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也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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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猖狂-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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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昔想了想,不就发一个誓么,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多出麻烦,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和翟连很像,一点也不像,他想,不论过了多久,他也不会像翟连这般,活得这么累。

阿昔点点头:“随意。”

那一天,天上刮着很大的风,他跪在七染的坟前,几年没有修剪而使得坟前杂草丛生,只是石碑上的字还是如此清晰。坟前站了一排人,有的他认得,有的他不认得,他想,无所谓了。

翟连说:“笛微,我要你当着武林盟的面在你娘的坟前发誓,有生之余不做与武林盟对立的事。”

阿昔没有犹豫,他发了誓,翟连说代价是七染的骨灰。

一坛子灰而已,对于阿昔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他那时没法放下那一坛子灰,现在也不能。

他想,翟连用他妻子的骨灰来威胁自己的儿子,他想,这就是他的父亲。

他想,就这样罢。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筒子们放心文没完,这篇番外是剧情需要,要交代一些陈年旧事的^_^下一章入正题。

42

42、地牢 。。。

杀纹纹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混沌,连呼吸都显得压抑,她张开嘴深深吸了几口气,唤道:“启玉?”

没有人应她。

杀纹纹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难受,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又连着喊了几声启玉。

“不用喊了,他在路上跑了。”一个声音冷冷道。

她想,祭箫果然就是她的灾星,她只要见他一次,就倒霉一次。第一次,是十年前,那一次她把良心丢了;第二次,是在饭桌上见到的,那个时候她怕得跑出去结果被卖到妓院里去接客;第三次,是在题兰水榭,结果落得个发烧的下场还被濡椛这个天真的小女孩整的半死不活;第四次,是在仓堂主家里,一见面就被关到地牢里去了还被下了毒;第五次,也就是这一次,她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罢。

杀纹纹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祭萧笑了:“不错,这次不管下挑战书的是不是魔头,只要你在这里,就不怕他不来。”

杀纹纹摇头:“他不会来,启玉什么都不会告诉他,”顿了顿,她抬起头用一双黑的无光的眸子看着祭萧,“况且,你现在找不到杀珫季,唯一的方法就是召告天下你活捉了杀珫季的妹妹然后引他出来,我早就猜到会这样,莲玉我藏起来了,你只要一这样做,就会有人拿着莲玉站出来当着全江湖的人将你当年丑事抖出来,如果他们怀疑的话,只要去查一查,就不难查出你当年去过那个镇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但是当年镇上的人应该记得是你问了他们宁氏夫妇的住处之后,宁氏夫妇就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或许你打点好了一切,但是纸包不住火,祭大盟主,那个时候,你就完了… …”

祭萧的脸色在杀纹纹的话语中沉下去,然后不等她说完,便一巴掌打过去,这一掌用了内力,杀纹纹的脸被扇得迅速肿起来,细细的鲜血从唇边流下来。

“祭大盟主,你心虚了。”因为左脸的肿胀杀纹纹含糊不清道。

祭萧冷笑一声:“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杀纹纹睁着眼没有说话。

祭萧继续道:“这是武林盟的秘药,三月未眠。

“却不想竟然有人为你压制了三个月的毒… …

“不过不要紧,你还是落在了我手。三月未眠,这毒药妙得很,一次解毒根本不够,需要两次,且必须是在三月之后,离三月之期还有十天的时候,毒性便慢慢压制不住,你是不是感觉很累很想睡觉?在倒数第五天的时候,双眼剧痛,盲,倒数第四天的时候,舌剧痛,失味,倒数第三天时嗓剧痛,失声,倒数第四天的时候鼻腔剧痛,失嗅,最后一天,耳剧痛,失听,这一天晚上你会极想睡觉,然而你只要睡了,便再也不会醒过来。”

祭萧顿了顿,冷嗤道:“却不想又被人压制了,不过这次压制顶多不会让你继续残废下去,两天之后,你将回天无力。”

祭萧后来说的杀纹纹知道,那是辛俞为她找的药,但什么叫“压制了三个月”?

然而祭萧没有等她多想,一把抓住了杀纹纹的头发:“莲玉在哪里?”

杀纹纹疼得“嘶”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可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了。”

祭箫又甩了她一巴掌,杀纹纹被打得撇过脸去,她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来的是两个人,后面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长长的拖在地上。

杀纹纹还在疑惑,一道东西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就这么抽在了杀纹纹的身上,杀纹纹闷哼一声,只感觉左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然后有什么温湿的液体缓缓从伤口中流出出来,打湿了衣衫。

“听说… …魔头有一个弱点——”祭箫故意将音调拖得老长。

杀纹纹浑身一颤,心中惊惧地抬头,虽然她看不到祭箫,却还是死死盯着他发声的方向。

没可能的,杀珫季怕水这件事只有她杀纹纹知道,阿离不知道,遗沧不知道,砂莲不知道,连杀千刀都不知道,祭箫是怎么察觉到的?

“没有。”杀纹纹沉着嗓子回答道。

“你不用骗我,这是一个魔教的叛徒今天说出来的,现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那魔头确实有一个弱点,像是很怕什么,”说罢祭箫看向杀纹纹,冷笑道,“你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杀纹纹垂下头,不想让祭箫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破绽来。

“哼,你不知道?这次武林大会,我定叫他有来无回。”祭箫一甩衣袖,对着旁边那人道,“给我打,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下。”

“是,盟主。”



整整一天一夜可以说是杀纹纹过得最为痛苦的时间,鞭子一鞭接着一鞭地抽在她的身上,鲜血流了一身,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了,她有些郁闷地想,那个打她的人累不累啊,一直就没停过,连饭也不吃,还是使力,这样就算了,他居然还能一直打一直打而且越来越有力气。

杀纹纹已经疼得麻木了,这个时候,门再次以被推开了,祭箫走进来睨了一眼杀纹纹,冷笑道:“我已经知道魔头怕的是什么了。”

杀纹纹强装镇定地抬头,但实际上她已经连支撑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水。”

“不是。”杀纹纹几乎是和祭箫同时说出口的,她死死地望着祭箫的方向,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你在哪里听得胡话!”

“那人今天早上又放的话,说那魔头极是怕水,是真是假,我试试便知道了。”

杀纹纹浑身颤抖:“祭箫,我杀了你!”

祭箫嗤笑:“你倒是终于发脾气了。”

“我告诉你,他不会来的不会来的!祭箫,你去死!你她妈混蛋《文》你上了宁母还不够还要那样剁了她的《人》手你没人性为了当你的狗屁《书》武林盟主你丧尽天良你比《屋》魔鬼还要可恨你自己都做个些什么恶心的事情你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 …”

“啪啪”地几声,祭箫又甩了杀纹纹几个巴掌,杀纹纹全身都在抖,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想到什么就全部一口气骂出来,祭箫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下人朝他点点头,那下人会意,转身出了门。

杀纹纹听到脚步声扯着沙哑的嗓子叫道:“祭箫,你心虚,你怕,你怕别人知道就算是你的心腹你也不敢让他听,你会死的,你迟早会生不如死,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做的事,你脏,你真脏!”

祭箫又一个把巴掌甩过去,杀纹纹被打得晕头转向,一下没站稳,往地面跪去,但是铁链拉住了她的手,她蜷趣着腿悬在半空中,身后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死到临头还嘴硬。”祭箫冷冷道,“你最好在死之前把莲玉的下落说出来,不然那个帮你的人也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杀纹纹弯了弯唇,满脸的鲜血显得有些诡异:“我不说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啊,那你就继续嘴硬,我迟早要找出来!”祭箫道,然后出了门,他在门外交代了什么,就有两个人进来,杀纹纹听得出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是拖着鞭子,但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究竟是谁放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杀珫季怕水,到底… …

杀纹纹还在想,头顶一阵凉意浇下来将她湿了个彻彻底底。

感官先一步身体做出反映,她猛地蜷起身子,伤口处如同被刀割一般,她惨叫出声,水顺着下颚流进脖子里,流过伤口,浸染进去,疼得不能自己。

一鞭子迎着头杂过来,杀纹纹已经没有力气躲了,鞭子抽在她的左脸上,她哑着嗓子一直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疼了。



杀纹纹很多时候想睡,每当她一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一桶盐水就会从同浇到底,疼得她将浓重的睡意驱走,再到后来,她实在是困了,于是盐水也不能让她打气精神来了,她恹恹地垂着脑袋,脚尖刚刚好触在地面上,两只手张开被铁链绑在墙上,浑身上下全部是血,衣衫早已破烂得不成形,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具尸体。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了两天。

这所牢房里没有窗户,杀纹纹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抓起了她的头发,她没有力气反抗,然后那人将冷硬的米饭和着辛辣的汤水塞进她的嘴里,她下意识里吞咽着,却被那汤水呛到,她猛烈的咳嗽,嗓子疼得如同烧起来了。

“哼,武林大会都开始一天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照顾这妖女,真是… …”一人抱怨道。

“对,都怪这妖女!”说着,另一人又狠狠抽了杀纹纹一鞭子。

杀纹纹一边咳着一边心酸地想,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敲门声突然想起,两个人愣了愣,那个给杀纹纹喂饭的人将饭碗放下起身去开门。

门被拉开,他愣了愣,刚要张口说什么,人却是已经倒下去了。

拿着鞭子的人赶紧站起身,只是他还没有完全站起来,迎面一物袭来直中他的脑门心,他直直地倒在杀纹纹的脚下,地上一枚石子弹起几下这才静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狠虐纹纹,下面就好下面就好,咱虐虐男主~

43

43、武林大会 。。。

狭小的牢房内燃烧着炭火,发出噼噼啪啪细小的声响,四周是寂静的一片,没有窗户对流交换新鲜空气而使得人发闷,杀纹纹觉得自己的头很沉,眼皮快要打不开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就在今天晚上,她如果睡过去了她真的就完了。

张开嘴吸了一口气,她哑着嗓子艰难地问道:“谁?”

她可以感觉到,那人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如此狼狈的她。

那个人没有说话,他走到杀纹纹身边帮她解开了绑在手上的铁链,由于三天来手一直被绑着已经完全没了知觉,那人很贴心地托着她的手慢慢放下,然后在她瘫跪在地上之前将她抱起来,杀纹纹闻见一股清醇的酒香,她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想要叫一叫那人的名字,但她没了力气。

“纹纹。”那人唤了一声,然后道,“别睡。”

杀纹纹摇了摇头,但她一边摇头身子却愈发沉,完完全全靠在那人怀里,骤暖的体温让她忍不住阖上眼。

那人在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但是东西她吞不下去,她的喉管已经被辣椒水和盐水灌地肿起来,让她有一种如果做出吞咽动作就再也不能呼吸的感觉,然后温湿贴上了她的唇,有什么东西滑进来将口里的东西顶进了杀纹纹的喉咙里,酒香在她的嘴里弥散开来。

他拍着杀纹纹的背,声音也有些暗哑,摩擦着她的唇低低道:“没事了,能好的。”

没事了,能好的。

杀纹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突然哭了,眼泪从她空洞的眼眸中渗出来一直滑到了耳窝里。

他说:“纹纹,我带你走。”

雪衣的少年将披风罩在浑身是血的少女身上抱着她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出了这昏暗的牢房,留了一地散开的锁链和一滩黑色的血液。



触耳所及都甚是热闹,凉风穿过披风吹过杀纹纹的脸,她很想问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发声,她真的好像睡好想睡。

抱着她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周围寂静下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将杀纹纹震得心神俱裂。

“翟贤侄,你果然说到做到将这妖女带出来,祭某也定不会失信于你,解药与小女都会交与你。”祭箫从湖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他笑着说,然后话音陡然一转:“魔头,现在你妹妹在我手中,我看你如何是好!”

杀纹纹的头埋在披风里,她使劲眨了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睡意,残存的力量抓着披风的边角,她希望那人能否认或者反驳,但是没有。

翟笛微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杀纹纹松开了抓着披风的手,她想笑,真的很想笑,但是她好累,没有力气笑了,全身都在疼,疼得发抖,她用全身的力气去挣扎,那人本就没有很用力,杀纹纹就这么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滚出来。

身子裹着雪白的披风摔在地上,掀起泥沉,那人却没再弯身抱起她,杀纹纹咳了几声,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在对面响起,应该是隔得有些远,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应该是叫得很大声,但杀纹纹却只能刚刚好听见:“丫头?”

杀纹纹将埋在披风里的头仰起,手指触到了地面湿腻的泥土,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知何处来的力量尖支起上身叫道:“不要过来!”

与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祭箫的一声令下——“射。”

杀纹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几乎是可以想象到发生了什么,兵器相接的声音,她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那血腥味离得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她听见“咚”地一声,水花贱了她一脸。

周围安静下来。

十一月已是入冬,湖水有些冰冷,沾在杀纹纹的脸上,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用询问的语气唤道:“哥?”

没有人应她。

“哥?”杀纹纹的声音又大了,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有全身的恐惧与寒意。

杀纹纹试着慢慢地掀开身上的披风,她觉得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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