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
“对不起,对不起……”
佐天轻轻叹了口气,搬着装着半盆水的木盆,费力的在挤满了病床和照顾他们的人的走廊上穿行,艰难的维持着平衡。在这里,连个安全的下脚地都很难找。
“呼,总算是出来了。”
好不容易挤过了人最密集的病房楼来到了水槽边上,佐天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密集的人群,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以及愁苦和痛苦的神色让自幼就生长在和平环境中的她感到非常憋屈和压抑。尽管在昏迷的老师和克劳斯大叔他们面前做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但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行,这样子可不行。
自己有资格依靠的,只有老师一个人。其他的,无论是克劳斯大叔和他手下的克隆人士兵,还是梨旺前辈,安夏尔,腓特烈还有那些赫尔维西亚人,罗马人,和她佐天泪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以来,自己都依靠着老师。幻想网络的那个时候如此,下定决心的那个时候如此,乱杂开放的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现在,该试试自己依靠自己了。如果不这样的话,如果不这样的话……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该如何照顾自己的徒弟啊!”
边这样给自己打着气,佐天边拿起自己的手帕,在流动的水中浸湿,然后擦在脸上。
好冷!
自从离开北海道的老家到学园都市之后,佐天就几乎再也没感受到过这一切。这种麻木中带着刺痛,被手帕的纤维摩擦一下就如同刀割的感觉像鞭子一样抽在灵魂上,让人感觉那种昏昏沉沉的东西马上就飞走了。
随后,整个脸和手都暖洋洋了起来。被冷水刺的通红的脸颊这样就不会生冻疮了。
深深吸了口气,佐天匆匆忙忙的拿出牙刷开始刷牙,一分三十秒就解决了战斗。两分钟之后,她已经走在了去医院食堂的路上了。
“真不可思议——这就是战争吗?”
这样想着的少女加快了脚下的步速。。
这里不是学园都市,没有那光是清洗和吹干她那一头让初春和白井她们羡慕不已的黑长直发最少需要的十五分钟。慢慢吞吞的唯一后果,就是面对食堂里更多的拥挤人群。虽然军队的秩序不是普通民众可比,但是……
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正规军之间的交战,虽然大规模交火的区域也仅仅限定在大公府,地下水路和参谋部三处——从北面过来的禁卫装甲旅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趁着叛军被纽伦堡号释放emp冲击波的壮观情形惊的混乱不堪之际打进了城,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光是双方正规的武装人员的伤亡就超过了治安日益恶化的首都一年来所有的伤亡数量。更别说在交火中被误伤的首都民众了。
现在正是早起洗漱和吃早饭的时候。受伤的士兵和民众,还有因房屋被炮火摧毁,只能寄住在医院附近的难民们在水槽附近围成一圈,人数之多,甚至得戴着黑色宪兵袖标的军人维持秩序才行。如果不是佐天来的早又身穿军服,恐怕得排队等上十五分钟才能轮到她洗脸,之后的食堂打饭,就更不知道要拖到哪个点上去了。
好不容易才在食堂人数尚少的时候拿回了四人份的面包,咸肉和土豆,她甚至还弄到了一捆胡萝卜——这大概是赫尔维西亚的冬天唯一能搞到的新鲜蔬菜了。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对那个食堂的大婶,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无意间使用原力魅惑的技巧。
“哎?……哇!”
“小心点。”
“对不起!……咦?”
在病房楼的入口处,急匆匆想回到病房的佐天,因为捧着装满食材的大纸箱的关系,没能看清前面,险些和另外两个人撞在一起。心急之下连忙道歉的她听到那个声音,不由将箱子放低,露出了自己黑色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曲线火爆的女军人。
“梨旺前辈……”
而在梨旺后面,则是和往常一样穿着浅黄色的作战夹克,却因为折断的右手被固定在胸前的缘故,右袖管空空荡荡的飘着,面无表情的安夏尔。
……………………
“美味,真的很美味。能用这种简陋的东西做出这么好吃的饭,泪子,你也别跟时空管理局干了,真的来当我的贴身侍女怎么样?”
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梨旺端着方形的铝饭盒,边响亮的将克劳斯夸称的“泪子氏浓汤”喝下去,边在空隙中连珠炮般的说出一系列的话。这种特技——要是也能算特技的话,看的旁边的安夏尔连连皱眉。
“弗朗索瓦他真的让你这么做?让你带领禁卫去西部?”
旁边,克劳斯端着自己的饭盒愣在那里,现在突然发问。
“嗯。”
梨旺拿着勺子在饭盒上刮出了很大的响声,心不在焉的说:
“加利埃尼中将被捕;塔西尼中将重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其他一群将军要么离得太远,要么身有嫌疑,要么资望不足。所以……”
“你接受了?”
“为什么不接受?”
意犹未尽的梨旺放下了饭盒,深褐色的眼睛里全都是认真的神色。
“除了我,还有什么别的人选吗?赫尔维西亚和罗马的和平,就担在我的肩膀上呢。就算是为了菲利希亚她们,我也得去。”
“是吗?”克劳斯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对着安夏尔:“你呢?”
“和宫梨旺的护卫一事,马尔留斯课长和上官们并没有下达取消的命令。”面对军衔和年龄都远在自己之上的男人的提问,安夏尔斯斯文文的将勺子放好,然后才回答。
“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梨旺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小安夏尔她很担心霍普金斯上校。毕竟,是个难得的好父亲呢。”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叫我‘小’安夏尔?”
“因为我比你大一岁!是姐姐,明白吗?”
看着两句话不合就拌起嘴来的两人,克劳斯微笑了起来。
伊利亚,你看到了吗。你的两个妹妹都很优秀。现在,她们已经是能让别人依靠和托付重任的大人了。
“那么……”梨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帅气笑容:“我这就……”
“等一下。”
微弱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声音,从最靠里面的病床上传来。
“老师!”
顾不上掉在地上,将浓稠的汤汁撒的到处都是的饭盒,西斯学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泪子,报时要塞,你也要去。”
虚弱到已经无法使用精神波动的阿斯拜恩,勉强用一只手遮住将眼睛刺的发疼的光线,嘴里的话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的,老师。”
正要出言反对的梨旺微微侧过头,克劳斯正拉着她的上衣下摆,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尽是梨旺和安夏尔都从来没见过的严肃神色。
ps1:为什么没有人提到麻技准的angelbeats啊?虽然这部仓促上马的片子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如果认真改改的话,在她的基础上说不定能诞生一部非常漂亮的作品啊!
ps2:终于要回归空之音的本剧剧情了。麻烦大家也对这一个故事说两句嘛。
正文 风间信二(01)
……写在开始之前……
嗯,这是一个间章,写的是西斯学徒的入职考试的事情。
入职考试的内容就是抓捕穿越者。
全金属狂潮位面作为背景。
这是个低能位面。能量水准为标准(新伊甸的平均水准)的四分之一左右。(时空管理局魔法学院是标准的四倍)。正好处于炮击魔法师发挥作用的下线。
西斯学徒能发挥的实力,大概是一半左右。当然,如果打兴奋剂的话……
那么,开始了。
作者俺准备在这里试试马丁大叔的写法,通过视角的变换来综合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小说的优点……嘛,请大家该拍砖的尽管拍上来,就是这样俺才能不断进步啊。
……………………………
“唉……”
少年低着头,用抑郁的脚步往前走
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打起精神来,青少年!”
如果让某位眼角像狐狸一样细长而且向两侧翘起,一头银发更是和传说中的银狐一样华丽的学生会长看到,总是带着一副笑容却腹黑到极致的他一定会这么说吧。
当然,学生会长空泛的劝告不会得到任何响应。因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烦恼可是多到数不清的地步呢。
没有女朋友只能看着别人亲亲我我啦,没有钱只能看着别人买杂志买模型买自行车啦,看好的成人杂志所在的那家书店的老板古板的要死非要看社会保险卡确认年龄啦,拼命念书却怎么也达不到父母的期望啦……等等等等。
然而,如果一向稳重的林水敦信会长能翻开少年的头盖骨看看——就像他一直想要做却一直没能成功的那样,恐怕也会被里面存在的念头惊的把眼镜掉在地上摔成好几块吧。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呢?”
别开玩笑了!
想必认识他的朋友们都会如此对他怒吼吧。
风间信二,男,十六岁,阵代高校二年,独子,父母双全,成绩优秀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体育中等,戴着一副大大的几乎遮蔽了三分之一个脸的眼镜,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标准的好学生。不过因为他有一个太过可怕的朋友的缘故,无论在学校还是在社区,都不存在敢欺负他的混混。
这样标准的九十年代的日本学生,连最为麻烦的未来志愿都打算好了,为什么会居然烦恼活下去的事情?
难道……
美苏之间会突然爆发核大战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
超级大国的小弟们在从波斯湾到长江流域的广大地区打生打死,在欧洲和非洲剑拔弩张。日本则只需要躲在美国的保护伞下面,悠闲地看着这一切就好了。
世界自打他风间信二,甚至他父亲出生起就是这个样子了,大概以后也会永远这个样子下去吧?
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这么认为着。
他风间信二可不是父母欠债一亿五千万然后落跑,把他丢给“亲切的人们”抵债的穷鬼;也不是如果无法及时完成一百件猫的嘱托或者把自己能听懂猫语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要变成猫然后被自己的毛呛死的倒霉蛋。
那种只会发生在动画里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里啊!
就因为这是会发生在动画里的事情,所以我才担心啊!
少年大概会这样吼回去吧。不过即便是在最好的朋友们面前,他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原因很简单,他是个穿越者。
上辈子作为一个宅男存在的风间信二,可是知道这个所谓“全金属狂潮”的位面,是个多么凶残的地方。
亲眼看到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转学生之后……不,应该说从出生在这个世界开始,他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的小命儿谋划了起来。
不过虽然这样说,可以用的手段也太少了不是吗?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呢?”
再一次发出了叹气,风间的手条件反射般摸进了衣兜里,握住了那把冰凉的钥匙。
那是身为armslave(人形地面战斗载具)驾驶员的父亲和随父亲一起去那边的母亲,一年前调到习志野之前,给他租下的公寓。
对于只有父亲工作,母亲是全职的家庭妇女这样一个典型的日本家庭来说,即便父亲有着相对来说已经很高的薪水,但这间公寓的开支,仍然是很沉重的负担。
“不行!”
那天,父亲一口拒绝了信二也转学到习志野的要求,而母亲则左右为难的看着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把孩子放在身边照顾,可真要让他和我们一起去习志野,这孩子就算废了。那边的教育水平,怎么看也不像能考上早稻田的车辆工程的样子。况且,这孩子一向认生,要放弃这边的朋友和环境,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的话,会很难的吧……”
那天夜里,决心好好和父亲谈谈的风间,在房间外面听着父亲这样对母亲说着。自从出生在这个世界十六年来,冷漠和旁观的心思在这一刻被打的粉碎。
虽然风间一直完美的扮演着憧憬父亲的儿子这个角色,一直都拼命地收集as的资料,一直在圣诞和生日满脸欢笑的接过as的模型和图册,可他自己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于对未来的恐惧的缘故。
和那个相良宗介,和那个千鸟要走的那么近,如果在这上面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如果和他们走的不近……那就等着索菲亚利用黑化的千鸟要重置世界,大家一起gameover吧。
风间信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无声的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顶着红肿的眼圈,他在父亲严厉下藏着一点点温柔的目光中,接过了那把钥匙。
“父亲,母亲……我发誓,一定要守护你们。”
“是这么说了,可到头来,究竟怎么办呢?”
一想到之前兴凯湖事件里那个男人的眼神,风间就是一阵战栗。
如果说as的驾驶和理论基础知识,他风间信二甚至可以和专业人员比肩,但那种在无数生死之间打滚过的杀气,却让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和那些职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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