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孩子的心思。”张宏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于忠良带他来这就是要让他知道,星夜没有他过的也很好,更不会因为张家的权势与家财而去迎合他,更主要的是让他知道星夜是多么的能干,不是那第单纯的任人左右的小女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无瓜葛
星夜迈步走进老宅子,一路与认识的工作人员轻松的打着招呼。
朱小佳迎着她出来,“于叔叔在屋里等你呢!不过我觉得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好像刚跟谁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似地,从来了一直紧绷着脸,就没有个笑模样,而且两人坐了半天都不怎么说话。”
星夜笑了,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没事的,他们是老朋友了,我先去看看。”
星夜自然知道自己进去后会见到谁,但是进门后依然展开了最灿烂的笑容,“舅舅,我来了。”
张宏海在星夜进门的同时,就急忙站了起来。
于忠良看星夜神色很好,微微点头,看张宏海满脸焦急的站了起来,想要给星夜介绍,“星夜,这位是。。。。。。舅舅的朋友,他。。。。。。”
星夜了然的笑笑,“舅舅,我知道的,你不用介绍了,让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于忠良担心的看看星夜,星夜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放心吧!”
于忠良走了出去,在外面关上了门,房间里就星夜与张宏海两个人。
自星夜进来张宏海的目光就一直盯在星夜身上,而此时星夜也故意用最最纯真的目光看着他,看的张宏海心里发颤,在星夜纯净的目光下张宏海不自觉的想要躲避她的注视。
“星夜是吗?我是。。。。。。我是。。。。。。”张宏海面对着于忠良时可以义正言辞的称自己是星夜的父亲,可是在星夜的注视下,却无论如何父亲两字也说不出口。
星夜微微一笑,“你是舅舅的好朋友,张睿的父亲,省会的市委书记张宏海。”
也许是星夜的反应太过平静了,让张宏海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
“星夜,你没听你母亲提起过我吗?”张宏海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亲切,“我和你母亲曾经是一对恋人,而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呀!”
星夜歪头看他,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很不以为然,“我姓罗,我叫罗星夜。”
张宏海一愣,知道这孩子对自己有误解,还是放柔了声音说道:“星夜,我说的是真的,我也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这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嗯,我承认。”星夜毫不避讳这个问题。
“你肯认我。”张宏海惊喜道,没想到星夜能这么明事理。
“我承认身体中有着你的血脉,就像你说的,这是掩盖不了的,也是我不能选择的。”星夜淡淡的说道,话中的意见也很明白,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并不想要这份血脉。
看星夜的表情,张宏海也知道自己是白高兴了,有些失落的说道:“你恨我吗?恨我抛弃了你母亲?其实当年我也有苦衷的。”
“谈不上恨的,我妈十几年都没有提过你的,你与我不过就是有着务缘的陌生人。”
张宏海一愣,“你说小月她这些年都没有提过我?我这十几年都生活在愧疚当中,她却提也没提过我?她这是把我们的情份都忘了吗。”
星夜眉头一皱,“你脑子没毛病吧?你们的情份在你选择放弃她的时候就没有了,是你抛弃了她,难道她还要想着你,念着你,整天把你挂着嘴边上吗?为了你要死要活的才行吗?”
“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星夜的话刺激了张宏海,他这些年被人奉承惯了,还没有人会这样不留情面的说他,他的火一下子就蹿起来了,训斥的话脱口而出。
星夜看着他的模样气急而笑,“我当然不会这样跟我父亲说话的,我在我父亲面前可乖巧了,张先生。”
“你。。。。。。”星夜嘲讽的笑容让张宏海很难受,也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本来就有隔阂,想想还是要跟孩子好好交流一下,从她母亲说起吧!那样也许她更容易接受些,又放柔了声音,缓缓说道。
“我初见你母亲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那时她还没有你现在大呢!我和你舅舅来你姥姥家里玩,她围着我们哥哥长哥哥短的就像个欢快的小麻雀。”张宏海像是讲给星夜听,又像是自己在回忆。
星夜心中冷哼,想用亲情感动自己吗?提起过去那只会显得你更无情罢了,星夜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张宏海,仿佛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和你舅舅都工作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再一次来到这时,我惊讶的发现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那时她就站在院中的白玉兰树下,满树盛开的玉兰花虽然洁白无瑕,却远不及她那纯真笑容,那么的美丽,那时的我还只是感叹小女孩不知不觉长成了美丽的大姑娘了,从来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也当做妹妹。”
“可惜玉兰树仍在,人却已经无处寻了。”星夜冷冷的说道。
张宏海看看不为所动的星夜,接着说道:“我工作了,母亲帮我安排了一门亲事,那女人就是张睿的母亲田芬,我和她谈不上什么爱情,只是双方父母都愿意,而我们也不互相讨厌,于是就稀里糊涂的结了婚,可是那个年代还是动荡不安的,你爷爷被诬陷入狱了,而我与你奶奶也被隔离审查,就在这个时候,田芬却提出了离婚,你知道吗?当时是我最失意的时候,前两天还关爱有佳的妻子转眼间就无情无义的离开了。”
星夜心中冷笑,张宏海呀!你有又何必这样诋毁一段曾经的婚姻呢,那毕竟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呀!
“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安慰我,鼓励我,用她的乐观善良感染着我,是她的关爱让我重拾自信,我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她也同样喜欢我,她说她早就喜欢我了,早在我还是她当做小姑娘的时候,她愿意与我一同与命运对抗,我们是那么。。。。。。”
“够了”星夜脸色铁青的怒视着张宏海,他怎么能够这么无耻,“我母亲她安慰你,鼓励你,关爱你,你很得意有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你是不是?你怎么好意思说,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想想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抛弃她的,我有我的苦衷的。”张宏海原本想让星夜感觉到自己与她母亲是真心相爱的,这个年纪的女孩不正是崇尚纯真爱情的年纪吗?
“你是不是要说,都是因为田芬回来了,都是因为你母亲以死威逼你,你在亲情责任与爱情之间艰难选择,没有办法才牺牲了我母亲对吗?”星夜抢着他前面说了出来,这些都是他说了十几年的理由。
虽然被星夜抢白了,张宏海见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还是接着说道:“是,如果田芬不回来或者她不抱着张睿回来,我和你母亲已经结婚了,我也怀疑过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她说离开我的时候就知道怀孕了,是怕当时我家的情况太乱伤害的孩子才选择离开的,虽然我并不相信她的话,可是那个孩子却实实在在是我的,确定那个孩子是我张家的后,你奶奶就逼我和田婚复婚,好让孩子认祖归宗,一边是操劳半生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边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让我如何抉择?”
“你不是抉择了吗?”星夜反问,“你既然选择了牲我母亲,就要承担今天的结果,不过好像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说来说去苦的还是我母亲一个人。”
张宏海没有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其实我跟小月说过,这只是权宜之计,给我一段时间来劝说你奶奶,解决田芬母子,可是小月她太要强了,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不给我机会,我们才会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你是说我母亲当时没给你时间,没给你机会?不然就不会这样了?”星夜不敢置信现在他还会这么说。
“是呀,我看我最后不是也没有和田芬复婚吗!我们耗了两年,她丢下孩子,自己走了,如果你母亲能跟我一同抵抗的话,可能都用不了这么久的。”
星夜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个男人,母亲居然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不值,真为母亲感到不值。
星夜夸张的大笑把张宏海笑蒙了,自己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不知道我为什么笑是吗?”星夜没心情跟他装纯真,此时的星夜完全没有刚才的矜持优雅,脸上是浓浓的嘲讽,眼中流露出阵阵寒光,感觉重生前的星夜又回来了,“哼,我昨天还在想呢,就你这样连家务事都理不清的人怎么也能仕途平坦,一路高升,不是别人都脑残了,而是你推卸责任的本事太厉害了,你怪田芬,怪你妈妈,甚至怪我母亲不给你机会,可是你从来没承认过自己的一点点过错,只是说你是被逼的,你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愧疚。”
张宏海呆愣愣的看着突然变的如同魔女般的星夜,这还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吗?
“张宏海,你真的了解我母亲吗?你知道她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吗?”星夜冷笑道:“她向往的是我外公外婆那样的忠贞不渝的爱情,能够为对方牺牲一切,能够在困难面前相互扶持不离不弃,而你呢?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怀孕,却要求她独自承受一切,哈,还说什么她不给时间,张宏海,你不配得到我母亲的爱,你也得不到我的承认,以后你还当你的孝子慈父,与我罗星夜再无瓜葛。”
第一百二十四条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星夜迈步出屋,舅舅就在院中等着,看她出来快步迎了过来。
“怎么样了?没事吧?”于忠良问道。
星夜摇头,“有些失望。”
是真的,以前她虽然不想与他相认,他的形象更多的来自母亲的日记,心里也谈不上多怨恨他,可是今天的接触却是寒了星夜的心,母亲爱上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太为母亲不值了。
“舅舅,我们回家吧!”星夜忽然觉得身心疲惫,好想回家。
“那他。。。。。。”
“他这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让他自己清净想想也好,不要打搅了。”
于忠良觉得星夜说的也有道理,要是张宏海的情绪不好,自己与他也说不了什么。
车上,星夜忍不住问于忠良,“舅舅,为什么他这样对我妈,你还能和他做朋友?好像家里人也都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于忠良摇头,“我与他认识二十年了,当年的他也是英气风发,满腔的雄心壮志,要不怎么你妈会喜欢上他呢,当年他和你妈在一起我是举双手赞成的,甚至还特意给他制造机会,当时的他们在一起很快乐的,不能说他不爱你母亲,只是两人间却不是光有爱,就能解决一切的。”
星夜瞪大了眼睛,“可是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吧!”
于忠良叹气,“当年的事又哪能用一个对或者错来说清楚呢,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问我,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怎么选择,父母还是爱人?我认真的想了很久,真的很难做出抉择,他选择了父母受到的是我们一方的谴责,可是如果他选择了你母亲而放弃了自己父母,恐怕谴责他的人会更多的,如果对方不是我妹妹的话,恐怕我做为朋友都会说他是被女人迷昏了头了,大概正因为我能理性的分析他的行为,才不会盲目的恨他。”
“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他一直在说别人的错,一个劲的想告诉我他是多么的无辜,还有他对张睿与张睿母亲的态度,也是让我不能接受的。”星夜说道,一个人可以犯错,但是也要有能承担错误的勇气。
“我们都不再是二十几岁的热血青年了,二十年的社会磨砺与官场的人际交往,让他变得圆滑世故,说话办事就少了几分坦诚多了几分防备与算计,至于张睿,他确实对张睿的教育有问题,但不能全归在他身上吧,难道张睿本身就没有责任吗?”
于忠良的话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这些话虽然不会完全改变星夜对张宏海的观感,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舅舅说的更客观,分析的更理性。
“舅舅,其实你也觉得他这么想要认我只是这么多年对母亲的愧疚在作怪对不对?如果过两天他考虑清楚了,就会想到现在突然冒出个女儿对他的家庭婚姻事业都没有好处的,大概要是真认了我,他就要操心,怎么把我这个私生女光明正大的介绍给他的亲戚朋友了,也许用不了两天他就要后悔了。”
“这话我也点过他了,可是他现在听不进去。”于忠良皱眉说道。
星夜也无语了。
回家,星夜一五一十的跟外公诉说了这次的见面。
于老爷子只是说:“说开就好了,你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不用介意人家会怎么样。”
家凯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上个周末他没有回来,听见星夜遇到的事大恼,只说不能轻松放过张睿那小子,星夜好说歹说劝住了家凯,不避讳的告诉他,张睿就是张宏海的儿子,这话连家洛也是第一次听到,星夜干脆把自己与张宏海见面的事也说了,倒是成功的把家凯的注意力从张睿身上引开了,可是家洛很惨的又被他哥修理了,以后又多了项任务,监视小恶霸的行踪,凡靠近星夜十米内的范围,就算进入危险警戒范围了,敢靠近五米内家洛就要出现在星夜身边以防不测,这样的要求令星夜哭笑不得,不过敢肯定的是家洛执行起来难度太大了。
而张睿被打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好像人们有志一同的选择忘记这件事了,星夜只能猜测,是张宏海出面不让张睿再闹下去了,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再没有张宏海的消息,好像他们真的凭空消失了,于是星夜不再操心这些,安心上自己的学了。
近来学校里刮起了一阵调班潮,开学的时候有几名文科班的学生强烈要求调到理科班去,学校领导答应讨论一下再给答复,可是还没等校方有结果,就有大批的学生和学生家长找来,要求调班,说起来无非就是觉得文科班考大学的时候能选择专业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