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乌压压全是警察狼,不过,为首的狼正高高举起一只青花瓷瓶就要砸,却突然见到跑出来的———
“冒冒?!!”
一身戾气如卡壳突然就愣在那里!
却见,坏冒冒巧笑倩兮,指了指他高过头顶的瓷瓶,直往下按,意思,继续继续。
去*!“哗啦啦”青花瓷流泻一地,
志强跑上来拉住冒冒的手就前后左右看,“你跑这来做什么!吴好——”却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随后晃出来的空军集团军们,立即就如爆起的炮仗,“个婊子养滴,把徐树给老子交出来!!”警察狼们也是各个群情激愤,倒像这两队人马不是第一次交手,以前大战过?
志强把冒冒护在身后,冒冒咧,伸出了脑袋,望着对面金姚怀里的吴嘎,这倒好,一下把她娘俩儿就分成两个阵营鸟!
结章五
事后才知道,有多不共戴天,搞半天,就为一个男孩儿。
徐树。
冒冒还仔细询问了是不是自己的本家,志强眯着眼望着对面的“仇家”,“不是你的本家,他是双人旁徐。”
冒冒还猫在他身后,在速写板上不停发问,“你现在也玩兔子了?”
志强这下瞪她了,“老子就算*兔子也*们这些小婊子!”咬着牙含恨望着对面,冒冒还点头,有点沉重滴在速写板上写,“这是京城,他们的地盘,你胆子也是粗,造反也不看天时地利。”字迹都有些小毒辣。
志强望着她眼睛瞪更大了,“吴好说你哑了,照业死,你这活蹦乱跳滴————你两口子又在耍哪个玩!”
冒冒眼神平静,“徐树是谁?”
好半天,志强拿过她手上的笔在她的速写板上写道,“徐敏的弟弟。”
这下冒冒算明了了。
听吴好说过,徐敏是志强的初恋,一个从大山沟沟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不过,由于身份悬殊,硬是被志强的老娘扼杀在情热时,还有个更致命滴,分手不久,仙女儿就出车祸香消玉殒了,这就生生造就了志强的念念不忘。
这下好,无论愧无论恋,这一听说徐敏的亲弟弟竟然为了学费要出卖身体,———志强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可是,这徐敏的弟弟真是个硬骨头,又是个无论恨无论怨,反正就是个死了心宁愿伤身也不要他志强一分钱!事情纠结了。志强被前面对徐敏的愧对后面徐树的急于补偿,一下烧急了心,硬抢也要把徐树抢出火坑。可惜,火坑是叶行远刨的,叶少的原则:既然心甘情愿跳进来了,就遵守承诺,俺们这里概不退货。坚决不放人。
“冒冒,你熟人啊,”文胡讳笑眯眯,
志强也皱眉头,“你认得他们?”
冒冒不做声,从志强身后走出来,直接走到金姚、文胡讳跟前,望着他们,用唇语,
“刚才不是说我可以单独玩一局吗,我要这个徐树。”
“哟,冒冒开始当雷锋了,”文胡讳依然笑眯眯,
金姚依然暖暖地抱着吴嘎,吴嘎望着院子里的海棠花儿。
金姚笑了笑,柔柔地说,“是可以,不过,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当众开苞,你拿什么捅他。”
冒冒这时候竖起了自己的一只食指,微笑。文胡讳拍巴掌,“可以可以。”
志强却偏偏不依,冒冒回过头在速写本上写了几个字给他一看———志强眼神复杂,没做声了。
其实,当许冒冒蹲在“小*场”上,眼神专注,指头灵动,一打一个准儿,无论金姚文胡讳,还是志强,都没有多大意外。她会玩也能玩。
不过,最后一颗珠子,许冒冒可能有点骄傲了,怎么也弄不下地。旁边一圈儿军装已然对她另眼相待,不可否认,前几局,她打得着实好。“这样,这样,”都有人给她出主意了,盘腿坐在地上的许冒冒却直摆手,咬手指甲,眉头紧蹙,些许不耐烦,好像他们吵着她了。
后来,她仰起头,看向金姚,“把徐树带出来我瞧瞧吧。”
“瞧了你就打准儿了?”文胡讳笑她,
她很一本正经地点头,“我是为了他,自然从心理学上来说———”不紧不慢,她您儿说的头头是道,当然,因为无声,所以光看她的唇,费点儿劲就是。
徐树被带出来了。
男孩儿眼中的倔强,叫冒冒突然看着冷笑。心想,愚不可及。读名牌大学又怎么了,以为是骨气,其实是不懂迂回,不会伸不会缩,算不得人才。
冒冒冷淡移回眼。诶,你别说,再一弹指,准确进洞!
徐树是她的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许冒冒今后凭这头指功,“赢”下了多少莘莘学子的贞*。换句话说,多少莘莘学子的后庭被她“染指”的同时又被她挽救,不可谓功德一件,又不可谓造孽一桩。
*戏来了,徐树脱裤子了。
志强眼色阴沉,金姚文胡讳一众戏谑人生,
不过,最后都抵不住许冒冒一惊世骇俗荒唐举!
她扶着吴嘎嫩嫩的小食指*了男孩儿的尊严秘洞。
男孩儿屈辱回头,不堪刺激,却一眼望见行凶者冷酷的眼,
一屋子男人都望见了许冒冒这种眼,毫不留情,
她说,说的很慢,
“我是个罪人,我曾经亲手扶着六个人的*子*我亲哥哥的身体里,比起我女儿的手指,它们粗大,凶狠。你确信要用这种方式维持生计?我要是你,就用仇人的钱养自己的命,然后,再要仇人的命。你比其他出卖肉体的人幸运,你的仇人愿意于你索取。”
说完,她望了眼角落里的志强。
金姚想,果然,此小女一般人消受不起。太野。
结章六
无论如何,也叫功德一件吧。志强记她这个人情。
吴嘎里面金姚还抱着,会所外,冒冒坐在四合院儿的台阶上,志强蹲在她跟前蛐蛐蛐。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什么?”冒冒疑惑瞅着他,
“吴好*被潜规则了!”志强盯着她,嫉恶如仇样儿。
许冒冒一下心就揪起来了!现在,她跟吴好就像雌雄同体。
“说!说!快说!”冒冒揪着他的衣服着急直晃。无声儿,可是那声儿———就像急着往外冲———
志强紧她晃着自己的衣裳,“呸!”*流氓似的跟一旁啐了一口,“那些当官儿的脑袋都是粪坑儿!省厅不刚下了个绩效奖励机制?吴好评特
档奖励,虽然级别不够,可是他立那卧底大功,破它N个特档都够了!再说,局里*投票,我听说,咱吴好票数绝对领先!可他娘的几差火喏,愣
没上成!评上的是*政治科的一个*,听说就是文章发表的多,给领导执笔写报告写的多,老子们一线跑外勤的都恨不得去造**反———”
话还没说完呐,许冒冒突然站了起来!那模样———凶神恶煞!
好啊,欺负我们家吴好?欺负我们家吴好!!
许冒冒白沉着脸,走进去抱过吴嘎就往外走。
这显然不对劲撒,金姚、文胡讳都跟着她走出来,边走边问,“这是怎么了?”
许冒冒不吭声,出去就上了志强的车。志强临走时,向天朝空军们竖起了中指。
“我今天就想回武汉。”
“好说,我正好今儿个也准备回去呢,下午的飞机,机票我来搞。”
于是,许冒冒还是先回了趟中南海,告知小周她下午回武汉。冒冒阴沉着脸,小周知道有事,可她又不说,犟得很。小周只问了声儿,吴好
知道不,冒冒写道,我就是为他的事儿。小周笑,冒冒这个样儿,就是个去寻仇的样子。算了,现在冒冒做事有分寸,小周没再多问。
这就是今后的相处模式,他们都信任她,她也不叫他们担心。
下午李思俭送她去的机场,在那儿和志强会合,一块儿登了机。
从北京到武汉,天上飞的两个半小时,许冒冒心里烧得慌!
说实话,这件事儿真不大,吴好落了委屈,现在找哪条权势的线下去都可以给他出气,可是,冒冒不愿意!!
在冒冒心里,她和吴好过的就是老百姓的日子,今后遇见撒气泼火的事儿还多着呢,老们就要用老百姓的活法平平淡淡,干干净净。遇事儿
了,没后台没权势,就不解决了?冒冒想,咱两口子总也都是个不要脸的,放开了撒泼闹呗!用不着你权势撑腰,“理”字占咱们这边呢!
冒冒突然有一肚子的话想往外说!
非常急,急于想跟吴好说。好像,他这一下受了委屈,冒冒憋屈的把嗓子眼堵着———她现在超想紧紧抱着吴好:吴好,咱们不吃亏!这级
特档工资,咱凭什么不要!!
甚至,她能想象出,如果她这样,吴好肯定任她抱着他晃,他却细眯起眼,有些不耐烦:娘儿们才为这些东西一哭二闹的,老子不稀罕这些
虚名!
冒冒想骂他!你不稀罕我稀罕!!我见不得你受委屈!!好,你说娘儿们才闹是吧,那我就去闹!
“什么?”
志强好像听见冒冒哼了一声儿?———她真哼了一声儿?!———出声儿了?!!
却,
只见她抱着吴嘎,头挨着孩子的头,望着窗外,完全陷入自己的想法里一样。不过,她的眼睛在冒火咧。
志强手撑在把手上,头磕在拳头上,好像,笑了笑。有点坏喏。
一下飞机,志强的警车就停在机场呢。
“我先送你回去?”
“回去干嘛!直接去局里!”
依然不能出声儿,可是,吴好的老婆火大咧!志强暗笑。
警车一路高歌,直接将许太岁送到了武汉市公安局。
志强晓得有好戏了,晓得有好戏了!跟着许太岁后面脚步都是飘儿的。
这是咱说个老实话,哪哪儿都有闹工资待遇的,特别是这样国家事业单位,涨*一级工资硬是象割了他财政的*,不晓得几多程序几多要求!
!在所难免,肯定会有不公。你平常再正经的主儿,警察?法官?教师?咳,遇到评职称涨工资了,要闹,照样比泼妇还泼妇,比无赖还无赖!
前儿几年,市局还出现过闹职称站在局长办公室阳台外要跳楼的好戏呢,嘿嘿。看来,今天这又将是一出“名垂市局闹剧史”的“史诗”级大戏
!
冒冒抱着吴嘎直接上了电梯,志强却没有跟上这一趟,要命的,他拔腿就往老干部处跑!
“吴———好,吴好,你老婆到局长办公室里掀桌子去了!!”
志强气踹嘘嘘跑到老干部处门口时,吴好同志正把腿高高翘在办公桌上天上地上跟同事嗨吹牛呢,这一听,再看这志强同志跑的像狗啜,动
都不动,吊儿郎当直笑他,“放*的超级屁,老们家冒冒在北京享福呢,要你在这儿败我们家冒冒政治觉悟。”
志强靠在门边,指点他,“你,你小子就等着给我磕头谢我吧———诶?你听!”志强坏笑地指了指楼道,正好冲过来一个小伙儿,志强一
下抓住他,“强子,往哪儿跑!”
那个叫强子的同志却直接向办公室伸进脑袋,“吴好!你还不赶紧的,你老婆踹鸟局长的门!!”老干部处就在局长办公室楼下。
这下,不像搞假咧,吴好一下站起身!人大步走过去抓起志强的衣领!
“你*把冒冒么样———”
却这个时候就听见!
“你们凭什么不涨我屋里吴好工资!!!”
许冒冒生平第一次大嗓门就用在这次鸟,却不知,她这冲天一吼———楼下,还抓着志强衣领的吴好大帅哥哇———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出来!
冒冒,你终于出声儿了!!
结章七
男人通常记不清楚自己的准确岁数,往往通过人生的几个重大*变化辅助记忆。
第一次骂街,三岁左右。第一次bo起,硬到能冲天,十三、四岁。第一次想为某个女人死去,十八、九岁。
吴好却又有了一次重大的*记忆。不知怎的,这一刻他听见许冒冒的声音,———三岁的,十三四岁的,十*的———一起涌上来!下面也硬
了,上面哭个不停,像个娘们!
有点把志强搞吓着了,吴好抹着眼泪,抽泣到不行,上着楼。志强跟在后面,“吴好,你*丢脸丢大发了!”
吴好侧头,还在哭,“老子娶了那祸害早没脸了。”
当泪眼巴萨的吴好扒开一众局长办公室门口围着看热闹的局机关闲人,就望见他滴“贤妻”抱着孩子正上演经典“一哭二闹三上吊”!
许冒冒个鬼!
把襁褓里的吴嘎像放zhadan地就放在局长的办公桌上,
她人咧,站在局长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叉着腰指头点着局长居高临下骂啊,
“你们这些黑了良心的贪猪!!我屋里吴好那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把命都豁出去了给你们破了那样一个大案,差点连老婆伢儿都搭进去了,到头,你们就这样欺负他?!!凭什么不给他涨工资!凭什么给那个只会苕写文章的*?!你要那个逼苕也去卧底,把老婆伢儿都带着!”
她通娘骂老子的骂得脸通红喏,主要也是这一两个月嘴巴都憋臭了撒,要出气,
“什么逼勋章,什么逼先进!老子屋里不要那些虚的!老子屋里就要钱!奶粉钱!!”
“扑哧”,围观的群众有忍不住笑出来滴,
你看把个局长搞苕鸟撒。
郑擎风完全没有防备,这小娘儿们抱着个伢儿踢了门就闯进来,小丫儿往他办公桌上一放,她几利落地跨上沙发指着自己就一顿痛骂!
郑擎风主要是被搞懵了,还有,看那个小娃娃,———这一看,有点愣。襁褓里的吴嘎,又不哭,就是睁着眼睛望着他,脸上还有点笑模样
———几漂亮个小娃娃喏———
这种强烈刺激真是——刺激。耳旁是她滴小妈妈完全不顾形象地死骂,眼前,是小毛毛甚至有些惊心动魄的小模样———
郑擎风站在自己椅子前,半天没回过神,再一看站在门口哭得像个弱智的吴好,
“诶,你两口子过日子蛮无聊专门寻我开心是不是啊,你不说她哑了吗!”回过来了,局长气死鸟!!
哪晓得,
吴好许冒冒这夫妻伙儿的,以前打架打到局长办公室轰动全局,今天更是“家丑不怕外传”鸟,
吴好哭得眼泪鼻涕流的,走进来,一把抱住沙发上他老婆的腰,仰着头,
“冒冒,冒冒,你再骂,再骂大点声,”
这许冒冒一看见她老公,眼睛好像瞬间也红了,抽出手抱住她滴吴好,一边直抹他的眼泪,一边继续骂,“个婊子养的,凭什么不给我屋里吴好涨工资,我屋里吴好出生入死给你们卖命,他要真死鸟,你要老子怎样活———”
说着说着,冒冒也是哭得一塌糊涂,
冒冒突然手脚都缠在吴好身上,就像个树袋熊紧紧抱着他,
吴好也紧紧抱住她,两口子哭成一团。
这是唱的哪儿出?这——这———
围观的群众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有点心酸鸟,
郑擎风重重叹了口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