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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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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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许洁有些慌乱。梵黎夕一把将婉良人横抱起来,安慰道:“有朕在,没事的!” ;这六个字闪电般击中许洁的要害,似曾相识的话语和关切的神情,如今不再对她一人。许洁别过脸去,不知是走是留。咫尺天涯,这么近却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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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怕你解释不了
    梵黎夕抱着婉良人离开,他没有跟许洁说话,好像她不曾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许洁呆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竹林深处回归平静,静得可以听见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还不走么?” ;不知过了多久,楚承来到许洁身边。

    “你…你怎么来了?”许洁看他一脸的凝重,“你一直都在?”

    楚承没有答话,神情越加复杂道:“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

    “又怎么了?”许洁的精力明显不足,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佳莹险些丧命,白夫子刚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什么?不可能!”许洁瞪大双眼,拼命回想昨天的事情:她和周晟计划将佳莹反锁在后院废弃的小屋内,屋内为她存着水和食物,许洁回府后便放她出来。“我们既没绑她,又没虐1待她,怎么会出人命呢?”

    “我为何要骗你?若不是下人去整修后院发现她昏死在地,恐怕……”楚承听见脚步声,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话音刚落他便嗖的一下飞出竹林。许洁惊呆了,原来他的轻功如此了得。天啊,还有什么刺激的事情一并来吧!

    周晟笑盈盈的跑来,拉着许洁的手道:“你怎么在这啊,要我好找!”

    “又发生什么事了?”许洁小声问道。

    “你干嘛这么紧张。没事啊,对了。你知道吏部尚书的林大人的公子,林浏阳嘛?”周晟红着脸从袖口扥出一把折扇,“你看,这是方才他赠予我的。” ;周晟打开折扇,一幅山水图展于眼前,还赋了一首诗词,字体飘逸洒脱。“这是他的亲笔画作?”许洁问道。

    “当然!”周晟此刻脸颊绯红道,“别看这才子佳人表面矜持,私底下都带着信物而来的。”

    “那你带着什么啊?”

    “胡说!我没有带。”周晟眼神飘忽不定,“我今日本想着……算了,我没想过会有人给我信物。”

    “那,你对这个林公子可有好感?”

    周晟收起折扇,轻叹道:“唉!不讨厌罢了。”二人走出竹林,迎面撞见禄山。周晟没有往日那般亲昵的叫着“表哥”,而是浅浅一笑眼睛转向别处。禄山脸上略显尴尬的从周晟身旁擦肩而过。擦肩而过——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也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任凭周晟从前百般纠缠,禄山未曾心动过,唯有一声叹息。

    太阳西下倦鸟归时,清风殿华灯初上,晚宴正式开始。欧妃伴驾端坐在凤椅内,唯独不见了婉良人。她病得很重嘛?!许洁不禁担心起来。她偷偷走出清风殿,打听到婉良人正在东阁楼休息,遂前去探望。李鸢正在阁楼附近的水塘边逗着鱼儿,宫女冬梅拿着小褂走来,“良人,外面起风了,快穿上别着了凉!”

    “我哪有那么娇贵。”李鸢继续逗着鱼儿。

    “良人,你现在怀有龙嗣,可不能大意了。”冬梅帮她穿上小褂,抱歉道,“都怪做奴婢的粗心,良人已是近三月的身孕,奴婢竟然浑然不知,今日险些……”

    “哎,不能怨你。别说你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没在意。”李鸢放下手中的鱼食,回想道,“年初几月,我每日都在担心燕国那边的战事,无心关切自己的身子,如今真要感谢上天的恩泽。”

    许洁躲在不远处的太湖石后面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胸口依旧闷热。心里推算着:近三个月的身孕,不正是自己在行宫养病的日子嘛!人贩事件恍若隔世,驿馆那夜的倾诉衷肠又算什么?还有至今保留着的他托碧儿转交给我的信。可笑吗?信中心心念念,夜里却是芙蓉帐暖。

    我该离开了吗?就这样吧!许洁不再迟疑转身离开。

    回清风殿的路好漫长,许洁本就是路痴,平日有碧儿她们陪着也不用她操心。如今心烦意乱的她好似原地打转的陀螺,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天地。许洁想找个宫人来问问,偏偏一个人影都没瞧见。直到皇辇经过,齐公公一溜小跑来到许洁跟前,“呦,许姑娘啊,你怎么在这儿?”

    “啊?这是哪儿啊?”齐公公见许洁一脸茫然。心想:得,敢情是迷路了。他小声道:“这是启轩阁,皇上晚上要在此休息……”

    “谁在那里?”皇辇缓缓落下。

    “回圣上,是许洁姑娘。她与周小姐走散了。奴才正准备遣人送她回去。”

    “近前说话!”

    齐公公连忙朝许洁使个眼色,许洁好不情愿地挪着步子来到皇辇前。梵黎夕身穿春青深衣,面有醉意,声音也更加低沉:“时辰不早了,你来此作甚?”

    “我去看望婉良人,不小心迷路了。”许洁声音干脆利落。

    梵黎夕本来迷醉的双眼忽然睁大,张开口又什么都没说。许洁假装一无所知的说:“没想到园林这么大,我没有找到婉良人的住处。劳烦……替我带好……恭送皇上!”许洁退至一边。她决定:以一个善意的谎言结束一切,从此不再当局者迷。此刻,她没有必要拆穿任何人,她怕他解释不了;抑或他什么都不说,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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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旧伤又添心病
    “皇上!”齐公公急忙赶过来,“启禀皇上,婉良人那边……恐怕不好!”

    “什么!移驾东阁楼。”梵黎夕不做一刻停留,急速赶往东阁楼。风一般离去,许洁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来不及感叹,悲伤。婉良人难道……许洁悄悄跟在后面来到东阁楼。

    东阁楼前人头攒动,稳婆进进出出,太医也赶了过来。“就是她!抓起来!”还没等许洁反应,几个宫女扭送她来到圣前。梵黎夕眉头紧蹙,不解道:“这就是你说的可疑人?”

    “回皇上,奴婢早先就见她在太湖石附近鬼鬼祟祟,待奴婢上前询问时,她已不见了踪影。”冬梅振振有词,“方才圣上询问今天是否有可疑的事情发生。奴婢思前想后除了她再无外人出现在东阁楼。奴婢见她在门口徘徊,便把她带了过来。”

    “你来过东阁楼?”梵黎夕质问道。

    “我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见婉良人无恙即离开了。”

    “之前为何说谎?”梵黎夕语气沉重。

    “我……”许洁眉眼间尽是委屈道,“难道你……难道圣上,怀疑我加害婉良人?”

    “朕没有怀疑你加害任何人,只是想知道你因何说谎。这可是欺君之罪。”梵黎夕的语气越来越阴沉。

    “因何说谎?”许洁重复着,她挑眉轻笑道,“没有原因,如今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之。”梵黎夕眼眸微眯,紧咬牙关不想再多问再多说。

    一会功夫何太医从内室出来:“启禀皇上,婉良人因身体太过虚弱才出现小产征兆,不过现在已无大碍,日后要多加休息才是。”有惊无险,梵黎夕轻舒一口气,走进内室探望婉良人。许洁也放下心来,正要退出东阁楼时一股闷热感袭上心头,令她透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身子瘫软险些栽倒,好在身后有人擎住她。

    “你怎么了?”是楚承。

    “我,我喘不上气。”许洁气息微弱。

    “太医,太医!”楚承急忙唤来太医。许洁想努力站稳,可是身体不听控制,整个人紧靠在楚承怀中。梵黎夕闻声赶来,见二人举止如此亲密,他双拳紧握,努力压制着怒火。楚承非但没有避讳,反而将许洁抱到屏风后面的软榻上。何太医赶过来,认出软榻上的丫头正是许洁。先是被他人冤枉毒害侍卫,再到从石阶上摔下来,前些日子又听说她被马车撞伤。何太医不禁念叨:“你个丫头怎么如此波折。”

    梵黎夕与楚承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诊断,不祥的感觉再次袭来。梵黎夕瞥了一眼楚承,语气阴冷道:“天色已晚,贤弟怎么还逗留在此啊?”

    楚承这才想起还未行礼,他不慌不忙地施礼道:“皇上容禀,方才周家小姐急着回府,却不见许姑娘。周家小姐托臣弟帮忙寻她。臣弟正好经东阁楼看见许洁险些晕倒,好在及时赶到。”梵黎夕正要说些什么,听见何太医在屏风那边问话。

    “姑娘从前可有心口闷热、气短的症状?”何太医问道。

    “从来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过了好一会何太医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凝重。仨人不约而同的走出前厅,太医拱手道:“回禀皇上,微臣怀疑许姑娘患的是心痹。”

    “心痹?你可诊查清楚了?”梵黎夕的母亲就是因心痹过世,那种眼见亲人逝去的无助感再次将他包围。

    “回皇上,只症状来看许姑娘疑是心痹,还需微臣再观察些日子才能定论。”何太医谨慎应答。

    “依你看如何是好?”楚承忙问道。

    “回亲王,微臣认为许姑娘暂且安住在林园中调养,不宜劳顿,切记生气。”

    “不可!”楚承入园后一直跟在许洁附近,他最清楚她因何而病;如果让她留在此处,怕是触景伤情更伤身体。

    一道寒光逼近,梵黎夕微怒道:“有何不可!就按太医说的办……”

    “等等……”许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仨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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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说好,不见不念
    许洁预感此病不轻,强打着精神走出来要问个明白;听到何太医说是心痹,估摸着多半是心脏类疾病。不由得感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就够悲催了,如今又患了心脏病,真是流年不利啊!又见他二人因自己要起争执,遂开口道:“等等……”

    许洁无力的靠在回廊的扶手上,梵黎夕欲上前搀扶她。许洁侧过身去躲避,礼貌式的微笑:“多谢圣上关心。”她无视梵黎夕脸上扫过的失落,而是转向何太医,欠欠身道:“有劳太医多次搭救。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太医您。”

    “客气了,姑娘有何事请讲。”

    “何太医,可有药性相冲一说?”许洁小心问道。

    “是有这么一说。常见病症的药方大同小异,尚无相冲之说。不过换做疑难病症,不同大夫会有不同的诊治方法,在下药方时须谨慎对照。一旦药性相冲,轻则丧失治病的药效,重则伤人性命。”何太医认真回答道。许洁嘴角微翘,心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她故作惊讶道:“果真如此?还好我之前有所耳闻。”

    “许姑娘,有何不妥?”何太医不解道。

    “我前几日受点外伤,一直服用白夫子特配的药剂。如今患了心痹症,再另觅他医用了不同方子,恐不妥吧?”

    “姑娘说的可是灵山神医——白夫子?”何太医问道。

    “正是!”

    白夫子可是医界的风云人物,他治病用药的方法十分独特。何太医为人谨小慎微,只得实话实说:“既然如此,姑娘的药方暂且稍后再下。”

    这次许洁的小聪明没有用错地方,她得意地笑着,还透着那么一点放肆,说道:“既然如此,请皇上行个方便。准我回楚亲王府调养。”

    梵黎夕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早已将她的把戏看穿到底。“朕会把白夫子接来为你诊治,你不必担心。”

    “不可!楚承刚刚痊愈,还需白夫子调养护理,这般往返折腾不好吧!”许洁轻扬手腕朝阁楼里面一指,“婉良人有孕在身还需静养,民女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说罢竟扯着楚承的袖口要离开。许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梵黎夕的耐心。梵黎夕怒火中烧,一字一句道:“许洁,你不要太放肆了。”

    许洁白了他一眼,心想:哎呦喂!这就受不了了,与你的所作所为相比,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的水准。

    许洁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语气坚定:“请皇上放我回王府,由白夫子为我诊治。”两个人不断地试探、进攻、防守,何苦这般纠结不清?

    梵黎夕目露倦意,低吼一声:“滚!”声音低沉且决绝。他深深吸气,告诫自己就此不见;她拂袖而去,痛下决心就此不念。

    夜已深沉,细雨绵绵。许洁步履沉重的走向楚承的车辇。车辇缓缓向前,她的气息渐渐地微弱,心坠1落……坠1落无尽的黑暗中……

    “夫子!夫子”管家刘启狂拍白夫子房门,“许姑娘病得厉害,还请夫子前去诊治。”白夫子赶到许洁房内,见她气若浮萍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楚承坐在一旁焦虑不安,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雨下了一天一夜,许洁也昏迷了一天一夜。

    “她好些了吗?”梵黎夕手持书卷,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描淡写。

    何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回皇上,许姑娘不曾有苏醒的迹象。”一大清早何太医就被楚承请到王府,与白夫子一同救治许洁。二人查遍古书,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

    “白归然也没有办法吗?”

    “白夫子说他只能维持许姑娘气息畅通,其它的要看她的造化了。”

    “哼,这是什么话?”梵黎夕紧握书卷的手有些颤抖。

    何太医不得不实说:“白夫子说……说许姑娘的心魂……心魂已散。”

    “心魂已散”这四个字如闪电般击中梵黎夕,本来还端坐在龙椅上的他嚯得起身道:“来人!移驾亲王府。”昨儿个还指天誓日的不见不念,然而在面对生死一刻时他放下所有芥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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