郓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又消失不见了。
聂惊郓的脸皮一紧,紧盯着步陌然,道:“然然,这药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相见欢,有着非常浓烈的药效,做的时候很麻烦,药材也很珍贵,所以流传在世上的不多,但效果很好,可以让人保持很清醒的神智,但内心却很渴望……”
聂惊郓的脸红了一下,低着头道:“除非男女交合,否则无药可解。过了两个时辰后,皮肤会变薄,流血而死。”
“然儿,你可有什么办法解了它?”阎烈阳马上问道。
步陌然此时已经感觉到身上的药效了,刚才还觉得冰冷的水现在似乎已经变温了。
俗套的一幕,却让自己无可奈何。
她缓缓地摇头,满是绝望。
生还是死?
“白洛天在都城里,赶不过来。”凤盏哑声道,见她脸蛋嫣红,浑身冒汗,就把自己的外袍拉开。
于是,那覆盖在身躯之上的薄薄布料敞开后,欲掩欲现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肤,微微泛出光泽的红润。
三个男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幽深了,也炯亮得吓人。
续集第11章几夕欢愉
步陌然把自己沉在浴桶里,只露出一个头,她对着聂惊郓道:“惊郓你把水变冰。“聂惊郓练得内里是阴柔的,可以化水成冰。
聂惊郓看了她好一会,见她浑身冒汗,就点点头,用一个碗装满了水,再用自己内力让它结冰,而后把冰块放到步陌然的浴桶里。如此来回了几次,聂惊郓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可以了。”步陌然连忙阻止他,就道,“我记得这里离都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凤盏你马上和我师父联系,看他在那里义诊,我可以忍受三个时辰,看他能不能赶过来。”
凤盏却缓缓地摇头,望着窗外,道:“他现在在都城里,义诊早就结束了,之后他一直没出过都城,起码,我这里没收到他的信息。陌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是赶不到了。现在,你还是想想到底该如何吧?是让我们替你解,还是……”
步陌然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是的,她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她还存着一丝的奢望……
“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感情,所以我们很乐意的,这□□也许会成全了我们,即使时候你怨恨我们,对我而言,我也不在乎。”阎烈阳眼光灼灼,直截了当地说道。
“然然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休想自杀。”聂惊郓赶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可是祈莲国的女帝,想想,一旦你死了,这个国家该怎么办?而且,我说过,你一旦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他威胁她。
冰开始融化,步陌然觉得滚烫的身子比刚才少凉了一些,甚至也恢复了一些,此时听他们那么一说,再加上他们靠近的身躯,那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又让她的身子起了一阵轻颤。
“你大量失水,得补充。”凤盏倒了一杯冷水,端到她的嘴边。
步陌然就着他的手喝完后,凉水从喉咙直到小腹,给她带来了一丝清凉。
“请你们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还有,马上去叫来几个女人,让她们帮我。”比起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她宁愿让女人来动手动脚。
“没想到你会对自己那么狠。”凤盏看着她,端着杯子的手一动不动。
“凤盏,我只求这一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多夫多郎,坐享齐人之福,我把你当朋友,很好的朋友,凤盏,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委屈你自己,你是如此风华绝代之人,那能与他人共享一妻?”她清楚地知道,以凤盏和阎烈阳的个性,一旦自己碰了他们,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了。
而且,以后见面,也会尴尬。
“你要让那些女人来碰你?看你的身子?我做不到!”阎烈阳瞪着眼,马上否决,随即看到步陌然难受的蹙起秀眉的样子,忙道,“然儿,我可以帮你,而且这次过后,我绝对不会告诉白洛天,就当事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你还是君,我还是臣。”
“出去!”步陌然闭着眼睛,冷声道,“我不想现在看到你们。”语气又说不出的坚决。
阎烈阳脸一僵,一向黝黑的脸上颓丧而苍白,他慢吞吞地说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即使你现在很痛苦,你也不愿意让我们为你解除药效?你就一点关系都不愿和我们扯上?”
步陌然闭上眼睛,一波热潮又袭来,她开始对抗药效。
“我们给你一个时辰来考虑,陌儿,你知道,我们不可能让你眼睁睁地去求死的。”凤盏对聂惊郓示意了下,就拉着阎烈阳出去了。
聂惊郓没有靠近步陌然,只是站在离他三张远的地方,道:“然然,我留在这里看着你,你不要冲动做事。”
步陌然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就单是聂惊郓低沉的声音都可以让她心里升起一种渴望。
早经人事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第一次后悔,那天就应该不顾白洛天的反对,强行把他带上路的,这样也不回落到现在这种两头为难的地步。
以她的想法,如果换白洛天遇到这种事情,一旦她知道他碰了其他女子的话,虽然她会很感谢她救了他,但事后她知道时,她会想方设法折磨那个女的,而且也很可能和白洛天之间产生间隙。
当然,以自己和他的深情,肯定会相互折磨一阵,但自己终究会妥协。
因为那不是白洛天的个人意志,是无可奈何才做出来的决定。
比起白洛天死掉的事实,她更愿意看到他活着。
这就是现实,虽然知道他不得已碰了别的女子,但比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比起玉石俱焚,她更乐意他活着!因为,没有什么比爱人活着更重要了。
“师父……”步陌然想到这里哭了起来,抬眼一看,见聂惊郓心疼地看着自己,马上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哥哥?聂惊郓的眼神暗了暗,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成魔,为了你。
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温顺地走出去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步陌然把脸沉浸在水里,终于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她是可以一死了之,但重活两世,身体好不容易健康的她,又是那么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且,她在这里死去,外面的人回去后又怎么向皇太后他们交代?
她咧嘴笑笑,自嘲道:“别找借口了,步陌然,你其实心里是怕死的。”
又是一袭热潮袭来,她的身体更加火热,皮肤似乎真的变薄了起来,稍稍碰触到就会引起一阵清颤。
她知道,她身体逐渐在流失水分,喉咙也逐渐干渴起来。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师父……”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吗?
艰难的抉择,痛苦的选择……步陌然眼前仿佛看到白洛天离去的身影……
师父……
步陌然面无表情地忍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她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
师父,我还能撑多久……
她忍耐着,面色粉红,肌肤如花一般娇嫩,身上破碎的衣裳沾湿了后紧紧地贴在诱人的身躯上,充满了媚人的诱惑。但是,她的眼神却异常地痛苦,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浴盆的边缘,进的青筋都暴起。她的指甲很短,却还是让她掀翻了。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动,步陌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正在沙漠中行走,头上的太阳紧跟着她。
身体极度地干渴,她继续要水,而浴桶的水却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步陌然终于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手在颤动,很无力,直到好一会后,□□的药效过去了,她终于成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
可是,还是很热。
呜呜……像一只小鹿般,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可恶!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这药制出来的,她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叩叩叩……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却让步陌然警惕了起来。
“谁?”她强自镇定,大声道。
“是我。”聂惊郓清澈的声音跟着响起,担忧地问道,“然然,你还好吗?”
步陌然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又是一阵轻颤,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很好,不要进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耳聋了,要不然聂惊郓的声音怎么那么小?而自己的耳朵却轰隆隆地响。
聂惊郓沉默了。
阎烈阳的声音却跟着响起,叫道:“然儿,实在受不了就说,千万别折磨自己。”
“这药你是挨不过去的。”凤盏低低地叹息声幽幽地传来,在大声道,“何苦为难了你自己。到目前为止,时间才过了半个时辰。陌儿,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面一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会帮你解除药效的。
半个时辰!对于她而言像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半个时辰吗?
步陌然快崩溃了。
门外的院子里,阎烈阳皱眉道:“你是不是说错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凤盏瞥了他一眼,望天道:“这是给她在心里施加压力,让她早点屈服。”
“可是,我心疼她。”聂惊郓撅撅嘴,从自己制造出来的洞口抽回视线,小声地说道。
“不许偷看!”阎烈阳拉起他的衣领,妒忌地说道。
“你自己刚才也看了。”聂惊郓反驳。
“我是怕然儿伤害自己。”阎烈阳瞪着他,“心疼死我了,凤盏,她的指甲都裂开了,怎么办?流了好多血。”
“我好想快点冲进去!”阎烈阳紧紧地握起拳头。
“会不会……”聂惊郓看着凤盏,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忍心看到然然这么受折磨。”
“聂惊郓,开弓就无回头箭,大丈夫做事之前都应该想清楚后果,不要一会要一会不要,既然我们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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