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哈,和宗介你不一样,还真是个色胚呢……咳咳咳……”
笑声和咳嗽声从一边传来,打断了风间的回忆。将注意力拉回到目前这极为不妙的现实的风间,惊恐的看着顶着自己脑袋的有着黯淡金黄色外表的小型手枪。
“别冲动!”
熟悉的声音,但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但风间完全能明白那声低喝的意思。在他的视野中,双马尾少女的脸后面是相良那乱糟糟的头发和带着伤疤的脸。不用看风间也知道,相良手上的枪一定也在顶着少女要害上。
“哼!”
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占优势,双马尾的少女不满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团冰冷的气息,向上抬起枪口,而相良也配合的把枪收了起来。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风间这才有心情打量周围。
这里是千鸟的公寓和相良的公寓之间的空地。无论草地还是道路上都摆着相当多的担架,众多的伤员或者在呻吟,或者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仿佛死了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在人群中穿梭,指挥着警察和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志愿者处理伤口并把伤员们按照伤情的严重程度抬上时不时开来的救护车。
空地两头都牵拉着黑黄相间的隔离线,蓝红相间的警灯频频乱闪,穿着制服和便服的警察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两座公寓楼中间进进出出,中间还夹杂着穿着深绿色战斗夹克,一脸严肃的自卫队员。
旁边的地上摆着一副担架,身穿一件明显有些小,以至于胸部和肩膀上缠着的绷带显出了明显痕迹的圆领衫的大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风间君……太丢脸了!太恶心了!开除,一定开除!”
熟悉的怒吼声在一边响起。风间脑子里有着黑色及腰长发的少女的脸刚刚浮现出来,纸扇抽破空气,尖锐的如鞭子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炸响。
“男人嘛!”
有着千鸟还得再等几年才能及得上的身材的梅丽莎-毛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边煽风点火。
“都适可而止吧。”
说话的是脸上有点疲惫的相良。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他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灰尘和碎片的痕迹。
“适可而止……”
千鸟大力挥舞纸扇的动作顷刻间失去了力道。直到最后,暴力的纸扇也没有落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风间脑袋上。少女悻悻的在一边坐下。
捂着脑袋做颤抖状的风间这才发现,以梅丽莎-毛的担架为核心,那个自称为佐天泪子的少女,那个长相酷似中野梓的少女,相良宗介,千鸟要和自己,六个人聚在了一起,并且被灌木和众多的伤员有意无意的隔开了一个小圈子。
秘银组织有着uruz2高级代号的女佣兵沉吟了一下,似乎想将风间和千鸟这两个平民,以及那个双马尾赶开。不过她很快就浮出了一丝苦笑: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了。
也好,就这样吧。反正可能也要请求他们的帮助也说不定。
“m9和直升机都处理好了吗?”
“是的。”相良回答:“墨埜谷小姐给予了相当的帮助。”
“是吗?”
她垂下了眼睑。
在为自己的as伤心吗?
默哀的仪式大概只持续了三秒钟,毛的目光便转向了双马尾的少女。
“无论合不合适,我都得说声谢谢。我是梅丽莎-毛,秘银的中士。这位是相良宗介,同属的下士。”
“墨埜谷暮羽,圣索菲亚的见习军士。这位是佐天泪子,同属的军士。”
“圣索菲亚?”皱了下眉头,梅丽莎-毛和相良都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而风间则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
墨埜谷……暮羽?看来这就是那个佐天泪子所说的同伴了。她是魔导士,还是和佐天一样的西斯?虽说starwars里面说“他们总是两个人,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不多也不少”,但佐天泪子都能成为西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这个乔治-卢卡斯的设定也未必就靠谱了。
“墨埜谷小姐和佐天小姐……时间有限,我就直接问了。”梅丽莎-毛溢满笑意的目光顷刻间变得如剃刀般锐利,紧紧盯着暮羽的瞳孔:“两位的目的,是针对我们秘银来的吗?”
“和秘银毫无关系。”
暮羽毫不犹豫的说,迎上毛的视线没有一丝丝的动摇。
想起来了!
紧张的注视着视线仿佛都能擦出火花的两人,却发现这位被自己、宗介和那个双马尾少女合力从as驾驶舱里拔出来,然后脱掉驾驶服换上自己的圆领衫的大姐,其面容实际上相当熟悉的千鸟皱着眉头思考着,猛然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上。
不就是那个顺安事件之后,自己在医院里醒来时,自称宗介同事的那位护士姐姐吗?
原来,她也是秘银的人啊!——这不当然的吗?宗介的同事,当然是秘银的人啊!而且看来也是和宗介一样冒着枪林弹雨的前线人员,和那个似乎是秘书的泰莎不一样呢!
“秘银?那是什么?”
又来了!
千鸟用食指抵着微微刺痛的太阳穴。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不知从何而来的谜之音又来打扰了。
不要随便在人家脑子里进进出出啊!这不是你家啊!
“不回答的话,头疼可不会终止的哦。”
好吧好吧!
千鸟无可奈何地嘟囔着,放弃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啦。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是救助和保护我这种人的组织呢。
“你这种人……原力探索者吗?”
forceresearcher?那是什么东西?如果你说的是我的话,好像宗介他们称我这种人叫耳语者。
“好吧……不同文明对同一种东西的不同称呼……哎?这样说他们不会把你抓去做**实验吗?”
**实验?之前倒是有人想这么做啦。亏得宗介他们我才能幸免于难。
“……”
嗯?你在说什么?
头痛瞬间消失,恍惚中的千鸟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宗介带着伤疤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他眼白上的血丝的地步。虽然他仍然是一副扑克脸,但千鸟不知为何觉得那是一种担忧的表情。
而另一边,两个女人之间的谈判也正接近破裂的尾声。
“我们没什么义务帮你们吧。”双马尾少女冷冷的说,同时用眼角瞥了一眼风间。这个动作却被察言观色经验极为丰富的毛抓了个正着。
耳语者千鸟要的同班同学,秘银的情报机关自然是不查个底儿掉是不肯罢休的。
风间信二,男,十六岁……父亲是自卫队as部队军官。
因为这个,所以才被外国情报机关看中吗?
至于他们的真实目的……算了,在d’anne正在菲律宾一线进行活动,绝大多数有uruz代号的精锐佣兵也被a21的佯动部队和伪情报牵扯在东南亚的现在,无论这两个少女和她们背后的组织有何目的,只要不和耳语者,秘银以及上校有关,那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用足够的利益交换来换取她们的帮助……风险实在太大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肋骨和颈椎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看来在被那架rk92扑倒时受了损伤。不过还没到不能活动的地步。
回去一定要泰莎给我加薪,休假!
这样想着的梅丽莎-毛从担架上支起了身体,却一不小心触动了背部的伤口,疼的她姣好的面容一阵扭曲,差不多十秒钟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站起来。
“太勉强了!”
扶着她的千鸟叫喊着,回过头对宗介吼叫着:
“你也说些什么啊!”
但少年的脸上却瞬间闪过了无可奈何的冷酷。
被a21成功突袭,那个能够操作兰布达驱动器的少年被救走,克鲁兹和上校也被掳走的现在,他和毛作为佣兵已经是失格了。如果不拼命孤注一掷的话,他们的佣兵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除了秘银和tdd,他们又有哪里可去呢?
所以,相良非但没有像千鸟希望的那样劝止,反而将自己的手枪抛给了毛。
“你……”
无法理解相良他们的逻辑,千鸟用求援的目光转向了不到一小时前还挟持着她的少女,却发现名叫暮羽的少女目光正惊讶的看着另一个方向,脸色如同吃了黄连一样难看。
本应躺着佐天泪子的担架,现在空无一物。
“什么时候?!”
毛和相良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两个经验丰富的佣兵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说了什么,她?!”
少女的低吼惊醒了两个佣兵。
面对毫不犹豫就逼过来的暮羽,千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对方眼底的怒火让她害怕。
“说了什么,最后,对你?!”
颠三倒四的日语从激动的少女嘴里说出来。
相良紧张的从作战靴的侧面拔出了匕首,但毛马上就拉住了他,同时皱起了眉头。
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居然和泰莎、千鸟一样,也是个耳语者吗?
“她说……”千鸟努力回忆着那一串细微的音节,慢慢地重复了出来:“御坂同学……的心情,我总算是了解了……似乎是这样吧。”
“……笨蛋泪子!”
半晌,曾从自己的收养者那里听说过乱杂开放事件的暮羽才狠狠骂了一句。随后,她的目光转向了宗介。
“一起吗?”
没有半分犹豫,经验丰富的年轻佣兵就点了点头:
“一起!”
ps:做菜割到了手,so……
正文 泰斯特罗沙(04-A)
泰莎-泰斯特罗沙咬紧了牙关。(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shuhaige。)
手腕、手肘和肩膀处因为被铐住的手臂扭转角度的缘故而疼痛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辆后桥的避震系统很有问题的小型车剧烈的震动就足以让她在自己的舌头上咬下一块来。
小型车不时跳动着,将泰莎娇小的身躯不断地抛起抛落,让对面坐着的那个a21的大块头恐怖分子,即便戴着战术头套,嘲笑的神色也清清楚楚的在眼睛里表现了出来。
“这就是秘银的人吗?居然连乘坐越野车辆的训练都没做过啊!”
他毫不在意舌头被咬的危险,跟那个名叫琢磨的少年搭话,而比泰莎体重还要轻的少年也坐的稳如泰山,身体随着车辆的震动上下浮动,但屁股就是没有离开波纹钢板一点。
“据说是秘书来着。”
琢磨耸耸肩回答。而壮实的男子“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发动机单调的轰响着,伴随着减震弹簧吱嘎吱嘎不堪重负的响声。
泰莎向着外面看去,竭力将注意力从疼痛别扭的手臂上挪开。
路灯一个接一个的掠过去。这里并不是什么布满沙石的乡村小路,而是广受飙车族好评和酷爱的有明交流道。
无论再怎么受到诟病,东京都厅对这作为日本的面子工程东京湾副都心开发中的面子工程有明交流道,也断然不会弄成让时速才刚刚四十公里的小型车,弹跳的就像是行驶在战车训练场的搓板路上一样的豆腐渣工程。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乃是满地都是的混凝土和金属碎片。
“**!”
驾驶室那边传来了一声即便在发动机的轰鸣和残破的避震系统的哀鸣声,以及时速四十公里的风声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痛骂。看来那个驾驶员也受不住这一切了吗?
只是……
女性不应该就这样口出粗言吧。
即便身为“吐啊吐啊就习惯了”的海军的一员,但也被震的晕头转向的泰莎-泰斯特罗沙舰长这么想着。
吱嘎一声,急刹车后的小型车在一座临时检查站旁边停了下来,小型货车驾驶室的玻璃被粗暴的用手肘直接顶破,驾驶员还戴着面罩的脑袋伸出来,肆无忌惮的对着在路边停下的越野吉普和上面的同伴大声叫骂,内容让只能对日语一知半解的泰莎都面红耳赤。而她的同伴们则以笑声和口哨回应。
如果忽略掉正在燃烧的警车、满是弹洞的民用车、路障的碎片以及被复数车轮碾压的支离破碎的尸体,这还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图画,不是么?
但银发少女的心里止不住的颤抖,如果不咬紧牙关的话,她恐怕会听见自己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只能陪你们到这里了。”
大块头有些遗憾的说着,抱起克鲁兹仍在昏迷中的身体,就像装满了米的草袋子一样丢向那辆越野吉普。下一秒,泰莎也免费体验了一回这种瞬间失重的感觉。
已经把机枪连着枪架一起从吉普上拆下来的机枪手接住了泰莎,将她和克鲁兹一起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随着琢磨登上副驾驶席,柴油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直接从扭曲倒下的路边护栏的缺口处驶下了陡峭的路肩。
而那些留下来的a21成员们正向着他们挥手,战术头套露出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解脱了似的轻松。
虽然琢磨和吉普车的驾驶员什么都没说,但泰莎知道,和之前通过的那几个检查站一样,留下的这几个人将利用手头的简陋武器,和追击而至的警察、自卫队乃至紧急介入的驻日美军展开不死不休的防御战。
“这没有意义吧!”
她忍不住开口了。
凭借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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