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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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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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萧皓容跟卓云摘了桑葚果子跟其它一些野果回来了,许绍清赶紧将手上的半只吃完,又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块最大的。

姚善宝瞪了他一眼,他抓抓脑袋,又吐吐舌头:“嘿嘿!这鱼是我抓的,当然得我多吃!”然后其它几条小的送到旁人跟前,“吃吃吃!我抓的鱼,又嫩又滑,鲜得很哇!”

吃鱼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就只许绍清一人边吃边说话!话唠子一个,没完没了。

许绍清见姚善宝吃得开心,他砸了砸嘴,眨了下眼睛,凑过去打趣道:“姚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早就吓得躲在一边哭了。你可真是汉子啊!”

姚善宝将脑袋撇向许绍清,眯眼笑道:“我又没犯罪,我怕啥?只有真正做了坏事的人才会心虚呢!”

“哈哈哈!姚姑娘说得对极了!”他吃撑了,忍不住打了个嗝,一口的鱼味儿,他赶紧捂住嘴,笑了一下,又说,“你别担心,其实鲁县令也不信是你。只不过,那柳相生的房间藏匿着你的画像,而柳家丫鬟又说,她起夜的时候瞧见过画像上的人,鲁县令见是一条线索,这才命我传了你去。你到时候就实话实说好了,总之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呵呵……”姚善宝干笑两声,撇嘴道,“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许绍清一副“凡事包我身上”的表情,伸手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进了城,出了公堂,哥哥请你吃饭。”然后卓青文狠狠朝他扫了一眼,他打了个嗝,闭嘴了。

几人走到县城城门口的时候,金豹跟姜荣已经等在那里了。

许绍清见着了小伙伴,一声欢呼,就跳着跑过去,然后趁姜荣没注意,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待姜荣回头狠狠瞪向他的时候,他又过去跟捕头金豹诉苦:“啊呀金叔,那小路真不是人走的啊,山路难走不说,还热得人想死啊。”

金豹跟姜荣站在大太阳底下等人,也是热得一脸的汗,那汗珠子如豆般大小,从额头低落,掉在地上。

“赶紧回衙门吧,鲁大人可还等着咱呢。”金豹笑着拍了拍许绍清肩膀,又催促众人,“走吧。”

衙门口围观了不少人,百姓们见金捕头还有几个捕快过来了,都纷纷避让。

“呦,这位姑娘被带来了呢,可是她杀了人?”人群中,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攀着另外一个高瘦女子的肩膀说,“哎,瞧着模样还真俊俏,怎生就干了这样散尽天良的事情呢?”

高瘦女子撇了下嘴巴,陪着嚼舌根:“这谁知道啊,你瞧她长得这般标志,许是……”说着眼睛往四周瞄了瞄,见没人,方压低声音说,“许是那柳员外对她不怀好心呢,人家一时失手杀了人。我可听说了,那柳员外,虽然有些钱,可天性十分好色,家里的那些个卖身丫鬟,哪个没被他欺辱过?啧啧啧!”

里面惊堂木重重响了起来,衙门里头,立即传来“威——武——”的声音。

鲁县令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又矮又胖,脑袋圆圆的,典型的肥头大耳!

到了公堂,萧皓容跟卓青文进不去,只能跟其他百姓站在一起,远远望着里面。

金豹走到堂上,凑在鲁县令耳边低语几句,鲁县令这才坐正身子来,清了清嗓子,惊堂木又是一拍:“堂下何人?”

姚善宝跪了下来,低头回道:“民女是涟水村姚善宝,见过大人。”

鲁县令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指着跪在姚善宝身边的女子问:“姚善宝,旁边所跪的女子,你可认识?”

姚善宝这才转过头去看,旁边跪着的女子约莫十七八的年纪,碎刘海,大眼睛,小嘴巴,就是两颊颧骨有些高,否则还挺好看的。

“不认识。”姚善宝摇摇头,继续说,“民女生在涟水村长在涟水村,除了平日偶尔会去松花镇买卖东西,其它时间都呆在家里。”

鲁县令摸把胡须,转头眯眼看向一旁坐着听审的柳相生,和颜悦色道:“柳公子,您可认识这涟水村的姚善宝?”

自打姚善宝走进这公堂,柳相生目光就一直落在姚善宝身上,而姚善宝,却是在听到鲁县令提及柳相生名字时,才将目光转向柳相生的。

柳相生见姚善宝目光向他望了去,他眸光里隐隐藏着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刻意忍着什么,不过也只是片刻功夫,片刻之后,柳相生道:“回大人的话,我与堂下女子有过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鲁县令惊堂木又是一拍,继续官方问话道:“既是一面之缘,那柳公子房间为何会藏匿着姚姑娘的画像?而柳家丫鬟秀莲又说,柳老爷被杀那天,她起夜亲眼瞧见过这姚善宝的,这又作何解释?”

跪在旁边的柳家丫鬟秀莲,赶紧给鲁县令磕头道:“大人明察!小女子真的没有说谎,小女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将头伏在地上,拼命磕,“小女子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欺瞒大人,求大人明察!”

鲁县令有些头疼,抓了抓肥肥的脑袋瓜子,喘着热气问:“姚善宝,柳老爷死的那天晚上,你真的没有去柳家?”

姚善宝心胸坦荡,人不是她杀的,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她怕什么!

“回大人的话,民女从没进过城。”她微微垂首,低头道,“刚刚道上也听几位官爷说了,柳家老爷是前天晚上遇害的,而我前天晚上一直在同村的张家照顾病人,根本不可能出来,请大人明察。”

鲁县令没什么判案的能力,要不然,都四十多岁了,也不至于还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

现在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了,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瞟来瞟去的,公堂底下被拦在外面听审的百姓也渐渐躁动起来,鲁县令又将惊堂木一拍,咬牙道:“丫鬟秀莲,本官问你,既然柳老爷出事那晚你夜间出恭有瞧见外人,为何当时不说?”

“我……我……”叫秀莲的丫鬟吞吐起来,伏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颤抖,手都不稳了,“我害怕!”

“怕什么!”鲁县令一张老脸拉了下来,气得胡子直抖,又将惊堂木狠狠一拍,怒道,“本官是昏官吗?本官断错过案子吗?难道你认为本官会为了快快结案直接找个替罪羔羊吗?哼,糊涂!”

鲁县令一番气话说下来,坐在一边不停奋笔记录的师爷咳了一声,鲁县令这才赶紧闭嘴。是的,他确实是个庸官,来这安平县做了十几年县令了,他天天烧香拜佛祈祷着县里不要出大事,因为他不但怕事儿,而且还没能力断案。

每年上头的考核,他都是踩着线过关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升不了官,十多年了,还缩在这里当县令。之前跟他一道科举的同窗们,不是在任命三品以上京官,便是在省城当官。

说多了都是泪,鲁县令在心里抹了一把老泪,暗暗下了决心,这次命案死的是安平县首富柳员外,上头肯定会很是关注,所以,他一定要办好这个案子。

这样想了一番,鲁县令脑子清明了一些,又问秀莲:“本官最后问你一次,柳老爷出事当晚,你夜间出恭,所见到的可是跪在你身边的女子?不要再妄图对本官说谎,不然本官就刑罚伺候了!本官想听真话!”

秀莲身子原本一直伏趴在地上,听得鲁县令的话,这才又直起身子来,转头仔仔细细瞧了姚善宝。从额头瞧到下巴,又打量她的身材,目光在姚善宝身上足足留了好一会儿功夫,然后才蹙起眉心来,轻轻摇了摇头。

她低头回道:“像,但又不像,小女子也说不好。”她秀眉蹙起,鼻尖上流着细密的汗珠子,仿佛在细想着当时所见人的容貌,“那天夜里,小女子因为前一夜水喝多了的缘故,半夜起了好几次。夜里面很安静,待我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发现后院里有个女子。我当时怕是贼,便躲在茅房里没出来,当时天虽然黑,可柳府半夜都是有灯的,所以,小女子有看清那女子的脸。”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转头又瞧了姚善宝一眼,摇头说,“真的跟旁边这位姑娘很像,可是小女子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位姑娘,毕竟天底下或许有容貌肖似之人呢。”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的柳相生,也抱拳起身回话道:“大人,我柳家与这位涟水村的姚姑娘向来没有什么瓜葛恩怨。不过几日前,我为了给父亲寻天下美食寻到了松花镇,刚好在一家面馆里偶遇姚姑娘。姚姑娘厨艺颇高,为人又十分谦恭有礼,涵养十分好,在下当时也有一再邀请姚姑娘来县城开面馆,都被姚姑娘婉言谢绝了。在下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好书画,所以一时手痒,便作了姑娘画像挂在房中。”

“而丫鬟秀莲所说那晚看见画像上的人,在下以为,许是看错了。丫鬟秀莲前后改了几次口供,又许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想故意将线索引到我的身上来。”他说话声音又平又稳,眸光也温和得很,转头目光轻轻落在秀莲身上,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怕扯上官司,也就别扯上无关的人了。我问你,我爹出事那晚,原该是你外间守夜的,为何老爷死在屋中,你却不知?”

秀莲大惊,立即给柳相生磕头:“公子,真的不是我,老爷的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那天……那天晚上,奴婢本来是要像原来一样,睡在外间的。可奴婢才躺下,老爷突然起来跟奴婢说,他晚上不想要人陪着,便将奴婢打发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鲁县令一听,惊堂木猛地一拍:“大胆丫鬟秀莲!竟敢当堂欺瞒本官,你……你这是藐视公堂!来人啊,将丫鬟秀莲带下去,牢里关起来,继续调查。”然后看着柳相生笑了一下,眯眼道,“既然柳公子都这样说了,本官也相信,堂上这位姑娘却是无辜的,涟水村姚氏,当堂释放。退堂!”

姚善宝松了口气,想要站起身子来,许是跪的时间长了,脚下有些酸麻,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姚姑娘小心。”柳相生快走几步,一把握住姚善宝手臂,待将她扶稳站起来的时候,他才悻悻松了手,然后双手交握,微微含笑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不知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

姚善宝本能不想跟这柳公子多言,生意人,没有一个不是尖头滑脑的,但因着刚刚柳相生到底帮过自己,便勉强笑了一下,好言谢道:“刚刚多谢柳公子解围,没想到几日不见,柳公子家竟然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希望鲁县令可以抓到元凶,还柳老爷一个公道。”

柳相生嘴角扯了一下,苦笑说道:“我爹生意场上得罪过不少人,有仇家来寻仇杀死我父亲,也实属正常。只不过,现在是一点线索没有,鲁县令又不是什么断案高手,想要破案,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说着手一伸,温和一笑道,“走吧,这里说话不便,我们出去再说。”

走到了衙门口,外面萧皓容跟卓青文正在门口候着,两人见姚善宝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三哥,姐夫!”姚善宝快跑几步,跑到两人跟前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回家去吗?”

跟出来的柳相生,倒并没有想让姚善宝立即回家的意思,也大跨步跟着走了过来,抱拳向着萧皓容跟卓青文微微施礼道:“在下柳相生,不知两位公子是?”

萧皓容浓眉一挑,笑着回礼道:“原是柳公子,久仰大名。”又亮出自己身份来,“在下萧皓容,这位是同窗卓青文。”

柳相生笑容更加灿烂:“原是萧家二爷,在下跟萧大爷生意上有过几次往来,相谈也甚是融洽。萧大爷曾经跟在下提起过二爷,说二爷读书甚好,年纪轻轻就已是秀才,说得在下惭愧得很。”

“哪里哪里。”萧皓容咳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又对姚善宝说,“善宝,我看天色将晚,该是到了吃饭时辰,不若我们就先留在城里吃了饭再走吧?回去走大路,我雇一辆马车,也就不需要多久了。”

姚善宝今天打自起床,就遇到了很多事情,到现在都是粒米未进的,一听到说吃饭,肚子很不争气的就叫开了。

卓青文原本不是很想在这里吃饭,不过听得姚善宝肚子的叫声,他也知道她饿了,便点头道:“在这儿吃吧,我知道前面有家百悦楼不错,你们先去那里,我去叫我哥。”

百悦楼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听说单是厨子就至少有十位,号称天下各种菜系都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姚善宝向萧皓容打听得,这百悦楼的总店在省城祁州,也就是说这安平县的百悦楼只是一家分店,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时的连锁酒楼一样。

这是姚善宝穿越到这里后第一次进城,也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酒楼吃饭。

进了百悦楼,柳相生直接叫来了老板,要了一间楼上的雅间,然后跟萧皓容两人领着村姑姚善宝上楼去了。

雅间名字叫海棠阁,里面布置很是清雅,中间有一张大圆的桌子,几人落座后,柳相生想起来上次姚善宝做的那什么面条又辣又好吃,便问道:“姚姑娘是否喜欢吃川菜?”

姚善宝确实喜欢吃辣的食物,前世的时候,她也经常跟朋友下馆子,不过倒是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酒楼。她爱吃四川火锅,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又烫又辣,出了一身汗,十分舒服。

只不过,现在是夏天,古代又没有空调,衣裳还穿得这么严实,真真是热死了,辣得一身汗,不值得。

“随便吧,柳公子看着办便是。”姚善宝又转头看萧皓容,笑着说,“呆会儿这里的菜要是好吃,我们带些回去吧,也叫爹娘跟姐姐尝尝。”

萧皓容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摇头说道:“这里的菜虽是咱们安平县里最好的,但是,吃了善宝你做的菜后,怕是也不觉得它好了。”说着喝了杯茶,他兀自先点了几个招牌菜,方又对跟进来的店小二道,“这几样不急着先做,等我们吃得差不多时候再做,呆会儿带走。另外,再将你们这里各色菜系最有名的招牌菜都上一道来,再拿壶龙井来。”

小二细细记在心中,点头哈腰道:“好嘞!几位客官先歇着,小的这就去。”

柳相生跟萧皓容在这安平县城里,都算是富家公子,出手也相当阔绰。平日里,大家出门吃饭或者应酬,随手都是打赏银子的。不过这些看在姚善宝眼里,便成了浪费。

姚善宝问道:“各色菜系?这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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