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千年之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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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千年之离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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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贡的砗磲分手串与吊坠两件饰品:许洁一份,信佛的长公主一份。如今手串毁在冬梅手里留在了焕和殿,在许洁委屈装萌的攻势下,梵黎夕又将吊坠赏给了她。偏心吗?当然!对于爱你的人,你的眼泪是绕指柔;对于不爱你的人,你的眼泪是无理取闹。

    回到隐华殿,许洁、心悦揽着一桌子美食开启饕餮模式。碧儿在旁劝着:“慢些,慢些!噎坏了!”

    许洁嘴里塞着鸡腿,竖起拇指比比划划,“心悦,你演技不错啊!佩服,佩服!”

    “哪里!都是主子教得好。”

    碧儿知道二人的所作所为后无奈的摇摇头,“主子,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万一被他人知道,你可是欺君罔上的罪过啊!”

    “你知我知心悦知,无妨!估计皇上那边应该想清楚了。”

    “不能吧,不过几句话而已。”碧儿有些不明白。

    “我看啊,这和亲不过是皇上顺水人情罢了。不嫁不娶也没有什么损失。”

    三日后,皇上宣告诏书:在昆燕两国边界建立农贸都会;扩建临海码头,成立远洋司管理并监督海上经贸活动。至于和亲一事只字未提。这一新政加速昆仑国的发展,燕国及周边国家也随之受益良多。

    昭和殿内室。欧妃眯着凤眼百思不得其解:外甥女远嫁一事为何作罢?燕国虽已沦为诸侯国,但能搭上这门亲事,欧家的外戚势力也多几分底气。没成想这大好的和亲机会竟化为虚无。

    宫人来报:“启禀娘娘,欧将军到。”

    大殿上,欧妃危襟正坐厉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远离许洁。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欧禄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臣弟自从园林一别后与她再无交际。不知娘娘从何听来的流言?”

    “哦?这么说来周晟远嫁的事不是你告诉许洁的?”欧妃见禄山一脸茫然,凤眼转动哼笑道,“呵,他还真是不闲着啊!”这时夏花从殿外回来,走近欧妃耳语几句。待夏花禀报完毕,欧妃粉拳紧握柳眉高挑,“送手串安胎?呵呵,亏她能想的出来!皇上竟然……”欧妃戛然而止,冲禄山摆手道,“没事了,你暂且回去。好生当你的将军,记得不要参与后宫是非!”禄山行礼告退,出了皇宫直奔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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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回:回忆,轻拿轻放
    “周晟远嫁的消息可是王兄透露给许洁的?”禄山直奔主题。

    楚承正翻阅图志研究扩建临海港口一事。听禄山似有问责的语气,放下手中书卷笑道:“贤弟莫急!圣上颁布的新政不比和亲来的实惠?”

    禄山挑眉道:“难道王兄算好许洁会阻挠此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早晚都会知道。 ;以她的性子岂能坐视不理,只是没想到……”楚承欲言又止,“好在一切来得及。”窗外碧空如洗,楚承饶有兴致的邀禄山游逛市集。集市上人头攒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期间路过林府,见林府上下张灯结彩似有喜事。

    “回王爷,林府却有喜事。方才小的打听到林府公子林浏阳下月将迎娶周家千金。”

    “不错,不错!各生安好!”楚承连连赞道,脸上挂着鬼魅的笑。谁也没注意禄山脸上的那抹失意。周晟停止对他数年的纠缠后,身边不在有叽叽喳喳的小表妹;他的日子清净了却略显凉意。如今他孑然一身,反倒觉得被人牵挂着也是一种幸福。无非男女,不免世俗。何时情起?奈何无终。

    这日,禄山行至昭和殿赴家宴。周夫人乃欧妃、禄山的姨母,自姐弟二人的家母去世后,周夫人照看他们多年,有恩与他们姐弟二人。一年里总有几次,欧妃会在自己寝宫里设宴款待周夫人及周晟,禄山只要在京城必会出席。

    席间,周晟许是太过高兴喝了不少的酒。欧妃见外甥女萌生醉态,命宫女扶她去偏殿休息。

    “表哥!”一声表哥似成相识。禄山停住脚步回头寻望。周晟倚在游廊处,脸畔绯红宛若霞光。

    禄山缓步走来。周晟自顾说着:“我今天特别高兴,体会到自由的感觉。”

    “自由?”禄山有些不解。

    周晟笑道:“许洁说的,自由是可以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不再受外界干扰,不再让心受束缚。”

    “是啊,只有她能有这样古怪的想法。”

    “古怪吗?”周晟抬眼望向禄山,痴痴笑着,“我倒觉得她说的蛮有道理。如果不是那次将军府之争,我也许还是你身后永远盼着你对我欢颜的小跟班。”

    “凤儿,你喝多了,勿乱言!”禄山别过头去。

    “表哥,我问你。皇家游园那日,你与表姐密谈许久,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要远嫁了?”周晟想起她与许洁走出竹林后遇见禄山,他看自己的表情与平常不同,极不自然。禄山没有否认只有沉默。“果然如此,”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周晟轻轻拂去禄山肩上的落尘,“表哥,保重!我祝福你早日自由。”心中最后的落寞已消释——感谢你的冷漠,许洁的警示,还有林浏阳的出现。今后你只是我的表亲而已,往日记忆就此封存,轻拿轻放……

    离出宫还有一个时辰,周晟趁此机会偷偷溜到隐华殿。二人比肩落座在古树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周晟知道一定是许洁帮了自己。

    “我可没做什么。”许洁打定主意不能让周晟知道,要让她无牵挂的嫁人,“还是感谢皇恩浩荡吧!”

    “对了,你们的日子定了吗?到时候可别忘记叫我去喝喜酒。”

    “忘谁也不能忘你啊!我已经求表姐准你出宫两天陪我。”

    “真的啊!”

    一个时辰转眼即逝,许洁送周晟离殿。临别时,周晟握着许洁的手,字句恳切道:“我在想,如果早几年遇见你该多好。我也许不会执迷表哥多年;你我姐妹也会有更多时间相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

    许洁深情地望向周晟,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哎呀,傻丫头。你与禄山不过是必经的情劫罢了,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道破的。如今你觅得良缘,好好珍惜吧!再说就算我出了一小丢丢的力,也不必说报答。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月光下两位花季少女这般深情,难道要往**路线走嘛?!许洁赶紧放下手送别周晟。

    许洁蹦跶地朝隐华殿走去。隐华殿地处皇宫一隅较为偏僻,附近植被高达半身;许洁越走越感颤栗,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她猛地一回头,险些叫出声来——角落里有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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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回:打架斗殴不在话下
    “谁?出来!”许洁大声喝道。那人影慢慢曝光在月光下。

    “冬,冬梅。”许洁有些惊讶。冬梅阴沉着脸明显要发飙,许洁不禁退后两步。

    “原来是为了周晟!”冬梅步步紧逼,“就知道你是有意拿手串挑事儿,害得婉良人与圣上出现隔阂。你个贱人!”冬梅恶狠狠地骂道。

    “额,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许洁冒着冷汗,“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啊,还不是婉良人自己胡思乱想才会那么容易着了我的道。”这句倒是很客观,不过在冬梅眼里这都是态度嚣张的表现。许洁顿感身边有风,一个躲闪不及挨了冬梅一掌。

    “啊!”许洁应声倒地,“你竟然会武功?” ;冬梅是李鸢从燕国带来的侍女,自小在将军府学过些三脚猫的功夫。武功虽不算高深,简单防身保护主人处处有余。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许洁更是小case。

    “会又怎样?今儿我要带婉良人好好教训教训你!”冬梅低吼一声,一脚踢向许洁腹部。许洁来不及求救疼得抽搐不已。忍着伤痛许洁告饶:“我错了,都是我不好!还请姐姐原谅。”许洁的道歉冬梅很是受用,待她放下警惕时许洁趁机拔下金钗朝冬梅脚面猛地刺去。初夏时节人们早已换了轻装,冬梅的绣鞋不过是层锦布。金钗稳稳地扎进冬梅脚里,屹立不倒!

    嗷——冬梅痛得坐在地上哀嚎不止。

    “再大点声,让宫人都过来看看。坐实了你谋害他人的罪行。”又一个人影从隐华殿方向走过来。

    “楚,楚亲王。”冬梅惊恐万分。

    “你没事吧?”楚承扶起许洁,看她脸色苍白好似伤的不轻。

    许洁艰难地冒出一个字:“疼!”

    楚承怒视冬梅,喝道:“冬梅!你可知罪?谋害宫人尚可被诛,你伤得是宫中贵客,罪加一等!”

    “奴婢气不过,想替我家主子讨个公道。”冬梅依旧不肯低头。心想,许洁算哪门子宫中贵客,无名无分的长居后宫之中。

    “讨公道?好啊!本王这就回禀圣上,孰是孰非请圣上来定夺。不过这后果你们主子能承担得起么? ”楚承压低声音,最后一句近似恐吓。冬梅低头不语,细细想来:白天皇上已经动怒,真要闹到皇上那去势必会牵连婉良人。

    冬梅抱拳道:“是奴婢的错,还请许姑娘见谅!”许洁腹部疼痛难忍,额头已是汗珠。冬梅暗自嘲讽:真是娇贵,我不过踢上一脚,至于疼成那样?!她有所不知,许洁正逢月事,被她一掌一脚打得确实招架不住。“算了,我……”许洁话未说完痛得晕了过去。冬梅见状不好欲逃跑,怎奈脚伤疼得她无法走动。

    天色已晚,许洁还未归殿。碧儿不放心便出来寻她,行至此处被眼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

    “快,将她押回隐华殿。”楚承说完,抱起许洁往隐华殿跑去。碧儿费好大劲儿才拉起冬梅将她拖拽回殿内。

    许洁蜷缩在床上手捂腹部面色苍白,汗水浸透衣衫。“主子这是怎么了?”

    “心悦,去找何太医。”楚承嘱咐道,“旁的别说,只说许洁腹痛。”心悦疯跑出去。碧儿悄悄道:“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冬梅该如何处置?”

    楚承来得晚些,许洁到底伤在何处他也不清楚,待冬梅老实交代后才得知事情经过;说话功夫何太医赶来,把脉后忙着要施针。

    “慢着,”碧儿忙上前附耳几句。何太医有些惊愕,起身拱手道:“还请王爷外面等待。”楚承叹着气离开。何太医避在屏风后,教碧儿查看许洁腹部有何异常。“回太医,主子腹部有小片淤红。好似外力击伤。”何太医又问了些细节,不由得叹息:这姑娘真是流年不利,前些日子心痹刚好,怎么又受了外伤;而且还是在这特殊时期,不要留下遗症才是啊!“老夫先开些药方,待姑娘调养几日后再做细查。”

    何太医开完方子待要离去时被楚承叫住。原来偏殿还有一位伤者——冬梅。楚承阴冷的看向冬梅恨不能将她问斩,但是她脚上有伤又不能弃而不顾。

    “哎呀呀!”何太医不禁失声,“如何伤成这样?”何太医拔出金钗,冬梅疼得咬破下唇也没哼出一声。待伤口清理好后,何太医走出偏殿舒口气道:“这金钗不偏不倚插在太冲穴的位置上,施针都难能这么准,谁下的手啊?”楚亲王沉脸不语何太医也猜出一二,识趣的拱手告辞。

    “何太医请留步!”楚承上前缓缓道,“误伤而已,太医院那边就不用记录了。本王正巧路过不得不管而已。”两个“而已”行走宫中多年的何太医自然明白楚亲王的意思,拱手道:“戌时已过,便不是微臣当值,什么记录的微臣一概不知。”说完欠了欠身退下。楚承分别找来碧儿,心悦跟冬梅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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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回:埋下隐患
    知道楚亲王询问手串一事后,许洁埋怨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可以告诉外人。”

    “原来在你心里本王是外人?”楚承踱步进来。

    “你,你还没走啊?”许洁随口道。

    楚承有些不悦,为你提心吊胆,忙前忙后就等来这么一句?!“唉,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许洁拽住楚承的衣袖,“谢谢你!”有些话不吐不快,她弱弱地说着,“自从上次你与长公主来此兴师问罪后,我以为你不再理我了呢!”楚承怔了一下,是啊!已经决心不再过问她的事情,怎么见她受伤还是忍不住焦急、心痛。楚承回身一手覆在她的肩上,“周晟的事是我连累你了。我不该告诉你的。”

    “早晚都会知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许洁顿了顿,面露窘态“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拿婉良人下手。冬梅替她出气也没有错。对了,冬梅的脚伤严重吗?”

    “何太医看过了,养些日子便无碍了。”楚承幽幽地笑道,“你学聪明了,我还担心你会直接找皇上理论,没想到你会去找婉良人。”

    许洁咬一咬嘴唇,眯缝着眼睛剖析道:“我想过到圣前据理力争,但是硬碰硬不见得会有好结果。婉良人身世背景与周晟如出一辙,以此及彼——我做回恶人将掩埋的事实生生拽出示人。如何抉择完全取决于皇上。最初想到这个主意时,我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变聪明了;事后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如今细想起来,我真的对不住婉良人。”楚承目光垂落,“你后悔了?” ;许洁木然的摇着头,又点点头。都会有这个过程——有意或无意伤害到别人后的自我否定与悔恨。楚承有些揪心:习惯就好了。许洁,你会习惯下去吗?我竟不忍你步步深陷染缸中。

    心悦来到焕和殿报信,说冬梅不小心受伤了。婉良人心念:不好!忙跟着心悦赶到隐华殿,路上得知冬梅的所作所为气得她浑身发抖。

    “你,你如何做出这样的事情,太让我失望了!”李鸢一巴掌打下去,打得冬梅晕头转向。冬梅跟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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