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说这个啊,觉得兰花好看么?”
“美则美矣,然太过娇嫩。”
“兰花你都嫌!”二妞气冲冲地道。
“还有问题么?”
“没了。”二妞偃旗息鼓地爬下床,走到外面晒太阳,有没有搞错,这个人眼高于顶,除非西施再生,否则都不可能有人能入他的眼,看来自己想要傍住大款一步登天的计划是泡汤了。实在是辜负了老爹今天费尽心机给他们创造的二人环境。
难道要霸王硬上弓?可是比体力比智力比经验自己好像都差了不止一筹啊。
二妞咬着指甲在想,难道要用武林至宝—春/药?可是如今物价居高不下啊,这点钱吃饭都难,哪儿来的闲钱去买春/药啊。没有作案工具,犯罪人员也很为难啊。
难道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写艳/书是不难,但是制作春/药这个活搞不好是会吃死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抽,这章我都改了好多次了,就是不成功~~~~~%>_
☆、8爱恨情仇一个都不沾边
二妞蹲在墙角,想了半日,直被日头晒得昏昏欲睡,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连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小姑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差不多高,长得也和我很像的人?”
二妞抬起变得沉重的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里吓了一跳,这人和凤倾伤好像,除了那双略显阴郁的眼睛,她本能地答道:“没见过。”
“真的么?”那人笑眯眯地问,眼睛像是逡巡猎物的鹰,随时准备伺机而动,“那个人是我的兄长,在此地被仇人追杀,很可能受了重伤,我想接他回去疗伤。”
二妞舔舔干裂的嘴唇,故意大声道:“你这个人真烦,我不认识你的哥哥,我要解手,你让让。”这话是说给凤倾伤听的,如果这个人真的就是凤倾伤的弟弟,那么凤倾伤一定会在里面发出声响。可是,迄今为止,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好像根本就没人一样。
那人并不显得尴尬,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容是十二分的不怀好意,“如果你有他的消息的话,就请来四方客栈找我,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
二妞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不甘心地道:“昨天晚上我起夜,好像看见从后街蹿出一条人影,不过很快就不见了,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
“后街?”那人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盯着二妞。
二妞不慌不忙地道:“嗯!我想那个人是想要出城。”说完便眼巴巴地看着那人。
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着篱笆外面简单地做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一个师爷模样、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二妞。
“这是你应得的,有什么消息再来找我,我姓袁,叫倾流。”
二妞贪婪地接过那锭银子,又拿犬牙狠狠地咬了一口,小市民形象暴露无遗。
“是,袁老爷。”二妞把银子揣进怀里,甜甜地笑道:“小的有消息一定会去找您的。”
二妞站在门前,看着他们又走到隔壁的田大娘家问话,直至他们走远之后才慢腾腾地回屋。
“喂,凤倾伤,你有没有听见刚才外面的声音?”二妞盯着凤倾伤问。
“听见了。”凤倾伤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他的确是来找你的吧?”
“的确。”
“他也的确是你弟弟?”
“的确。”
“那你刚才干嘛不出声啊?本来我们大可以让他接我们回去享福的啊。”二妞撺掇他道:“我看你那弟弟,那风度,那气势,那排场,就差脑门儿上贴个有钱人三个字了。你想想看,留在这里顿顿吃糙米,回去就是鲍鱼鱼翅。”
凤倾伤温和一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好个屁!二妞苦口婆心劝道:“我们这儿不好着呢,一下雨里面就漏,天晴里面又热,跟火炉子似的,晚上还有老鼠爬到人脸上,半夜吓死个人。而且你现在一动也不能动,我们又没钱给你请大夫,长此以往可怎么办啊?我说了这么多不是为了自己,全都是为了你啊。”二妞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双眼饱含热泪。
“放心吧。”凤倾伤用眼神来安慰二妞,“不用太担心我,我的身体最迟到后天就能恢复过来了。”
凤倾伤为什么会不愿意回家,二妞瞬间自动脑补了N个理由,难道是和哪家小姐私奔,被发现之后不愿意回家受罚?还是和弟弟争家产,被雇来的杀手追杀,所以看破红尘不愿回去?
“喂。”二妞甩掉鞋子爬上床,神秘兮兮地凑到凤倾伤耳边问:“该不会是和你弟弟一起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吧?”
凤倾伤无奈地摇头,“不是。”
“切!”二妞一扭头下了床,“真是无趣啊,爱恨情仇一个都不沾边。我做饭去了。”
凤倾伤觑了她一眼,“今早的粥有些夹生。”
二妞吊着眉毛,吊儿郎当地靠在墙壁上穿鞋,厚颜无耻地道:“夹生的米有营养。你没见那些吃生肉的那些蛮夷总比我们长得壮啊。”
“你懂的倒是多。”凤倾伤调侃道。
“那是自然。”二妞完全忽略了凤倾伤看似夸赞实则夹杂着讽刺的语气,自我陶醉地想,我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跟你们这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古代人完全是天差地别啊,“看见过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么?那是因为万有引力!爱因斯坦知道么?相对论是他提出来的!”
凤倾伤蒙昧无知的表情让二妞很是得意,她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道:“算了,算了。这些东西对你来果然还是太复杂了。你好好养伤吧,别想太多了,也别太自卑,我只是站在那些巨人的肩膀上。”二妞远目。
凤倾伤微微张着嘴,迟缓地摇摇头,看着二妞夸张地扭着腰去煮饭。
☆、9我要和这个老家伙同归于尽
晌午,老爹背着把琴回来了,还带着为数不多的铜板,亮着嗓门,“二妞,把钱收起来。”
二妞围着围裙跑出去把他扶回屋里,“哎。”
老爹一只脚还没迈进屋就动动鼻子,仔细嗅了嗅,浑浊的眼睛似乎也亮了起来,“肉,红烧肉!”说完又把脸一放,冲身边的二妞大喝一声,“臭丫头,哪来的闲钱买肉啊?!以后喝西北风去啊!”
二妞左右看了一眼,立马牵着老爹的袖子把他拽进屋里,又反身把门紧紧关上。
“今天怕不是只有我们家吃肉。”二妞用手指指隔壁,轻声道:“有个有钱人来找凤公子,说是凤公子的弟弟,我随口诹了个理由说好像看到公子从后街出城去了,他就给了我一锭银子。”
老爹的胡子抖动了半天,终于眯起了眼睛,拍着二妞的背道:“好丫头,快去给爹盛碗饭,就着这肉味爹都能吃下两碗饭。”
二妞一迭声地应着,盛了两碗饭,一碗给老爹,一碗拿去喂凤倾伤。
“喏,张嘴。”二妞把拌着猪肉汤的饭喂到凤倾伤的嘴里,“香吧?”
凤倾伤一张嘴都吃得油汪汪的,他咽下一口饭之后才道:“很好吃。”
二妞笑着点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等你身体好了,回去和你弟弟争家产,我就给你做饭怎么样?”
“不自荐枕席了?”凤倾伤戏谑道。
二妞看看已经在吃第三碗饭的老爹,撇撇嘴角道:“我们家虽然没镜子,我也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自荐枕席我是不想了,怎么样?勉勉强强当你们家的厨子吧。”
凤倾伤凝视着二妞有一丝紧张的脸,故意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二妞敛眉惊奇道:“开玩笑这么高深的一种技能你都学会了,你还有救啊。”
凤倾伤莞尔,他素来信奉的都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并不是个爱玩笑的人。
“你身上的伤真的快好了?”二妞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凤倾伤,“我以前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重度瘫痪,大部分一辈子都只能这样。”
“你在哪儿见过我这样的人?”凤倾伤迟疑着问。
老爹这时候插嘴了,“我家老婆子就是,在门前摔了一跤就成了瘫子,在床上躺了两三年就不行了。”
“我不是瘫子。”凤倾伤注视着二妞,一字一顿道。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眼见着凤倾伤正要张嘴回答,二妞又塞了一勺饭进去,差点呛到他。
凤倾伤嚼了几下把饭吞进肚子里道:“我中了毒,又有两处穴道被封住了。”
“中毒?”二妞从床上跳了起来,“要不要我捉两条水蛭来给你放血?(详情请参照《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
“已经解了。”凤倾伤轻描淡写地道。
二妞放下心来,她可还是等着凤倾伤向她和老爹报恩的,他要是不幸挂掉,那她和老爹就损失惨重了,“那你的穴道是怎么回事?我和我爹试试看能不能帮你解开。”
凤倾伤看了眼脸上还带着灶灰的二妞,又瞅瞅呼啦呼啦吃饭的老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道:“看来是不能了。”
“造化弄人啊。”二妞像模像样地感慨道:“我们是有心无力。”
“你一个小孩子也知道什么是造化弄人么?”凤倾伤被二妞脸上伤春悲秋的表情逗笑了。
老爹重重地放下碗,咳嗽了一声,响声道:“我们家二妞今年都十六了!”
凤倾伤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妞,又立马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连忙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姑娘你已经及笄了。”
二妞悲苦地暗道,我也不知道,这么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只有十三四岁,“咳,这有什么,我个子小嘛。当然看着也小了。”他妈的,我根本就是胸小。
凤倾伤内心有些沮丧,本以为二妞是个小孩子,虽然解手的时候有些顾虑,但情况并不允许他想那么多,只是考虑大不了以后给她和她父亲一些钱,再给他们安排个地方让他们衣食无忧。可是二妞原来都已经十六了,难不成真的要收了她?
二妞看着凤倾伤蹙眉思考的模样,问:“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凤倾伤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没什么,我已经饱了。”
二妞于是下床吃饭,当她看见满满一盘肉只剩下些许肉汤的时候立马抓狂了,“肉呢?肉在哪里?你还我肉来!凤倾伤你快走,我要和这个老家伙同归于尽。”
老爹打着饱嗝和二妞抗争着,满嘴的肉香刺激着二妞纤细的神经,“咳咳咳,没出息的丫头,因为几块肉就和瞎眼的老父亲反目成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狂躁化的二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攥着老爹的衣领,哭喊着道:“我不管,你把我的肉还给我。”
老爹有些心虚,他叹了一口气,隔空摸索了一下二妞的脸,触碰到二妞脸上真实的泪水,头疼地道:“哭什么哭?这个家就是被你哭穷的,一生下来就嗓门贼大!害老子还以为是个小子,原来是个赔钱的丫头。”
他从裤腰带里摸索出好几个铜板,放到二妞手里,粗声粗气地道:“老子的棺材本都给你了,你不是最喜欢吃卤肉店的卤鸭掌吗?买两个回来。”
二妞抹了一把脸,一把抓过钱,一点哭过的痕迹都没有,她看着老爹,讨价还价:“买两个也是我一个人吃。”
老爹一张脸涨得通红,他骂骂咧咧地道:“谁说老子要吃了。吃吃吃,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吃。”
二妞得了保证快活地不得了,拿着钱急急忙忙就出门了。
凤倾伤躺在床上,弯起嘴角笑了。
“凤公子,让您见笑了,小户人家的丫头,就是这样。”老爹搓着手,讪讪道。
凤倾伤摇摇头,道:“令爱很活泼,女孩子有些生气总归是好的。”
老爹像全天下所有口是心非的家长一样,假模假样地道:“哼,就她,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前几天得伤寒差点丢掉小命,醒过来比以前更傻了。”
凤倾伤仔细观察了一下老爹的眼睛,欲言又止地问:“我看您的眼盲似乎并不是先天眼盲……”
老爹转过身,半真半假地道:“谁知道呢,大概早些年喝了太多酒。唉,少时风流老来吃苦哟。”
凤倾伤知道他在敷衍,就并没有再问下去。
☆、10红颜和知己一个都不能少
二妞买了鸭掌回来,老爹已经进里屋睡午觉去了,她心满意足地翘着腿坐在凳子上吃饭,吃完那两只鸭掌,一边吮着手指,一边对凤倾伤道:“人间美味是鸭舌啊。”
“鸭舌?”
“嗯。”二妞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凤倾伤,“还有酱牛肉。”
凤倾伤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二妞的脸上依旧是东一块尘土西一块灰,一双眼睛却明亮得紧,“除了这两样之外呢?”
二妞刚想大侃自己以前吃过的美食,转瞬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二妞,连忙转开话题,“其它的我都没吃过。对了,你们家大不大啊?”
凤倾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良久才淡淡道:“嗯。”
“豪宅啊。”二妞立马脑补出了一座大庄园,还附带小池塘和假山,丫头仆人一大堆,成天的大鱼大肉。
凤倾伤紧紧地盯着她,他一开始在酒楼碰到他们父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是平常的卖艺人。当天晚上他为了救凤画被袭,重伤之后被他们救了,立马觉得不对劲起来,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后来听到父女二人的秘密对话,似乎只是两个普通的穷苦老百姓,救了他便可以让他报恩。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二妞并没有观察到凤倾伤探究的目光,还依旧沉浸在住豪宅当米虫的美梦里,“凤倾伤我告诉你喏,做人千万要心狠手辣,你看看你那个弟弟,一看就是个小人,你可千万别把家产让给他。到时候你当了家,就让我爹来当管家,我嘛,厨房的活油烟太重,不大适合女孩子,我就给我爹当副手好了。”
“还有呢?”凤倾伤浅笑望着她。
二妞看着窗外娓娓道来,“工钱嘛就每月每人十五两银子好了,包吃包住,吃药看病可以报销,节假日能休息。饭菜的话不用太铺张,我和我爹都是穷惯了的,随便弄个三菜一汤就行了,但是不吃肉对身体损耗是很大的,所以那三个菜都弄成荤的吧。鸡鸭鱼肉随便你。”
“还有呢?”
二妞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些着慌,她走到凤倾伤身边,“你昏迷的时候自己说要给我万两黄金的。我助人为乐,又不贪图富贵所以就想在你们府里谋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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