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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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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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轮得到你插嘴了?”

“我……”小芸一时语塞,气急败坏的用令只手来扇她,“你个贱人,别以为耍耍嘴皮子,主子就会放过你!凭你这模样也想去勾搭我们王爷,看主子怎么收拾你。”

“凭我的不行,那,凭你的么?”顾弥雪松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她不甘心,还想上来教训顾弥雪,却被廖蝉衣叫住:“够了!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住本王妃!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扔出嘉清王府。”

“主子奴婢冤枉啊!您不能听这个贱人的一派胡言,奴婢,奴婢一心只想好好的伺候主子!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主子抢王爷啊……主子开恩,主子开恩啊!”小芸吓得脚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廖蝉衣俯身拽住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冷笑道:“和你一起的姐妹们没告诉过你么?王爷虽然喜欢茉莉花香的熏香,但鼻子却很挑。摊上买的劣质香薰只会污了王爷的鼻子。”

小芸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同屋的姐妹戏弄了她。不管她们是不是有恶意的,她都要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对待下人,廖蝉衣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所以她被家丁门拖了出去,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然后从后面扔出了王府。

☆、第二十五章 受冤(三)

“顾弥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本王妃今日就拿出人证物证,让你无可抵赖。”廖蝉衣笑得志得意满,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道:“莺儿,把白露带上来。”

莺儿早就抱着一个竹筐在旁边候着,听到廖蝉衣的吩咐,立刻上前几步,将那竹筐放在顾弥雪面前。

竹筐里面垫着一层银色的狐裘毯,白露有气无力的侧躺在毯子上面,目光呆滞,全身麻痹;旁边放着一条水煮鱼也不见它吃。舌头伸在外面流着口水,呼吸很困难的样子,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它怎么会……变成这样?”前些天她喂它吃绿豆糕的时候明明还好好,怎么一转眼就快死了?

顾弥雪虽然和白露没太多的接触,但是它缠在她脚边撒娇的模样十分的讨人心欢,现在看到它这么痛苦的,很是心疼。

“它怎么了?呵……那就要问你了。”廖蝉衣冷冷一笑,让莺儿带了两个人上来。这两个人顾弥雪都认识,是凝碧阁的小柔和小蛮,“顾弥雪,你记恨本王妃在王爷面前讨来了你的白露,竟然下毒毒害自己养过的爱宠,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原来这只叫白露的猫原本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养的,难怪第一眼看到它,白露就跳到了她的怀里撒欢。只是她真不明白廖蝉衣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想法,难道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摧毁么?她就算真的要报复她,也没沦落到杀一只猫来解恨的地步。

不过……总归是欲加之罪,不管她有没有这个企图和动机,这个罪名廖蝉衣都打算强按在她的身上。

接下来,两个所谓的证人就开始了讲叙那天她拿绿豆糕喂白露的经过。这一部分顾弥雪确实无话可说,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喂几块糕点“到了廖蝉衣这里就是没安好心下了毒药。

小蛮倒是还有一些正义感,说完证词,明知廖蝉衣会不高兴,还补充了一句:“奴婢和小柔只看到了小雪喂白露吃东西,并不曾亲眼看到她投毒。若是因此就断定白露是小雪害的,实在是太牵强了些。还望正王妃明察。”

“这件事该怎么查,我家小姐心里有数,哪轮到你一个小丫鬟来插嘴。你这么护着她,难道……你和她是同谋?”莺儿可不是刚才被拉下去的那个小芸,她在紫梦轩是半个主子,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当着廖蝉衣的面教训别的丫鬟也不会被怪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小蛮很为小雪抱不平,虽然顾弥雪看起来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但却比很多面上带着甜腻的笑意背后却捅你一刀的丫鬟们坦诚得多,因为她从来不会强颜欢笑去讨好主子。

她不相信顾弥雪会对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毒手。

只不过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在这个嘉清王府谁有罪谁无罪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什么人证物证不过都是摆出来糊弄人的。

顾弥雪并没有感激小蛮为她说话,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廖蝉衣的眼中钉肉中刺,谁和自己亲近,在嘉清王府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奴婢确实喂白露吃过绿豆糕,但,白露的症状不是中毒,而是生病。”虽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也没用,但是为了把廖蝉衣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顾弥雪还是开口了,“这种病一旦发作,无药可解,在此期间,白露若是咬了谁活着抓了谁,那么……”顾弥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莺儿手背的那处伤痕,道:“这个人也该为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放肆!满嘴混话!一派胡言!”莺儿心里一慌,情绪有些失控。

顾弥雪的一番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分造假。白露这病在现代来说就是狂犬病,又叫恐水症。这种病毒原本是狗的身上携带的比较多,但猫啊狼啊狐狸啊这类哺乳动物的身上也有,只不过比较少见而已。

这种病一旦发作,即便是在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只有等死的份,何况是在医疗器材如此匮乏的古代。

廖蝉衣可不管白露到底是中毒还是得病,她原本就愁早不到合适的机会对顾弥雪下手,正巧白露在这个时候出了状况,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顾弥雪,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认的了。莺儿,把我的鞭子拿来。”

莺儿从旁边丫鬟的手里接过蝎尾鞭呈到廖蝉衣面前,目光落在顾弥雪身上,似乎有些不安。

“来人,把她给我绑到柱子上。”廖蝉衣甩了下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面上。立刻有两名家丁上来架住顾弥雪往准备好的木头柱子那边拖。

“啪嗒”紫梦轩右边的围墙上突然掉下一块琉璃瓦,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众人被声音吸引,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看。

墙头上,一名发冠歪斜,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趴在墙上,对着满院子的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本公子不是故意的,这块瓦本公子会赔的……请问这里可是嘉清王府。”

☆、第二十六章 解围(一)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嘉清王府?”莺儿反应过来,喝了一声。

那男子把脚跨在墙头上,缓了一口气,不慌不慢的整了整仪容,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在下段千迟,是受你们王爷的邀请,前来嘉清王府赴宴的。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那正好,这墙太高了,本公子不敢跳,劳烦几位替本公子扛个梯子来……”

段千迟?王爷交好的人里面有谁叫这个名字么?廖蝉衣一点印象都没有。瞧他唇红齿白,眉目清扬,像个文弱的读书人,怎么竟学起贼人爬起墙来了?难道是读书读傻了。再听他开口说话,啧,就这幅模样还敢自称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哪有客人好端端的正门不走,来翻主人家的墙的?

廖蝉衣只当他是想到嘉清王府里来行窃,不想运气不好被她们撞见,于是这人急中生智就谎称自己是是什么宾客,好糊弄她们趁机逃跑。

“满口胡言的疯子,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家丁里面有几个是练家子,的了廖蝉衣的命令,立刻施了轻功跳到墙头,一人一边架住段千迟,带着他落到了地上。

“嘶——痛痛痛痛痛……”两个家丁的武功都不错,从墙头跳下来就跟从一级台阶上走下来一样轻松,但可怜了段千迟半点功夫都不会,身子骨又弱,被人架着跳下来的时候脚底踩到一块石头,硌得他抱着脚跳来跳去直喊痛。

丫鬟们都被他的傻样逗乐了,掩着嘴偷笑,连廖蝉衣和莺儿也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两个家丁面面相觑额,却有些懵:方才他们明明牢牢的钳制着段千迟,怎么一回过神来,人已经像泥鳅一样从他们手上溜走了?

“咦?这里怎么有一只猫?”段千迟跳着跳着,蹦跶道了白露那边,蹲下来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捏着下巴沉声道:“可怜,这只猫要死了。”

“这只猫被人下了毒,肯定是要死的了,还用得着你说。”莺儿随口说道。

“中毒?不对不对,这只猫不是中毒才变成这样的。”段千迟皱了皱眉,有观察了一会儿,笃定道:“它得的是一种病,会传染人的。你们谁是它的主人?”段千迟说着抬头望着廖蝉衣这边。

廖蝉衣有些恼了,刚才顾弥雪说白露得的是病,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男子也这么说,难道他们是串通好的?

“你擅闯王府本王妃还没问你的罪,现在居然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来人……”

“你就是嘉清王的王妃?”不等廖蝉衣说完,段千迟就淡淡的打断她,目光凉凉的扫过她的脸,“果然和外面传闻的一样,是个蛇蝎美人。”

“你放肆!竟敢这样诋毁我家小姐!知不知道自己有几个脑袋?”莺儿护主心切,口无遮拦。

“啧,谁说本公子诋毁你家小姐了?本公子明明就是在夸她。不管是蛇是蝎总归是个美人,不像这位姑娘你,心肠毒也就罢了,脸也长得这么毒。”段千迟站起来,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扇子,轻轻晃了两下,转过头对着顾弥雪道,“这位美人儿,你说本公子说的可还在理?”

顾弥雪抬头,看着段千迟盈盈含笑的双眸,怔了怔,没有说话。

莺儿已经气疯了,她跟在廖蝉衣身边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就哭倒在自家小姐面前,让廖蝉衣给她做主。

廖蝉衣此时已经断定段千迟不是闯入王府的小贼,因为他太嚣张了。知道她是嘉清王的王妃都不下跪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疯子或者傻子,一种身份尊贵,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很显然,段千迟不像是第一种。

段千迟大概也知道廖蝉衣在猜测自己的身份,原本他就没打算买什么关子,刚才报姓名的时候他说的也是真名,只不过他这个大理寺卿上任的时间不长,廖蝉衣又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 ,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方才本公子在墙外听到了一些,王妃似乎认定了这位美人儿就是害死这只猫的凶手。但……本公子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位美人儿是清白的。”段千迟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开口。

“你是什么人?我家小姐处置丫鬟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莺儿很是愤愤。

段千迟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在,举到莺儿和廖蝉衣的面前,笑得从容道:“真是巧了,皇上前两日刚赐给本公子一块能随处提审犯人的令牌。现在本公子明知这位美人儿无罪,怎么能袖手旁观?……押送官府就免了,本公子就在这里还这位美人儿一个公正好了。”

廖蝉衣看到段千迟手上的令牌的时候,面色立马边了,沉着声问:“你到底是谁?”

不等段千迟回答,紫梦轩的门口就传来了萧煜清朗的声音:“他是本王请来的贵客,新任的大理寺卿。”

☆、第二十七章 解围(二)

萧煜的出现,众人都始料未及。听到萧煜亲口承认段千迟是他请来的贵宾,一干家丁和丫鬟立马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刚才还哭着要廖蝉衣给自己做主的莺儿也愣住了,脸色不大好看,暗暗担心段千迟会在萧煜面前告自己的状。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在廖蝉衣面前有多受宠,在嘉清王府也不过是个丫鬟,她可以仗着有廖蝉衣给她撑腰,在紫梦轩里对别的丫鬟们指指点点,但在萧煜面前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刚才她那一番嚣张无礼的话,若是让萧煜知道了,只怕自家小姐也护不了她……

廖蝉衣倒是还镇定,收了蝎尾鞭,摆出嘉清王的正王妃该有的端庄,微微一笑,语气自然道:“原来这位大人是王爷请来的贵宾,方才蝉衣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说着福了福身,算是向段千迟赔了个不是。

段千迟根本没看她这边,见萧煜本人来了,笑着过去跟他打招呼:“啧啧,小煜,你这王府可真大。本公子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小……小煜?在场的家丁和丫鬟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气。朝堂之上,除了和萧煜最为亲近的贤王萧澜,还没有谁敢这么亲切的称呼他们的王爷……再看萧煜面色不该,像是一点也不介意对方这么称呼自己。众人立马得出结论,这位叫做段千迟的大理寺卿和王爷的交情不一般呐!

“呵,是么?”萧煜也笑,刚才流萤看到段千迟在爬紫梦轩的墙,就回去禀报了他。他怕段千迟和廖蝉衣见面会起什么冲突,于是就匆匆赶了过来,“本王的王府已经大到你连个门都找不着么?”

段千迟扶了扶歪掉的发冠,有些苦闷道:“本来是想偷偷潜入你的王府找一些你贪污受贿的证据的,却不想一进来就被你的王妃带了个正着……”

萧煜抬头看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廖蝉衣,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弥雪。刚才流萤已经把紫梦轩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本来想不过是死了一只猫而已,廖蝉衣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把顾弥雪怎么样。最多打几下解解前些日子的积恨罢了。可是瞧她现在这架势,蝎尾鞭,木桩,牛皮绳……正要放任她折腾下去,顾弥雪只怕就要丢掉半条命。

“爱妃,你把本王的贴身丫鬟召到紫梦轩来,是何用意?”

不等廖蝉衣回答,段千迟抢先道:“噢,小煜你不说本公子倒忘了。方才本公子进来的时候,王妃就在说这位美人儿毒死了她的爱宠,要对她用刑。本公子说的话他们不听,你是王爷,不如你来代本公子还这位美人儿一个清白吧?”

美人儿?这算是在调戏他的侧王妃么?不过,段千迟才刚上任,没见过方丞相家的千金,不知道顾弥雪的真实身份也是情有可原。

“哦?确有其事?”萧煜只当自己是现在听说的,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踱到那只已经断了气的白色波斯猫前面,“那依子良的的意思,这只猫是怎么死的?”

“不是毒,是病!这猫得的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病症。本来这种病症是出现在狗的身上的,但也有极少数像猫这类的动物也会被传染。人若是被它抓伤或者咬伤都可能会得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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