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衣男子听到了自己吐血的声音。
双脚一划,就追了过去,“不准跑!跟我回去!”
这声音,起码冷了十度,白衣飘飘间,更有寒气不断溢出。
好冷!
不过,重点不在这儿,而是他说的话!
唐巧儿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瞧向他,“公子,你吃错药了还是发烧了,我们很熟吗?我为何要跟你回去?这倚花楼那么多姑娘,你随便找个就可以解决你的生理问题,就别来祸害我了。”
而此时,楼上的那些门忽然都打开了,女子们花枝招展地涌出来,趴在阑干上,媚眼连抛。
“王爷,你总算来了!奴家早也盼,晚也盼,这小心肝啊,都快疼死奴家了。”
一个女子搔首弄姿,眼晴眨得比谁都厉害,那半吊在阑干上的娇弱身姿,就差没掉下来了。
而她们口中的王爷,很明显就是指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了。
唐巧儿微怔,随即就意会了。
原来是熟客啊,看样子,没少招惹这里的姑娘们。
“这位王爷,她们在唤你呢,让美人久等,是罪过哦!”唐巧儿退后几步,倒不急着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位番强的王爷,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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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现在才乖了嘛
听着女子们的娇声莺语,元昊辰早就黑了脸,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十四弟元子逸会荒唐到如此田地!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易容成他的模样来追逃妻了!
面色一沉,再次发话了,“女人,别挑战本王的耐心,以你的行为,就算是让你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抢了一个钱袋吗?
至于吗?
唐巧儿撇撇嘴,不舍地看了钱袋一眼,抛过去,“好吧,送给你,哼,没银子还学人家逛/窑子,真没修养!”
“你说什么?”元昊辰的嗓音越发深沉。
“呵呵,没说什么,”唐巧儿眨了眨眼,突然有了主意,“王爷啊,小女子其实是被人卖到这里来的,身上的银子也被洗劫一空了,你既然身为王爷,这件事管是不管?”
说完,还送上了一个甚是崇拜和希望的小眼神。
元昊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那害她之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不过,谁叫这女人那么不守规矩,大婚之夜居然想卷款私逃,不给她点教训,她恐怕是记不住。
遂放低了嗓音,声线中也有了几分愉悦,“本王很喜欢替人消灾解难的,不过,前提是你得跟我走!”
“去哪儿?”唐巧儿砸了砸嘴,一脸的天真。
若不是刚才见识了她的腹黑和狠毒,元昊辰绝对会被她给迷惑住,可现在,他只是向前两步,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想要你的包袱吗?”
“······”唐巧儿石化,难怪觉得他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那晚的白衣少年!
由此及彼,唐巧儿忽然什么都想通了,粉面一沉,怒道,“原来害我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为何要接二连三地害我?难道你们当王爷的,就喜欢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吗?快还我的银子和珠宝来,否则,我们衙门上见去!”
他爷爷的,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唐巧儿被惹怒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她只要公道!
必要的时候,用拳头来讨要公道,那也是可以的!
所以,唐巧儿拉开了格斗的架势,那模样,仿佛元昊辰只要一个不满的眼神,她就会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元昊辰深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不过是提了句包袱的事,怎么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栽了?
无奈地摇摇头,一脸的鄙夷,“你这么冲动,没脑子,真是谁娶你谁倒霉!”
可不是吗?新婚第一晚就被她爬/墙逃走了,他这新郎官,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倒霉蛋!
他当了倒霉蛋,那始作俑者,自然不能让她逍遥快活了,所以,他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算计,被人卖进青楼。
他本来计划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个英雄救美,让她感激涕零,高呼再也不敢逃走,然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把她掌控在手掌心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那么剽悍,在倚花楼一拳敌众人,完全不需要人帮助。
看来,他小看自己这位小王妃了。
殊不知,他鄙夷的眼神还没过足瘾,唐巧儿隐藏在心底的小人就彻底爆发了。
勾起一只脚,迅猛、灵巧的朝他腹部下方踢去,嘴里,还不急不缓地念叨着,“这只贱王爷,我没有脑子不关事,谁娶我谁倒霉也不关你的事,可是,你若没有了蛋蛋,会怎样呢?”
呵呵,待你蛋蛋开花,看谁更倒霉!
元昊辰满脸黑线,踢上瘾了?忙身子一偏,躲开了她,手中一股力道送出,点了出去。
“真是不听话!本王不喜欢凶巴巴的女人,温柔点才好!”
他话音未落,唐巧儿的身子已经偏倒,竟是不受控制地倒向了他的怀中。
“哎哟!本王长得玉树临风,姑娘你投怀送抱啦?”
戏谑的声音,夸张地响起,被点了穴道的唐巧儿恨得咬牙,却是无计可施。
谁叫她学艺不精,打不赢人家呢?
不过,他休想羞辱她半分!唐巧儿的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唇,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
元昊辰哂笑,现在才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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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给她立威还是给她下马威
元昊辰抱起唐巧儿,再回头看了一眼,勾唇,漠漠一笑,“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半句,倚花楼就不用开了!”
然后,他划开步子,翩若惊鸿般,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只余下被点 ;了穴道的柳妈妈等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平日里玩笑不恭的十四王爷,怎么也有绝情狠毒的一面啊?
元昊辰抱着唐巧儿,几个闪身就到了昊王府的后院。
此地清静雅致,鲜有人来,元昊辰便决定在这里给他的爬/墙王妃好好上一课了。
先放下她,让她靠着墙站好,然后才捋了捋自己被风吹散的如墨长发,潇洒随意地将它们撩到了耳后,淡然一笑,“我现在非常认真地告诉你,爬/墙这种事,一辈子做过一回就够了,若做得太多,一定会遭天谴的!”
唐巧儿投过来愤怒的一眼,死死盯住了他,若眼神可以杀人,她绝壁已经将元昊辰凌迟了!
点了她的穴道,莫名其妙把她送回昊王府,还要来一番教训,你真当自己是谁啊?
有本事解开她的穴道,单挑试试!
元昊辰接受到她眼里所有的信号,薄唇一抿,邪魅地笑了。
“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害你的人不是我,不过,那人此刻正在昊王府悠哉乐哉呢,难道你就不想报仇?”
想啊!做梦都在想!
唐巧儿眨了眨眼,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露出了一脸无害的笑容。
不过,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元昊辰没敢立刻解开她的穴道,依然贴在她耳边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元子逸,排列十四,看在那一包袱珠宝的份上,你以后若是有了难处,尽管来找我。不过,那害你之人究竟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得靠你自己去查才行!我现在就放了你,别喊也别闹,乖乖的,自然有人来接你!”
说完这番话,元昊辰的气息忽然就远了。
当唐巧儿全身一松,可以动弹之时,他已经若飞鸟般,早就消失不见了。
“喂!”她下意识的想喊,特么的看在那包袱珠宝的份上,也应该给个线索啊,王府这么大,她去哪里寻找那害她之人?
坏人的脸上,不会刻字吧?
正郁闷之时,一个丫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见了她就福身问安,“王妃,请跟奴婢来!”
“去哪儿?”
“王爷说,你在他房中呆了一天一晚,应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什么?睁眼说瞎话吧,这丫头几个意思哦?
唐巧儿默默瞅了她几眼,微微掀眉,“喂,你是哪个王爷的人啊?”
“奴婢叫浓烟,自小侍候昊王爷,以后,奴婢就是王妃的人了。”
“哦,昊王爷的人啊!”唐巧儿迷惑了,不过,既然这丫头都存心为她遮掩,她又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她昨晚爬/墙逃走,很不光彩也!
但是——元昊辰没吃错药吧?为何他也要替自己遮掩?
跟着浓烟在府中走了一阵,唐巧儿这才发现昊王府是真大啊,九曲回廊,假山林立,处处都透着高贵典雅,实乃一人间仙境也!
不过,为何园中一个人也没碰上?昊王府的下人都集体消失了?
待回到了那满眼红彤彤的新房,唐巧儿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院中黑压压站着的,可不是人吗?
敢情下人们都被集合到这里来了!
浓烟清了清嗓子,道,“王爷有令,以后府中的大小事情由王妃说了算,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禀报吧,王妃很累,想休息了。”
下人们便齐齐跪下 ;,向唐巧儿行礼问安,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谦恭笑道,“王妃既然累了,奴才们明日再来打扰吧,奴才们告退了。”
他大手一挥,众人鱼贯退出,竟然无声无息的,连咳嗽声也没有。
唐巧儿微怔,元昊辰这究竟是想给她立威还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啊?
说是以她为尊,可是,她连说话的机会都还没有呢,说是要折辱她吧,又为何不干脆抖出她爬/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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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老婆跑了还有心思打掩护
众人散尽,一个双髻丫头跑了过来,满脸都是委屈的泪水。
“郡主,你终于回来了!”
豆花儿?哎哟,这小脸上哀戚一片,哭丧啊?
唐巧儿手指一伸,叫住了她,“站住!哭哭啼啼的嚎什么?你家郡主我侍候了王爷一天一宿,很累呢!”
——她这句话说得很对吧,浓烟在下人们面前,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在场的几位丫头,见她们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赶紧抿嘴一笑,“好了,本郡主真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豆花儿进来侍候就行了。”
说完,也不管浓烟愿不愿意,把豆花儿扯进屋后,就‘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随手扔给她一块丝绢,“把脸擦一擦,以后不准再哭了!”
豆花儿破涕而笑,搂住她的胳膊,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郡主,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以后不准你再私自行动了,就算是要逃,也得带上我!不过,郡主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昨晚就被王爷抓住了?”
“哎,别说了,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唐巧儿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水,怨天尤人地叹息了一声。
“你家郡主我流年不利啊,本来是很顺利地逃出去了,可是,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居然把我迷昏了,卖到了烟花之地里,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他报仇的!”
“啊?那郡主你有没有······”豆花儿小嘴一瘪,又要落泪。
那个地方,岂是郡主去的地方?她万一要是被坏**害了,那可怎么办啊?
都怨那天杀的坏人!
唐巧儿见成功收获了她的同情心,马上话音一转,道,“你放心,你家郡主我武功盖世,没人敢碰我,不过,我离开这一天一晚,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来我听。”
豆花儿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疑惑地道,“昨晚郡主离开后,我就躲在新房里看王爷的反应,可谁知他只是在新房坐了一会儿,就抱着一个东西离开了,我后来清点了一下,他抱走的是郡主你脱下的凤冠霞帔,不过,远远的望去,他抱着的好像是一个人呢。”
······此人还真是怪异!老婆都卷款私逃了,他还有心思替她打掩护!
唐巧儿现在严重怀疑他有病,或者是里面有阴谋!
那······那个把她卖到倚花楼的人不会是他吧?
不不不!唐巧儿立刻否认了自己荒唐的想法,她好歹是元昊辰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没道理给自己脸上抹黑。
可那人是谁呢?唐巧儿表示对昊王府的所有人都充满了兴趣。
“豆花儿,王爷有几个侧妃,几个通房丫头啊?”
按照常理来推断,眼下最可能害她的就是元昊辰的那些女人了,都说吃醋的女人最厉害,她可能运气不好,遇上了一位最恶毒的!
可豆花儿却摇头,“王爷没有侧妃,也没有通房丫头。”
“那男/宠呢?”
“也没有。”
为毛?难道传言有误?
唐巧儿非常不淡定地盯着豆花儿,“你以自己的清白发誓,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今天一天,我已经把整个昊王府给摸得透透彻彻的!”
豆花儿瞪着一双俏眼,很认真地点头。
跟了唐巧儿三年,她早就被训练得铜头铁臂,刀枪不入,对于自家郡主那些雷人的举动和莫名其妙的话语,她已经免疫了。
而且,她很会揣摩唐巧儿的心思,已经未雨绸缪,先做准备了。
唐巧儿松了一口气,看来,处处暗藏杀机的宅斗小插曲,是不可能在她身上上演了。
那么,为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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