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曾经的“玉面小郎君”,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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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春风吹又生
话说花蝴蝶被杨喜一语道破了来历,愣了愣,认真瞧了杨喜几眼,没打量出来什么,怎么看都是一个还算颇有姿色的小姑娘,没啥稀奇啊。
遂有几分不确定:“你……认识我?”
杨喜冷笑,看罗大官人面不改色地把最后一个小饼塞进了嘴里,杨喜趁机站起身俯视花蝴蝶:“当然认识,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花名在外了么?天下间出了登徒子,一般男人谁会正眼瞧你一眼啊!告诉你,我六哥可是正经人,你瞎了狗眼来勾搭他,当心他一生气一剑抹了你脖子,看你以后咋风流!”
喝,原来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拈酸吃醋的,当即花蝴蝶便不太把杨喜放在眼里了,小嘴一撇:“正经人,小妹妹这话儿就外行了,越是表面正经越是闷骚呢,姐姐我就喜欢正经人,奴家也是正经人呢呵呵呵……”
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往罗六郎身上贴,还没等贴上,就被杨喜给揭起来拎着领子对着耳朵咬牙切齿:“花蝴蝶,你胆子不小啊,是不是要本玉面小郎君再给你剃回头啊,看来你当尼姑当的挺快活,一点儿不耽误你勾搭男人,干脆这回本小郎君把你卖到下等窑子去算了!”
花蝴蝶想起杨喜是谁了,一时脸色变了变,本想挣扎,但是一向装柔弱惯了让她意识到还有个男人可资利用,看向一边的罗通。更吓了一跳,只见罗通那脸色,更冰寒的吓人,仿佛看死人。
杨喜一看她转眼珠,更来气:“好好好,不知悔改的东西,本女侠马上卖掉你!”
说完杨喜手刀就举起来了,作势刚要砍下去,忽然若有所觉,猛然抬头望街角望去,倏忽之间两个同样土黄色的人影一闪不见了。
“你看着她,我去去就回。”罗通扔下句话纵身去追那两条人影儿去了。
一时杨喜和花蝴蝶大眼瞪小眼儿,杨喜忽然省的,弄不好这就是花蝴蝶的同党了,遂恶狠狠地道:“你同伙是谁?要干什么,说,不然马上送你进窑子!”
花蝴蝶一看男人跑了,眼前的女人她还打不过,马上身子一软往眼前的桌子上一靠,哭天抢地:“哎呦,各位大妈大婶儿路过的大哥大叔啊,这女子要打我一个出家人哪,大家评评理啊,救命哪……”
忽然之间,花蝴蝶悲切地呼喊起来,柔弱无助地扮演起受害者来了,看得杨喜目瞪口呆,这……多么经典的颠倒黑白信口开河的桥段啊!
花蝴蝶可是老江湖了,演侠女像侠女,至少比杨喜像,装尼姑像尼姑,装受害者,更是凄楚可怜怯怯诺诺,仿佛马上就要被杨喜给XX了一般,泪珠儿不要钱似的劈里啪啦,简直就是一实力派STAR!
别说男人看着可怜,就是个女人看了,也倍觉心酸,瞧瞧,人家都是一出家人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这女孩子怎么还欺负人家啊,真是的……
杨喜:“……”
眼看人越聚越多,对两人指指点点起来,杨喜真想给花蝴蝶一巴掌拍没声儿算了,这女人还挺能哭么……
喵的,比演戏,她也会啊,差点儿被这气糊涂了,杨喜想到这里,忽然扑上去死死抱住花蝴蝶的脖子和双臂:“哎呀二丫啊,你咋离家出走了涅?不知道大爷大妈因为你私自跟人私奔,掉了多少眼泪,在村里多么抬不起头来啊?啊……你居然混出家了还,可怜的二丫姐啊,呜心……咱回家吧,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大娘他们会原谅你的,呜……咱们回家吧,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在杨喜嘴里,花蝴蝶一下子堕落成伤风败俗的女子了。
原本还指指点点杨喜的人,顿时手指有些僵硬,脸色有些尴尬,而杨喜一副情真意切“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么小的小姑娘,哪里会有心眼儿撒谎啊。
一时之间,舆论导向逆转,纷纷指责花蝴蝶不守妇道不孝不……
这倒也暗合了花蝴蝶的风格,呀原本就是视妇道如无物视美男如玩物的女人,但是这么被千夫指,还是第一次,还是被人冤枉的。
花蝴蝶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白一句:“我不是二丫……”这名字土了吧唧的忒难听了也。
杨喜继续用力:“呜……二丫姐,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啊,你别骗我了,小时候你还偷过邻居王大娘的母鸡给我炖了解馋呢,还有村东头李寡妇的傻儿子,你不是也从他手里骗过点心还给我吃了一块么,呜……二丫姐,你真是个好姐姐,我们回家吧,啦……”
瞧瞧瞧瞧,三岁看八十啊,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跟人私奔,这叫什么姑娘家啊,没的带坏了这小姑娘。
顿时围观的纷纷摇头散去,还有那更好心的劝杨喜:“小丫头,别跟这女子来往了,看样子就不像好人啊,别带累了你的好名声,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杨喜异常坚定地摇头:“不,我一定要把二丫姐带回家,我答应大娘和大爷,我说到做到!二丫姐,大牛哥还等着你呢,呜……”
杨喜干打雷不下雨,虽然没有眼泪,但是胜在语调真切真情实意,又以小卖小,还是很唬人的。
尤其这种桥段,哪个乡村野地儿不发生几桩啊,大家见得多了围观群众都一副了然的样子,看花蝴蝶的目光,跟看垃圾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虽然杨喜现在伤了元气,不如平时力气大,跟罗六郎这种人是没法比了,跟花蝴蝶还是仍旧要高出去一个档次,两只铁臂没把花蝴蝶勒死!
花蝴蝶跟上了岸的鱼似的,直翻白眼儿想说话都说不出,心里不骂杨喜却直骂自己,真是……老娘见惯风浪,又被给丫头片子给黑了,难道真是年纪大了眼神儿不济?
杨喜一看胜利地扳回一局,心里快笑抽了,越发的抱住她“二丫姐”,跟抱一只水桶似的,一路呜咽着就向外移动。本打算到没人的地方打昏了,拖回客钱或者路上有什么妓院青楼的,卖点儿零花钱算了,便宜这女淫贼了。
还没挪动上两步,忽然身边哗啦一声金属的撞击声传来,杨喜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冤家路窄啊这是!
只见一边一个高大的胖头陀,禅杖在手里拉着地,上面的环佩正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本人却神色不善地盯着杨喜:“妖女,又见面了!”
这头陀,不是熊银山是谁!
杨喜苦笑,难道今天中了这伙奸人的调虎离山计了,罗大官人这只公老虎,是被人别有用心地调走了?
不会吧,上次听口气,貌似这三师徒受伤不轻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杨喜不知道的是,奇遇这玩意儿,不单单只光顾好人啊,坏人也有三个帮,谁没有个三亲六故的。尤其熊银山,除了有两个不咋地儿爱惹是生非的徒弟,就事论事地说,还是个挺豪爽的汉子。这些年在外面,也很是结交了一些朋友,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万年呢,不光杨喜可以一万年,别人比她更坏,更有一万年的资格,而且还是正宗的坏蛋。
这师徒三个一待修养差不多了,立刻下了那位医术高明的高人的野岭,下山找杨喜罗通算账来了。这还刚刚出来没有几天,就碰上仇人。
至于花蝴蝶,纯属意外,倒还真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碰巧罢了。
杨喜一看这形势,对自己明显不利,熊银山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即便自己生龙活虎的时候,都不能把人家如何,何况现在呢?当即打了拖延时间等待罗通回援的心思。
熊银山知道杨喜鬼头,俩徒弟连他自己,没少吃这妖女的亏,当即一瞪眼:“哼,妖女,你是自己跟老夫走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杨喜也瞪眼:“谁是妖女?你说谁呢?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才是妖人!各位父老乡亲看看啊,这才是不正经的出家人,一看我二丫姐美貌,立刻起了色心啊……虽然出家了都不放过,头陀要当街强抢民女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老头陀……”
声音比刚刚指责她“二丫姐”跟人私奔大多了,简直扯着嗓子喊了。
熊银山也是个豪横的,冷眼瞧着,鼻子哼哼道:“你喊吧,喊破嗓子你那相好的也听不见!”
“相好的相好的……救命啊……”杨喜继续喊,哭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斩草除根了,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麻烦啊。
看热闹的此时也发现不对了,毕竟熊银山的煞气还是很重的,尤其那禅杖,好粗好亮啊……
当即一个个刚刚还很正义的嘴脸都不见了,抱头鼠窜,能有多快跑多快,扔下俩“弱女子”单独面对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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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诡异的老妪
杨喜纵有百般狡计,怎奈何确实现在实力不如人,想逃跑也是希望渺茫。
没奈何,这熊银山可是个更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主儿,都把人吓跑了。这边城野地的,虽然民风彪悍,可管闲事的人,貌似也不多,所以最后只得恋恋不舍还四处张望着,跟熊银山还有花蝴蝶走了。
一边被两人夹在中间向街道一头走去,一边还得应付花蝴蝶的骚扰,这女人对杨喜可是怨念颇深,想当初杨喜可是活生生把她最中意的一个小郎君给弄成女的了。现在看杨喜,目光不善都是往重点部位招呼,故意的满是鄙视。
仿佛杨喜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腰比水桶貌赛无盐……丑的不该出来见人似的,看得杨喜肚里直冒火,斜着眼睛看了花蝴蝶一眼:“唉,老女人,上次跟你说好好保养皮肤和身材的事儿,记得去实践了木有,出来怎么不戴帽子,瞧这皮肤,晒的跟黑炭似的啧啧啧……”
花蝴蝶现在心情愉悦,媚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皮肤好,待会儿老娘把你皮剥下来贴我身上,到时候老娘自然年轻了,你也不用太得意啊呵呵呵……”
杨喜一阵恶寒,原来画皮就是这么来的,还是要画她的皮,妈妈的,太吓人了,这次要是脱险,一定把这女人卖最最最低等的窑子里,绝不带客气地!
哪怕不给钱倒贴银子!
瞥了一眼昂首阔步的熊银山胖头陀,还有这厮,将来一定要想法把他两条腿都废了。六哥当初只废了他一条腿,看来力度还是不够,这家伙居然跟壁虎的尾巴似的,断了又重长起来了,速度还挺快,岂有此理,坏人为什么都这么禁折腾涅?
而她只是被一只鸟毛箭射了一下,居然就掉了不少功力,真没地儿说理去!
难道是她还不够坏?
其实杨喜也是被熊银山的胖乎乎一坨的外表蒙骗了,他当初小腿被罗通削断了,受伤也是相当不轻,虽然医治还算及时,但是伤元气是必然的了。至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他有些不良于行,不然怎么会把罗通和杨喜从心底里恨上了呢,一直打算追去京城报复,这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杨喜十分沮丧地被带走了,若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就是虽然投降了,但是到底没有受伤,多少保存了实力。
不过说实在的,若不是杨喜在保州的时候把身上的迷药麻药什么的都用光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就是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大约一刻钟以后,罗通脸色冰冷地回来了,结果人去桌空,找到那炸果子的店家一打听,脸色简直算是铁青了,一听伙计的描述他就知道不妙,杨喜遇上仇家了!
刚刚罗通追着那两条感觉有些眼熟的身影追了一阵子,终于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跟丢了目标,说实话,虽然觉得这两条人影略有些眼熟,倒也没有想到熊银山或者桃花菊花他们身上去,毕竟以这师徒三人当时的伤势来说,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即便复原,应该也跟废人差不多,断不至于活蹦乱跳来捣鬼就是了。
他就忘了,他自己当初那么重的伤,自从杨喜找到神医给他医治以后,没几天不也活蹦乱跳的了么!
直到把人跟丢了,罗通心底里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折回来找杨喜,可惜人影儿皆无,想到杨喜现在的身手,罗通真想掐死自己算了。
当即打听了伙计熊银山的去向,罗通二话不说追了出去,他总觉得,凭杨喜的性格,不会这么乖乖就范,弄不好还会留下什么痕迹方便他寻来也说不定。
结果他还真是高估杨喜了,出了这条街,就把人追丢了,路边的小贩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个人了!
不用说,跟刚刚追人追到巷子里差不多,应该也是隐藏起来了,罗通脸色苍白,一想到菊花他们的行径,心里甭提都难受了,片刻也不敢耽搁,奔县衙疾奔而去。
身为皇子皇孙,紧急时刻,自有他可以调动地方势力的办法,何况罗通这种身份,比现在的皇子们说话有分量多了。
这么多年除非是他不想动,真有需要的时候,还是有能力和办法动用一些官府力量办事的。
罗通进去府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立刻有值班的捕快召集人手如飞本本城各个黑窝点儿而去,大家都一个目的,寻找一个胖头陀!
罗通也没敢坐等,别人等得起,他可等不起,当即离开府衙,奔人追丢了那片巷子而去。
他总觉得此处最为可疑,熊银山带着杨喜,应该也是奔这个方向来了,十有八九,此地有什么猫腻,不然也不至于在距离巷子不远的街道尽头消失了踪迹。
此处明显是一处贫民区,巷子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杂物众多堆满了不少角落甚至过道不说,房屋墙壁也高矮破旧不等,甚至谁家小儿啼哭谁家汉子骂女人了,都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因为刚刚入夜,更有那小贩进进出出,明显很多此地人以贩卖一些小吃或者汤水为生。
罗通拉住一个提着二陈汤的小贩,麻利地塞给他一小块银子,压低了声音:“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但凡走过必留痕迹,罗通还真不信那头陀带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连着打听了四个小贩,估计是精诚所至,终于有个卖包子的小贩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罗通当即向着小贩指示的方位掠了过去,拐过一条矮墙,迎面便是三间还算齐整大门紧闭的三家宅院,虽然房子甚至院墙跟周围的环境还算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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