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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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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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姐姐!”思安听到许洁的声音,便跑了出来抱着许洁的腿不撒手。自从园林那日欧妃下令不准许洁私自探望公主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与思安见面。回宫后听说思安搬到昭和殿更是不能轻易过来见她。

    “思安,近来可好?”许洁蹲下身来轻揉思安圆嘟嘟的小脸。

    “还好……姐姐我想死你了。”思安同样轻抚许洁脸上的伤疤,“姐姐,这里还疼吗?”

    “不疼,快好了!”

    “思安,谁让你出来的?也不知跟谁学得如此不懂礼数!”欧妃厉声道,“回去背书!”

    “是!”思安耷拉着脑袋,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大殿。换做平常许洁会上前与欧妃争辩,不过今天不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说吧!来此何事?”欧妃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娘娘,民女听说周家千金即将远嫁。不知能否让民女与周晟见上一面?”宫外的人不得随意入宫,除非有位高权重的主子召见。如今许洁就算想帮周晟也要知道她的心意才行,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

    “呵,”欧妃冷笑道,“圣旨都还没下,你消息够灵通啊!”

    许洁任她嘲讽,躬身道:“民女也是无意听到宫人提起。”

    “你想见谁就见谁,在本宫这儿可行不通。”欧妃眉眼间尽是不屑。

    许洁早知会吃闭门羹,将路上演练后的话略带哭腔的重复道:“娘娘宅心仁厚,民女与周晟虽只有数面之缘,但已结下金兰情同姐妹。民女只希望能在她远嫁之前见她一面、送她一程,也不往姐妹一场。恐怕今后也无缘相见了!”

    许洁一番肺腑之言,欧妃听得沉默不语。良久,欧妃凤眼迷1离道:“好!本宫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掩不住感激之情许洁抬眼望向高高在上的欧妃。

    “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要答应本宫一个条件才可以。”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痛快,许洁深吸一口气,笑道:“娘娘请讲!”

    “从此以后,不准你与欧将军还有思安公主私下往来!” ;这下换做许洁沉默不语,禄山不见也就算了,至于思安她真是会想念啊!

    “来人,送她出殿!”欧妃不想多费口舌。

    “等等!”许洁眉眼一转早已想好对策,又装得万分不舍的样子应允下来。

    次日午后,隐华殿后院内的古树下。周晟倒在许洁的肩上痛哭。远嫁异国他乡已是不情愿的,况且还有林郎的牵念。

    许洁明确她的心意后轻拍周晟的手臂,“不想嫁就不嫁!”

    “圣命难违,听说姨母把嫁妆都备好了。”

    许洁神情笃定道:“只要圣旨未下,一切就来得及!”

    送走周晟后许洁立马让碧儿打听些事情。一个时辰后碧儿从殿外回来拉着许洁进了内室,她看四下无人才小声说道:“主子打听出来了。听喜子说前些日子,燕国有进贡珍宝外加两国临近的郡县割让出来以示友好……”

    “那就奇怪了,自古和亲多是求和不得已而为之。燕国现在又是进宝又是割地,梵黎夕难不成做个顺水人情将周晟当作惠赠嫁与燕国?太荒唐可笑了吧!”许洁嘟囔着,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算了吧!”碧儿弱弱地说着,“这是政事,后宫不能参政。再说楚亲王也叮嘱过,让您不要过问此事。”

    “我又不是他的后宫。于公拿女人当交易是最可耻的行径,于私周晟是我朋友岂能坐视不理。于公于私我都要尽力阻止。”正在这时,喜子捧着托盘颠颠地来到隐华殿。

    “你怎么来了?”碧儿出殿迎道。

    “可巧了,姐姐刚走。齐公公就吩咐我来送燕国进贡的珍宝。”喜子边说边瞄向室内扬声道,“听说是上等的南海砗磲手串,请许姑娘过目。”

    许洁缓缓走出来拿起手串把玩着,粒粒砗磲打磨成精致的圆珠,每颗都有独一无二的细纹,通身洁净微透。不禁暗叹,砗磲不愧是佛家七珍之首。

    喜子见许洁看得仔细,笑道:“这砗磲具有增进身心调和,生智驱烦之功效。长久佩戴可平稳心律。”

    平稳心律?许洁将手串放回托盘,眉眼转动问上一句:“这手串是单送我的,还是旁人谁都有送?”喜子猛住了,只要是皇上赏赐之物无论大小贵贱高兴都来不及,有谁问过这样的话?!喜子见识过许洁怒打秋苓那一幕,不想惹得她发飙,小心道:“姑娘可把我问住了,奴才只管跑腿别的可不知啊!既然是燕国进贡的珍品,保不齐这手串独一份呢?!”

    “知道了,公公辛苦!”许洁瞟了一眼碧儿,碧儿心领神会拿来银子递给喜子。

    “哟!谢姑娘!”喜子乐颠颠地走了。许洁拿起手串,轻哼小曲早已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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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只待鱼儿上钩
    次日,许洁早起对镜轻描淡妆。一身彩绣水粉裙裳,挽着流苏髻青丝垂直腰际;金镶玉的蝶钗,颈处一条彩金细链若隐若现,手上毫无配饰更显手腕处的那串砗磲灼灼夺目。

    心悦笑道:“主子,好久不见你这般打扮了。即使疤痕未去也挡不住主子的风华。”说完自觉不妥吐吐舌头。

    许洁知道心悦有口无心并不在意,挥手道:“走,心悦,陪我去焕和殿一趟!”碧儿拉开心悦,“还是奴婢陪您去吧!”碧儿怕心悦在那边说错什么话遭来麻烦。

    许洁拉起心悦的手,“今儿个,我俩特别配!哈哈!”主仆二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焕和殿走去。碧儿一头雾水又深感不安。

    焕和殿。许洁恭敬行礼,“婉良人吉祥,最近身子可好?”

    许洁突然造访让李鸢颇感意外,忙让宫女备上茶点。再一看许洁今日打扮:无论是衣服的质地、款式、颜色可谓是精雕细琢,下了一番功夫。二人对桌说话,许洁抬手撩发时李鸢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手腕处。南海砗磲配上特有的做工,李鸢一眼就辨出这是出自家乡燕国的珍品。

    “许姑娘这串砗磲真是上品中的上品,不知从何得来?”李鸢饶有兴致的问道。

    就怕你不问,许洁暗自开心。“这个呀,”许洁随意摆弄手串,“昨儿个皇上派人送来的,我见光泽明亮戴着很衬肤色就收了。婉良人若不说,我还不知是上品呢!”转脸问心悦,“对了,喜子说它有什么功效来着?”

    心悦忙搭话,把昨儿个喜子说得功效重复一遍。最后加上一句:“圣上真乃有心之人,知道姑娘曾患心痹,竟把这进贡的奇珍赏予姑娘。姑娘长久佩戴必会福泽深厚啊!”

    看来皇上对她还是那么上心。李鸢脸上一扫而过的失落被许洁牢牢抓在眼里。

    许洁眉眼流动着娇1羞,“心悦多嘴!只问你功效,谁让你说旁的了。”她一手覆在李鸢的手背上,浅浅笑着,“自从那日园林一别后民女甚忧婉良人的身子,今儿得空特地来看望婉良人。既然手串是珍品,那就把它转赠予你,保你安神养胎。”

    婉良人心性有些清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勉强笑道:“呵呵,姑娘真是大方。毕竟是皇上赏赐姑娘的,我怎好夺爱呢!如若皇上知道也不好吧!还是姑娘好生留着吧!”

    “哎?婉良人客气了,不过就是个物件,皇上犯不上怪罪谁。更何况这贡品产自你家乡燕国,赠予你也再合适不过了。”此话一出如巴掌打在李鸢脸上。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难道暗指:珍品也好,佳人也罢都不过是燕国的贡品。想到这儿,李鸢的胸口好似挨了一拳,脸色愈加难看呼吸变得沉重。

    对不起,李鸢。我也不想刺激你,你暂且受些委屈,日后我自会报答:许洁内心充满歉意。

    “哎呀,婉良人,这是怎么了?”婉良人身边的侍女连忙扶着她。这侍女正是在园林那日捉拿、冤枉许洁图谋不轨的侍女冬梅。

    “许姑娘暂且回吧!”冬梅下了逐客令,“婉良人需要静养!”

    “那个,婉良人。你好生养着,我再来看你。”许洁趁大家忙乱,把砗磲手串退下留在了茶桌上。

    婉良人用过晚膳后倒在软榻上睡去,冬梅走出内室这才发现茶桌上许洁留下的砗磲手串。

    “什么破手串,我们不稀罕。”说着扬手将手串摔在地上,又踩上几脚。

    “大胆奴才!竟敢在圣前放肆!”齐公公呵斥道。冬梅探出头来才看到殿门外,皇上、齐公公及随行的宫人。

    “是奴才眼拙,惊了圣驾。还请皇上饶命!”冬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龙嗣本就稀薄,婉良人体质又弱;为不惊扰婉良人休息,皇上免了她的各项礼节,选在上朝日来到焕和殿已成规律,宫人们也不会高声通报圣驾。不过今天被许洁这么一闹,冬梅忘记圣驾将至,才如此莽撞的冲了圣驾。

    梵黎夕望向摔在眼前的手串双拳紧握。宫人捡起手串呈递上来,齐公公瞟了一眼不禁皱眉——砗磲手串惨遭迫害,布满划痕。

    “恭迎圣驾!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婉良人听到动静忙走了出来。梵黎夕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冬梅,“将这冒失的奴婢遣到清赏坊,三月后再回来,也好洗净心生的灰尘。”

    换做平日婉良人定不会多言,但是今天因为一个手串竟闹出这么多事端。到底是因为冬梅怒砸手串,还是伤着手串主人的脸面。婉良人跪在地上声音清冷道:“不过是一个手串而已,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众人不敢大声喘气,梵黎夕正襟危坐于殿上,“尔等退下。”

    焕和殿内流动着焦灼不安的空气。梵黎夕幽幽道:“朕不是说免了你的礼节嘛,起来说话。这手串怎会在这里?”

    婉良人坐于下位,轻笑道:“回圣上,许姑娘来过焕和殿,并执意将手串转赠予臣妾。臣妾自然不敢收,也不知她何时留在殿内的。”

    梵黎夕沉着脸,“留就留下吧。冬梅又因何忘形?”

    “难道皇上也觉得这贡品更适合臣妾?”李鸢不免想起许洁的那番话。

    “不过是手串而已,喜欢就留着,不喜欢也不该如此吧?”梵黎夕反问道。

    “在皇上眼里,臣妾就该拾人牙穗?”语落李鸢后悔莫及,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

    一道寒光逼来,梵黎夕重重放下茶杯。“朕当你是有孕在身心绪不宁,倘若再出言不逊严惩不贷!”话落甩袖离去。冬梅没有洗三个月的衣服,而是被罚三日不许进食,抄写女德读给婉良人听。虽然女德已经在二人心里背得滚瓜烂熟。这是后话,单说许洁从焕和殿出来径直来到锦池附近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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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回:拙劣演技迷煞圣心
    “主子啊!这都两个时辰了。你怎么知道圣驾会经过此地啊?”心悦饿得前心贴后背。

    “亲,再等等!应该快了。”锦池在焕和殿与景和殿之间,梵黎夕每次回景和殿必来锦池玩赏片刻——这也是碧儿从喜子那边打听出来的消息。

    “心悦,方才咱们演练的可别忘了。”许洁叮嘱道。

    “不能啊,这都练了两个时辰了。”心悦略带哭腔道。

    “好妹妹,等回殿我们大吃一顿……哎?那边好像是……过来了。”许洁瞭望到远处的人儿正是梵黎夕。二人马上躲进锦池边的假山里装作谈天。

    ——主子,你想得太简单了。皇上赏给你的东西,你怎么好转赠给婉良人。好似有所轻慢啊!

    ——不会吧!我可是好心!那手串有如此神奇功效,我看婉良人一直盯着它看,又赞不绝口的说是上品。心想着她安胎要紧,手串如能助她身体康健,何不赠予良人?!唉!没想到冬梅会翻脸赶我们走。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贡品来自燕国,婉良人也来自燕国。你这么做啊,她好像多想了。

    ——天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太复杂了,我应该去道歉吧!

    ——算了吧。如果婉良人真生气,你现在去只能火上浇油。

    ——唉!如你所说,远嫁异国真是有些心酸啊。旁人的一句话就能引出自卑感,婉良人如此贤良也免不了多心;换做周晟那个性子,还不知道要在燕国生出多少事端来。

    ——奴婢也觉得不妥。周家千金那脾气出名的辣头儿,她若进入燕国后宫还真不敢多想。连奴婢也替她捏把汗啊!

    ——只能自求多福吧!本来两国“和亲”以示友好,可千万不能闹得鸡犬不宁,成为他国笑柄事小,如若让燕国国君误会,以为皇上是随便捡个什么人充入他的后宫,生了嫌隙那还了得?!

    齐公公早已退下旁人,梵黎夕负手站在假山旁听到最后不由得重重叹息。“谁在外面?”许洁与心悦走出来见是皇上与齐公公,二人面露难色忙行礼。

    梵黎夕扶起许洁有些无奈道:“朕赏赐给你的东西就好生保管,不可随意转赠惹出事非!”

    许洁委屈道:“是我多事了,还请皇上宽恕。也不知道婉良人气消了没有?正想着给她赔礼去呢!”语落许洁泪锁眼眶,紧咬下唇仰望梵黎夕,似有无尽委屈无处伸冤的眼神勾着梵黎夕。

    梵黎夕见她泪眼婆娑竟有些慌神,“我……咳,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必去跟谁赔礼。”身子倾向许洁低声说,“那手串是朕单单赏予你的。”又转过身对齐公公说道,“稍后将那坠子送到隐华殿去。”齐公公愣了一下,立即颌首称是。

    皇上一句话可急坏了齐公公,他马上派人去内府说明情况——那吊坠已入内府记录中转天就要呈递到长公主府。

    进贡的砗磲分手串与吊坠两件饰品:许洁一份,信佛的长公主一份。如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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