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庶女闹上房- 第12部分

　　　　“李妈妈，要是念珠串起来，祖母知道了会收下吗？”林芝樱故意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问话，用十岁女子该有的好奇表情，一副很天真很无辜睁大眼睛看着李妈妈，“祖母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怪罪我呢？毕竟念珠已经不是师太送来时的模样了。”

　　　　“这是四小…姐的一番心意，老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四小…姐呢。”李妈妈难得露出慈爱的表情，心里却想着：庶出的姐儿就是见识少，妙善庵的念珠可是有钱都买不到，四小…姐居然愚蠢的拱手送人，真是好东西到了庶出姐儿手里，也成了废铜烂铁般的不值钱了。

　　　　这边的李妈妈乐呵呵的和林芝樱交谈，那边的林芝媛而一脸委屈外加无辜受挫的跑到主院，见了大太太就抱着她的手臂哭着说，“母亲，母亲你今儿一定要帮女儿教训偏院的小贱人，她、她……”
047　告状
　　　　“有话好好说，你好歹也是府里的嫡姐儿，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见了多不像话。”大太太略带严厉的口吻说着话，她对林芝媛的期望很高，林芝媛的言行举止都在她的眼皮底下注视着，做为生母的大太太可一刻都不敢松弛下来。

　　　　“母亲……”被大太太严厉说了一通的林芝媛，努力忍住不哭，小声抽噎的说，“母亲，偏院的小贱人，居然、居然敢踢我的脚。”

　　　　“你说什么什么？”大太太高八度的嗓音反问着，在她眼里偏院的林芝樱活着和死去没啥区别，唯一的不同是等林芝樱年纪到了，送份体面的嫁妆送出去完事。

　　　　“母亲，小贱人偷了母亲的玉镯子，还扯谎说是母亲送给她的。我做为姐姐只是小小的批评一下，她、她竟然敢当众踢我，膝盖都红肿了一块，母亲。”林芝媛隐藏自己主动找茬的事，也忽略了她动手打人的事实，直接挑有用的能刺激到大太太的话来说。

　　　　“玉镯子？”大太太重复了一遍，双眼快速的转动几下，她这会子才记起来该管林芝樱要回玉镯子，昨儿却一时给忘了。

　　　　“母亲，这事你可不能放着不管，我们林府要是出了贼，将来传出去，对母亲的声誉也不好。”林芝媛把路上花儿教她的话都说出来，不然以她的智商，要站在大太太的角度想问题还挺困难的。

　　　　“这……”大太太脸上有些尴尬，昨儿她只是一时兴起才把玉镯子给林芝樱戴上，这会子要是说出真相，又显得她不把自个母亲给的陪嫁当回事，要是传到娘家也不太好听，回去也是麻烦。

　　　　左右为难的大太太，顿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林芝媛的话，她只能用手按按太阳穴，假装头疼的拖时间好好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母亲，母亲你得替女儿做主啊。”林芝媛撒娇的摇着大太太的手臂，“玉镯子对母亲有多重要女儿也是知道的，谁知道小贱人眼皮子这么浅，连母亲的陪嫁都敢偷。她这会子偷了母亲的陪嫁，下回子还不知道偷些什么呢，小贱人要是在外头也手脚不干净，那我们林府还有什么颜面呆在德宁镇啊。”

　　　　“知道了。”有些骑虎难下的大太太这会子是真的头疼了，要是说玉镯子是自己送的，可不就自打嘴巴子，要说玉镯子是林芝樱偷的，又真没那回事。

　　　　“母亲，你难道就这么饶过那个小贱人，不小以惩戒，以后谁还肯服母亲啊。”有军师在身后指挥的林芝媛，说话的水平真可谓是提高了不少，不然以她往日的作风，肯定只知道站在自己被打的角度讲话。

　　　　“你先回去，这事母亲会看着办。”大太太此刻只想把林芝媛劝回去，心情复杂的她，哪有空搭理林芝媛的好意提醒。

　　　　“大太太，二小…姐，老夫人说要是你们不忙的话，就过去一趟。”翠儿是老夫人身边传话的丫鬟，她听了老夫人怒气冲冲黑着脸半吼说出的话，立马朝主院跑来，好在二小…姐也在主院，省的她两头跑了。
048　睁眼说瞎话
　　　　“老夫人，大太太和二小…姐来了。”翠儿朝里头的老夫人汇报一声，才领着身后的大太太和林芝媛进去。

　　　　“给母亲请安。”不知道老夫人临时着急叫她过去的大太太，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着，该不会是她拿府里的钱做买卖，被人告发到老夫人那里了吧。

　　　　“给祖母请安。”林芝媛也猜不透老夫人突然叫她来的缘故，不过她之前哭过，眼睛还有些红。

　　　　“都免了吧。”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冷，眼角不客气的看了一眼进屋的两人，她听了李妈妈回来说的话，早就气的分不出东西南北中来了。

　　　　抬头看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表现的很温顺的林芝樱，林芝媛的火又一下子烧了起来，她大声叫道，“母亲，小贱、四妹也在这。”

　　　　林芝媛用小贱人来形容林芝茹和林芝樱有段时日了，一时叫她改口，她还真有些不顺嘴。

　　　　不过好在她临时收住嘴，不然小贱人三个字丢出来，怕是惹来老夫人不高兴，她嫡出的姐儿身份也会显得掉分子。

　　　　“给母亲请安，给二姐姐请安。”林芝樱的声音依旧弱弱的，说完话又后底下头去，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让人见了都心疼。

　　　　可林芝媛才不吃这一套，林芝樱发飙时耍狠的举动，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会子装可怜装柔弱，让林芝媛格外受不了。

　　　　“听说二姐儿今儿到偏院找四姐儿玩。”老夫人此刻见了林芝媛别提有多讨厌了，她原本想借助念珠来延寿，该死的林芝媛却诚心搞破坏，分明是不希望她能活的久，“两人好像玩的不太愉快？”

　　　　上了年纪的人，尤其是像老夫人这种好日子过惯的人，享了太多福，一时也没有别的烦恼，唯一有的也只是希望自己能长寿一些。

　　　　不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何会花尽钱财，费力人力，寻找能延寿的仙药呢。

　　　　“老夫人，这事你可得替母亲做主啊。”林芝媛半哭的朝老夫人跪下，“四妹年纪小不懂事，见母亲的玉镯子好看，就借来玩，可这种行为……”

　　　　林芝樱早就知道林芝媛会拿玉镯子说事，所以她第一时间和老夫人提了这事，主动把事情说清楚，才不会让人当作把柄说事。

　　　　“大太太，玉镯子真是四姐儿从你那里拿来玩的？”老夫人没有直接回答林芝媛的话，反而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大太太。

　　　　“这……”大太太有些纠结，想了一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儿媳昨晚还说找不到玉镯子，没想到是四姐儿拿走玩了。”

　　　　林芝樱抬头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大太太，想笑却又强忍着，难受的很。

　　　　“哦，那这么说四姐儿没经过你同意，私下拿了你的玉镯子喽？”老夫人刻意避开‘偷’这个带着不要意思的词汇，也一在的给大太太机会，希望她能实话实说。

　　　　可大太太的表现，真是太让老夫人失望透顶。单凭林芝樱一人说的话，老夫人是不会全信，所以她才让李妈妈悄悄问过大太太身边的眼线，得出的结论和林芝樱说的一样，心里才有了底。

　　　　“母亲，四姐儿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母亲不要动气。”大太太的话说出来就没了回头路，她只能硬撑到底，横竖一个丫鬟生的庶出姐儿，她还是拿捏的了。
049　发毒誓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老夫人一连三个‘好’字，面上虽笑，声音却难掩透露出来的悲哀。

　　　　一想到林家未来的主母是这幅糟糕的德行，老夫人难免悲从心来，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

　　　　要想成为大户人家的主母，主管内院的大小事务，不仅需要强大的娘家做后盾，自身修养也不可缺少，不然别说外头人说闲话，怕是连府里的下人丫鬟都面服心不服的。

　　　　而偏偏大太太连这些小到针眼的事都没勇气承认，和市井无赖有何差别，连个庶女都栽赃嫁祸，林府的下人私底下还不用唾沫议论死大太太。

　　　　“四姐儿，你好大的胆，竟然连我都敢骗。”老夫人故意对林芝樱吼道，“喜欢你母亲的玉镯子，好好说说，你母亲难道会不给？”

　　　　“祖母赎罪。”林芝樱不知道老夫人此刻唱的哪出戏，只好快步走到她眼前，扑通一声的双脚跪下。

　　　　身在这个世界唯一不好的就是尊卑分的太清楚，一点人性化的自由都没有，可林芝樱此刻也没时间去发表任何言论了。

　　　　“之前谁在我面前发誓说没偷大太太的玉镯子来着？”老夫人半眯着眼，好似严厉的口吻却带着一点提示，“还说什么要是真的偷了大太太的玉镯子，口生脓疮，全身溃烂而死。这话难道不是四姐儿你说的？”

　　　　老夫人此刻用‘偷’字，是因为如果她用‘拿’，大太太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送了林芝樱玉镯子，她却是是接过去拿走了。

　　　　“祖母！”林芝樱这会子算是彻底反应过来，老太太是想让她发誓说玉镯子不是自己偷的。

　　　　老夫人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不给大太太面子，免得外人说她虐待儿媳，但是她林芝樱却可以童言无忌，一个年纪小又受了委屈的姐儿，说话不顾及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妈妈，带四姐儿下去，好好反省，半年内不准她离开偏院。”

　　　　“是，老夫人。”李妈妈是了解事情经过的人，她口头上是应下了老夫人的话，身体却没移动半分，跟随老夫人多年，老夫人的这些习惯与做法，李妈妈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祖母，祖母赎罪。”林芝樱用手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立马哭出来，然后抽噎的说，“祖母，玉镯子真是昨儿出门母亲给我戴上的，说是出了门就不是府里的四姐儿，而是林府的小…姐，穿的太寒酸，会被人笑话的。”

　　　　“你胡说。”大太太听了林芝樱的话，脸上立马挂不住，开口就大声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也就罢了，说起混话都不用打稿子。李妈妈，你没听见老夫人的话吗，还不赶快把四姐儿带回偏院去。”

　　　　老夫人斜了大太太一眼，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她的好儿媳妇还为了面子而扯慌，偏偏屋内的许多丫鬟都是知实情的。

　　　　大太太平日对偏院的四小…姐苛刻的很，这在林府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大太太昨儿大发慈悲的送个玉镯子给林芝樱，这事在林府下人堆里头早就传了个遍。

　　　　“祖母，祖母，我真的没偷母亲的玉镯子。”说着林芝樱便举起右手，然后一脸坚定的说，“苍天在上，如若我林芝樱真的偷了母亲的玉镯子，便让我喝水给水噎死，出门给车撞死，打雷时给劈死，终生不配婚嫁，死后不得善终。”
050　心知肚明
　　　　林芝樱的赌咒发誓略带闹脾气的幼稚，也正是因为她坚定中带的小任性，才让老夫人安下心来收起防备，太过聪明和善于伪装的庶出姐儿，并不是老夫人愿意见到的。

　　　　而林芝樱的话一说出来，首先倒抽冷气的要属林芝媛，她原本是一口认定林芝樱偷了大太太的玉镯子，现在的情况却好似相反。

　　　　连终生不配婚嫁，死后不得善终的话都敢说出来的人，想必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玉镯子，说出这么凶狠的赌咒来，玉镯子在贵重、精美终究也只是死物一块。

　　　　谎言被人揭穿，大太太的脸，刷的一下从红变白，直接呆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柔弱的林芝樱，今儿竟然敢公开和她做对。

　　　　林芝樱发的毒誓，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都说明大太太在扯谎，当着屋子里头这么多人的面，大太太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骑虎难下来形容，要是有个洞，怕是她都能钻进去。

　　　　“大太太，你倒是好好听听，四姐儿说的话越发是不像样儿了。”老夫人明着是批评林芝樱的不懂事，眼睛却不屑的瞄了一眼半天不出声的大太太来。

　　　　“老夫人……”大太太觉得有个莫名的东西堵在她的喉咙，让她努力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干的坐在一旁想笑却又笑不出声来。

　　　　屋内一片沉静，喝茶的人喝茶，跪地的人跪地，低头不语的人盘算着自个的小心思。

　　　　这会子算是当了老夫人的枪，彻底的把大太太给得罪了，林芝樱心里暗想。

　　　　可在大宅子里，不拉帮结派，单凭她一人的力量，想在林府站稳脚跟不被人欺负，怕是难上难，至少老夫人目前的地位比大太太来的尊贵，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呦，今儿倒是像是谁下了帖子，都在老太太屋子里头了。”二姨娘进门见了屋内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后才笑着说，“给老太太请安，给大太太请安，给二小…姐、四小…姐请安。”

　　　　“嗯。”心情不好的老夫人，也只是象征性的朝二姨娘‘嗯’一声算是回应。

　　　　“这是怎么了？”二姨娘见林芝媛和林芝樱同时跪在地上，两人面上还挂着泪滴，琢磨了一下，带着求饶的口吻说，“老太太，二小…姐和四小…姐平日都是乖巧玲珑的姐儿，她们要是做错了事，还请老太太看在年纪小的面上，就饶过她们这一回吧。”

　　　　客气的话要说，可二姨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林芝媛是大太太的心头肉，她要是在老夫人面前失了宠，岂不是给三姐儿创造了机会，至于林芝樱，二姨娘还没把她当成死敌呢。

　　　　大太太看二姨娘的眼神带着恨意，要是往日她早就出声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这会子因为玉镯子的事，才强压住心里的怒火。

　　　　“好了，你们先起来，这事我自有主张。”老夫人也是心思活跃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二姨娘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是想收拾大太太，但也不会为此而抬高二姨娘，“大太太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我这儿就不用你伺候了。”
051　阴狠
　　　　老夫人的话像是一道看不见的特赦令，让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