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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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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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忙摇摇头,笑道:“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会尽量避嫌,不会来见你,你也不要找我。等到时候到了,我自然还会安排会面。一切都按我今天说的办。”

曲惜柔郑重的点点头,又说道:“陈成想要见见您。”

“不必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罢,站起身走了。

皇帝在御书房中,看着案头上一份密报,手微微的发抖。这是他安插在内卫的人,专门监视魏伯举动的。崔偃被毒杀一事,魏伯颜不追查,还要对他隐瞒,这是为什么,难道下手的人就是他么?果然魏伯颜有问题。

想到魏伯颜就想到歆儿,他不禁也疑心歆儿有问题。他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歆儿这些年可是实实在在的为他办事,他不能因为魏伯颜就怀疑歆儿。但他却止不住心头涌上的怀疑。

他只觉得此时头涨无比,揉着两侧的太阳穴,问刘公公:“那几个勾结外边的太监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确定。”刘公公弓着腰说道。

皇上瞥了这个老太监一眼,他很少有这样回答他的时候,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就没有接着追问,先挥了挥手,只留刘公公一人,待左右全部退了下去,他才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那两个宫人是的确是看守宫门的,其实太皇太后已经着内侍省和尚宫局详查了,但他们的底细却查不出来了。”刘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看看他:“为什么,每个太监宫女,在掖庭局都有记录,不是吗?”

刘公公愈发弯了腰:“皇上没回来的时候,掖庭局走了水,被及时扑灭了,但里头的录册都烧毁了,所以……”

皇帝“啪”的一拍桌子,刘公公忙跪在地上。

“行了,起来吧,朕又没怪你。”皇帝稳定了一下心神,对刘公公和颜悦色的说道。

刘公公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不过,放火之人已经抓住了,当时太皇太后宫的文妈妈查勾结外面的太监,领太皇太后懿旨去掖庭局取录册,正好看见那时候有个太监从掖庭局匆匆跑出去,就叫人拦住问了一声,竟然是王美人宫里的陈福才,这时候火烧了起来,就把他扣住了,他招供说是王美人指使她干的,王美人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太皇太后已经把王美人禁足了,因涉及谋逆大案,此事若揭出来,怕会引起朝野动荡,而且现在也没有确证,因此太皇太后吩咐此事不准声张,除了太皇太后宫的人,别人都还不知道呢,太皇太后特地嘱咐老奴,皇上近日心烦,等您问起了再说,哦,还捡到了一样东西,想必是要嫁祸给魏才人。”

皇帝不耐烦的挑挑眉头,前朝、内宫都一样让他不得安生:“拿来我看看。”

刘公公呈了上来,那是一个破了的荷包。虽然破了,东西却做的极好,是用上好的金丝锦缎做成,看得出来针脚极其细密。

这金丝锦缎是江南的贡品,总共只有一匹,当时,他因为涵因没能入宫的事情跟太皇太后较劲,他故意把这独一份给了歆儿。

歆儿用这块布匹裁了衣裳,又用剩下的布头缝了一对荷包,每个上面各有一只鸳鸯,一只公、一只母。

有一阵子他天天戴着,他怎么会不认识呢,摆手冷笑道:“果然是他们王家搞得鬼,王美人倒是会挑东西,什么不好拿偏拿这个,这是歆儿的贴身物件,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顿住了,抓起那荷包,看着那鸳鸯,这上面分明是公鸳鸯,跟自己身上戴的是一样的,再仔细摸,手感不跟自己那个填充了香草籽那样松软,而是硬的,再仔细一看,残破的地方露出几丝莹白,他马上把那荷包撕开,里面掉出一块白色的籽玉,上面阴刻着一个“锦”字。皇帝的脸上登时变得惨白,又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手紧紧攥着那荷包,指节抠得发白。

这分明是刘锦常佩戴的玉,他和陈成一人一块,陈成那块上面是个成字,前几天见到陈成,见他的玉在腰间挂着,他还问起过,陈成告诉他,这是长公主赏给他和刘锦的,他们一直挂着。

皇帝大叫道:“把魏才人给我做的荷包拿来!”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直接用了“我”,刘公公却知道,这是皇帝处在暴躁边缘的表现。

他赶紧吩咐人去取,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刘公公忙接过来,一挥手,让小宫女出去。小宫女如蒙大赦般跑了。

皇帝抓着自己那个荷包,两个来回对比,布料、图案竟然是一模一样,他气极,最后狠狠的摔在一边。

他坐在龙椅上喘了半天气,冷笑:“到底是谁陷害了谁,谁露了马脚。是啊,做这种事情,她总是喜欢亲自去看看才放心。”这事歆儿的习惯,策划了什么阴谋,都要冒险去当场见证,皇帝一直知道。

刘公公怕他气坏了,忙端上一碗茶。“皇上,事情还没查清楚,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接过来喝了几口,才稳定了心神,说道:“对,歆儿是不可能背叛我的,不可能!这一定是个阴谋!是阴谋!”

“摆驾,去魏才人那里!”皇上喝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怀疑

歆儿的笑容一如平常,带着爱慕和崇敬的眼神,这总让他有一种身为男人的自豪,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这眼神变了味道,显得格外不真实。

皇帝抚摸着她清秀中带着性感的面颊,一直以来,他都把歆儿当做工具。他也并不介意歆儿和刘锦之间的事,甚至歆儿心结难解,拒绝刘锦索爱,他还要求歆儿为了笼住刘锦,去上刘锦的床。

他也从来不介意这种关系,甚至觉得跟歆儿偷欢更刺激。那种把自己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的耻辱感,也成了他下定决心对付长公主的动力。

刘锦死后,歆儿终于完全属于了他,这也是歆儿对他一往情深的回报。他打算给了歆儿更高的名位,还准备让她长期受宠。歆儿这一年来的表现,也的确是乖乖的做自己的宠妃,不再插手外面的事,甚至都不去见魏伯颜。

他并不介意歆儿用一些小手段争宠。甚至为此颇感自得,像歆儿这样的女人也要像一般女人那样为他争风吃醋,这让他有一种满足感。

然而现在他难以遏制心中的疑惑,她深情的目光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可以把歆儿当做工具随便利用,但是当他发现这个工具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听话,甚至还想反噬他这个主人的时候,被欺骗的感觉让他给予抓狂。

“歆儿,你上次做的荷包不是一对儿么,你那只在哪儿呢。”皇帝脸上笑着,目光中的狰狞一闪而逝。

歆儿紧紧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并没有看到那目光中的危险。笑道:“这是臣妾的心意,永远和皇上双宿双飞,臣妾一直随身带着呢。您看”说着从腰间解下,面带娇羞,托在手里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来,拿在手中端详着,荷包果然绣得十分精美,尤其是在金丝锦缎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贵气,皇帝夸道:“歆儿的手真巧。这东西到了你手里可算是千里马遇到伯乐了,哈哈。”

“皇上取笑臣妾。”歆儿笑道。

皇帝把歆儿给他的那只荷包拿出来,刚刚攥得太紧,荷包都揉皱了,冲她笑道:“这个朕也一直戴在身上,每次朕一想到你。就把这个拿在手中把玩,可惜都被揉坏了。”

歆儿的脸上泛上一阵红晕,笑道:“皇上若不嫌弃,臣妾再做一对儿。”

皇帝捏捏她的脸蛋,笑道:“我就喜欢原来这个,还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

歆儿笑道:“金丝锦缎的布头还有不少。我给皇上再做一个。”

“辛苦爱妃了。还能做很多吧。呃,朕怕再弄坏了,往后这种布就不好找了。”皇帝笑道。

歆儿有些奇怪,皇帝很少在这种小意思上用心,今天这是怎么了,但转而心里又充满了甜蜜,笑道:“布剩的不多了,不过荷包本身小。再做四五个也有。”

皇上笑道:“这荷包爱妃做了多少个?”

歆儿疑惑的看着皇帝:“就做了一对儿呀。皇上一个,我一个。皇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朕的歆儿手很巧。”

“皇上谬赞了。”歆儿满心喜悦,忽听到皇帝问道:“原来你也给刘锦做过。”她的心里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时的神色,扯出一抹笑容:“皇上提那个人干嘛。往后,臣妾只给您一个人做。”

皇帝拉住歆儿:“刘锦的死。你怨过朕么?”

“皇上为什么这么说,他和皇上作对,是他自己找死。”,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她不由有些情绪激动,毕竟那个人这么多年来跟她耳鬓厮磨,歆儿看着皇上,咬牙说道:“他想跟随长公主而去,也算死得其所了。”

皇帝吻住她,热烈甚至略有些粗野,让她把刚刚的疑虑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夜皇帝格外疯狂,连着要了她三次,仿佛是在证明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样。

王美人的禁足忽然解除了,因为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就仿佛没发生过一样。皇帝又连着来了好几天,王美人又重新获宠,而魏才人,自从那次皇帝急匆匆的去了那里一晚之后,就再没去过。

魏才人好几次想要进到御书房,却被刘胜挡了回去。皇帝的宠爱就像易变的天气,如今轮到魏才人,宫里的人只会在一旁幸灾乐祸。

不过,老天似乎并没有抛弃魏才人,在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魏才人忽然晕了过去。太医一诊脉才发现魏才人怀孕两个月了。

皇帝毕竟还是放不下她,他告诉自己,他应该相信两个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不应该因为一点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怀疑她,她现在是自己孩子的母亲。是啊,他们有了孩子,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

“皇上,陈将军来了。”刘公公的禀奏。

皇帝收回思绪,眼前的人已经离开军队多年,仍然保持着一个军人威武的气势,纵使他跪在自己的面前,仍然能感觉得到他的气势,陈成——在战场上,被人称为万夫不当之勇,曾经在战场上带领三千骑兵击退敌方八万大军。

最初的时候,他是一个死囚犯,是长公主救了他,并且让他父亲沉冤得雪,从此,他便只效忠于长公主。

“这些年,你还在怨朕吧……”皇帝看了他半天,开口却是这么一句。

陈成把头弯的更低:“臣不敢。”

“起来吧,坐。现在就我们两个,我们就像原来一样。”皇帝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陈成没再推让,坐在御椅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

“我知道你是怨朕的。”皇帝走回御椅,也坐了下来,一手扶着额头,表情痛苦,声音带着哽咽:“怨我没有救姐姐……”

陈成眼神一黯:“臣只怨自己无能。”

“我知道,这事我们都有责任,这也是朕的错,朕没能保护好姐姐。”皇帝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然而内心却感到无法言说的痛苦与伤怀,他却希望这才是事实真相:“朕辜负了你,也辜负了刘锦。”

陈成抬起头看着皇帝。

皇帝也看着他:“朕没有想杀他,你知道吗?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陈成双手抱着脑袋,不让皇帝看见自己眼中的愤怒,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推卸责任,他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纵使他是皇帝,纵使他掌握了实权,但他陈成照样鄙视他,永远都这么没有担当,连自己做的事都承担不起,还不如那个女人羸弱的肩头,他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尽量平静:“刘锦的事不怨皇上,我知道皇上不想杀他,只是不得不抓他,他是自己求死的。”

皇帝一愣:“为什么这么说,朕一直很内疚,毕竟是朕把他关进内卫的。”

陈成控制住了情绪,抬起头,对皇帝说道:“其实,刘锦说过他如果想要跑,就算被关在内卫最深的牢房里,一样能跑得掉。”

“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问道。

陈成说道:“臣也不知道,但刘锦不是吹牛说大话的人,其中必有什么缘故,内卫是长公主一手建立的,内卫的房舍也是那时候修起来的,至于其中有什么隐秘,臣就不知道了。”

陈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曲惜柔转述涵因的话:“想必陈成将军性情耿直不擅长说谎,也不用他说谎,只要引导皇上去怀疑,比如,刘锦本来可以跑掉,却没有跑,宁可死……”于是他就想起了这件事,那个女人实在太不简单,总是能调动出来他们自己想不到的东西加以利用。

皇帝果然皱了眉头:“他这么说的……难不成那里会有密道?如果真有这个密道,为什么他不跑呢?”

陈成摇摇头:“不知道,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要为长公主报仇,说不惜拼上自己性命,大仇未报,他为什么要死!!”陈成说到后面,几欲失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掩盖不了的愤怒,刘锦,你为什么要死,就为了那个背叛了你的女人,之后,他舒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充满哀伤的说:“也许他想要追随长公主而去,臣能理解他,臣有时候甚至也这么想。刘锦他……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皇帝被这话重重的一击,为什么歆儿会跟他说同样的话,刘锦为什么会死得其所。若是不知道刘锦原本可以不死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知道了,就不由想要知道为什么。陈成知道刘锦可以逃跑,那么歆儿是不是也知道……

勉强平定了一下情绪,皇帝只顾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在意陈成的失态,见陈成激动了起来,忙安抚他说:“你们是朕最好的朋友,如今成了这样,朕也不想,往后朕会像姐姐那样待你们,你和惜柔姐也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容易,朕给你们赐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你。”

陈成下跪叩首:“谢皇上”声音有些颤抖。皇帝笑着点头,很满意他激动的样子,却没有看见陈成低伏在地上,一双眼睛几欲喷火。

皇帝的眼神骤然变冷,把刘公公叫过来,递给他一块令牌:“去内卫,掘地三尺,我倒要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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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走后,皇帝一个人坐在御椅上思绪如同开锅一般沸腾起来:

陈成很显然不知道朕是杀害长公主的元凶,要不然不会千里迢迢跑去给自己报信。但刘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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