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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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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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君推开二水,俩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艳君露出责怪的口气说:“咱俩这叫啥呀?”二水拉住她的手问:“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你。只要你爱我,让我跳油锅都乐意!”艳君用手捂住他的嘴,有点儿生气地说:“谁让你死去了?不过现在我真的要回去了,太晚了,不好!”二水点了点头。

  日头又偏西了,艳君照样关上篱笆门,只不过没有扣上,她也只把堂屋的门虚掩上。她往锅里填满了水,蹲在灶坑前烧火。堂屋里全是水汽儿,她把堂屋门推开一条小缝,水汽儿迅速往外飘去。她舀满一盆子热水端进屋里,把它放在板凳上,准备洗洗头发。

  二水好歹吃了几口饭,披上大衣就遛出了家门。他鬼使神差地来到艳君家的门口,篱笆门关着。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傻等着了,用手轻轻一推,门往后挪了挪。二水心领神会,迈步进了院子。屋里亮着灯,堂屋的门也掩着,二水照旧一推就进来了。堂屋的灯没有开着,二水站在堂屋故意咳嗽一声,屋里传出艳君的问声:“谁呀?”二水笑眯眯地答道:“我!”说着挑门帘就进了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回 越过雷池
屋里弥漫着水汽儿,二水见艳君正在屋地下猫腰洗着头发,她一手托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潦着盆里的水。艳君闭着眼说:“你今天咋又来了?”二水摸着她只穿着秋衣的后脊梁儿一本正经地说:“离不开你了呗!”艳君听了咯咯地笑起来:“你咋这没出息呀!”二水一听生气地说:“人家是真心的,你咋还拿我凑着玩儿呀?”艳君止住了笑,说道:“我知道,看你还认真了!你这么大胆子,不怕让别人看见?你不怕,我还怕呢!”二水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怕过谁呀!你也甭怕,我看谁敢把你咋样!再说咱俩是真心相爱,又不是偷鸡摸狗!”艳君一听也就不再吭声了,她指着盆子,问道:“你把水给我倒了行吗?”二水一句话也没说端起盆子就往外走。艳君支走了二水,赶紧打开炕上的包裹,要换上干净的内衣。二水手里拿着空盆子想:我长这么大伺候过谁呀?为啥在她面前就这么顺从呀?真是让人琢磨不。

  他挑门帘就要往屋里迈步,艳君正两手往上抻自己的秋衣,抻到上面的秋衣裹住了她的脸。艳君的上身赤 裸地暴露在二水的眼前,二水手里的盆子当啷一下掉在地上,艳君讥笑着他说:“你没见过女人呀?”二水脸一红:“你快穿上衣服吧!千万别冻着!”艳君心里很不高兴:男人问什么都怕女人冻着呀?

  艳君换好衣服上了炕,挂好窗帘。她问坐在炕沿上的二水:“篱笆门你扣好了吗?”二水摇摇头。艳君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怕半夜老虎进来?”二水兴冲冲地出去关门了。夜很黑,星星眨着眼睛。在这个土坯房的窗户纸上映着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两个影子。整个马村都沉浸在灯火辉煌的夜晚里了。

  艳君盘腿坐在被窝上,二水也爬上了炕。他伸手就要拉灭灯,艳君攥住了他的手,说:“我怕黑。”二水亲了她一口,笑嘻嘻地说:“你还挺胆儿小。”说着甩掉大衣,一下子就搂住了艳君的腰。艳君两手抱着二水的头,狠命地吻着他的唇。一会儿艳君压着二水,一会儿二水压着艳君,两个人不停地翻滚着。他摸着她的脸:“我不想咱俩只停留在这个份儿上!”艳君噘着嘴撒娇地问:“那你还想干啥呀?”二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深情地说:“不干啥!”说着两只手就去解艳君棉袄上的扣子……

第十八回 讨好媳妇儿
二水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细语温情地问:“你感觉好吗?”艳君抿嘴儿笑笑,感激地亲了一下他的脑门子。艳君想:原来做女人这么奇妙呀!自己以前那不是活在地狱里吗?二水摸着艳君的手问:“你咋嫁给马会珍那个丑麻子了?”艳君委屈地答道:“快别提了,我哪看上他了!那不是逼得没法儿了吗!往后再跟你慢慢说吧!只可惜,当初咱俩为啥不认识呀!”二水一听激动地搂住了艳君,不停地吻她的脸,然后问道:“那你以后还跟他过吗?”艳君斩钉截铁地回答:“等他一回来,我就去公社跟他离婚!”二水一听把艳君搂得更紧了。

  太阳已经到房顶上了,艳君这几天吃饭总是瞎对付,要么吃剩的,要么好歹吃一口,只要肚子不饿就行。可是今天她必须做饭了,因为家里一点儿吃的都没了,于是她不得不系上围裙去外面的街道上抱柴禾。

  一开篱笆门,马会珍背着包裹正站在门口。艳君心里一哆嗦,紧接着又平静下来。马会珍浑身挂着浮土,满脸灰尘,头发都打绺了,腮帮子上、嘴边上的胡子茬长得老长,眼泡向外凸起,眼球里挂满血丝。脸蛋子上的肉也瘦没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外地逃荒的呢!

  会珍拉住艳君的手就往里走。和媳妇分别二十多天,可把他想坏了。一见到她会珍心里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感觉到艳君比以前更水灵、更滋润了。而且心情也不错,脸上还挂着平时见不到的喜悦之情。

  艳君没着急做饭,而是烧了一点儿热水,她让会珍先洗洗脸和头发,又拿出干净的外衣让他换上。一切都打发好了,才开始点火。艳君给会珍一边夹着菜一边问:“你们咋去那么多天呀?”会珍这才跟媳妇聊起这些天的经历。

  原来会珍他们的运粮车队走到玉田的时候下起了大雪,耽误了几天。一路上,除去吃饭的时候歇一会儿,其余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晚上把拉车的牲口拴在路边的树上,人就睡在车上。人长时间坐在车上上下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好容易到了目的地,因为快过年了,也没歇上两天,忙完了就赶紧回来了。这还用了二十多天呢!

  艳君看着会珍又问:“生产队管吃喝,那你咋又瘦了呢?”会珍叹了一口气说:“在家日日好,出门时时难!在外边哪里像在家里吃得那么斯致,什么干的、稀的、热的、凉的啥的呀!饱一顿,饥一顿,没有规律呗。”听着男人的讲述,艳君心里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慢慢吃,在家里别着急!”艳君温柔地说。

  会珍吃着吃着忽然拉住艳君的手说:“我都忘了,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说着他一指柜上的包裹,艳君把它递过来。会珍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块红地白花的花布。他把花布递给艳君,高兴地说:“你看,好看吗?喜欢吗?”艳君没看布,只是问:“这要花多少钱呀?”会珍又从自己的口袋儿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票子塞到女人手里,笑着说:“我的好媳妇!不但没花钱,还挣了十好几块呢!”艳君都有点儿糊涂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会珍解释说:“我们到了唐山第三粮库,实际上就完成了任务。可是那里的职工少,人手不够使,那里的领导就请求我们帮帮忙,因此我们几个就跟着人家卸粮食,卸完之后又把这些粮食都搬进仓库堆好。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领导为了表示感谢,特意从当地的供销社调来一批花布,每人送一丈。那里的领导还真大方,除此之外,每人还补助了十五块钱。我想正好留着过年用,花布给你做身新衣裳。钱嘛!给你爸、你妈买点酒和肉啥的。你说好不好?”会珍搂着媳妇的腰高兴地说。

  吃完饭,艳君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她让会珍彻底洗了个澡。又把他脱下来的脏衣服洗净晾在外面。会珍这时才感到累了,于是躺在炕上盖好被呼呼地睡去。

  会珍睡得正香,有人捅着他的胳膊,睁眼一看,艳君面带愁容地站在旁边。她抻着男人的手说:“你快起来吧!看看咱们家的那头老母猪咋回事儿呀?发情多长时间了,还不正常吃食!瘦得一点儿膘都没有了。更让人着急的是:今天下午它把猪圈门子都拱坏了。你快看看吧!”

  会珍从炕上爬起来,趿拉着鞋来到猪圈那里。猪把猪圈门子上的上一根寸半见方木头条给拱掉了,那木头条在门框上耷拉着。那头老母猪用大嘴叉来回扒拉着木头条。会珍从小棚子里找来一个铁锤子,三下两下就把木头条钉好了。他直纳闷:每次猪发 情不过五六天,就是不配上种儿,那劲头儿也早就该过去了?这次我没在家,咋折腾这么长时间呀?真是奇怪!

第十九回 移情别恋
晚上会珍老早就把被铺好了,其实他现在并不困,却一个劲地催艳君睡觉。艳君支吾着说:“你先睡吧!我还要看看那头猪去。”说着就出去了,会珍只好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等着媳妇。

  艳君并没有去看猪,她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不一会儿,一个黑影走过来。艳君低低地问:“谁呀?”那个黑影答道:“天天来,你还不认识?”艳君连忙用手捂住二水的嘴,紧张地说:“你小点儿声!马会珍回来了。”二水用手拨开艳君的手,不以为然地说:“我怕他咋着!我正想找他呢!让他快跟你离婚,不要一个劲儿地挡道儿!”艳君一听就急了:“你不听我的是吧?要那样的话,咱俩现在就一刀两断!就当以前啥事儿也没发生过!”二水见艳君生气了,立刻就软了下来说:“我闹着玩儿呢,你还生气了?听你的,全听你的!”艳君这才消了点儿气,她对二水说:“你先回去听话儿。没我的话,千万别来找我!记住了吗?”她故意加重了后面的语气。二水没吭声儿,艳君扣上篱笆门转身回屋了。二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没法子只好回去了。

  艳君坐在炕沿上发愣,会珍问:“你为啥不高兴呀?”艳君趁机对他说:“你说,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了,为啥在这里还是不习惯呀?在这里生活我为啥这不适应呀?”会珍也没多想就说:“你快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此时艳君嘴里也说不出什么来,执拗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只好和衣躺下。会珍一见女人进了被窝,就要凑过去。艳君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用手一推说:“我这几天正来那个,流量挺大,过几天再说吧。”会珍以前也见过艳君的这种情况,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儿,艳君就起来出去了。会珍也被折腾醒了,他往地下一看,挺奇怪:每次艳君来月经,一宿的时间她要往地下扔好多沾满血的纸团,这次咋一个也没有呀?

  会珍洗完脸就要去老爹、老妈那里看看,昨天回来之后一直没去过那里,老人家不知有多惦记着。他披上旧棉袍就要出去,艳君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她对会珍说:“我说,我想跟你说点儿心里话行吗?”会珍笑着回答:“你咋这客气呀?有话就说呗!”艳君稳了稳心神,抻抻衣角,坐在炕沿上一句一句地往外冒:“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现在说出来对咱俩谁都有好处。我……我……我跟你过日子,觉得特别难受。咱俩在一起不太合适。我想咱俩还是去公社离婚吧!”会珍一听就懵了,半天没也放出一个屁来,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缓过神儿来,扑腾一下坐在地上抱住艳君的大腿哀求着说:“艳君,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跟我离婚?我啥事儿都听你的,你还不知足吗?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干啥都行!哪怕是给你当牛当马我都乐意!求求你,千万不要跟我离婚!”艳君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心里像开了的油锅一样,她想:“你给我作牛、作马我就喜欢你吗?”会珍见媳妇表情冷漠,自己更紧张了,嘴里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一着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紧接着鼻涕也流了出来,在下巴颏耷拉着。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回 走向地狱的大门
会珍把脸贴在艳君的大腿上,攥着媳妇的手呜呜地这个苦呀,哭得艳君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会珍不但哭,而且嘴里还叨咕着:“就算你不喜欢我,可你也要替我想想呀!为了娶你,我爸我妈跟人家借了不少钱,债都拉圆了!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可是他们宁可自己扛着也不给咱俩。我这么大才娶了你,现在你要跟我离婚,不跟儿我了,那我还不打一辈子光棍儿?那我还活着有什么劲呀!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咱俩过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和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我是长得不好看,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根本就没看上我,可我是真心对你的呀?我想用我的真情换一点儿你的好感,可为啥就这么难呀!去唐山的那些天,白天还好点儿,一到夜里我躺在马车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盼望着早一天快回来和你团聚。给人家卸粮食,二百多斤重的大麻袋压得我差点儿吐血……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因为家里有你。一想到你,我干活就有劲头儿,心里也就有了奔头儿。大伙一人一丈花布,马庆问我,‘你那花布干啥使呀?’我张嘴就说给媳妇做新衣服穿,人家直笑话我,说我心里只有自己的媳妇,没有老爹、老娘。他们爱怎么笑我就怎么笑我吧,我也不理会,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可是一回来,打死我也没想到你会和我离婚!”说到伤心处,马会珍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把艳君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这时艳君也没了主意,她用手拔了拔他的脑袋,说道:“多没出息呀,挺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这么一折腾,谁的心情也不好了,两个人的心里都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

  都到中午了,艳君还没做饭,会珍又不会贴饼子,只好在锅里好歹贴了点儿锅巴,又熬了点儿小米粥。把饭都摆好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去请艳君吃饭。

  收拾好碗筷,会珍觉得俩人老是闷着坐在屋里太憋得慌,就信步走出来。他来到猪圈门口一看,惊叫一声:“艳君,你快出来看看吧,咱们的老母猪死了!”艳君听见叫声赶紧跑了出来一看,果然老母猪的头卡在猪圈门子上,昨天会珍钉好的那根木条子又被它拱坏了。可能是它想钻出来,可又钻不出来,想缩回去又缩不回去,就卡在那儿憋死了。老母猪的头青紫青紫的,嘴角上还有白沫儿。艳君说:“你下去,看看还有缓吗?”会珍跳进猪圈一摸说:“身上都冰凉了!”艳君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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