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嫡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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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嫡女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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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真只觉得眩晕,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原本是痛苦的状态,偏偏从身体深处感受到一种极度的愉悦。无处可依,仿若一缕游丝,纤细缠绵的依着他,一时竟忘了要闪躲,要离开。

    子恒的呼吸粗重,突然放开她的唇,声音沙哑,目光灼灼“明日便要启程,早些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将剥落的被子尽数拾起,盖在洛真几乎无寸缕遮蔽的身体上,又倒在一边紧紧拥着洛真,将头埋在她幽香的发间。

    洛真呆愣着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红红的,仿佛火烧的痕迹。

    许久,她轻声问道“子恒……你睡了么?”

    子恒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细雨呢喃着“莫怕,我在这边呢。”

    一如三年前,他向她伸出的手,他温柔遮住她的眼。洛真心里涌动着的情绪快要把自己吞没了,可是从未经历过感情的洛真哪知这是什么,只叹息一声,便静静睡去了。

    子恒闻听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了,大臂一捞,将洛真轻轻揽至胸口,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他想留下她,即使千军万马阻挡,都拦不住他想要她的决心。可是发生今夜的事,子恒不得不开始慎重考虑他们之间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曹操与袁绍目前表面和善,但任谁都知道两人暗自较劲,难保哪一天便干戈相向。而洛真是袁绍的儿媳妇,强抢暗夺都会影响目前的和洽,况且如今曹操对洛真起了旖旎的想法,这免不了又是麻烦。

    最重要的是,子恒心知洛真是何等女子,她要嫁的人如她所期望的是盖世英雄,那么在她心里,袁熙堪得此称?而她心里是有了袁熙的么?即使再喜欢,自己也不能做出强人所难之事,子恒拥着洛真的手渐渐松开了……叹一声,无缘。

    次日一早,洛真便被噩梦惊醒,身边的人早已离开,枕旁放置着一套子恒的衣物,一纸上书二字:珍重。

    洛真黯然了,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将宽大的袖子折了一下,又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折好,塞进胸口。捉摸着去寻彩儿,还未踏出房门便看到彩儿站在晨光熹微中等自己,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洛真当她冷,连忙上前抱了抱彩儿。

    甄家那四辆马车在蒙蒙亮的天色里向着来路返回了,子恒端坐在正堂,掌心紧握着一个简单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word艺术字,洛。

    那天的千阙阁和平日里一样安谧,曹操睡得餍足,翻身起来的时候注意到旁侧床褥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心中又琢磨起昨晚的事,奈何酒足头晕,隐约只记得身下那人绝美的面容,具体细节倒是想不起来,想来已是成事。

    思及此,曹操回了自己卧房,一番整理后与子恒共进早饭,却没见到甄家那位小姐。曹操纳罕道“甄小姐可是走了?这早饭都未来得及吃?”

    子恒应了一声,却将手里的竹著握的极紧,眼里也微愠着怒气。曹操沉浸在昨晚的幻想中,倒没注意子恒的眼神,只感叹道“倒忘了问她许给了谁家?”

    子恒面色变得奇异,抬眼道“邺城袁绍的次子,袁熙。”

    曹操闻言略微惊讶,眯了眯眼,喃喃道“这就难办了……”

    打理客房的丫鬟见到床褥上的斑斑血迹,不免有些惊吓,问过了粗使婆子才知道这是什么,暗自感叹起怪不得这甄家的小姐连招呼都没打就灰溜溜的走了,大约是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不堪的事,不由得可怜起那甄家小姐来,羊入虎口。

    一路上彩儿都没说话,闭着眼蜷缩着,薄薄的汗水浸湿了衣衫。洛真在车里将子恒的衣物换了下来,重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这才发现彩儿的不对劲。一只手抚上彩儿的额头,大惊道“你在发高热!”

    彩儿抿了抿干涩的唇“小小姐……我没事的,我身子壮。”洛真不理她,自顾自的吩咐车夫“马上去最近的医馆!快!”

    车子还未出许都,便转了个弯向着街上转悠,刚好寻到一家开门的医馆,洛真拖不动彩儿,便唤了一个结实的家丁把彩儿背进了医馆中去,一位白须冉冉的老先生走了出来,目光炯炯,仙风道骨。

    洛真上前行了个礼,急切道“我这丫鬟不知怎的忽的发了高热,还望先生尽心诊治。”

    那老先生打眼看了看彩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无碍,不过是夜里着了凉,未休息好,邪含入体,一副药下去,再安睡半响便利落了。”

    洛真心中起疑,古代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而这位老先生只是看一眼便得了结论,未免令人不信。

    帮着老先生打理铺子的药童见状便坦言“我家先生行医几十年,这点小病小灾何须大费周章,信者来,不信走便是了。”

    洛真尴尬的摇了摇头“是我肤浅了,还望先生恕我无礼。”老先生则微笑着打量着洛真道“小姐心思通透,行事谨慎,老夫怎会怪罪。”

    洛真连连道谢,便下去安排车夫和家丁的住宿,只留了那个结实的家丁和自己,守在医馆里。

    医馆名‘三辞’,如此古怪的名字自然有古怪的规矩,据那药童讲,这位老先生有三种病人不救。第一种是不信之人,并非洛真这种谨慎而是不对先生的医术信任,心底排斥之人,第二种是自负之人,指不按照先生吩咐的方法治疗,延误了病情及加重之人,后果自负。第三种是权贵相许,威逼利诱之人,先生宁死不从。

    故名‘三辞’。

    而先生行医是不吝啬医药费的,若是大富大贵便多收些,贫贱之人便少收抑或分文不取。洛真不禁感叹,怪不得老先生看起来颇有些出尘的风范,该是气度所致。

    洛真问道“先生名讳为何?”

    药童眉眼间颇为自豪“先生名旉,字元化,姓华,世称华佗。”

    洛真愣了一下,结巴的问道“华……华佗?”

    药童得意道“怎么?小姐的家乡也听闻了先生的名讳?先生本是沛国醮县人,少时便在外游学,途径各地,救人无数,如今安居许都,也是为了研制使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方,用于外伤手术。”

    洛真惊叹道“麻沸散?”

    “麻沸……散?”老先生来到了医馆内室,望着洛真和蔼的笑着“倒是个不错的好名字。”

    药童上前询问道“先生,那督邮顿大人的病可治得了?”

    华佗微微一笑,点了头“待他抓了药回去静养,告诫他切忌行房事即可。”药童应声出去了,华佗这便走近洛真,先看了看床上酣睡的彩儿,说道“醒了,高热便退了,车马劳顿也不碍事。”

    洛真连连道谢,却听华佗疑惑的问她“麻沸散这名字可是别的药名?若是没有,我便用于我这新研制的药剂了。”

    洛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字未曾有过,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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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此去一别再经年
    彩儿向来睡得沉,外室的门灌了风进来,彩儿迷蒙间睁开眼才看到门不知何时四敞大开。し起身关了房门,忽的又看见内室自家小姐床上有个粗壮的影子,模糊一团,倒像是个男人。

    彩儿唤了声“小姐?”

    见那人没有应声,彩儿想着或许是小姐把被子揉成团了,这便凑过去扯那人的被子。曹操此时也渐渐清醒,身体躁动的感觉重新上脑,而床边站着个娉婷的身影,曹操哪管得了那么多,一下便把那人捞到床上,大手一挥撕碎了本就轻薄的衣衫。

    彩儿吓得连反抗都忘了,待那双粗粝的手掌划过她稚嫩的肌肤时,她才反应过来,张口便喊救命。曹操被吵得烦了,伸手捂住她的嘴,反被彩儿张口一咬,手尖传来一阵刺痛。

    曹操血红着眼,一巴掌甩了过去,彩儿仿佛坠入深渊,深不见底,下坠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来支撑。身子像是被风刀割裂成碎片,一块一块,一片一片。

    醒来时是深夜,天边几颗星格外的明亮,照着自己毫无遮蔽的身体,和满床的狼藉。彩儿动了动身子,从腿间传来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是恍然大悟的惊讶于羞辱。

    身侧那个男人睡得正香,微微地鼾声起,胸腔随之起起伏伏。就着星光,彩儿怎会认不出这就是夏侯公子的父亲!强烈的恨意快要把彩儿吞没,摸索着触到了烛台,彩儿的手颤了一下,随即便紧握住烛台向床边走去。

    她要杀了他!

    烛台挥至半空中,陡然停了下来。彩儿紧锁着眉,若是杀了他,自己的命不要紧,恐怕还要连累了小姐……咦?小姐哪里去了?

    彩儿将烛台稳稳地放在了桌角,匆忙从细软里换了件新衣服,捡了些贵重物品和洛真的衣物包好便推门走了出去,这千阙阁不安全,小姐可千万别出事啊!

    千阙阁不过几间卧房,彩儿很快就找到了子恒的卧房里,而子恒刚好推开房门走出来,一双眼睛对上彩儿慌乱的眸子。

    “你家小姐在我这里,明日一早你们便速速离去吧。”子恒淡然的吩咐着,丝毫没注意彩儿的窘迫之色。

    彩儿应声守在门边,心里却是疑惑至极。小姐为什么不在卧房里,偏又公子的父亲出现在那里,还对自己做了那种事,而夏侯公子的意思是,这些他都知道?

    “公子留步。”彩儿细细出声,子恒的脚步停了,站在长廊的尽头回望“什么事?”

    “公子的父亲……还在小小姐房里。”彩儿低头说着,本是极小声,奈何长夜寂静,空庭静谧,子恒听得清楚,神色越加难看,道了句“我不便多解释,明日去问你家小姐吧。”

    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彩儿静立在晨晓中,染了一身的雾气。

    又是深渊,又是下坠,彩儿大声的喊叫着,可是好像有一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彩儿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猛然间惊醒。

    洛真手上拿着帕子,拭去彩儿的汗水,问一句“彩儿,你醒了,可还觉得难受?”

    就这一句话,彩儿的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的滚落出来,伸手紧紧攥住洛真的手,让洛真着急的不行“你哪里还难受?我去叫大夫过来,你等我。”

    “小姐……”彩儿沙哑着嗓子出声,扯住要起身的洛真,道了句“我没事了。”

    洛真松了口气,摸了摸彩儿的额头“高热退了,这老先生着实厉害,你再休息一日,我们明天正午再启程。”

    彩儿欲言又止,只点了点头,喝了些药粥,便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洛真起了个大早,要去帮彩儿煎药,却见药童已经全盘打理,自己也插不上手,干脆去医馆后院转转,正遇到戏耍‘五禽戏’的华佗,洛真定定看了一会,喃喃道“第十届广播体操……”

    华佗虽然上了年纪,但耳聪目清却是比一般年轻的人还要好,瞬间就发现了躲在一旁偷看的洛真,喊了句“小姐闲来无事,何不与老夫一起来耍这五禽戏,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洛真腹诽,我小学做了五年。

    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大步走了过来道“这五禽戏果然精炼,先生悬壶济世,圣手仁心,如今麻沸散也成了,五禽戏也成了!”

    洛真问这问题不过是寒暄,华佗却惊讶的看着她“小姐的心果真玲珑,我与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如今得小姐赐名‘麻沸散’,还看得出我的‘五禽戏’已然完整,莫不是天赋医学之才?”

    洛真连忙摇头“我不过是瞎说的,且老先生给人感觉亲切,便无礼了些。”

    华佗慢慢悠悠道“无碍,我与小姐也投缘,若是小姐尘缘了却,可随身与我做个药童?”

    洛真苦笑一声“红尘万丈,我还未入世,怎能说出世?若是老先生一直留在许都,我约莫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

    华佗叹了口气“如今麻沸散已成,五禽戏也该发扬,我便要再次四处奔波,人生路哪有止境。”

    洛真笑笑不语,叹一声,恐怕你便要被曹操陷入方寸囹圄,成为他的私人医生了!或许在自己二嫁曹丕的时候,还能再见?

    华佗仿佛也思索到了什么事,连连叹息不不语。

    彩儿的身子骨确实硬朗,早上便能下地走动,中午便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了。洛真自是开心,只是略微觉得彩儿哪里不一样了,好像眉间染上了哀愁,淡淡的化不开。

    到了临别的时候,洛真自报了家门,希望华佗若是途径无极,可上门一叙。华佗也欣然答应,挥手告别。四辆马车便出了许都,奔着无极县去了。

    甄府里也是热闹,袁熙到的时候是洛真走之后的第五天,玉如接待了袁熙,只说洛真去看望一个远房亲戚去了,将要回来了,且先等等。

    袁熙这便等了三天,三天里,看遍了洛真看过的所有书简,连洛真的琴也弹了几遍,却始终没有洛真的归期。

    在凉亭喂鱼的时候,忽有家丁传来消息,小小姐回来了。

    手一抖,一把鱼食撒了水面上去。

    正堂里,洛真正与玉如说着话,只说送了那人回家,是个富贵公子,赠了一百两纹银。而路上彩儿生病耽搁了几日,半点没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玉如拉着洛真的手,打笑道“袁公子等了几天了,装作不急的样子,却是连丫鬟家丁都看得出来那焦急的模样呢。”

    正说着,袁熙便踏进堂中来,洛真视线一转,便落进他的眼里。袁熙淡淡的笑着,眼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道了句“洛儿,这一路玩的开心么?”

    洛真笑的怪怪的,应声道“景色很好。”

    两人说话虽然看似尴尬,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莫名的契合和舒适。玉如对彩儿试了试眼色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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