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继续说,“我知道,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顾虑,你有你的兄弟,你身不由己。不过,我也有我的理想,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追求,君深,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怎么样?”
“什么约定?”张君深挑眉,不知道他怀里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本能的,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姚善宝仰着头,严肃地说:“就是我们夫妻二人,往后谁也不去干涉谁的事业,我们可以各干各的,对于自己的事业,也有权力做保留。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她表情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许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女人,张君深,要是叫我知道你碰了别的女人了,你看我把不把你休了,我说得到便就做得到!”
张君深挑着唇笑,伸手将她脑袋按到自己胸前,承诺说:“我肯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一生中,只会喜欢善宝一个,也只有你姚善宝一位妻子。不过,我想要儿孙满堂,往后还得辛苦夫人了。”
姚善宝伸出拳头来就打了他一下,嗔道:“阿宝童言无忌,你也信?”她似乎感觉到有某个东西正在慢慢变硬,似乎在铬着她的肉,她缓缓伸头看了看,就见他那处渐渐立了起来,她脸刷一下红透了,怒道,“不许你耍流氓!”
张君深将脸埋进姚善宝颈窝里,喘着粗气说:“夫人,你要体谅我,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姚善宝吓死了,想要逃,一边挣扎着一边说:“正常男人也不行!刚刚的约定再……再加一条,往后咱们行房事,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就不许强来。否则……否则我就让你做不成正常男人!”
“这么残忍?”张君深嘟囔一声,随即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弯腰坐在地上,闷着脑袋,大口喘着气,默不吭声的。
姚善宝也在他旁边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问:“君深,你生气啦?”
张君深摇头:“没有。”
“哦。”姚善宝淡淡应了一声,趁他不注意,就抱着他脸猛亲了一口,嘻嘻笑着道,“给你的福利啦。”
张君深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来,挑着唇角道:“夫人,你这算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吗?不过,一颗糖可不够。”话才说完,就猛地一个饿虎扑食扑向姚善宝,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她。
从她额头一直亲到鼻尖,一路往下,亲她的小嘴,再往下,然后狠狠亲吻她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一朵朵小草莓。
姚善宝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眼睛努力睁得圆圆的,她在想,最多只能到脖子,他要是敢再侵犯脖子以下的地方,她就狠狠揍他一顿!
张君深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似的,果然只在脖子上狠狠亲了一番后,他就停了。只是身子一歪,跟姚善宝并排睡在一起。
姚善宝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笑着说:“可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我刚刚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张君深将温暖厚实的手掌扣在姚善宝细软的腰肢上,喉结动了一下道:“刚刚身子绷得那么紧,现在倒是笑起我来了?不过,为夫不怕被笑,夫人要是想的话,为夫可以继续。”
姚善宝似乎感觉到那处又坚硬火辣起来,她赶紧翻身滚了回去:“臭流氓,你们男人就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我真是怀疑,往后你会不会对我不贞!”
“不会的。”张君深歪着脑袋,嘴巴一咧,笑了出来,“不过也说不准,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要是熬不住了,说不定就……”
姚善宝没让他把话说完,立即伸出一只魔爪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那我就要掐死你!”
“好恶毒的夫人……”张君深任由他掐着自己脖子,也不还手,粗红着脖子哑着嗓子说,“为夫……为夫要是真死了……”
“不许你胡说!”姚善宝松了手,沉着脸,严肃地说,“不许你提死这个字!我命令你,一定要活着,要活着回来见我!张君深,你要是不要我了,往后等我做了鬼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你要是不回来了,我跟你说,我可是会改嫁的哦。不信你就试试看,我说到做到。”
张君深静静望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伸手拨拉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抿唇笑着说:“夫人大过天,夫人说不许死为夫就一定不死!”手臂稍稍用了点力,将姚善宝揽进了怀里,拥着她,望着天空说,“你好像一直都很忙,我都没有这样跟你一起看过星星,我想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就这样陪着我。”
姚善宝嘻嘻笑着,感觉很幸福很温暖,像只小猫儿一样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健硕的手臂,仰头望着天空说:“现在天上还没有星星,不过,我要陪着你一起等。君深,我能想到的最烂漫的事,就是陪着你慢慢变老,直到变得哪儿都去不了了,我还会是你掌心中的一块宝不?”
张君深从喉间溢出一丝笑来,厚实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瓜子,声音沉沉的:“会,你一直都是。”
姚善宝道:“那我就想这样一直赖着你。”
大白天的看不到星星,两人静静在河边的草丛上躺了一会儿,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银甲士兵给叫走了。
梨都里面出了事,殇战王子弑杀了老国王,控制了朝政。阿奴法王子也领着一批军队,两边打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梁军趁虚而入的话,就算南翎国不灭亡,也会叫它元气大伤。
张君深没时间陪着爱妻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了,他忽然忙了起来,带着士兵回了梁军营帐。
梁营里,姚善宝被侍卫秘密领到了一个白色帐篷里,她临走的时候望了丈夫一眼,却见丈夫又戴上了那个金色的面具。其实姚善宝心里好奇,但是本着信任的原则,她什么都不愿意主动去问。
阿宝一个人坐在营帐里,正伏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见姚善宝回来了,他赶紧伸手擦了擦嘴说:“姐姐,你跟张叔叔和好了吗?”
姚善宝走到阿宝身边,挨着他坐下,伸手就戳了下他圆乎乎的小脑袋瓜子:“人小鬼大的,你懂什么是和好不和好啊?快吃你的饭吧。”姚善宝看了看阿宝碗里的饭菜,竟然有白花花的米饭跟肉菜,姚善宝想,在外行军打仗,伙食应该不会有这么好,想必是将士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给阿宝吃的。
阿宝指了指旁边的一碗饭:“姐姐,这是你的,你吃吧。现在不吃饱了,真怕到时候想吃就没得吃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放心好了,阿宝的命可是会很长很长的!”姚善宝摸了摸肚子,确实觉得饿了,抓起筷子也跟着阿宝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营帐里,张君深静静坐在一边,一位玄甲军站着汇报道:“主公,果然没错,属下听了您的话,建议刘统领八百里加急给京城送了份急报,刚刚刘统领收到朝廷的信件,说是朝廷要派兵援助,攻打南翎国。”
“派的是谁?”张君深静静坐着,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真真稳如泰山。
玄甲士兵轻轻笑了一下,望着张君深,一字一句轻声道:“是楚王萧昼。”
张君深没忍住,喉间溢出一丝笑来:“玩大了!他来得正好,我刚好想跟他过过招数,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话闭他忽然敛住笑意,眸子闪过一道寒光,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片肃杀之气。
玄甲士兵很严肃地说:“他自然是跟主公您不能比的,不过,既然他敢来,也正好省了我们不少事情。现在除了三军中的几个心腹将士,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主公您还活着,属下是在想,他们会玩鸠占鹊巢,我们大可以再来个李代桃僵,打他个措手不及。”
站君深点头,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吩咐道:“派人将夫人跟那个小孩送回涟水村,记住,不能叫任何人知道。老九已经失职办错了一件事情,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玄甲士兵低头承诺,忽而抬眸,看了看张君深,缓缓道,“主公,那个‘楚王’整日歌舞升平的,王府上不知哪儿弄来的那么多歌舞伎,简直是败坏主公您的……”
“无妨!”张君深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对这个倒是不在乎的样子,他道,“好在他还没有利用我的名号娶妻,否则,要是将本王的王妃气跑了,哼,本王会叫他死得很难看。”
他退了一步,拱手道:“主公,那属下……”
“你等等!”张君深抬手,默了一会儿说,“我先去看看夫人。”
张君深来看姚善宝的时候,姚善宝跟阿宝两人刚吃完饭,两人折腾了一天都累了,正互相抱着睡在大床上。
阿宝肉乎乎香喷喷的,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姚善宝抱着他,就像以前抱着那个胖胖软软的玩具小白兔。
张君深见到这一幕,放轻了脚步,稳步朝床边走去。
女孩子睡得很香,她身上一直带着的两个大包还背在身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里面放的应该是几本医书跟刀具。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张君深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觉得,有她陪着一起变老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轻轻伸手去抚了抚她的脸,可能是他手掌常年拿枪握刀太过粗糙的缘故,才轻轻撩开她鬓角的碎发,她就哼哼地醒了。
姚善宝刚睡着没有一会儿,有些恍惚的样子,伸手揉了揉眼睛,见是自己丈夫,她就放心了,缩着身子,像是猫儿一样就靠了过去。
张君深健硕的臂膀揽住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头尖,吻了下她的头发说:“善宝,你再睡一会儿,等天黑没人注意的时候,我让玄一送你回涟水村。”
“这么快?”姚善宝有些不愿意,她知道自己得先回去,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能够离开。
张君深也舍不得爱妻,但是枪火无眼,兵荒马乱的,他不能留她在这里。
姚善宝说:“君深,你派人将阿宝护送回去吧,我想,我可以留在这里。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又不去战场上打仗,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这边的全是你的人,他们会保护我。”
张君深眸光渐渐黯淡下去,默了一会儿,方沉声道:“这里的人,除了几个亲信,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善宝,你若是留在这里,我随时都会提心吊胆,到时候,难免不分心。”
姚善宝明白,她自然不想他分心,她自然想他永远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身边。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躁动,随即,一个士兵悄悄走了进来:“禀报主公。”士兵见里面有人,话没有再说下去。
张君深站起身子来,对着那士兵说:“捡简单重要的说。”
“是!”那士兵道,“南翎国殇战阿奴法两位王子争夺王位,刘统领说这是个好时机,已经带着一批将士去攻打梨都了。”
张君深气愤,抬手便拍碎了一旁的小桌,怒道:“荒唐!”他胸口堵着一口气,但是奈何此时身份不便暴露,静静默了一会儿,方能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抬起手来,指着那士兵说,“已经走多远了?”
“刘统领怕让赵大将军知道后抢了他的机会,已经走了有一会儿,目前跟敌方打起来了,我军伤亡惨重。”那士兵道,“主公,现在怎么办?”
张君深沉默着,片刻方问:“赵将军没有派兵援助吗?”
士兵回说:“赵将军已经知道这事,但说刘统领私自出兵违反军纪,说等他回来还要军法处置呢。”
“那三军呢?”张君深问,“三军中的将士如何反应?”
士兵回说:“三军之前一直都是主公您的人,向来对赵将军跟刘统领间的事情不插手的。如果此时三军出兵相救的话,怕是刚好被赵将军抓住把柄。三军现在名义上是朝廷的兵,但一直衷心的都是主公,如果他们都知道主公回来了,一定会听主公调遣。”
张君深已经沉住了气,他转头望着姚善宝,此时的姚善宝正抱着已经醒了的阿宝。阿宝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小小年纪,也懂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也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位叔叔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可是,他很想让张叔叔去帮帮他的父亲阿奴法。
张君深说:“善宝,你放心,我会暗中帮助阿奴法登上王位。”
姚善宝开心地摸了摸阿宝的脑袋,哄着他道:“阿宝听到没有?你爹娘会没事的,张叔叔帮他们。”
阿宝伸出小手来,轻轻拉着张君深的手晃了晃,很认真地说:“阿宝替南翎国的子民谢谢张叔叔。”
张君深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喉间溢出一丝轻笑,点头道:“好。”又说,“善宝,我送……”
“没得商量!”姚善宝一口拒绝,将阿宝往前面拉了拉,“君深,你派人护送阿宝回去吧。你也放心,我是有些拳脚功夫绊身的人,再说了,刚刚不是说士兵伤亡严重吗?我留下来,或许也有用处。”见自己丈夫还在试图劝说,她道,“你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君深……我也担心你,你身上还中着毒,让我留在你身边,你也不至于那么危险。”
张君深了解姚善宝的脾气,见劝说不了,只扭头对那士兵道:“将阿宝护送回涟水村。”
“是,主公!”
两国开战,战火连续了好几天,梁军死伤无数。
已经有三年没有开战,一下子死伤无数,军医有些忙不过来。
姚善宝想要去帮忙,张君深原是不同意,不过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身负重伤,他到底不忍心。
张君深给姚善宝亲手穿上那件蛇皮做的软猬甲,又找来一套小兵穿的铠甲装,命两个心腹士兵暗中保护。
十数天下来,姚善宝跟着军医队,救活了不少受伤的士兵。
因为她长得好看,为了不叫别人发现,每天特地去厨房找点碳灰抹在脸上。夏天到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姚善宝每天忙完回去的时候,都是一身臭汗。可是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烧水洗澡,沾枕便睡。
她跟张君深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军营,但是因为两人都实在太忙的缘故,根本没有闲暇时间说多余的话。一个领兵征战沙场,一个在后勤救死扶伤,回来累了都倒头大睡。
半个月之后,传说中的楚王带兵前来援助,在整个南梁楚霸王萧昼是一个神话。楚王身为皇子,却少年从军,可以说打小便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他所有的兵权,所统领的军队,都是自己拼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